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最佳短篇小说的是李志《疤痕》、莫雨《青蛙》……和朱子清的《变形记》。E小 』Ω Δ说WwΩW. 1XIAOSHUO.COM”
“哗哗……”热烈的鼓掌声响起。
……
“获得最佳散文奖的是朱子清的《文化苦旅》、李新年的《三味书屋》……”
“哗哗……”
……
“获得最佳诗歌奖的是朱子清《以梦为马》……”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和光同尘……这都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所以很多东西都讲究一个雨露均沾。
尤其是各大奖项,那就是排坐坐分果果,双黄蛋多黄蛋是常态。娱乐圈的各大奖项如此,文学圈也一样。
所以豫山奖每一个奖项的获得者都有很多个,比如这一次获得最佳散文奖的就有六个。
对这种情况不但没有人不满意,相反都还很赞同。
在文学界诸多人士的努力下豫山文学奖成功落幕。获奖的忽然欣喜,没获奖的也都拿出了自己的风度……嗯,文人最重脸皮,在这种场合心里再不爽也没谁敢说酸溜溜的话。
文学奖是结束了,但热闹才刚刚开始。大家平时天南海北的很少一次性凑这么多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了怎么也要好好交流交流拓展一下人脉关系。
所以大奖结束后认识的不认识的,久仰大名的,神交已久的……三五个一堆十几个一群的围在一起交流。
当然,最热闹的地方还是诸位获奖人员身边。没办法,今天他们才是主角。
组委会也很支持这种交流活动,还专门包了个场子准备了茶水点心给大家享用。
“子清恭喜恭喜啊……”
“就是啊,把我们这群老家伙都比下去了。”
“马老师、于老师、赵老师……过誉了过誉了,这都是诸位前辈厚爱……我要向你们学习的还有很多……”朱子清满面春风的回道。
获得三项最佳,谁都会高兴。更何况这是他第一次获奖,还是三个。哪怕他只是个搬运工,可奖项确确实实是颁给了他。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你别说,还真爽。
“小孩子侥幸取得一点成绩,不能夸,免得膨胀了。”这几位还要继续夸,旁边的贾其功打断说道。
大家一看贾其功出面,也就不在多说什么。没办法,江湖地位在那放着,他们可不敢不给面子。
道贺的、想要结识的、表达敬仰的…一波接一波,刚开始朱子清还觉得很过瘾。这么多人来巴结哥,看来哥也是牛人了。
可是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人虽然不同,可他们说的话却都大同小异,听多了都腻了。同样的话回答的多了他都麻木了,笑的脸部都僵硬了。
幸好有贾其功和高析保驾护航,要不然他比现在还要狼狈。
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终于把该打招呼的人都招呼了一遍。本以为这就完事可以找个角落偷偷懒了。谁知道贾其功和高析又带着他主动去和别人打起了招呼。
不同的是,刚才是被动接受大家的祝贺。现在是主动去和别人打招呼。
贾其功和高析也不是带着他乱走乱打招呼,主要是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小圈子。这时候就不用表现的那么拘谨了,只要态度谦虚一点,表现的不卑不亢就行。
“朱老师你好。”好不容易应酬完,朱子清正准备找个角落喘口气,就听到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心里叹了口气,虽然很不想搭理这个人,不过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转过头却看到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满脸堆笑的看着他。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心身俱疲的朱子清并没有现那个年轻人眼中闪过的一丝尴尬,回道:
“谢谢谢谢,还未请教……”
“鄙人钱铭恩,对朱老师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啊。”
钱铭恩?“原来是钱会长,久仰久仰。”身为一个作家,朱子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作协的几位领导。钱铭恩他自然是知道的,作协副主席之一,话语权相当大。
“朱老师客气了,我这点虚名实在不足挂齿。还没恭喜朱老师连夺三项最佳……”
“运气运气,都是诸位前辈的厚爱……”
“朱老师太谦虚了,你的作品我全都拜读过,实在是太精彩了。获奖是实至名归……”
“呵呵……”
“对了,这是犬子钱元豪,刚从复旦大学文学系,以后还请朱老师多多指点啊。”钱铭恩指着旁边的年轻人说道。
“指点不敢当,以后有时间一起交流。”难怪这俩人长得这么像,原来是父子。
“元豪,还不赶紧给朱老师道歉。”哪知道钱铭恩突然呵斥道。
那严厉的声音把朱子清都吓了一跳,搞不懂这父子俩在闹哪一出。
“朱……朱老师对不起。”钱元豪低着头小声说道。
