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眯着!别扯犊子!”
我呵斥方胖子一声,随后打眼翘着眼前这位姑娘。
从外貌来看就是中规中矩的普通人,没有什么明显的缺陷,也没有什么器官上的点睛之笔。
连面相都出奇的风平浪静。
一辈子没啥坎坷,更没啥大气运,活到死顶天是子孙满堂,不愁吃喝,日子过的不红火,但是平凡美满。
况且我本身不是一个特别喜欢撩妹或者四处留情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姑娘认识?
等一哈……
不会又是司马同昭那个狗贼设置的幻境吧!?
找我回地府直播?关键刚直播完没完两天啊!直播这玩意不得讲究个循环渐进嘛,不能***啊!
那这姑娘是在哪里认识的我呢?
我为安全起见,微微稍后撤一步,左手扣在太阳穴上随时准备召唤鬼王面具,表面装作平静,与她沟通:“这位小姐姐,你是在哪认识我的啊?我长的也不帅啊!”
“昨天晚上……”
姑娘似乎回忆起值得烙印在记忆深处的恐怖画面:“我家是一楼,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卧室窗户没关……而且我还听到了一个男人弹吉他唱歌的声音。”
“那吉他的声音美极了,比那些歌手弹的还好听!”
“可是那唱歌人的歌声,跟嗓子裹了臭袜子似的,听我汗毛直立,浑身发抖……但是越听越想听。”
“就这样,我没忍住好奇心,仰头往窗外看去。”
姑娘瞪着眼睛,目露惶恐,完全陷入昨晚看到的灵异画面,并且用情不自禁颤抖的食指,指向我:“我看到站在路灯下,抱着吉他的你!对!就是你!一张让我觉得恶心厌恶的脸!一个丑陋猥琐龌龊的男人!”
沃特发!?
只负了百分之几的数字,就对我面貌产生这种感觉了吗?哥们我长得不算玉树临风,可跟丑字完全搭不上边啊!好歹将将巴巴能瞅两眼啊!至于用这些形容词吗?!
姑娘继续诉说心中苦闷以及压抑的情绪:“我……我还看到……你身前周围一圈围着好多好多的人!但是在路灯下你有影子!那些人都没有影子!他们都穿着白色和黑色,或者红色的衣服!他们都凶神恶煞,他们都用充满复杂情绪的眼神看着我!”
“但是我却发现,他们很悲伤!”
“他们好像是在哭泣!他们好像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他们……他们……也好像很害怕你!”
废话!
阴差气息往外一冒,谁家孤魂野鬼敢跟我装逼?!
“我记得昨天晚上,你临走的时候,唱的是离歌!”
姑娘断断续续的把几句话说完后,仿若傻在原地,一句话不再多说,如同中邪一般。“
“这跟你找我干白活有什么关系!?”
我到是挺冷静的,因为从她言语转述出来的意思,完全不跟家里有人去世沾边啊!
难道!?
是哥们我唱歌,把活人唱死了?!
那更不可能!
真要是有人因为我歌声,死亡的话。
系统妈妈早就蹦出来扣我这,扣我那的了!
毕竟凡是伤害到活人的事,系统妈妈从来不对我心慈手软,巴不得我立马暴毙。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噗通!”
姑娘打下摆子,莫名其妙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如同按上电动小马达似的,颤抖个不停:“我家里没死人……我家里没死人……是我死了!是我死了!”
啊?你活活的好好的,大白天都能出来晃悠,咋说死就能死呢?开什么国际玩乐?没事找事吧!
是不是要讹我?!
没等我张口去询问她呢!
突然姑娘跪了起来,对我接二连三的磕响头,宛如古代受尽冤屈的平头老百姓在衙门前状告在乡里称王称霸的地主老财,连说话声音都变得阴不阴,阳不阳的:“阴差大老爷!你可得为小的做主啊!小的我命苦啊!”
