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想,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也许明天,她就能自然而然地讲出心中所想。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一切照旧,薇薇安那想要畅聊的想法,也不了了之。
在薇薇安刻意忽略下,严斐然给薇薇安带来一个好消息:宁子卿要回来了。
其中的波折自是不必说,反正阿瑞感觉自己的半条命都要交代出去了。
好在他没有辱命,经过各种惊心动魄,他将宁子卿带上了飞机,后天就会回到A市。
知道这个消息,薇薇安开心不已,让阿瑞到了A市,就把人直接送去疗养院,她会在那边等着。
她以为严斐然会和自己一起去疗养院,等着宁子卿平安归来。
但严斐然并没有,宁子卿回来的那天,他一大早就去了公司,甚至没有向薇薇安解释一下,好像他的行程里,就没考虑过去疗养院。
对于严斐然的行为,薇薇安也能理解,毕竟他现在已经回了公司,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很满。
所以,薇薇安在短暂的失措之后,便一个人去了疗养院,并在宁子卿抵达之前,去房间里做最后的准备。
时钟指向十点钟的时候,一辆车子从远处缓缓驶入疗养院,而坐在副驾驶的人,正是阿瑞。
车子停稳,阿瑞打开车门,便看到迎面走过来的薇薇安。
阿瑞向周围看了看,他并没有看到严斐然的身影,便问:“先生呢?”
“他在上班。”
这个回答让他很意外,问:“先生没和你一起来?”
“公司很忙,而且这种事,我就能搞定。”
阿瑞抿起嘴儿,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闲聊之际,有工作人员推来担架,并将宁子卿从车子上搬抗下来。
当宁子卿出现在视野中之后,薇薇安的视线便紧紧追随着他。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宁子卿了,很想上前仔细看看他。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手上还沾着宁子轩的血,她便默默和宁子卿保持了距离。
发现薇薇安根本没想跟过去,阿瑞问:“怎么不过去看看?”
薇薇安浅笑了下,解释道:“那边人太多,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以薇薇安的性格,她不应该顾忌这些的。
可是她顾忌了,而且还顾忌得那么理所当然。
阿瑞仔细看着薇薇安的侧脸,半晌之后,才说:“一会儿医生还要进行检查,太多人在旁边,是很不方便,我们就在这边等结果好了。”
我们?
这个称呼,让薇薇安立刻看向阿瑞,不解地问:“你不回公司吗?”
“我要带个结果给先生。”
“想要结果的话,我给你打电话就好了,不需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阿瑞耸了耸肩,说:“和你有关,先生就不会觉得是浪费时间。”
嗯,这话倒是很像严斐然能说出来的。
薇薇安不知道心里想到什么,轻轻勾起嘴角。
看着她那眉目含情的模样,还不像是在和严斐然闹矛盾。
可如果没有矛盾,那以严斐然的性格,肯定是要跟过来的,为什么先生会缺席呢?
阿瑞百思不得其解,觉得不管是薇薇安,还是严斐然,都是奇奇怪怪的。
经过检查,宁子卿一切结果都很正常,接下来,好好休养就可以。
不过关于如何休养,薇薇安和大夫有了分歧。
她希望能够用最新的手段和仪器,刺激宁子卿的大脑,帮助他恢复意识。
但是大夫觉得这种治疗方法还不够成熟,尤其是在国内,用在病人身上,有些冒险。
两边的人,一方保守,一方激进,都不能说服对方。
而就在二人各抒己见的时候,阿瑞已经离开疗养院,开车去了公司。
在见到严斐然之后,阿瑞便将刚刚看到了情况,仔细向他汇报。
聊到薇薇安的时候,阿瑞也是如实禀告,还说薇薇安不像之前那样热情,似乎刻意和宁子卿保持了距离。
严斐然语气淡淡地说:“宁子轩毕竟死在我们手上,薇薇安会有顾忌,也很正常。”
“可就凭宁子轩的所作所为,哪怕是宁子卿没昏迷,咱们也是照杀不误,根本不需要觉得心虚。”
“我们与他们兄弟没有旧情,想怎样说都好,但是薇薇安与我们不一样。”
见严斐然处处体谅着薇薇安,阿瑞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您为何不去疗养院呢,还能在旁边劝劝薇薇安。”
严斐然动作停顿了下,没有说话。
阿瑞没等到答案,又壮着胆子,问:“您是不是因为薇薇安照顾宁子卿,就心里有些不舒呼?”