“别别别。”朱子清连连摆手,“钱会长这事怎么说?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可能朱老师你不记得了。前年在七宝老街……”钱铭恩充满歉意的道。
这一说朱子清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穿越后他第一次到明珠市时候和陶应双一起去七宝老街吃饭。
然后被一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嘲讽着写了《天上的街市》,原来那个大学生就是钱元豪。
听完前因后果,朱子清哭笑不得。这事他早八辈子都忘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却听到了道歉。
“为了在女同学面前出风头,就肆意嘲讽别人,这么多年我是怎么教你的。你个不争气的东西。”钱铭恩恨铁不成钢的道。
“呵呵……钱会长别生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早就过去了还提他干吗。”朱子清笑道。他岂能听不出来,这位钱会长嘴上说的严厉,实则在为钱元豪的行为找借口。
他嘲讽你不是本性坏,是为了吸引女同学。你可千万要理解。
“哎,这孩子平时还好,一见到女同学大脑就变成一团浆糊。我和他妈妈没少为这事头疼。也就是朱老师你脾气好不和他一般见识,要是换个小气的指不定怎么着呢。”
啧啧,这话说的,你儿子得罪了别人。别人不声不吭忍下了就叫脾气好,反击了就叫小气。这逻辑真是呵呵了。果然不愧是父子啊。
原本朱子清对这个钱会长感觉还不错,现在吗,腻味的荒。
“呵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朱子清干巴巴的道。
“元豪,还不快谢谢朱老师。”钱铭恩喝道。
“谢谢朱老师。”钱元豪依然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呵呵……没事。”朱子清敷衍道。
钱铭恩也现了朱子清不在状态,不过他没有怀疑是因为自己,在他看来自己的一言一行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他觉得对方应该是太累了。
对,肯定是这样。一大早就来参加豫山奖,后面又要应酬这么多人,肯定累。嗯,这个时候我应该提出离开,给他时间让他休息。
我多么的善解人意啊。于是钱铭恩就找了个借口带着钱元豪离开了。
走远之后,确定自己说话不会被朱子清听到,钱元豪小声道:“爸,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
“当然。”钱铭恩得意的道:“这事儿可大可小,如果我们遮遮掩掩的,被人当把柄抓住就很致命。现在主动说开诚恳道歉,他不但不会怪罪还可以给他留下一个勇于承担的好印象。”
“可是后面我们找金麟琦的事儿要是被他知道了怎么办?”钱元豪没那么乐观。
“放心,他不敢乱说的。”钱铭恩瞪了他一眼,想起这无妄之灾就恨不得抽死他,可惜自己儿子下不去手啊,“这事儿就我们三个知道,金麟琦就是说出去也没人信。而且说出去了对他没有一点好处。”
不说,金麟琦还可以解释是没有读懂朱子清作品的内在含义,有这个借口在最多被人说成水平有限。照样可以在文坛混。
如果坦白了,那就是故意陷害别人,人品有问题。以朱子清现在的身份地位,如果坐实这个罪名,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这就是钱铭恩笃定金麟琦不敢乱说的依据。不过什么事情都有意外,所以他还是决定稳一手:“回头我会去找金麟琦谈谈,实在不行在给他点好处。”
父子俩的谈话朱子清并不知道,更不知道对方曾经黑过他。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讨厌这父子两个。
不过还好,以后不会有什么交集。朱子清这样想着,就准备继续往角落走去。
哪知道刚转身,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和那位聊什么呢?”
“还能聊什么,过来消除仇恨的。”朱子清一听声音,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刚才你跑哪去了?瞅了半天没见你人影。”
“对面吃饭去了,你当然看不到我。”刘小平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用餐巾纸擦了起来。
“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一个人跑过去吃东西都不叫我。”朱子清悲愤的道。
“我叫你你还要有空呀。”刘小平擦好苹果就准备往嘴里填,然后一只手伸过来中途抢走了。
“借口。”朱子清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说道。
“借口就借口吧。”刘小平没有生气,又拿起一个苹果:“你还没说呢,和那父子俩说啥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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