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锦街,谢府。
听宇轩。
谢怀安叫来谢平,父子二人小口品着韵柔酒,前几日在承天门大街,新开了一家韵柔酒坊,里面的韵柔酒一经推出就风靡长安。
已经成了酒界新贵,长安多少达官贵人争着抢着排队要买韵柔酒,可惜一坛千斤难求。
韵柔酒刚一出现,以一百两的天价可谓是赚足了眼光,当掌柜的在众人面前拆开泥封之后,虽有人立马就被韵柔酒的香味给吸引了。
酒香不怕巷子深。
又有萧衍为江秋柔特意设计的炒作方案,这些酒是限量的。
果不其然,韵柔酒供不应求,甚至有人转手就卖出了二百两,如今京城哪个达官显贵,商贾巨富家中没有一坛韵柔酒,都不好意思迎客。
然而谢怀安却是知道内幕的,毕竟谢依韵早就把酒带回来了。
两人正品着韵柔酒,酒香扑鼻。
谢怀安说道:“平儿,好几天没看到你妹妹了,今天找个机会去宫中看看你妹妹。”
谢平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行了,你这就去吧!告诉依韵,说老夫想她了,让她回家住上一两天。”
“明白,爹!”
谢平能感受到谢怀安的催促,于是放下酒杯,离开谢府。
正好撞见来见谢怀安的王乾,谢平对着王乾打了声招呼便离开。
“谢阁老!”
王乾做到谢怀安对面,招呼一身。
谢怀安笑道:“今日是什么风将张大人给吹来了?”
王乾叹了口气,脸色微微发苦:“谢阁老,本来下官是不想来张这个嘴的,但是奈何下面人不懂事,又颇有言辞,无奈之下下官只好前来讨饶了。”
谢怀安手里端着酒杯,嗅着韵柔酒浓郁的酒香,也不见脸色有任何表情,说道:“是为了银子吧?”
王乾面有羞愧:“正是!”
“张大人不必羞愧,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起来今年的银子很有可能拿不到了,下面这么多张嘴嗷嗷待哺,老夫也已经想好了计策,一月之内,老夫定当备齐,张大人不必担心。”
“如此甚好,下官实在惭愧!”
王乾的脸色越发的尴尬,谢党人员庞大,谢怀安身居高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靠着每年的分红将这些人凝聚在一起。
往年皆大欢喜,每人都分到了不少的银子,今年确实一反常态,原定在六月份发放的分红,到八月份还遥遥无期,迫于压力之下王乾只好替下面的人张这个口。
而且整个谢党之中,只有王家和谢氏沾亲带故,也是谢怀安最忠心的盟友,只有他能张开这个嘴。
但是让他感到惊讶的确实谢怀安竟然说,今年的银子拿不到了,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也没敢多问,毕竟谢怀安亲自承诺,一个月内备齐,至于怎么备齐就不是他能参与的了。
谢怀安说道:“如此说来,老夫也想请张大人帮一个忙!”
王乾连忙回道:“谢阁老请讲,下官必定尽心尽力。”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老夫这段时间闲赋在家,年纪也大了,思来想去最大的愿望就是享齐人之乐,老夫膝下一子一女,还有两个侄子,一个是当今圣上,一个是誉王殿下,再不就是前任太子和二皇子殿下了。
其他人倒还好,太子故去,二皇子萧玦流放营州,张大人可否帮老夫去寻一寻二皇子殿下。”
王乾没有想太多,而是点了点头,众所周知女帝和谢怀安是兄妹,但是两人却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谢氏一脉以前分为南北几百年,直到谢怀安在朝中脱颖而出才算是统一了谢氏。
谢怀安和女帝分别出自南北谢氏,几百年前是一家,但是如今血缘关系几乎没有了,按照族谱,两人以兄妹相称,后来女帝入宫称后,谢怀安也多了一个外戚的称谓。
所以说萧衍和谢依韵算不上近亲结婚。
上面所述世人皆知,萧衍和萧珉两人还好,自幼和谢家亲近,至于说想念萧玦了,王乾是不信的。
谁人不知当初为了争夺帝位,谢氏和萧玦之母刘氏争的面红耳赤,势同水火。
只是谢怀安都这么说了,王乾也没办法拒绝,毕竟刚刚他可是开口要银子的,本身就带着一份愧疚,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下官必定为谢阁老找到萧玦。”
谢怀安老神在在的喝了口酒:“如此甚好,那就以三日为期。”
王乾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以为自己听错了:“三日?怎么可能?长安往北两千里过了山海关,才能抵达营州,光步行就要两月,三日怎么可能?”
谢怀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良久才吐出一个名字:“赫连铮!”
王乾脸色当即惨白了下来,赫连铮的养鹰人半日便从千里之外的黄州传信于长安,谢怀安如今提到赫连铮的名字,他却是不寒而栗。
一方面让他按照赫连铮的方法传讯。
另一方面他也听了出来,就是谢怀安在点他被赫连铮背叛的事情。
前几日朝会上,赫连铮突然反水,跳出来将了谢怀安一军,如今旧时重提,分明是在训诫他王乾管教不利。
甚至有种,你这次要是没办明白,以后就不会找你办事了的感觉。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谢怀安还不是君,却已经让王乾感受浑身冰冷了。
咬了咬牙,王乾说道:“三日就三日,下官定当全谢阁老思念之情。”
谢怀安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两人随后闲聊了一段时间,王乾这才告退。
再过半个时辰左右,天色渐晚。
谢平回到府上,径直的来到听宇轩,发现谢怀安还没有离去,坛中的韵柔酒已经见底,竟然喝了一整坛,看来谢依韵的酒量应该是从他这里遗传过来的。
“爹,小妹说身体不便,就先让平儿回来了。”
谢怀安问道:“可是依韵亲口说的?你见到依韵了吗?”
谢平摇头。
谢怀安叹了口气:“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平儿告退!”
谢怀安看着旁边空掉的酒坛,陷入沉思,萧衍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从不拘泥于世俗,礼法之类的在他眼中不值一文,做事不拘小节,是一个典型的实干派。
萧衍这次称病,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早朝的时候还好好的,下午就不行了。
再加上今日没见到谢依韵,一个大胆的猜测油然而生。
萧衍不在宫中。
至于此刻身在何处,就不言而喻了。
谢怀安笑着喃喃自语:“呵呵,这酒真是贵啊,竟然价值一千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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