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跟学长通电话了……”安之若将瓶子里最后一颗孕妇营养补充剂胶囊倒出来往嘴里一丢,一边喝热水一边看着旁边霍熠炀的反应。┅ E小┠┇说┄ ┡┅ w-w`w`.`1`x`i-a`o-s`h-u-o-.-c`o-m
当时霍熠炀正在换衣服,安之若不确定霍熠炀的动作有没有停顿,但是当霍熠炀转过身的时候,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学长说他想……”安之若一边慢慢拉长语调一边继续观察霍熠炀的反应,果然见霍熠炀的眉毛动了动,便满意地继续道,“他说想当我们孩子的干爹。”
“噢。”霍熠炀换好了衣服,却没有更多的话,只是走过来拿起自己的床头书。
“你觉得好吗?”安之若问。
霍熠炀无奈的放下书:“之若,你到底想说什么?”
(正文稍后更新)
邵云芝在家里看新闻得知江山易主的消息时,打碎了茶几上的玻璃花瓶,她弄不清楚怎么回事,想打电话给自己的女儿,却又担心这个时候霍家恐怕也是一团乱,便在第二天上午匆匆去了一趟霍家。
从安之若的自责里邵云芝才搞明白,这个收购收购江山股权的幕后金主居然是一个十**岁的少年,她也不管这少年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能耐,只是暗暗替自己女儿担心,那个叫慕羽的怎么也算安之若先招惹上的,也不知道霍家特别是霍家老太太会怎么对安之若。
随后陈起又告诉她报纸上说霍熠炀要辞去江山总裁的消息,邵云芝更是吃不下睡不着,想去看安之若,又怕这时候自己跑去太扎眼,万一霍家人看她不顺眼再连累安之若可不好。好在安之若在电话里说一切如常,霍家并没有因为慕羽的事情对她有一句埋怨,邵云芝才把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往下按了按。
提心吊胆了两天,今天看到电视上新闻说霍熠炀将继续担任江山集团总裁的时候,安妈妈才算彻底把心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家之若能嫁到霍家是多大的福分哦!我真怕因为这个两人再闹离婚哦……”
“你别担心了。我那天看之若他们夫妻感情好得很……”陈起揽着邵云芝的肩膀安慰道。
“是吧?他们感情一直很好的。”邵云芝满面的笑容,将头靠在可陈起肩膀上,“真希望可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我这心脏可受不了。”
“放心……会的……会的……”陈起的脸色却慢慢冷了下来。
原本他以为老天终于长眼了。让霍家终于开始倒霉了,谁知道还是雷声大雨点小,霍熠炀还是那个霍熠炀,仍然过着那种高高在上的日子。
陈起觉得,等老天帮忙几乎是不可能的。自己需要好好再计划一下。
陈起本来想着邵云芝说的那个慕羽跟安之若的事情能够利用一下,可是当他匿名打电话给当地报社的时候,对方却要他提供证据,并且追问他的身份,还说了句什么宋什么柔早说过了这是个老料了,陈起便知道,以他这样的升斗小民,无凭无据的,连匿名爆料人家都不理睬。他要真想让霍熠炀夫妻受到惩罚,必须要有更猛的料才行。或者……陈起在心中暂且否定了这个或者,他现在还没想过跟他们同归于尽。
霍熠炀夫妇最应该失去的,不是生命,应该是他们的名誉,前途,还有原有的生活!
“陈起……你……你在你在想什么呢?”当邵云芝抬起头看到陈起那种森寒阴鸷的表情时,心里有点微微感到一点害怕。
“哦……我……我只是一想到之若还怀着孕就要经历这些起起落落,挺心疼她的……你说,那些成天喜欢乱写的记者是不是太可恶了,他们自己都没有孩子的吗?害得你白白担心了两天!”陈起收起心中真正的念头。做出一副嫉恨的样子。
邵云芝微觉心宽,叹了口气道:“你可能不了解,一直都是这样的,我都习惯了。只要之若跟熠炀他们好好的就行了。”
“是啊……”陈起轻轻拍着邵云芝的手,“当父母的,可不都希望儿女好好的么,什么名啊利啊,那都是假的!”陈起说到这里时,面色古怪地顿了顿。“对了云芝,这周末我得出去一趟,我一个老同学孩子结婚,我得去。”
邵云芝微微皱了眉,问:“要我陪你吗?”
陈起知道邵云芝特别不喜欢陌生的场合,故意道:“不用了,都是许久没见的老同学了,我都未必认识几个,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帮我,一定让我去,实在推不过,只能跑一趟了。”
“你呀……”邵云芝抬起手点了一下陈起的额头,“就是这么好说话,这有什么好抹不开面子的,你记住,不方便的事情,千万别心软答应!”话是这么说,邵云芝心内还是很高兴,觉得自己找了一个心地善良的好男人。
陈起自身条件不错,儿子又在美国没有负担,认识他的人都说陈起为人正直老实,邵云芝觉得,能在后半辈子遇到陈起,真的是自己的福分。
周六一大早,陈起收拾了一个大包,他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选择辗转叫了五辆出租车,才来到两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城市。
之所以选择出租车这种方式,是因为他都是随机选择的出租车,每辆的行驶里程不过五十公里,每次下车他都是走一段再打车,虽然这样麻烦了点,但不好跟踪,也不会留下什么容易查找的线索。现在大巴都要身份证购票,自己开车的话每个高路口都有探头。他实在担心霍熠炀会找人查自己,不想在事情没完成前就功败垂成。
陈起最终下车的地方是离目的地两公里外的一个老小区,他先是进了小区,在五分钟以后,从小区一个没有摄像探头的侧门离开。
等会回来的时候,他依然会从这个小区侧门进来,去拜访一位住在这里的老同学,而这个老同学的儿子也的确会在明天结婚。
他尽量把每一步都想的细一些,不留后患。
陈起步行两公里后,终于走到一处大门。门口的一块巨石上写着“青龙山精神病院”。
虽然进入这里的访客需要拿出身份证登记,不过这种所谓实名制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没人会去核实你身份的真假,也没人会核实你跟所探访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陈起凭着一张街边一百块办来的假身份证轻松入门。
陈起一直都很注意摄像探头的位置,虽然他或低头或侧身有意回避,但因为不想太引人注意所以也不能做的太过,现在不是冬天不能围巾帽子口罩,他注意到这里来往的人只有他一个人戴了遮阳帽。为了不显得太突兀,进入病区没多久就把帽子摘了下来。
顺利办好内部探访登记,陈起见到了他想见的人。
一个歪着嘴口水直流的青年男子正坐在窗前,出神地望着什么,对于陈起喊的名字毫无反应,陈起上前,轻拍他的肩膀。
“咂!”男子面色凶狠地一回头,瞪了陈起一眼,吓得陈起后退一步,男子又转头看着窗外。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生一样。陈起知道,对方已经完全不认得自己了。
陈起心中一个悲凉,一个好好的青年,变成这样一副鬼样子。他目光慢慢落在男子手腕上的纱布上,心中一惊,转身去找这里的护士。
“他手上怎么回事?”
