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性子火爆,第二日一早便在城门外坡口大骂。
文丑面色凝重,正在大帐内走来走去。
蒋义渠开口道,“将军,眼下张飞那厮仅有一万兵将,我们北平城内有守军两万,不如你我各领一万兵将,从东西两个城门飞驰而出,对其形成围攻之势,定能大破张飞”。
文丑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办法我之前也曾想过,不过眼下张飞麾下一万兵将士气如虹,就算我们有两万大军也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一旦败了,这北平城可就不保了”。
蒋义渠端坐了下来。
面色越发的深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坐以待毙吧,你听那燕人张翼德骂的的多难听。
连我们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
文丑牙关紧咬,“话虽然难听,不过骂一骂又少不了一块肉,若是草率出军,到时候大军一败,你我如何向主公交代”。
蒋义渠“唉”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停顿了一下,文丑接着道,“我听闻张飞性子火爆,十分喜爱喝酒,酒酣之后经常喜欢找将士比试。
那黑汉子力大无穷,军中那些兵将哪里是他的对手,所以经常被他重伤,轻则只是皮肉之伤,重则便是下不了床,士兵们多有怨恨。
我们可以夜间行事,三军包围张飞军,定然能大胜”。
听到有大战,蒋义渠双目一亮,“不知将军何时行事?”
文丑扫视了一眼天空,“今夜天气阴沉,到处灰蒙蒙一片,夜深之后定然无星,我们可以今天晚上行事,速战速决”。
蒋义渠大喜,“哈哈,好,我这就下去安排”。
旁晚时分,天色便慢慢暗了下来,时而刮着阵阵西北风,天气十分阴沉。
张飞心中骄狂,此时正带领着几个副将在大帐内喝酒。
手中端着半个烧鸡,啃得正香。
田豫端坐在一旁,有些担忧道,“翼德,眼下天色已晚,你把所有的将军全部叫来陪你喝酒,若是敌军深夜偷袭,我军如何抵挡得住”。
张飞擦了擦嘴上的油水,语气张狂道,“唉,田豫大人多虑了,那群龟孙子闭门不战,连脑袋都不敢探出城楼,哪有胆量前来偷袭我军大营。
就算他敢来,我张飞也定然他有去无回”。
田豫十分明白张飞的性格,若是他决定的事情,恐怕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
十几个将军在张飞的带领下,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整个大帐之内酒香弥漫,欢笑声四起。
直至深夜,众人皆已迷醉,摇摇晃晃的回到各自大帐。
张飞裸衣平躺在中军大帐,迷迷糊糊中,只听见外面喊杀声四起。
双目猛的一瞪,猛的端坐了起来。
看到大帐外火光冲天而起,各种厮杀声不绝于耳,看样子早已杀入了大帐。
右手提起丈八点蛇矛,大步向大帐外奔了出去。
怒声嘶吼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将军快走,敌军上万大军偷袭我军营帐,我军数十营无人指挥,损失惨重。
敌军就快杀入我军大营了,将军赶紧撤退吧”,守卫高声道。
话刚说话,一支长箭忽然射入了他的后背。
张飞两只小眼睛猛的一瞪,“无知贼军居然敢偷袭我军,给我受死吧!”
赤裸着上半身,纵马飞驰而去,手中丈八点蛇矛挥舞,左右横扫,当即斩杀数十个敌军。
蒋义渠看到赤裸着上半身的张飞,早就渴望与之大战一场,看看这张飞到底有多厉害。
手持一把长刀向张飞冲杀而来。
战马奔腾,手中长刀挥舞,威势极强!
张飞此时面色越发漆黑如墨,两只眼睛爆射出道道猩红的血光,周身涌动着狂野的霸气。
“噹”
两把兵器交锋,蒋义渠心中越发的激动。
这燕人张翼德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有点本事。
张飞怒声嘶吼道,“来者何人,你张飞爷爷手下不斩无名之辈”。
蒋义渠嘴角显露出一抹淡笑,“嘿嘿,张屠张翼德,别人不认识你,我可认识你,我也是涿郡人士,你一屠猪卖肉之辈也敢自称将军,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呸,无知狂徒,屠猪卖肉又如何,爷爷照样杀你”,张飞怒声道。
全身战气越发强劲,手中丈八点蛇矛不断挥舞。
蒋义渠笑道,“你此等本事,我蒋义渠自问五十回之后绝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且放眼看看”。
张飞瞪大眼睛扫视了一眼,只见漫天火光窜动,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敌军。
“嗖嗖嗖......”
