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礼全听到这里顿住了脚,身后这个女人说句实在话,他说不上讨厌,甚至还因为乔珍的原因比起别人来有那么一丝亲切。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接受这个女人。今日发生的这个事情他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蹊跷,他无论如何是不相信自己碰了她。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他甚至认为自己是落到了乔玉设计的陷阱中,这样有心计的女子他也不喜欢。
“乔玉,你好自为之,明跟你说,我不可能接受你。”最后他扔下这么一句话,整了整衣衫大踏步地走出屋子,摔门而去。留下乔玉在身后嚎啕大哭起来。
书房外立着的小厮们见章礼全怒气冲冲地离去,而二小姐又在书房里哭得如此伤心,都给弄得一头雾水,连忙去二门上让人进里头内宅去向老爷和夫人回话。
乔二奎两口子听到丫鬟们进来禀告也是搞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一起出来到书房中来看。乔黄氏跑得快些,先进书房中,见到乔玉拿个肚兜遮着胸前坐在床上哭,吓得三魂儿丢了两魂儿。忙回身把书房门儿给关上,对外头的乔二奎喊:“老爷,你且别进来。在外边儿等一等。”
然后直奔到乔玉跟前,拿起床上的衣裳给她披上,脸色煞白地问:“玉儿,玉儿,到底出啥事儿了啊?弄成这样?你快告诉娘!”
乔玉这时候是真得伤心得不得了,本来她拉下女儿家的脸皮,行了这一招险招。本以为章礼全或者会心软,就这么就范,自己顺理成章的到他身边儿,或者这姻缘有望能成。谁料到他如此心硬,即便是自己以死相逼,依然是拂袖而去。
此时听亲娘这么问,她哪好意思说是自己弄成这样,便哭泣着断断续续把这事儿按照她编造的对乔黄氏说了,一口气咬定是章礼全酒醉强行和自己有了关系,然后醒了却不认账,拂袖而去,自己的清白被他毁了。
乔黄氏听完张大了嘴,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玉儿,你说得是真的吗?礼全他真这么对你了?”
乔玉哭道:“自然是真的?娘,难道我会拿这种事情骗你?”
乔黄氏盯着乔玉看了半天,见自己的女儿哭得满面泪痕,眼睛像桃儿似的,心中到底心疼她。想了想这事儿还是跟乔二奎商量了再说怎么办
便劝慰她,“玉儿,你还是先穿上衣裳,等一会儿我们跟你爹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办?”
“娘,你跟爹可得跟我做主呀?”乔玉拉着乔黄氏的手哭着恳求道。
“好了,好了,玉儿,娘知道。来,快点儿穿上衣裳,仔细着凉。”
于是乔玉便依言把散落在床上的衣裙都一一捡起来穿上。乔黄氏这才出去把乔二奎叫进来,又把外头服侍的丫鬟和小厮们都撵得远远的。
乔二奎本来随着乔黄氏一起到书房,结果被她拦在书房外等着,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好。及至进了房来,见到自己的女儿哭得这副模样,立马就觉得会不会和章礼全有什么关系。但他是老实人,还没往那上头想过。心里想得是,会不会被章礼全给骂了等等。所以一进来,立即就走到乔玉跟前问:“玉儿,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快跟爹说一说?”
乔玉只是哭,面对自己的爹,她不像面对自己的娘,一下就能张口说出。还是因为乔二奎对她要严厉些,不像乔黄氏那么宠着她,纵然她。
乔二奎连问了几句,乔玉不回答,使得他急了起来,声气也大了起来,“玉儿,你快说!到底出了何事呀?”
恰好乔黄氏把小厮和丫鬟都撵走了回来进屋听到乔二奎在吼乔玉,便忙走过来拉住他到一旁的圈椅上坐下,道:“老爷,你吼玉儿做什么?她今儿个吃大亏了,如今还委屈着呢!”
“吃大亏?委屈着?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乔二奎望着乔黄氏锁眉问道。
“老爷,是这样……”乔黄氏便将乔玉方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全都跟乔二奎讲了。乔二奎听完怔愣了好一会儿,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礼全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从那么小我看着他长大,他的人品没说的。所以,这事儿我绝对不会相信!”