这个猜测,让严斐然摇头,说:“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薇薇安现在不想看到我。”
阿瑞皱起眉,喃喃道:“你们闹矛盾了?
不应该啊,薇薇安提起您的时候,表情很温柔,完全不像是有隔阂的样子。”
“我们之间并没有隔阂,只是薇薇安心里有结,而我没有办法帮忙,只能在旁边,不惹她心烦。”
严斐然之前还想和薇薇安聊一聊,但是最近,他能明显感觉到薇薇安的闪躲。
困惑的严斐然,给曲优优打了电话,想问问她是否知道,薇薇安怎么了。
曲优优自然知道薇薇安怎么了,她告诉严斐然,薇薇安需要时间和空间,弄清楚自己真正的想法。
在那之前,曲优优建议严斐然不要给薇薇安压力,也不要总是揪着结婚的事和她聊,让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知道问题的症结是在结婚这件事上,严斐然苦笑不已。
而为了能够顺其自然,严斐然就只能和薇薇安保持距离,不纠儿缠她,任凭她做喜欢的事。
这样的后果,就是阿瑞今天看到的一种现象:本该像连体婴的两个人,开始个忙个的。
阿瑞可没办法忍受这个结果,他觉得严斐然是天之骄子,应该享有最好的东西,委曲求全?
那根本不应该存在。
如果薇薇安真的有心结,她也应该尽快打开,而不是让真心爱她的严斐然,默默忍受折磨和痛苦。
阿瑞替严斐然抱不平,而严斐然很冷淡地开口,说道:“这些天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明天再来公司上班。”
“我没关系的,现在就能为先生分忧。”
“知道你能干,但有时候放松,是为了更好的拼搏,所以今天就好好放松。”
说着,严斐然对阿瑞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办公室。
见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阿瑞只能压下心里的话,默默离开公司。
突然闲下来,阿瑞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他也不想回家发呆,就在大街上闲逛。
而这样逛着,竟然让他碰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薇薇安从疗养院离开,本该回家的。
可是因为心情低落,又不想让旁人看出来,便准备逛街排遣一下。
杀宁子轩,薇薇安从不后悔。
但她终究是愧对宁子卿,哪怕为他安排最好的一切,也无法弥补。
薇薇安希望宁子卿能苏醒过来,但当他醒来之后,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
家破人亡的宁子卿,又该如何自处?
啊,想到这些问题,薇薇安就觉得很烦躁,特别想找个酒馆大醉一场。
正想着酒馆,薇薇安便发现路边有家很有特色的小酒馆,想也没想,推门走了进去。
见这女人还有心情喝酒,阿瑞也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觉得他应该把这女人纵儿情喝酒的样子拍下来,再发送给严斐然,让他知道知道,那个有心结的女人生活得多么潇洒,而严斐然的纠结,又是多么的无关紧要。
当然,这只是阿瑞的一个想法,他还没无聊到偷拍薇薇安。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偷拍很无聊,最起码,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狗仔不这样想。
此时,这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拿着单反相机,透过窗户,对准了酒馆里面的薇薇安。
偷拍得如此明目张胆,是真觉得薇薇安背后没有人吗?
阿瑞拧起眉头,三两步冲了过去,一把就揪住了狗仔,同时,还抢走了他的相机。
狗仔心里一慌,忙问:“喂,你干嘛?”
“不知道偷拍,是侵犯他人的肖像权吗?”
“谁说我偷拍了,我看,你是想抢东西吧!喂,快来看看啊,这个男人光天化日的,抢东西了!”
狗仔大声喊着,并且很快就吸引了一批人来看热闹。
阿瑞眉头紧皱,对狗仔吼道:“再胡说八道,就撕了你的嘴!”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我的相机就在你的手上啊,你就是个强盗!”
“明明是你偷拍了别人,竟然还敢倒打一耙!”
“谁倒打一耙呢,我就是个游客,喜欢拍拍这里的风景。
倒是你,二话不说就来抢东西,简直是野蛮!我看你穿得也不错,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现在,你最好放手,把东西还给我,不然的话,我就要打电话了!”
狗仔颠倒黑白,而围观者还信以为真,纷纷指责阿瑞,要他快点交出东西来。
阿瑞是个行动派,被人误会了,他更习惯用拳头教训对方。
但如果动手,恐怕会引起众怒,再经过别有用心的人挑拨,也许会影响到严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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