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大墨镜说着,递给她一个信封,转身就走了。
慕子念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又将遭遇一场绑架。
很多时候她都在内心感叹,自己是不是遭绑架的命?
子念拿在手中暗中掂量着,感觉这是一个空的信封,薄得很。
她实在想不通,这年头怎么还有人会用信封这种原始的通讯工具?
而且这信封并没有封口,她捏了捏,确定里面不可能有炸弹之类的东西,她才狐疑地打开。
就一张纸,而且还是巴掌大一小张。
上面用钢笔端正地写着一行字:霍老三危险,远离他!
慕子念心中一惊,这谁写的?
她的计划只有金子和蔡汉龙两个人知道。
金子不会去告诉丁永强,他担心丁永强挽留他,不可能去告诉他这些事儿。
蔡汉龙也不可能,虽然他有时候看起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他不是个嘴碎的人。
尤其是这件事儿,牵扯的问题太多,他也希望能从侧面帮助丁永强度过难关。
所以,他不可能告诉丁永强。
而永强如果知道了她一直在和霍老三接触,可不是这么装神弄鬼送什么匿名信,而是直接阻止自己。
依他的脾气,如果她执意要做,他会直接把她留在家里,甚至自己守在家不让她出门。
既然不可能有其他的人知道,那这个写纸条的人又会是谁呢?
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这么提醒她。
从这字里行间来看,这个人对她应该还是善意的。
她把纸条塞进信封里,走进咖啡管。
金子已经坐在最里面等她,见她终于来了,连忙朝她招手。
“慕小姐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金子不解地问在自己对面坐下的她。
“你看看这个。”子念把信封推到金子面前。
“这是什么...”金子把那张纸条抽了出来,边看边发愣:“这些字迹你不认识吗?”
“我怎么会认识这笔迹?送信的人是陌生的,写这纸条的人也完全不认识。”子念无奈地说。
“那...慕小姐你怎么看?”他把纸条拿在手中玩弄。
“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送来的,感觉这个人似乎什么都知道。”她有些担心地说。
“这个...这事儿先放一放,看得出这人不是和你对立的人,既然咱们暂时不能得知这个人是谁,那就不理他,到时候他自然还会跳出来。”金子说。
“好,有道理,那就不理他。”子念的心才放下了一些。
她把金子手中的纸条收回来,依旧装回信封内,放进包的夹层里。
“慕小姐找我来是为...”
“是为了和你谈谈朱阿姨的事儿。”
“慕小姐对夫人的事这么上心,很难得。”
子念听不出他这话到底是夸她,还是讽刺她,她也压根不计较。
她只是想帮朱莉做点事,星市朱莉是呆不长久的,云家的人不会放过她。
云以佑和孟思语自然是不会在乎朱莉的存在。
反正朱莉也没有资格继承云家的任何财产,对他们二人构不成什么威胁。
但是,只要云老爷子那个老狐狸在,朱莉连活着都难。
所以她要来和金子商量,等这边丁永强的事办好了,让他带朱莉出国。
她还不能提到丁永强,因为金子虽然不仇恨他,但是说过绝不帮他做事。
这次能帮她,一是被她无意中卷了进来,二大概是觉得她和丁永强还没有举行婚礼。
在人们的意识中,你们没有办过婚礼,就还不算夫妻,哪怕你们已经有证。
“等朱阿姨身体养好了,你带朱阿姨出国吧?”子念真诚地说。
“这事我跟夫人提过,但是她坚决不走,慕小姐有什么办法吗?”金子苦着脸说。
跟在云颢尘身边多年,对他的母亲金子还是很了解的,这是一个相当固执的女人。
她决定的事,就是云颢尘活着,她也绝对不会更改。
“当然有,办法我都想好了,不过得等朱阿姨的身体恢复了才行。”子念留了一手。
现在就说,恐怕金子明天就会偷偷带着朱莉出国。
“慕小姐不是要等夫人的身体好吧?是在等我帮你把事情做完?”
金子是何等人,慕子念这点儿小心思他看得很通透。
“就算是你说的这样吧,但最终我能说服朱阿姨跟你走就是了,你要的是结果,不是吗?”子念也不跟他争辩。
“行,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会帮你,你放心。”金子答应得也爽快。
离开咖啡馆,金子径直朝对面的医院走去。
慕子念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为他跟着云颢尘多年而感到惋惜。
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果当初跟对了人,恐怕现在也不是这种情形。
她突然有了奢望,等那件事情办好了,她要把金子留在身边。
宝宝上学去了之后,她要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并不是个能够安静地守在家,等候丈夫下班归来的小媳妇儿,她也有自己的梦想。
医院里,朱莉靠在床头睡着了。
金子轻轻走进去,站在床边看着她。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的年龄,谁都会猜测她现在顶多三十五岁。
这个年纪的女人,竟然还能够保持着白皙粉嫩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就仿佛是雕刻师用雕刻刀,细心雕琢出来的一般。
嘴唇丰满红润,整个人气色比前几天好了许多。
他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虽然早就认识朱莉,但是她一直是那个让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冷的老板母亲。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朱莉在他的眼中就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一般。
对一切竟然茫然无知、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跟她在一起聊天毫无任何压力,稍微虚荣一点儿,任何人在这样的她面前,都能显示出无与伦比的强大。
风吹进来,把床头柜上的一个纸杯吹到了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朱莉醒了,她睁开眼侧过头来,见是金子坐在床前,舒心地笑了。
“金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轻轻地问。
“我刚进来...”他总不能说来了很久。
那就证明他坐在这儿盯着她看了很久,她会觉得尴尬。
“哦。”朱莉把头转向窗外,依旧轻轻地说:“我梦见颢尘了...”
那幽幽的口气令人听了倍觉心酸。
“夫人...你别再想那些事儿了,咱往前看,你还这么年轻...”金子在她面前口齿不利索起来。
“年轻什么呀?我都老了...”她叹息一声:“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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