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先生,你真的是带着诚意来谈判的吗?”老韩怔怔的问道。
“当然。”白铄笑了笑:“据我所知,文艺复兴中心似乎也是在这次考虑出售的资产之内吧。我这个提议有什么不妥吗?”
老韩顿了顿说到:“白先生,这栋大楼从某种意义上讲,可以说是通用汽车公司的标志,对于它的出售,我们一样需要慎重。即使真的需要卖出,它的价格嘛……”
“呵呵,你们不是说可以给我一些优惠条件吗?9999万米元吧,不能再多了。”
此话一出,通用汽车那边立即炸开了锅,有的人似乎对白铄的话感到十分愤慨。底特律的标志性建筑,代表通用汽车百年辉煌的文艺复兴中心,竟然连1个亿都不到。
“白先生,我认为你并不是真心想买这栋大楼,而且在侮辱我们……”一名通用汽车的高层大声质问到。
白铄轻蔑地一笑,猛然站起来向着那人说道:“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在此之前纽约另一个标志性建筑——克莱斯勒大厦,已经在今年3月以1.5亿美元左右的价格卖出。众所周知这是经常在好莱坞大片中出现的地标建筑。既然纽约市的地标性建筑售价才1.5亿米元,那么经济实力远低于纽约的底特律,你认为应该卖多少才合适呢?”
白铄所说的事情在座的通用众人怎能不知。当年中东土豪阿布扎比财团曾经以8亿米元的价格接手克莱斯勒大厦,但是经过这十多年的使用后才发现,经营该项地产的收益居然为负。再加上危机的冲击,最终导致这栋大楼被折价80%出售,这册新闻当时可是引起了不小震动。
白铄的话让那人哑口无言,老韩不得不再次站出来说道:“白先生,我想咱们还是不要做意气之争了,心平气和、务实的谈一些具体的事情,早日做个了结才是最好的选择。”
白铄点了点头:“行,其它的我可以不再计较。不过我的人,你们什么时候放?别给我说什么是ZF的事情你们不能做主。如果是这样我只好去找米国ZF谈了。”
这时,华国大使馆工作人员也说道:“来此之前我们已经与米国ZF做了沟通,这件事的主要解决渠道还是在通用汽车这边,所以我们希望这次的洽谈能够坦诚、务实、有效……”
老韩点了点头:“关于马克先生,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事情大致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份重组协议和资料硬盘的确已经在空难事故中毁损。在此对于汉斯先生的事情我再次表示抱歉。”
“抱歉的话就不用说了,只要能保证我的人的安全,那现在我们就正式开始谈吧”
……
经过两日两夜的商谈,最终白铄以十分低廉的价格从通用汽车手里买来了在华国的一个制造工厂和一个动力总成厂,同时取得了萨博、悍马两个品牌和其数个整车平台以及发动机、变速箱等技术的所有权。
从这样的结果来看,如果再加上手里的核心技术资料,白铄即使想要另外组建一个通用公司也不无可能。
当一切告一段落,白铄终于再次见到了马克。
马克刚一见到白铄就忍不住大哭了起来:“老板,我听说汉斯出事了是吗?都怪我,是我把车开走了强迫他的,我原本以为直升机会更加安全的……”
白铄安慰着马克:“好啦,马克,你不用自责,这不能怪你,你也受了很多苦,只要你能安全回来就足够了……”
“老板,他们没日没夜的审问我,可我什么都没说,我没有……”
白铄猛然制止了马克的继续说下去。然后四下张望了一下。
马克明白了白铄的意思,停止了说话止住了眼泪。
“老板,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白铄想了想,看着马克问到:“怎么样,这次能死里逃生你可感到害怕?”