“二十一世纪了!哪来的大老爷!?站起来!不许跪!”
我平时没挂阴差身份行过什么有利于他人的事情,所以如此大礼,万般不能接受,连忙想搀扶她起来。
姑娘无动于衷,态度像是今天我帮她沉冤得雪,她今天能活活磕头磕死在店里:“我不起来!我好冤啊!我真的好冤啊!那杀人之城,万人之坑!留下过我的惨嚎啊!”
“哎哟卧槽?!瞅你这意思,你是在地府里受过刑啊!”
我重新站好,俨然没有再去搀扶她起来的意思,静静抱膀想听听接下来该如何说瞎话。
虽然地府阴差行当可能很腐败!
但是人生前行下的罪恶,生死簿记载的是明明又白白。要是连生死簿都能有毛病,阴阳两界早特么乱套了!
“我受过刑!”
姑娘此刻拉开覆盖两只胳膊的衣袖,指着自己雪白的胳膊,瞪眼珠子干嚎,好像伤口是真实存在:“这是在具疱地狱被冻出来的痤疮,到现在还没好!”
可能胳膊上并不是最严重的伤口。
姑娘用双手分上下掀起左眼眼皮,露出充满血丝的眼睛,宛如真从地狱逃跑出来的恶鬼:“他们挖了我的眼睛!他们挖了我的左眼啊!还用阴风迷住我的右眼!我在地狱里是失明的!我什么都看不见!就算现在逃出来了,左眼也没有恢复,我瞎了一只眼睛啊!”
紧接着她想脱掉上衣,展示她后背的伤口。
可是毕竟我跟这个姑娘不算熟络,在这种情况下偷窥人家身体,算是触犯我几乎不存在的道德底线,所以长叹道:“你不用脱了,你就说你怎么逃出来的吧!又为什么说让你找我来替你申冤!?”
“我不知道……就是一个从外表上来看是中年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把我从地府拯救了出来,并且把我送到你的身旁……说你有帮我解决烦恼的方法。”
姑娘表情极为认真,丝毫没有撒谎的意思!
中年男人?
我又在哪得罪一个大爹啊?没事给我这驴马篮子的事干啥?瞅我消停两天,闹心啊!?
有如此滔天本事,并且符合中年形象的。
只有一个人……不对,准确来说是一个神仙。
秦广王,蒋子文!
因为我确信杀死苟常在那天晚上,出现的虚影就是他老人家本身。
转念一想。
他老人家是在地府,没事干,闲的蛋蛋疼?
搞这样的事,他是能溜缝子还是能咋滴?
有些不可理喻,但是又不能排除这个想法。
我沉思片刻,方才开口说道:“咋帮你解决啊?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咋回事啊!?”
“咕噜噜……”
小姑娘莫名其妙口吐白沫,明明已经抽搐到快要晕厥,却仍然说出最后一句话:“等……等我……我晚上来找你!没有你!可就没人为我申冤了!我就得魂飞魄散了!”
“你!!!”
我高声大喝:“你可千万别害人!”
“咣当!”
姑娘翻白眼到跟犯羊癫疯差不多,倒在地上疯狂吐着白沫子,眼瞅人就不行了。
“操!”
我怒骂一声,从空间背包里召唤出有安神醒脑作用的伸腿瞪眼丸,蹲到姑娘身边,强行把药灌了进去。
伸腿瞪眼丸瞬间起到作用,姑娘也不抽抽了。
然而我没有停下手中动作,在姑娘脑袋天灵盖位置,用拇指缠住一根头发,猛的一抻便将头发拽下来。
头发缠在我拇指上,竟然自主弯曲,越缠越紧,硬生生在我拇指上勒出一道血痕。
等到头发不再动弹。
我用右手两根手指把头发从拇指上解下来,随即再用左手拇指和中指掐住头发,一点点顺着头发方向往下移动。等到发梢,一滴浅薄的血水低落在地。
“丫的!是个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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