此时数十弓箭手向蒋义渠飞射而去,田豫高声道,“张飞将军快走,再晚就走不了”。
张飞见眼下大势已去,后悔不该喝那么多的酒,这下回去如何跟吕布交代。
看着无数敌军围杀而来,张飞只能硬着头皮,带着田豫,率领近千骑兵冲杀出去。
蒋义渠一路冲杀,一直追到辽东郡边境,这才退了回去。
此时张飞麾下仅有数百残兵。
田豫也是蓬头垢面,十分狼狈。
深深叹了一口气,“唉,眼下我军大势已去,我们回去向吕布将军负荆请罪吧”。
张飞赤裸着上身,后背上显露出道道猩红的刀疤。
脾气火爆道,“不行,我之前说过此番一定要为哥哥拿下右北平郡,就这样回去,以后我这张翼德的脸往哪里放,不行,我一定不能回去”。
田豫道,“眼下我们已经毫无再战之力,若是不回去,还能去哪里”。
张飞低垂着脑袋,“不回去,我就不回去,要回去,你就自己回去”。
田豫也有些无奈,这张飞将军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了。
只见张飞忽然纵身上马向远处飞驰而去。
田豫高呼了几声,皆没有回应,只能独自先回辽东郡去了。
吕布知道后,并没有责怪张飞,反而先后派出数十骑前去寻找他,可是一直没有消息。
张飞一人一骑向南奔走了许久。
走走停停,一直在想着如何能够夺下右北平,才能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回去。
不过眼下他手中无一兵一卒,夺下右北平郡,谈何容易。
越想越发的惆怅。
此时张飞来到一片山林,远远的便听到泉水飞流直下的声音,寻思在潭水边洗漱一番。
顺便捕捉几只野物补充补充体力。
瀑布飞溅,飞流直下,唰唰作响,溅起层层水雾。
潭水清冽,令人神清气爽。
张飞面色微喜,让马儿在一旁吃草,爬上一旁的悬崖,纵身跃入潭水。
健硕庞大的身躯溅起道道潭水。
还未等张飞探出脑袋,潭水中忽然传来一声女声尖叫,瞬间将张飞吓得一惊。
两人差不多同时探出脑袋。
只见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
听到少女的惨叫声,周边忽然涌出数十甲士,将整个潭水围堵得水泄不通。
为首之人怒声嘶吼道,“何人胆敢欺负我家小姐”。
数十护卫手持弓箭瞄准了张飞。
那少女身披轻纱,快速向一旁游去。
未等那少女发话,为首的侍卫早已怒声道,“好你个糙汉子,居然敢偷看我家小姐洗澡,给我射死他”。
张飞有些目瞪结舌,一时间也不知道作何解释。
只能左右躲闪,避开那飞射而来的长箭。
不过那些侍卫却没有放过张飞打算,那长箭一波接着一波的向张飞射来。
张飞脸上涌动起一抹怒气,怒声嘶吼道,“你们几十个喽喽够了,别惹我张飞发火,我怎知你们家小姐在这潭水中”。
“看你浓眉小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休要狡辩,今日我们非得将你射死,否则若是传了出去,我们小姐的名声何在!”
说着又是一波长箭飞射而来。
其中一支长箭紧贴着张飞耳旁划过,耳角流血不止。
张飞瞬间暴怒,看着潭水中的一块巨石。
猛的弯下身子,举起水中的一块巨石。
众人满脸震惊,就连那少女脸上也朱唇轻启,脸上显露出震惊之色。
张飞怒声嘶吼道,“混账东西,若是你们再不住手,可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数十侍卫被吓得连连后退。
磨盘大小的石头,若是真的飞射过来,想躲都躲不掉,非得被砸得尸骨无存。
少女穿起衣服,微微抬了抬手,示意那些侍卫住手。
张飞见他们将手中的弓箭放了下来,这才猛的将手中的石头砸入了潭水中,卷起数十丈高的巨浪,可见这威力的强大。
少女开口道,“王叔,这确实不怪这位勇士,刚刚我潜入了水底摸大理石,看样子他应该是无意冒犯的”。
那为首的中年扫视了张飞一眼,有些嫌恶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可以走了”。
少女十分欣赏站张飞的武力,正盘算着将张飞招揽到他们的军营。
微微向张飞鞠了一躬,语气温和道,“小女邹念,本是渔阳太守邹丹之女,不知英雄如何称呼”。
张飞面色有些含羞,毕竟刚刚跃出水面那一刻可是什么都看见了,小心脏依旧嘭嘭直跳。
还没有那小姑娘来得淡定。
语气吞吞吐吐道,“我乃燕人张翼德”。
邹念继而道,“我看英雄身穿铠甲,可是也是出生行伍”。
张飞为人忠厚,也没有什么心眼,也就实话实说道,“我乃是吕温侯麾下将军,奉吕布将军之命领兵进攻右北平郡,没想到被文丑那厮深夜夺了营地,一万兵甲尽失,才会流落至此”。
提到文丑,邹念脸上显露出一抹愤恨之色。
“这天杀的文丑,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取下他的人头,为我父亲报仇,我父亲渔阳太守邹丹便是被他所杀的”。
张飞扫视了一眼邹念那曼妙的身段。
面色微红,“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是文丑那厮的对手。
我之前与之交锋过,那家伙不是我的对手,等下次见到,我一定帮你把他脑袋拧下来”。
旁边侍卫统领,嘴角显露出一抹轻笑,有些嘲讽道,“哼,小心把牛皮吹破了,人家可是袁本初麾下上将,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是他的对手”。
张飞小眼睛微瞪,“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张飞从不撒谎”。
“反正又没有人看见,牛皮还不是你吹了算!”
