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过去看,你在这里等候。”
一个保镖绕了过去,俯身询问情况。
或许是保镖太凶,也或许是他的语气太冷硬,孩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哭得更凶了。
柳雅深深皱起眉,也不管另一个保镖的阻拦,快步绕了过去,并用纸巾帮那个孩子擦眼泪。
“不要哭,你最勇敢了,现在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哭啊?”
柳雅明眸善睐,表情又温柔,孩子一下就不哭了,还对她哽咽着说:“我和妈妈走散了,我现在找不到她。”
“这样啊,你把你妈妈的电话号码告诉我们,我们给她打电话,让她来接你,好不好?”
“好。”
孩子说出一串电话,保镖便立刻拨过去,将孩子的位置信息告诉对方。
他们在交谈,柳雅就蹲下来逗孩子开心。
那孩子很快就对柳雅产生了依赖感,还靠在她的身上,像个考拉一样。
柳雅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有孩子缘,不由觉得有趣。
但那孩子却趁着保镖不注意,将一个纸条塞到柳雅的衣服口袋里,还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没人的时候才能看哦。”
柳雅心底一惊,然后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孩子。
可那孩子却对她露出甜甜的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就在柳雅消化这个意外的时候,孩子的妈妈来找人。
母女俩见面,自然少不了抱头痛哭和感谢。
两个保镖被对方的热情感谢缠得无暇分儿身,柳雅就转过身,偷偷摊开纸条。
“律师事务所是假的,尹夜辰在操控你。
若是不想变成玩而偶,就要找出你身上隐藏的秘密。”
看完纸条上的字,柳雅面色一白,同时,又不着痕迹地将纸条团成一团,重新塞到口袋里。
身后,那位母亲总算感谢完毕,抱着孩子离开,两个保镖则松了口气。
“我们走吧。”
有人打开了车门,等着柳雅上车。
可是柳雅拒绝了,对那二人说道:“不行,我的戒指落在事务所了,我要回去找。”
“你出门的时候没有戴戒指。”
柳雅的确没有带戒指,但她面不改色地说:“我放在口袋里,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掉出去的。”
“如果真有一枚戒指掉出来,我们一定会发现的。”
对方的拒绝,让柳雅突然变得很暴躁,不耐烦地质问到:“只不过是回去看看,你们为什么那么多借口,难道那个事务所有问题吗?”
“当然不是。”
“那就回去看看,别忘了,严斐然只是让你们看着我,至于去事务所要去几次,可没有要求。”
说完,抬步就走。
而身后的两个保安对视一眼,只能抬步跟过去。
事务所里的人没想到柳雅会回来,不由狐疑地看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保镖。
柳雅倒是表情平淡,还停下脚步,同一个人解释道:“我的戒指不见了,请问有看到我的戒指吗?”
“抱歉,没有。”
“啊,那会不会掉到办公室里了,就是我刚刚去过的那间?”
柳雅说着,抬步就去了办公室。
这里面当然不会有戒指,但是刚才还在这里的律师,已经不见了踪影。
柳雅眯了眯眸子,问旁边的工作人员:“律师呢?”
“去见一位委托人。”
“哦,他还挺忙的。”
柳雅没有多说什么,仅是眉头蹙了下,就转身离开。
没有接到纸条之前,柳雅并不觉得事务所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重新审视这里,柳雅发现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很脸谱化,没有人开小差,看手机,也没有人吃零食,倒咖啡。
大家都在工作,认真又敬业的态度,完美得像是提前安排好的。
看着一团和气的办公楼,柳雅呼吸逐渐粗儿重,脚步也凌乱起来。
柳雅已经找了好一会儿,保镖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我们先离开吧,看来今天是找不到了。
你放心,我们会让保洁留意你的戒指。”
不需要了,柳雅决定,用个破釜沉舟的法子,来验证那个纸条说的是真还是假。
堪堪停下脚步,柳雅眸子一眯,从桌子上拿起个杯子就砸向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
男人看见黑影飞过来,出于本能地出拳,并一拳就将被子打得粉碎。
那利落的动作,让柳雅瞳孔紧缩,也让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满面杀气地回过头。
但是在对方发难之前,柳雅先跑了过去,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有没有被碎片划破皮肤?”
“柳雅小姐刚刚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用茶杯丢我?
!”
