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由林薄阳主持的《关于加大房地产市场开放和旧城区改造度》的省长办公会议上,杜青湖毫无准备的被林薄阳抽冷子打了一巴掌。?? 壹小??说w w?w?.?1?xiaoshuo.com
“根据纪委调查到的消息,在拍卖挂的过程中,出现了不该有的问题。青莲集团、衡春科技、和记平原所组建的合资公司的中标价格,大大低于中科集团的投标价格,现在省纪委已介入调查,相关的招标组工作人员已被控制。”
温禀言冰凉的语言在会议室里响起,不光是杜青湖,原本倾向于杜青湖的那位省委副书记,主管工商业的副省长,全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低头不语。
“介于青莲集团岭东省分公司的出现的问题,检察院将冻结青莲集团岭东省分公司在岭东省内的相关资产和银产账户,等事情调查清楚后,再考虑是否解冻。”岭东省高检副检察长赶来会议中说了这样一句话。
仿佛是一记重拳打在杜青湖的心坎上,他握着手指甲都快抠到了肉里,好半天才沉声道:“这样做是不是太急躁了?”
“这完全是按照相关的纪检条例在做,杜省长要是觉得急躁的话,那您说该怎么做?”温禀言微笑的看着他。
哼!杜青湖闷哼一声说:“就拿纪检条例来说,你们纪委和检察院拿到了相关的证据了吗?没有证据就不能冤枉好人。现在全国各地的冤假错案还少吗?”
“对不起,杜省长,纪委和检察院是接到实名举报信才介入调查,而经过一夜的初步调查,证据已掌握得很确实。”温禀言脸上还挂着微笑,在场的官员全都是心里一震。
回想起四天前的常委会上杜青湖再三投出反对票,对于林薄阳的某些用人安排,不禁感到一场暴雨就将来临。
会议室中静寂了两三分钟,杜青湖的整张脸都僵住了。
“进行下一个议题。”林薄阳厚实的声音响起,与会的官员忙把身前的资料翻了一页。
半个小时后,杜青湖怒气冲冲的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直接给省检院办公室拨了过去。
“你们是怎么搞?这样的大案要案也不向省府汇报?你们还有没有把政府放在眼中?还有没有一点半点的组织纪律观念?我现在要求你们将相关的卷宗马上送到我这里来,马上!”
杜青湖的秘书不敢去看他那张挂满了怒火的脸,沏了杯茶,就退出了办公室。
……
“从资金的流入量上看,还瞧不出什么端倪,但我有预感,恐怕最多一周内,纳斯达克股市就会生雪崩一样的崩盘。”褚浩伟抱着双手,凝视着液晶墙壁上的k线图,对于骏说。
余丁得意的和宁琛击掌:“我就说了跑不脱二月底吧?你瞧瞧到底是人脑厉害,还是电脑厉害?”
“要是一周的最后一天的话,那就是三月一日了,那跟二月没什么关系。”穿着T恤牛仔裤的闵柔反驳道。
于骏瞧着这四个还跟小孩似的家伙,摸着下巴说:“股市的资金流量还没什么现,那期货市场呢?多空双方的势力交火还没什么变化吗?”
六十亿的资金已完整的流入到全球市场中,五十倍的杠杆交易,意味着全球的高科技版块的做空力量陡然提高了一些,想必还是会引起一些关注,毕竟期货市场总体的规模也才十几万亿,这一下就提高了2%~3%的资金,而且还是都在做空指数,想不引起关注都难。
好在账户都是极难追查的假账户,很难调查出什么玄虚。
“期货市场还是一潭死水,除了我们投入的资金,还没有别的力量介入到其中。”宁琛敲开一个窗口,指着上面的监控说。
看着复杂跳动着的数据,于骏头犯晕,这些狗日的黑客总喜欢搞点个性化的东西,这种数据条条和闪动着的账户名,只怕盯上个七八分钟,就直接能往医院里送了,要开刀的连全身麻醉都省了。
“得了,关了。”于骏转头揉了下眼睛,说,“密切的监控着吧,该做的都做了,就等打资本主义的闷棍。”
褚浩伟等人都笑了起来,要就现在纳斯达克的涨势,要是往下跌,那势子一下来就止不住,保不全就得腰斩或是直接跌回解放前,就拿三分之一来说,三千亿的三分之一也是一千亿。
以于骏的慷慨,褚浩伟等人每人都能分到十亿以上,那是一点悬念都没有。
在孔雀园别墅待了半天,于骏就带着吴妤和谢青去了红木滩,米勒还在甲骨文总部等着他,庆祝欧洲软件商店七大分站正式上线。
