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回电话给呼吉吉，一接通呼吉吉就气恼地说她：“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现在才打回电话给我，还真会给我较劲啊，行，林雪，你厉害，你牛。”
林雪叹了口气：“吉吉，能不能好好说话啊你？”
就非得每次争吵之后，要说得那么难听吗？
呼吉吉冷哼：“就你这样，还想我说什么呢，我知道你现在厉害了啊，翅膀越来越硬了啊。”
“吉吉，我受伤了，现在在医院里。”
呼吉吉却冷淡地说：“这关我什么事，你受伤，也是活该，叫你那么对我，老天爷都会惩罚你的。”
“吉吉，不说这样的话，成不？你现在给我送一套衣服过来吧，帮我把柜子里的半包卫生棉一块带过来。”
“有事就想到我了啊，呵呵，你还真好笑，我凭什么要帮你啊，你求我啊。”
“吉吉，我不想多说什么，你要能帮我拿就拿，不能帮，那就算了。”顶多她衣服不换了，一会儿慢慢走到医院外面去买一包卫生棉。
她以为呼吉吉也是气头上，刀子嘴说说狠话而已。
可是呼吉吉真的一直不给她送东西过来，程墨饭都打回来了，摆在桌上好几样，还跟她说：“受伤了流血，就得好好补一补，一点都不多。”
她挤出笑：“嗯，好。”
“能坐起来吗？”
“能能能。”不用来扶她，只是她真的不太敢动，觉得浑身都不适，一动大姨妈就会越来越多一样。
“程医生，我的鞋子呢？”
“坏了，刚才在急诊室那里，直接就扔了，一会我给你买一双新的。”
“不用不用，我家里还有的。”这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给她买呢，人家这么帮她，她都不知要怎么谢呢：“程医生，我也没有什么事，你只管去忙你的吧，不用在这里守着我的。”
“我请了假了，三天。”他说：“你这伤，我也得看着你三天，以你的性格只怕会不听话，沾到水就会难好。”
“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挺可怜的？真的不会。”
“我不是因为可怜你，才想和你做朋友，有一种遇见，叫相逢恨晚。”
他的眼神太炙热，真的让她不敢看，心也砰砰的跳着。
“林雪，刚才还给你做了一些检查，你的心脏不太好。”
她摸了摸心脏那里：“我知道，我这里有个疤痕。”
“你需要休息，好好地休息一下，我程墨是个霸道的人，我不允许我的朋友不顾好身体。”
“唉，这哪是不顾好呢，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的。”她叹了一口气，还是得面对尴尬的事，要不然一会儿将医院的床弄得更脏，那就真的更丢脸了。
“那个，我想出去买点东西。”
“你需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外面还下着雨，你不能出去。”
“不太好吧，这……那。”她支支吾吾的，脸都红透了，可是当真不好说出来。
程墨却点点头：“我明白了，你先吃饭，我出去买东西，顺便带些水果来和吃的过来。”
他回来得很快，拿了东西给护士，请护士拿进去给林雪。
他不想让她更害羞，难为情的。
程医生给她买的衣服，真的是意外的合身啊，不过看着那卫生棉，真的是无地自容，他细心到就连内衣也给她买了。
干爽的衣服一换上，出来护士也给她换了床单和被子，外面滂沱的大雨，似乎一下子也变得不那么讨厌了。
“真好看。”他说。
她脸红极了：“太谢谢你了。”
“这么说，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饭都凉了，我再叫一份过来。”
“不用，现在天气凉一些也无所谓的，那么多扔了太浪费了。”
吃了饭他争着收拾，一会有人敲门，他开了拎着很多东西进来：“林雪，来，喝些饮料吧。”
一杯热腾胖的东西递到她手里，她喝了一口，糖糖辣辣的，红糖姜水。
又更不好意思了，不仅有红糖姜水，还有好多吃的。
他笑道：“怕你在医院里无聊，买来给你打发时间，我给你削个梨吧，现在梨可好吃了呢。”
是真的好甜好甜，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梨。
吃完他还拿湿纸巾给她抹手，他对她好得，让她都觉得自己像是他的公主一样。
“程医生，我是一无所有的人，你对我那么好，我真的不知要怎么回报的。”
他却一瞪她：“为什么要回报，你这么说，那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这真的只是朋友分寸吗？好像都是他在讨好她一样。
她一个这么丑，这么穷，连自己家在哪里都不知道的人。
她都迷糊了，她也想不通，头痛得也不想去想了。
下午都习惯了睡，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微黑了，雨还在滴滴答答地下着，却是小了许多。
一睁开眼睛，差点就陷入一潭黑池里去，心一慌赶紧就移开了视线。
“醒了，正好送了些吃的过来。”程墨也没再盯着她看：“先吃一杯雪燕吧，女孩子吃这个对皮肤好，吃了再等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还挺好吃的，以前我也炖过桃胶雪燕，不过可能炖得不好，没那么好吃。”味道好像都不太一样。
程墨说谎不眨眼：“雪燕是有很多品种的，我吃过这家的就不错，所以订的是这家的外卖。”
“感觉欠你的越来越多了。”她感叹地说：“说不好意思，好像都显得无力一样。
“那就不要再说，也不用多想，古人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即来之则安之，如果你着实要心安一点，那你可以这样想，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她都觉得好笑：“还可以这样想啊。”
“当然了。”
“我现在想估计也是，行吧，即然注定要欠你的，那就多些也无所谓了。”
“这么想就对了，你要是真不想给我添麻烦啊，就乖乖听话，不该沾水就别沾水，好好地上药，不然会留下疤的。”
“留疤我倒也是不怕，反正我也是那么丑的了。”
“谁说的。”他不爱听这话：“你哪里丑了？”
“我这疤，不丑吗？”她摸摸脸，那里有纠结着的肌肉：“很多人看到我都会吓着呢。”
他的审美，倒真是很与众不同的，要不是她真的没什么好让他贪图的，她都要怀疑他别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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