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是坚决不让他进去，但是现在程夫人也在，她叫我们让姓陶的进去。”
“好，我知道了，你们拦着，不管他们怎么闹，就是不能让他们进去，我打个电话给程夫人。”
打了很久，程伯母并不接她的电话。
罢了，还是去一趟吧。
走了过去好几个安保一字排开，拦得严密不让陶野进去。
陶野黑着脸：“你们这是黑医院，非法禁固。”
凌雪从车里下来：“说够了吗？我告诉你，这可是私人地方，你要是再在这里大吵大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林善善，我是来看程雾的。”
“看程雾，程雾想你来看吗？”
“是我让他来的。”程夫人打着伞走过来：“怎么的，我还不能进去看我的女儿吗？”
“程伯母，你当然可以，但是他不行。”凌雪一点也不客气，也不给陶野面子：“只要是程雾姐的好朋友，亲人，都可以进去看她，有人关心她我也很高兴，独独就陶野不行。”
“林善善，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了，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陶野也很不高兴了。
“你也有耐性啊？我倒是想看看你的底线在哪里呢？不过想必现在你也不清楚了吧，陶野，别说程雾不想见你，就是她想见，我要是你，要是还有点颜面和清高，我都不好意思去见她。我们为什么要转到这个医院来，就是不想你和你家的人再来纠缠，看，有什么好看呢？是来看她的笑话吗？你是觉得她现在伤成这样了，成了丑八怪一样，你觉得你不嫌弃你就有资格了？”
她今天，是真的不想跟陶野客气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打忧，太烦人了。
凌雪一尖利起来，直接就揭破陶野的那层遮羞布，众目睽睽之下他觉有点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他心里打什么主意，这个年轻瘦弱的女人，居然看得一清二楚。
“陶野，是你先对程雾不忠，是你背叛了她，你早就没有了资格，不要打着所谓的爱来达到你的目的，你知道吗？这样的你真的很让人看不起。”
一字一句，她把他的颜面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你这女人，陶野怎么样，轮得到你来说吗？你是不是就想我女儿一辈子没人要？”
陶野不敢出声了，到底他也还有几分稀薄的自尊在撑着，不过程母不喜欢她，她说什么程母都不喜欢听，还努力地要找出毛病来反驳。
“程雾姐就是一个人，也比他要强得多。”‘
“你懂什么，你就是见不得她好。”
“我想她好，越来越好，谁对她好，用真心待她，我都会很尊敬，可谁都行，就他不行，程雾姐现在这样，他有一半的责任。”
“林善善，你可不可以心平气和一些，我知道我有责任，所以我想照顾程雾，我一直放不下她，以后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我不会要她生儿育女，我只会疼她一个，爱她一个。”
凌雪看着感动得差点要流泪的程母，怪不得呢，陶野看来真的是越来越厚的脸皮了。
“你说得连你自己都感动了吧，陶野，你是不是觉得你特么的伟大，无私？可我听着，我却觉得你很恶心，宫素素和你还没离婚呢？当初你出轨要娶她，可没有拿刀逼着你这么做，你以前做下的好与坏，现在都是你的报应。”
一谈到孩子，凌雪心里的难受就更重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程雾姐现在会有多幸福，她和章泽那么相爱，程雾姐怀孕了，也和章泽准备下一站的幸福，都在想结婚的事了，是你们把她害得那么惨，这些你赔得起吗？”
“铛。”的一声，程母手里饭盒掉落在地上：“你说什么？阿雾她，她怀孕了？”
凌雪吸吸气：“是，她真的好高兴她要做妈妈了。”
陶野也有点站不住，似乎不相信她说的一样。
“你们真是把她害惨了啊，陶野，你们怎么那么狠心，你们家怎么污七抹黑的你们自己处理啊，为什么还要连累我可怜的女儿？”
程母最是心疼女儿了，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女儿多想怀孕生孩子，可是却一直不能如愿。
也是因为孩子，所以最后离婚了。
凌雪往前一步，盯着陶野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为什么程雾姐要章泽走吗？因为她很爱他，如果不是程雾姐故意要演戏刺激他，打死他都不会走的，你所谓的爱和他的，压根不能相提并论。陶野，钱没了可以赚，一身债可以慢慢还，但是连点面子都不要了，那以后谁都不会再看得起你了。”
陶野让她说得无地自容，也没再说半句。
凌雪懒得理他，捡起地上掉落的饭盒：“程伯母，走吧，我跟你一块进去。”
“林善善，你刚才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程伯母，都是真的，不过你还是假装不知道，孩子是程雾姐心里最痛的一个心病，她藏得很深，在医院我也交待过他们，谁都不要提。”
“我可怜的女儿啊。”程母泪直落。
凌雪拿了纸巾给她：“擦擦吧，别让程雾姐看见了。”
程母把饭塞在她的手里；“你帮我拿进去吧。”
她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女儿，总以为强大的女儿从来不让她操心，可现在才知道那么多的事，她这样做妈妈的都不知道，还觉得如果陶野能回心转意照顾她，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走廊外面调整好一会心情，凌雪这才进了程雾的病房，程雾正在打电话，脸色不是很好。
“程雾姐，吃饭了，这是程伯母让人送过来的。”
程雾竟然也不多问为什么她妈没有过来，只叹了口气说：“雪，陪我去一趟医院吧，我奶奶的身体好像不太好了。”
凌雪一怔，这么快吗？还真是意想不到啊。
程老太太自那次中风晕倒后，一直就晕迷不醒，就像植物人一样，情况也算是平稳，一晃就好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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