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阿姐你醒醒……呜呜……阿姐”。┅ E小┠┇说┄ ┡┅ w-w`w`.`1`x`i-a`o-s`h-u-o-.-c`o-m
百里宝殊只感觉浑身上下的酸软还带着沉痛,耳边还有一个人不停的在哭,声音有点像……有点像佑儿,她最为乖巧和聪慧的弟弟,自小就立志壮大蔷国保护自己的弟弟。
自己这是真的死了吗?一会就能见到在地下等着自己的弟弟和父皇了,想到这里百里宝殊心里竟然有了这么多年来难得的的欢喜。
“宝殿下,您要保重身体,公主……公主肯定会平安醒来的”。
还有喜鹊,百里宝殊只能听到声音,但是目尽之处都是一片的漆黑,佑儿在哪?喜鹊?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喜鹊,到最后竟然会惨死在那两个贱人的手下,自己无能,是自己没有用。
喜鹊你是在埋怨我,所以才躲着我不出来吗?
百里宝殊努力的想挣开身体的束缚。
“宝殿下,公主……公主……”,喜鹊惊喜的看着床上刚刚眼睛在动的百里宝殊,“公主醒了”。
慢慢的挣开干涩的眼睛,入目的是有点陌生又极为熟悉的宝蓝色穿蝶银垫的帐子,耳边也是熟悉的声音。
“阿姐,你终于醒了”,一直守在床边的百里宝佑看到终于醒过来的百里宝殊,压抑在心里的害怕一下子的崩塌的扑在了百里宝殊的怀里。
“阿姐,你吓死佑儿了,阿姐……阿姐”。
百里宝殊一时间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动作却已经反射的抚上了百里宝佑的头顶。
是真实的触感,是温热的感觉,是自己好好的弟弟,如果这只是个梦,就让自己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好了。
“公主福寿连绵,公主万寿无疆”,喜鹊带着所有的守在内室的宫仆跪了一地的说着吉祥话,响响的磕了几个头,喜鹊白皙的额头立刻就红了一大块,但是看向百里宝殊的脸却是带着眼泪的笑容。
“……喜……喜鹊?”,百里宝殊这下是有点惊愕了,微微的抬手喜鹊就跪着的过来,虽然已经是努力的在忍着还是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掉。
“奴婢……奴婢侍前失仪了,公主……公主是大吉的,公主是要福泽的”。
百里宝殊的眼睛立刻的就红了一圈,握住喜鹊的手,是热的,都是好好地。
有眼色的人早就把外面一直候着的太医叫了进来,可是看着趴在长公主身上哭的太子殿下和守在床边的贴身侍女,几个太医倒是没有敢出声,就是默默的在一边等着。
也幸亏长公主今天醒来了,不然越往后面推,这危险性就越大,倒是要是长公主有个什么意外,那这边的太医院也别想好了。
“阿姐?……”,百里宝佑用袖子快的摸了一下眼睛,赶忙的从百里宝殊的怀里起来,“阿姐,我是不是压疼你了”。
“……没……佑儿”,百里宝殊嗓子有点干,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嘶哑,但是看着所有的一切都好生生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眼前,心里的波澜起伏的几乎把自己淹没。
现在的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吧,她能感觉到身体的存在,还带着虚软的不适。
“阿姐,你别哭”,百里宝殊刚开口,眼泪就顺着娇小的脸颊滑了下来,百里保佑有点笨拙的直接用手去抹百里宝殊的眼泪,声音也隐隐的又带了哭腔。
“皇上驾到……”,房外一声奸细的声音,一身明黄色的百里曜大步的走进来,也不理会跪拜了的一地的人。
喜鹊赶忙的跪在一边,给百里曜让出路。
“殊儿,朕的殊儿,醒来就好……醒来就好”,百里曜看着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儿终于醒了过来,这些天一直绷紧着的神经也有点放松了下来。
“父皇?”,百里宝殊挣扎的想坐起身,百里曜心疼的亲自把百里宝殊扶起来。
百里宝殊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这个还尚在壮年的父皇,双手紧紧的抓住百里曜的大手。
“父皇,殊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傻孩子”,百里曜的眼睛也有点干涩,她这个女儿不仅是蔷国的长公主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自小就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性子要强,执拗,自从懂事之后就很少在这样的和自己亲近了。