中途接了下午没课的孙雨朦,秦雪还要去练钢琴,就没带上她。
瞧着在奔驰车后座上有说有笑的孙雨朦和吴妤,于骏就头疼,两人是让上床了,可不怎么配合,这让于骏可苦恼万分,总不能把两人当成充气娃娃吧。
这几天还是干渴得像是数日没喝过水的荒原旅客一样,就欠那份滋润。
不知哪时才能同时拥着两人在床上战斗,于骏摸出矿泉水,喝了口,在脑中yy着那时候该是怎样一副媚意盎然,水波荡漾的场景。
“是秦总的电话。”吴妤将手机接给于骏,还特意说道,“秦海桐。”
“海桐?”于骏瞟了眼外头高公路上的荒凉景色,开口问道。
“有一家对冲基金开始筹集资金要做空纳指,”秦海桐电话那头极为嘈杂,他寻了处相于安静些的地方,靠在墙壁上说,“资金规模不算大,还不太受关注。”
“我清楚了。”于骏挂断电话后,摸了摸鼻子,心想,聪明人总还是有的。
从当年媒体公布的情况来看整个纳斯达克崩盘近乎一片哀鸿,但钱总算是有人赚走的,除去前期单方面市场上扬时赚去的那部分,做空股指的肯定也有人在,只是媒体同样要受华尔街金融家的控制,有些趁火打劫的事自然不会放出来。
在某方面来说,西方国家的新闻控制比国内还来得严重,所以的言论自由都是相对的。
现在已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的地步,多几个浑水摸鱼的就多几个,于骏倒是不介意。
车在下午五点的时候停在了甲骨文总部的门前,米勒笑吟吟的出来迎接。
“八点酒会才开始,还是先垫些东西,我可不像你们西方人,能扛到酒会上,吃些小点心就能让肚子填满,要没些实在的食物,可能把我饿得够呛。”
听着于骏的话,米勒哈哈大笑起来。
……
宁梓明仔细的翻看着杜枫案的卷宗,重要的人证物证原本都切实齐全,但检察院公安局还是没能顶住压力,让杜枫以及某些人员跟外头的人碰上了面,翻了供。
宁梓明在岭东房地产公司拆迁队队长唐鹏的名字上重重的画了个圈。
“宁主任。”拘留所的警官本来三三两两坐在外头的台阶上抽烟,看到宁梓明,忙把烟都丢了,立正笔直的站在那里。
“这两位是检察院的同志,我陪他们过来再对一下口供,你把唐鹏带到提讯室。”
宁梓明将相关的文件递给拘留所的副所长,由那人核对无误后,就带着检察院的两名检察官去了提讯室里等候。
按规则来说,现在有调查已出了监察厅该管的范围,但宁梓明要掺和也没人敢说不让他掺和,真要按规定来,宁梓明只要提一句:“万一唐鹏也涉及到党员、国企的犯法问题呢?你们谁敢保证没有?”
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唐鹏翻供后把事情全都往自己身上揽自然是得到了杜青海的某些许诺,这小子在拘留所关了二十来天,不但没瘦下来,还胖了几斤,面色红润得像猪肉摊档的老板。
“去年九月三日凌晨两点,是你带着拆迁队的员工将青州纺织厂的宿舍推倒的?”
宁梓明的声音毫无感情可言,连一点波动都没有。
“是。”唐鹏脸上还有两分得意。
“夜里十一点的时候,你是不是接了个电话?”
“电话?我记不清了。”唐鹏哼了声摇头。
“根据我们从联通公司调出的记录,这个电话是从杜枫的手机上打给你的,你还记得吗?”一名检察官拍着桌子上的通话记录单说道。
“半年前的事,我记不太清楚。”唐鹏现在脸色才稍稍的变了些。
没想到检察院会提出新的证据,这让唐鹏又惊又惧。
“记不清楚,你看看,这是那天夜里,跟你在莺歌夜总会包厢里玩的那几个人的供词,”那名检察官厉声道,“他们都听到你对着电话在叫杜总,这个杜总是不是杜枫?”
唐鹏的背脊凉,头顶冒着冷汗。
“不,不是……”
“不是杜枫!那是哪个杜总?杜青海?”宁梓明突然问道。
唐鹏身子一抖,脱口而出:“不是老杜总,是三少……”
“记录一下,唐鹏供认指使他强制拆迁的是杜枫。”宁梓明说着一顿,“你可以再度的翻供,不过,我想让你去参观一下枪决现场,好让你对死刑有个了解。”
这话让两位检察官都愣住了,而唐鹏虽说被关了好几回,现在也不由得浑身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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