乔二奎这么一说,乔玉拿着帕子捂着脸又开始呜呜地哭起来,而且越哭越大声。
“老爷,你怎么能不相信玉儿的话,倒去相信章礼全呢!我刚进来的时候,你不知道这……我,我简直说不出口……”
“不,我还是不相信,礼全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老爷,我说一句不该说的。你只记得章礼全十多岁的时候帮过咱家,算得上是我们的恩人。可是你要知道,当时他那么肯帮咱们不也是因为他喜欢上珍儿的原因吗?他也不是无缘无故得帮咱们,还是有所图。这和人品没关系。再有,他离开京城十多年了,这十多年你又知道些什么?不过是今儿从他嘴里听到的那些。他到底变成什么样了,我们都不知道的。所以啊,你别不把自己的女儿不当人,别不信她。”
听了乔黄氏说的这话,乔二奎陷入了沉默中,心中的想法有些动摇。
乔玉这个时候哭着跟两人跪下,“爹,娘,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啊。要是章礼全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女儿这辈子不是毁了吗?还嫁什么人,不如死了好了!”
“玉儿,快起来!你放心,我和你爹一定会帮你出头的,啊,好孩子,别哭了,你这么着把娘的心都哭碎了。”乔黄氏一边说一边上前去把她给扶起来,不由得眼圈儿一红,也落下泪来。等到把乔玉扶起来,又继续说:“可不要寻死觅活的,爹娘养你这么大不容易,可不要这么着吓我们。”
转脸又朝着乔二奎哭道:“老爷,你别跟个闷葫芦似的,倒说个话呀!”
乔二奎被跟前的这母女两个的眼泪泡软了心肠,终于松了口,道:“好吧,就算这事情是章礼全做的,可是如今他的身份可是侯爷,他要是不认的话,还真拿他没办法。”
乔黄氏便说:“我们拿他没办法,可是珍儿他们要是管的话,我就不信这事情一点儿转圜的余地也没有。”
谁知道乔二奎却马上说:“这事情绝对不能让珍儿他们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啊。要是找了珍儿他们,一是章礼全他买不买帐还难说,二是要是珍儿他们那边找了章礼全仍然不成的话,玉儿这名声就毁了,这辈子是真得完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忍气吞声,让玉儿白痴这个亏。”乔黄氏气愤地问道。
乔二奎揉着眉心说:“你让我想一想,再好好想一想。”
乔黄氏和乔玉就在一边静静等着,看乔二奎能说出个什么主意来。谁知道等了半天,乔二奎憋出一句话,“折腾了这大半天了,你们都进去吧,让我在这里想一想。总得想个好法子出来。”
乔玉本来满怀希望,能等到自己的亲爹能说他亲自去找章礼全谈一谈这样的话,谁知道等到最后仍然是和稀泥的一句话。心中是又气又伤心,捏着帕子又开始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玉儿,你放心,爹一定会给你做主的,你先和你娘回去。”
“哎,玉儿,咱们走吧。让你爹静一会儿,不定他一会儿就能想出好法子来了。”
乔黄氏最后起身去把乔玉扶起,出了书房,往内宅里去。留下乔二奎一个人在书房里坐着头痛不已得继续想法子。
乔玉回房后,想起今日的事,便想,既然已经做了,要是不达目的岂不是让章礼全取笑,绝不能就这么暗暗的忍气吞声,放过自己想傍上的这个人。既然自己的亲爹犹豫下不了决心,那么自己就给他再加上一把火。
想到这里,她就暗暗地准备了起来。先是让丫鬟去找了麻绳来,又把房中的丫鬟都派出去办事儿。特别嘱咐了一个名叫春红的贴身丫鬟去院子门口的芙蓉树上掐个花儿就回来。估摸着她要回来的时间,将那麻绳甩过屋中房梁上,系了个结,再般来一张绣墩,将头伸到绳结中假意上吊。她本来是打算听到外头丫鬟推门喊她再将脚下的凳子蹬开的。
谁知道将头伸进绳结中,等着听外头的丫鬟的推门声的时候,脚下一滑,不小心就把脚下的绣墩给蹬倒了。这一下,颈子自然就吊进了绳结中。她费力地双手拉着绳子想下来。可她毕竟是女子,力气小,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无力再动。
说来也巧,那被她派出去掐花的丫鬟春红去掐花时,被院子里的另一个大丫鬟玲兰指使去拿个彩线来。这一来一回,就费了些时间,等她掐了花儿,进院子来到正房门口推了门进去乔玉的卧房中时,就一眼瞧到了乔玉直直地悬挂在梁上。
作者有话要说:乔玉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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