张飞面色微怒,“好啊,既然你不信,那我们就来比划比划”。
那侍卫长看着张飞五大三粗,怒目圆睁,心中不由得有些畏惧,支支吾吾道,“我......我才不跟你打”。
张飞轻笑道,“看你那个怂样,如果你害怕的话,你们可以一起上”。
那侍卫长扫视了一眼身后四五十个侍卫,心中瞬间底气十足,“臭小子,你还真敢说大话,我们这里可是有五十二人,非得把你揍得连你爸妈都不认识”。
张飞面色淡然,面对这五十二个护卫全然没有一丝畏惧。
“废话少说,想比试的话就来,若是不敢就赶紧滚一旁去,别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好像麻雀一样”。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兄弟们我们一起上”。
五十二个护卫一窝蜂的向张飞扑来。
邹念站立在一旁,也没有阻止,因为他也想看看张飞到底有多少实力。
“嘭”
只是一拳,那为首的侍卫长便飞出了数丈,重重的砸到了潭水中。
继而一番风卷残云,五十余个侍卫纷纷向周边飞了出去。
邹念脸上显露出震惊的神色,看来张飞刚刚说话全部都是真的,就连文丑也不是他的对手。
张飞吹了一个口哨。
乌云踏雪马便快步飞驰而来。
看着那匹神骏的宝马,邹念越发对张飞刮目相看。
就凭这匹战马,足以证明这燕人张翼德在吕布麾下的地位。
当即上前道,“张将军慢走!”
张飞停住脚步,回过头道,“怎么了,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确实是无意的”。
邹念脸上显露出一抹甜美的淡笑,让张飞精神一颤。
“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情,我父亲邹丹乃是渔阳太守,驻守在渔阳郡?
袁绍带兵猛攻渔阳郡,我父亲带兵与之大战,后被那文丑斩杀,剩下的数千兵将一直逃在这里,才避开了袁绍大军。
早就听说过吕温侯大名,一直想去投靠,奈何无人举荐,不如张将军举荐我们投靠吕温侯如何。
小女子定然会感谢张将军恩德”。
听到邹念的话,张飞小眼睛不由得微微一瞪。
“你刚刚说什么?你们这里有数千兵将?”
邹念楞了一下,继而道,“正是,我们就驻扎在这附近的山上,共有四千余兵将,全部都是父亲麾下旧部,个个都是精锐”。
张飞脸上显露出激动的神色,“够了!够了!”
邹念越发是满头的雾水,“不知道张将军说的是什么”。
张飞满脸激动道,“眼下我家将军麾下强兵猛将如云,就算我举荐你们,我哥哥也不一定会要,不如我带着你们去攻打右北平吧。
若是能攻下右北平,斩杀文丑,那定然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再投靠我哥哥,肯定会受到他的重用”。
邹念凝眉思索了一刻,面色白净,貌美秀丽,也算是一等一的美少女。
张飞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真能攻下右北平,斩杀文丑。
不但是大功一件,而且还能为父亲报仇。
邹念越想心中越发的激动。
朱唇轻启,“好,愿听张将军派遣”。
那侍卫长刚刚爬到岸上,本来还想说点什么。
张飞双目一瞪,瞬间将其又吓得跌到了潭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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