“谁?”护士漫不经心地一抬头,顺着陈起手指的方向,“哦……他能干着呢,差点把床板拆了,自己划到螺丝的。”
“自己划的?”如果邵云芝看见。绝对不会相信现在这个额头青筋直冒的男人会是那个善良平和的陈起,“你们就是这么看护的?!”
护士对于这样的家属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并不在意陈起的怒意冲冲,当然。也不想再激化:“这位家属,您先别着急。病人有这种自残情况并不少见。如果情况严重的话,我们一般都会把他控制在床上,不过这段时间他表现好了一点这才放出来,您也知道,一直把他控制在床上也不仁道不是……”
陈起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除了朝护士吼一通也没有别的办法,半晌,他终于把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又回头看了看那在窗前呆的男子,从口袋里翻出二百块钱塞给护士:“麻烦你平日里多照应一些。”说完也不等护士把钱推给他,快步往出口走。
出了病区,陈起深深呼了一口气,他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很刺眼,可他却像身在冰窟一样,通体冰凉。他没有立即离开这里,而是去了一间办公室。
“你好,我来更改一下联系方式……”
这是这里人的跟他本人最后一点直接的联系,如果不是他现在已经接近了霍熠炀,他或许不会快想切断这点联系。
留了一个假名字,假关系,和街边买的一个黑户手机号码后,看到现在护士都是电脑更改联系方式,没有什么纸质保留着,陈起稍微放了心,又预缴了一年的钱,才离开了精神病院。
一年时间,足够让霍熠炀他们付出代价了,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不需要一年,陈起心想。
同样在这个天气炎热,陈起却感到一阵一阵寒意的下午,安之若是真的觉得很热,最近这段时间她的反应开始大起来,除了吃和吐,就是嗜睡,非常的嗜睡。
不过今天,当她醒来时,不用睁眼睛,只是抬起手往旁边摸了摸,便感到一阵幸福。
“醒了?渴不渴,想不想喝点什么?”
安之若睁开眼,看见霍熠炀膝上放着一本书,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她摇摇头,往霍熠炀身边靠了靠,霍熠炀便把身体往下滑了滑,搂住她:“那你想要什么?”
安之若痴痴一笑:“你——”
霍熠炀轻轻在安之若头上落下一个吻,看着安之若略带迷糊的眼睛,内心一片柔软,唇瓣正欲慢慢下滑,忽见安之若那迷蒙的眼睛陡然睁大,安之若一把推开霍熠炀,翻身对着床下干呕起来。
“之若……”霍熠炀坐起身正不知如何能缓和她这说来就来的妊娠反应,安之若已经又翻转过来,眨着眼睛看着她:“没事儿,好了……”
霍熠炀松了口气,正想亲亲她的额头说些什么,安之若嘴巴一鼓,又调转身体干呕起来。霍熠炀面色古怪地看着,果然没一分钟,安之若好像又好了,身体往上坐了坐,也看着霍熠炀。
“所以这是……一看见我就想吐?”
安之若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也没那么夸张啦……”
“没那么夸张?”霍熠炀斜着眼看她。
“就是……”安之若小心翼翼,指了指他的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就有一点点……”
霍熠炀顿觉人生灰暗。他坐正身体,不去看安之若。
“你别……”安之若想爬到他正面时被霍熠炀伸手阻止,“等会又想呕,你一干呕,我就觉得心揪。”
安之若低着头直笑,在霍熠炀身侧坐好,慢慢地靠向他:“我估计这是宝宝吃醋……”
霍熠炀先是不可置否,慢慢地又笑起来,随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现在反应这么大,明天晚上还是别去妈那边了,派人接她过来吃饭吧。”
安之若想了想,点点头,问:“对了,你不是说找私家侦探那事儿么?怎么样了,有结果没?要是这人不靠谱,我得早点告诉我妈,别越往后越……”
“结果算勉强过关吧!”霍熠炀揽着安之若,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家世清白,经历嘛,也算清白,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哦?那我就放心了!”安之若像是放下心里一块大石头,自己母亲守了半辈子寡,总算有个不孤单的晚年。
“只是……”霍熠炀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我就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
“眼神,有几次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有点不舒服。”
“怎么个不舒服法?”事关自己的母亲,安之若爬了起来,正视霍熠炀的脸。
“就是有几个转瞬即逝的眼神,总感觉他看我……有点……”霍熠炀很难形容自己的那种直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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