徒步前进,很快来到鬼槐林边上,气氛有些压抑,我要求两人跟着我的脚印行走,一步都不能错,我经常思考自己与师傅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如今真真切切来到、看到这里以后,我才觉,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鬼槐林在一线天的正前方,依山而成,也就是说只有一线天是唯一的出口,而我们是从河流的方向过来,河流运送一切负面气息都被鬼槐林所吸收,这里就是入口,从这方面来说,鬼槐林净化了通往下游的水流,只是这么说其实是没什么危险的,甚至还有些好处,所以近些年来,下游有关于河流的事故少了很多。
但是一线天所在的出口却刚好是死门的所在,师傅闭了生门,反而开了死门,就是要所有进入其中的人都出不去,我想林子里应该有一个白幡吧,怎么也很难把这么恶毒的东西跟师傅联系起来,这里虽然偏远,之前也有阴兵的震慑,但也不至于荒无人烟,想来应该有不少误入其中的人,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有些事情,越小心,就越容易出问题,鬼槐的茂密程度完全乎我的想象,经常有树枝挂到衣服,擦到皮肤,我在前面开路还好,但是后面的两个人一方面要踩到我的脚印,另一方面又要顾忌纵横交错的树枝,就有些手忙脚乱了。
我迈开一步,松开了手中挡在面前的树枝,却没想到这根树枝韧性很强,出抽打空气的声音,劈头盖脸砸在了离我太近的蒋符开脸上,他的身体一个不稳,脚步踩在了外面。
风出现了,谁能想到如此密集的林子中会有这么大的风,树叶开始伸展,片片开启到最大,遮蔽了天空,我听到了似有若无的笑声。
鬼槐似乎开始移动,分离开来,出现了鹿子寒的身影,满脸的青紫,似乎有黑气在他身边环绕,这是气场给人造成的错觉。
一看到鹿子寒,昨和明朗立刻掏出了枪,嘭嘭嘭嘭四个巨大的响声,奈何风声更急,子弹的声音被淹没了,蒋符开也立刻掏出了符篆,但是突然四只狗灵钻了出来,强行中断了蒋符开的行动。
四颗子弹打在鹿子寒的身上出阵阵火光,但他本人没受到丝毫影响,前冲中的昨和明朗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紧急变招,但是也来不及了,鹿子寒的大手掐住了昨和明朗的脖子。
一个照面,这两人就败在了鹿子寒的手中,甚至都没有反抗的机会,鹿子寒看着我,我耸了耸肩,之后他把昨和明朗扔了回来,弯腰捡起身边的四颗子弹,同时四只围攻蒋符开的狗灵也退走了。
其中两只来到我的身边,在我腿上蹭了蹭,我揪着两个不服的伙伴,转身跟随两个狗灵离开,身后鹿子寒捏碎了什么东西,出现三只厉鬼,与他战成一团。
沉闷的气氛,蒋符开和昨和明朗本就是容易冲动做事不经过大脑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必然会迷茫,不过还是忍住,走了很远的距离之后,看到两只狗灵停下了,才问我要解释。
有句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而鹿子寒操控的狗群却在城市之中招摇过市,生怕人们注意不到,我晚上观察了狗群奔跑的路线,描绘了一张地图,就是这片鬼槐林的地图,而刚才看到了鹿子寒,不管他现在是人、是鬼、是魔,但是眼神的清明是装不出来的,虽然身上魔气翻滚,但是十分纯净。
不过他们还是不怎么相信鹿子寒,询问夏临渊的情况怎么解释。
只好继续解释,给夏临渊勾魂的时候,鹿子寒其实早就现了我的到来,不然我怎么能够那么顺利的经过鬼槐林到达地点,当时他名义上是教那个将军怎么驯服狗灵,事实上是告诉我怎么解决他房间内的狗灵,之后我带着夏临渊的灵魂返回,但是半途中就开始迷糊,一开始我是以为自己坚强的意志抗了过去,其实是鹿子寒通过年糕的行动,把我带了回去,同时还用几只狗灵为我补充了一些灵魂,所以我感觉回去以后灵魂变得强大了一些。
所以我在那些天经常琢磨,是否能够通过年糕与鹿子寒进行联系,没想到真的做到了,也就是说,年糕抢走夏临渊的灵魂我是知道的,这是鹿子寒通知我不能再等下去的一个信号,说明师傅最近要有大动作。
而我没有告诉昨和明朗和蒋符开的原因就是,怕师傅看出什么蛛丝马迹而破坏了所有的计划,比如君耀,他知道我的实际情况,为了让师傅放松警惕,用逆天之法强行让自己回复年轻巅峰的状态,就是为了麻痹师傅,让他以为我已经废了可以忽略,给我争取那么一点时间。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实际的情况,有心隐瞒是肯定的,但表现上难免出现一些纰漏,师傅能够做到今天这样,不可能现不了这些细节,而且鹿子寒的话始终横亘在我的心头,师傅无意间就有可能听到我们的谈话,他会不会现了?
这些天确实苦了这些朋友,同时我自己的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我几乎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鹿子寒的身上,当初他重生之后,离开时说的那句话,让我有了那么一些疑惑,他很有可能看到了形势,必须要有人站到师傅那一方,否则就与师傅的平衡原则相违背,师傅就会杀掉我们这方的一些人,而作为剩余的两星之一,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没有后路的路。
难怪鹿子寒喜欢狗,与狗为伍,他就好像一只狗一样,只有对朋友的忠贞,自己受再多的痛苦和委屈也只字不提。
两只狗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年糕缓缓的走了出来,显得犹豫。即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昨和明朗对于年糕吃了夏临渊灵魂的事依然耿耿于怀。
“这是夏临渊。”我对昨和明朗说,年糕十分应景无奈的点了点头。
昨和明朗拔出了枪,对准我的脑袋,“你敢把我丈夫变成狗!”
不理会昨和明朗欲盖弥彰的尴尬,我有些担心鹿子寒,刚才的动静会不会惊动师傅,他又怎么解释。
夏临渊用年糕的身体,在地上划拉了两个字:顺利。
“回来了?”询问夏临渊。
他点着脑袋,摇着尾巴,吐着舌头。
“别说,他还真有做狗的潜质。”蒋符开一边调笑,谁想看似乖巧的夏临渊立刻把蒋符开扑倒在地上打滚,同时昨和明朗使出了所有女人都会的绝招,掐住一点肉,转了一个圈。
收了夏临渊的灵魂,蒋符开还想着报复的事情,却被昨和明朗抢走了。
“现在做什么?”两个人询问。
“等。”我回答。
当年糕醒来,亲热的用舌头给我洗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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