马克点了点头:“怕,有的时候我认为自己这次死定了。”
接着马克摸去了眼角的眼泪:“不过我不后悔也不会退却。从小我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容易的。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就得拼了命的去做。我认为咱们没有做错什么,如果他们想要咱们的命,那我就和他们拼命。”
白铄点了点头,拍着马克的肩膀:“好!很好,马克。不过你要记住任何时候生命都是最重要的,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准备回华国的头一天,白铄再次约安德烈一起喝酒,并对安德烈表示了感谢。这一次安德烈只因为白铄一通电话就冒着风险出手相助实属难得。白铄并不知道安德烈在这次的事件中有没有受到什么牵连和损失,不过即使明面上的损失也是不小。
安德烈倒是显得满不在乎,还半开着玩笑说道,他认定只要能交上白铄这个朋友,日后会给他带来巨大的收益。
白铄自然不会拒绝安德烈的好意,同样半开玩笑地说道:“像你这样精明算计的话,我们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安德烈微微一愣,白铄又说道:“不过,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安德烈会意,豪爽的一笑,伸出右手和白铄对击一掌,然后两人的手掌紧紧的握在一起。
离开之际,白铄在文艺复兴中心的大楼前竟然再次碰到了之前曾在这里见过的谭教授。
谭教授见到携带着行李准备离去的白铄一行,主动走上前来显得十分高兴地与白铄道别。
白铄虽然对这位谭教授没有表示出太大的热情,但言语间也并未充斥着敌意。
倒是曹安十分不屑地冲谭教授说道:“作为华国人,你看到我们今天这样离开居然如此的开心,我真为你不耻。”
谭教授并未生气,反而笑道:“年轻人,火气太大可不好,光会摸嘴皮子也没用。许多东西是需要时间去证明的,或许日后你就知道我所说的都是对的。”
直到谭教授离去,白铄等人也坐上了前往机场的汽车,曹安还是不断的批判着谭教授这个“叛徒”,似乎要把这次的失败和所有的情绪全部发泄到谭教授身上一般。
不过令曹安意外的是,白铄不仅没有半点附和,竟然还以太吵为由制止了曹安对谭教授的批判。
“骂一骂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以后咱们什么都别干了,天天骂街好了。”
说完,白铄便显得有些疲倦似得,靠着靠背开始闭目养神。
曹安虽然不再言语,但心里还是嘀咕了许久,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仗义执言”非但没有得到白铄的赞同,反而换来了一顿数落。
当然,他更不知道的是白铄此刻也并没有真的睡去,而是正回想起了刚到底特律后的一件事情。
记得那是这次刚刚抵达底特律的第一天。在联系安德烈一同前去祭奠过汉斯之后,白铄和安娜回到酒店竟然很“巧合”的遇到了谭教授。
谭教授对遇到白铄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是热情的邀请白铄去自己的房间叙谈。
白铄对谭教授的言论并不太感兴趣,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便想拒绝。
谁知谭教授竟又告诉白铄,自己和他在这里遇到其实并非是巧合,而是谭教授特意前来相见。
白铄有些意外,心想既然如此那就听听你这个谭教授到底又会有一番怎样的见解。让安娜先行回去,自己则去到了谭教授的房间。
“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水?”谭教授显得十分的热情。
“不用了,有话直说吧,是不是你背后的主子有什么话想通过你传递给我呀?”白铄淡淡的说道。
谭教授微微一愣,然后很自然的笑了笑:“那我还是给你倒杯白水吧……”
说着,拿出一直光洁透亮的水杯,从纯净水壶中倒出一杯水放在白铄的面前。
“如果人心就如这杯清水一般透亮该有多好,那就少去许多的阴暗。”白铄感慨到。
谭教授很自然的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水至清则无鱼,其实这世界任何的东西都不会是那么的简单和纯粹。有时需要多加甄别才能看清本源。”
白铄冷冷的笑了笑:“谭教授邀请我来是准备探讨哲学的吗?”
谭教授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也不是哲学家。”
“对了,忘了谭教授是知名的经济学家。那么肯定是想和我聊聊通用汽车的问题咯。”
“是的。”谭教授点了点头。
“那就请告诉我,你或者你背后的主子是什么个意思吧!”
谭教授笑了笑:“我知道你对我有很深的陈见,其实就像刚才说的这杯水一样。有些事并非那么的简单和纯粹,我想有一天你是会认同我的观点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认为你和我永远也不可能相互认同。”
“那可不一定,你我只是对事情的处理方式有些不同,谁又知道未来咱们不会殊途同归呢?”
白铄刚想再反驳,谭教授却又再说道:“也许有一件事你知道后就不会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哦?”
谭教授顿了顿,直视白铄说道:“我就是那个打匿名电话通知你通用的事情有重大变数的人。”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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