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呼吉吉姐姐怎么说？”程墨低声地问。
细心地留意着门外面，看看有没有人过来。
贺宁晃着小短腿，舒舒服服地吃着东西：“她都没有说什么，我和爸爸带她去姑姑家看了很多姐姐的照片，她还问我姑丈是做什么的呢。”
“然后，她什么也都没有说吗？”
“没有呢，不过爸爸说，看她的样子，她应该是知道一些，不过是在衡量着，程医生，衡量是什么意思啊？”
“衡量啊，这个有点深奥，相信贺宁你这么聪明，上小学了问老师就能知道的。”
“也是哦。”
程墨又继续套她的话：“宁宝啊，那你觉得你爸为什么会这么感觉呢？”
“那个姐姐走的时候收了我爸送的礼物啊，我爸爸说如果她真的不知道，她应该不敢收的，不过这件事他也还不能确定，还叫我不要说出去呢，哎呀，可是我都跟你说了。”
那样子，又急又悔，程墨看得都想笑，这小可爱，真的是太可爱了。
伸手揉揉她柔软的头发：“放心吧，哥哥不会说出去的，我跟你保证好不好，这是咱们俩的秘密，如果哥哥说出去了，就让哥哥头发掉光光，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怎么样？”
“好啊。”贺宁当然会答应。
“哥哥不说，贺宁也不要说，谁都不能说怎么样？如果行的话，我们就拉勾盖章。”
他肯定是不会说的，但是他也不想贺宁将这个秘密说出去了，尤其是说给江司南听。
呼吉吉收了人家的东西，但是没透露林雪的事，现在却又忽然要林雪回去，说有她的东西能找到线索，这不是很自相矛盾吗？
他相信呼吉吉不是个笨拙的人，她一看到那些照片，肯定就能确定林雪就是江家的林善善。
呼吉吉，还是个自以为是有小聪明的人呢，这些他早看出了。
“哥哥，你真好。”贺宁还是很喜欢程墨的。
程墨一笑：“我也很喜欢你，你可是我的朋友哦。”
“真的啊。”
“当然。”哄小孩这事，他现在可以说还挺拿手的。
“宁宝，宁宝。”外面传来江母的叫声。
贺宁赶紧滑下大椅子：“姑姑在叫我了，我得先回去了。”
“好，把这巧克力装好，想吃就吃。”
“耶，太谢谢哥哥了。”贺宁很高兴。
出了去看到江母，笑眯眯地说：“姑姑，你找我啊？”
江母看了一眼程墨的办公室，皱着眉头说：“宁宝啊，这可是医院，不要随便乱跑，知道吗？”
“知道啦，姑姑。”
“你小包里装的是什么？”
“没什么啊姑姑。”
“给姑姑看一看。”
贺宁摇头：“不要啦姑姑，这是程哥哥给我的小礼物。”
“宁宝，别乱收人家的东西，有些人情，是不好还的，知道吗？还有啊，也不要到处乱走了。”
贺宁应了一声：“哦。”
程墨其实都能听到，不过没出去打招呼，江母并不想见到他，能避着的她都会避着，所以他也有点眼力见，不要去江母烦心。
但希望以后他治好了凌雪的脸，带她回家，江母还能好好地接受他。
时间很长，岁月也静好，他相信爱女心切的江母，可以为了女儿而改变所有的态度的。
呼吉吉那边，他可也得多留意了，她要带林雪回去，绝不会是好事。
交待了刘医生一些重要的事，他就订机票回帝都。
敲门声响，回头一看是他爸，他也没多看一眼，依然在电脑上操作着。
程院长进了来：“墨，今天晚上回家去吃饭吧，你妈亲自做了些你喜欢的菜，方洁也来了。”
“不回。”他头也不回地答。
手机响了，是航空公司打过来的，于是确认了一下时间便很快就挂了电话。
程院长皱着眉头：“这个时候，你要离开医院吗？林大能的事这么重要，你不在这里看着，万一有什么突发的状况呢？他现在才刚做完手术，后面的很多护理和忽然的变化，你也是深知的。”
“我都交待了刘医生，他也是经验丰富的人，什么事都能独当一面，就算有什么状况，我相信他都能应对的。”
“墨，对待病人，就得认真一点，绝不能儿戏，也不能感情用事，你帝都难道还有什么比现在更重要的事吗？”
“我在帝都同样也有病人。”
“但是林大能是什么人，相信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不用你多说，我心里明白，如果你来这里，只是叫我吃饭，恕不奉陪了，我一会要赶班机，现在还要去收拾一些东西，先这样了。”
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收拾好了东西便走。
程院长只能长长地叹气，却也无可奈何。
当年的那些决定，真的伤害了很多人，可是事已至此，时间不可能倒流，也无法去改变什么了。
飞机一到帝都，他的助理就打电话过来：“程总，听说云上那里收到了一副设计，他们的肖副总怀疑和失踪的林小姐有关，还联系到投搞的作者，给了五万块钱的酬劳。”
“联系到了？”
“是的，打听到了，是一个叫呼吉吉的帐号。听说他们还要约呼吉吉到Ｂ市见面。”
“那他们安排得怎么样？”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好像一直没有动静。这件事江司南也知道了，江司南约了呼吉吉去华茂见面，但临时有事没去成，便让秘书去见呼吉吉的，但也没了下文，现在江司南在Ｂ市似乎也无暇来打理这些事。”
很好，他们都没有空，那是他现在最好操作的机会。
他也有先见之明，给林雪办了手机和联系的方式，可以断绝别人能找到她，但是如果呼吉吉跟江司南说出了林雪的事，只怕他藏着林雪也没用。
真有点棘手，眼就只能叫人盯着呼吉吉了。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要声张，任何人都不要说，包括我姐姐。”
“知道了，程总。”
挂了电话程墨去了帝都另一个小的公寓，打电话给私家侦探，让他们盯着呼吉吉。
很心急想要见到林雪，但是她现在一回去，只怕林雪又会觉得不方便又回呼吉吉那里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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