当然这里面百里宝殊的害怕和意思也只有现在的自己知道。
百里曜在一边看着御医给百里宝殊把了脉,又开了一堆的疗养的大补食材才兢兢战战的离开。
百里曜看着百里宝殊有点精神不济,不过好歹人已经醒过来了。
临走的时候顺手也把在一边努力隐藏着自己的百里宝佑给叫走了。
偌大的寝宫里,燃着安神淡雅的青竹髓。
百里宝殊闭着眼睛,手指狠狠的掐着掌心,是真正的疼痛,但就算是钻心的疼,百里宝殊都要快心的死掉了。
她从来不敢想也想不到的事情。
她竟然重生了,重生回到了蔷国定武七十三年,她还记得上辈子的自己也是这一年生了一场大病险些的夭亡。
百里宝殊脑袋里各种各样的想法汇集在一起,好像想了很多的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好像是经历了苦痛生死,又好像她本来就只是生了场病,睡了一觉,现在醒来。
她的父皇,她的弟弟,她的喜鹊,都在。
意识昏昏沉沉的,就算是百里宝殊现在有点害怕陷入沉睡,害怕她再次醒来不过这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个梦。
喜鹊就在一边守着,感觉到百里宝殊的呼吸平稳后也不敢一点疏忽的在旁边看着。
这一天就是千千万万个泯灭的在历史洪流的是日日夜夜一样的普通平凡,但是谁也不知道在一个拥有富饶国土的诸侯国里的某个宫殿里,躺在上面的身份尊贵的人已经换了一个灵魂,一个在未来开心痛苦了十年之久的灵魂。
就算是这个事实就是连自己都很难被信服,但是摆在眼前的事,她不会再去纠结,这已经是上天给她的最大最好的幸运。
虽然她还是忘不了恒宇国的耻辱和悲痛,更忘不了那个男人给她的至生难忘的锥心之痛,但是她回来了,她重新的回来了,回到了她们还互不相识的地方。
百里宝殊不会忘记她的跳下长乐宫的那刻,所说的话,她也不能忘记。
在见识过恒宇国的狼子野心之后,她不相信,就算是蔷国独善其身的存在,恒宇国以后就真的会和蔷国和平相处。
欧阳伐那个人,毕竟是相处了这么多年,她也是有几分知道的,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布局隐忍多年又算得了什么。
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被父皇一直捧在心尖上的长公主,她曾经狠狠的摔下来過,摔得粉身碎骨,带着满身的伤痕和后悔,道道深入骨髓,这辈子都不敢忘了。
百里宝殊猛然的睁开眼睛,焦距紧紧的盯着头顶的帐子,在确定自己真的回来的时候才算是放松身体的躺在了床上。
“公主”,喜鹊一直在旁边看着,见到百里宝殊醒过来小心翼翼的叫着。
百里宝殊转过头看着也还是个小女孩的喜鹊,控制着心里无边无尽的痛楚。
“喜鹊”。
“奴婢在”,喜鹊就守在百里宝殊的床边,看着今天的公主气色终于好了一些,把一块松软的垫子放在百里宝殊的身后,喜鹊就接過身后一个一等侍女递过来的精致瓷碗,里面热气腾腾,还散着一股浓而不腻的香味。
“喜鹊,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公主殿下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不会再有噩梦了”。
百里宝殊轻启檀口的把喜鹊送过来的清粥含到嘴里,是自己最喜欢的味道,爽滑清淡的滋味在舌尖转了一圈,才带着熟悉的味道下咽。
“公主的病已经快好了,今天御花园的景致是不错的,公主要不要下床走走”,喜鹊私下又向着几个御医问了好些恢复身子的法子,这其中的一个就是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去去病气。
百里宝殊吃了药,被喜鹊伺候着穿了一件粉色交颈裹着蓝边的锦服,下面穿着软履,身上倒是没有佩戴什么饰品,只有腰间挂了一个百里曜亲自去万佛寺求来的护身符,和纤细的手腕上带了一串朴实无华的沉香珠子。
被喜鹊亲自的扶着走出玉琼殿,外面的阳光明媚,蔚蓝的天空像是块巨大无比的透明水晶,大朵大朵厚实的白云轻悠悠的在天空上晃荡着。
百里宝殊身子还是有点虚弱,虽然温度怡人,喜鹊还是不放心的在外面给加了一件淡黄色的披风。
还有点苍白的脸色,但是五官立体分明,琼鼻檀口,明眸艳目,指尖轻细如削葱根,在光线的照耀下,透着橘色的红光。
百里宝殊看着自己的手指,又转头看了就扶着自己站在身边的喜鹊。
微微的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呼了出来,鼻尖萦绕着浅淡的花香,是自己自从出声就特别熟悉的花香。
“小喜鹊,蔷薇花都开始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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