“我刚刚在回忆一桩案子,心里越想越气氛,拿着被子就想发泄一下。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站在那边。
差点误伤了你,真是抱歉,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说着,柳雅继续道歉,大有对方不原谅,她就不会停止的意思。
穿西装的男人,和柳雅身后的保镖对视一眼,后者对他轻轻摇摇头,男人便说:“下次还是小点脾气吧,我有打拳的习惯,若是伤到别人可就不好了。”
“是,我记住了。”
柳雅很抱歉地笑笑,然后从对方的身边走过去,径直去了停车场。
而这次,没有人对柳雅说什么,她就主动坐上了车子,全程没再提起戒指的事。
刚刚那个人身手了得,且十分戒备,这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拥有的。
或许,那个人会说自己是个拳击爱好者,反应比普通人要迅速。
但他眼底的杀气是怎么回事,那根本不是练拳就能训练出来的。
因为先后被宁子卿和严斐然关押着,柳雅也见识过不少保镖,领略过他们眼中的凛冽。
而刚刚那个人的眼神,和保镖特别像。
不过,薇薇安觉得,同她接洽的律师肯定是真的,对方的专业素养能力很高,办事也很果决。
这种特性,并不是短时间培训就能训练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位律师是唯一一个,没有掩饰自己的人。
而这个人,也许能帮到自己。
柳雅轻轻捏起手掌,脸上表情萧肃。
她这边的情况,保镖全都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严斐然,做完情况说明,便等着严斐然接下来的指示。
可严斐然并没有禁止柳雅继续去律师事务所,也没有下令追查可疑的小女孩,只是让保镖继续看着她。
做完指示,严斐然便准备继续和乔帧讨论手上的方案。
因为严斐然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乔帧,所以他听到了刚刚那通电话。
乔帧没有听到具体细节,但他知道,这件事肯定和柳雅有关。
想到上一次,薇薇安为了处理柳雅的事而消沉好几天,乔帧便打断了严斐然,并提议道:“刚刚那件事,还是不要告诉薇薇安了吧。”
严斐然玩味地看向乔帧,问:“你知道我聊了什么?”
“具体什么,不知道,但肯定是和那个叫柳雅的女人有关。”
严斐然点点头,说:“你猜对了,的确和她有关。
可薇薇安对柳雅的事很关心,发生变故,应该告诉她的。”
乔帧有点急了,忙说:“正因为关心,才不能说的。
她闲不住,如果让她知道了,肯定会去找那个叫柳雅的刺探。
现在,薇薇安的伤还没好,你也不想看她做冒险的事吧。”
因为心急,乔帧漂亮的眉头微微皱在一起,让他看上去,就像个小老头。
尹夜辰没有立刻同意乔帧的请求,而是手臂撑在桌面上,笑着问:“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薇薇安呢?”
对方的打量,让乔帧立刻错开视儿线,语气僵硬地说:“我没有关心她,而是不想让叔叔担心。
那个女人一闯祸,最后劳心劳力的,不还是叔叔你吗。”
“薇薇安不是个闯祸精,你也没必要这样伪装自己,”收起玩味的表情,严斐然说,“放心好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告诉薇薇安,现在继续谈方案吧。”
不打算说?
那就好。
乔帧轻轻吐出口气,而后低下头,掩盖住眸底的放松。
严斐然说到做到,当真没和薇薇安提起过柳雅的事。
而柳雅那边,也在继续她的工作,没有人为难过她。
可是柳雅心有不甘啊,她刺探过律师,律师却一直在装傻,不肯向柳雅交代实情。
如果柳雅问得紧了,律师就让她去看看心理医生,还威胁她,要终止合作。
无奈之下,柳雅明知道对方在演戏,她也只能配合,如若不然,恐怕连离开公寓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失落,但是柳雅心底还是存有希望的。
她相信,只要慢慢观察,总能等到对方发生破绽。
到时候,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找到严斐然和薇薇安,问一问,他们为什么要伪造这些,自己和他们……是不是真的是旧识! …… 在盼星星盼月亮中,薇薇安的手臂总算拆掉了纱布。
而行动自由之后,她就开始闲不住了,不是去武馆,就是去孤儿院,偶尔还会去公司。
如果去公司的话,就肯定会和乔帧打照面。
不过这孩子对薇薇安的态度,和开始的时候可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不再对薇薇安冷嘲热讽,还会对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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