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的生日，简单了许多。
没有请亲朋友好友了，也只有一家人一块了，和前几年那盛大的派对相比，一下变得黯淡了下来。
程雾在厨房里做着蛋糕，程墨整理着他的书房，将很多陈旧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
程母今天心情也是好了许多，在厨房里做着他喜欢吃的凉抖鸡爪子，都不知道多久，他才这样回家吃饭了。
昨天吵的架，倒底也是值得的。
她也想儿子好啊，这么多年了，没有人比她更想儿子快点走出过去的阴霾。
一家人哪能总这样呢，过去的事总是要过去的，人还是要往前看啊。
她做的桩桩件件，哪样不是为了他好？如果是别人家的事，她也才懒得去理会呢。
“柠檬的籽都要去掉。”她跟佣人说：“开好了就给我吧，我伴好了一会你放在冰箱里冰一冰，会更入味好吃的。”
“妈，今天你可是寿星呢，还让你亲自下厨给他做吃的，到底是谁过生日啊。”
“妈今天最大，高兴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
“那倒也是。”程雾笑。
心情也挺好的，妈妈很久没有这样欢颜笑过了。
“一会妈也给你做个你喜欢吃的菜。”程母笑道。
“妈妈，那你想做什么啊？”
“到时你就知道了，反正妈妈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太太，你的电话。”
程母擦净了手，出去接电话，一会儿走到书房去：“墨，看这灰尘大得，你别搞了，别弄得一身脏的，这些书放箱子里那么久，到时我叫人抹干净，方洁到机场了，你去接一下她吧。”
程墨一怔，正想拒绝。
程母又说：“人家特地从帝都赶过来给我过生日，也不知是带了什么东西，太多了不好拿，你去帮着拿吧。”
“司机呢，不在吗？”
“今儿个放假呢，你爸还要一会回来，我也不知道方洁带了什么，你姐也没多大的力气啊。”
“好。”那他去吧。
心若自清，不用撇得那么干净，他也早就和方洁说得清楚的了。
开了车去机场，在待客区那里，方洁穿着简单的长裤Ｔ恤，依然是短短的头发，但是简单里透英姿飒然的气息。
他停了车，看着一大堆的东西：“这么多东西，你是把家给搬过来了吗？”大箱小箱的，数十件都有了。
她看着他一笑：“你猜对了啊，我千里来投奔你了，你不会不欢迎吧。”
“上车吧。”他笑笑。
打开尾箱，将她的东西一件件搬进去放好。
方洁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接我呢，幸好你来了，所以你的礼物，还是会分给你的，你提到有一箱很沉的，那就是你喜欢的酥油了。”
“我甚少喝了。”他说：“你不用费心再去弄这些，如果需要，我这边也很方便就能买到。”
他不想她费心，一点都不想她把心思只放在他的身上。
方洁却说：“程墨，我们可是一块儿经历过生死的人，难道还要分得那么清啊。”
他沉默不语了，是啊，经历过生死，在非洲那段日子，有了她真的是轻松了许多。
“程墨，江阿姨家里来了一个人，叫呼吉吉，居说曾经救过江阿姨的女儿，江阿姨把她当女儿宠着。我的意思，很多事都过去了，每个人都在努力地走出来，我希望你也是。”
他当作没听到，这些事他不予评置。
“程墨，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你说什么啊？”他假装回过神来：“前面这车主真有意思，一直想加塞到我前面来。”
方洁往外面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程墨，你也该走出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她来了，奋不顾身，飞蛾扑火。
只要意志坚定，没有跨越不了的高山。
江家的人都接受了一个呼吉吉，没理由程墨还要比人家的家人更沉浸的。
“起超我？”程墨冷哼：“好吧，小样，我就陪你玩一玩，方洁，你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方洁有些无力，不过也没再说什么，他现在心思不在这里，其实是不想谈，那总有他想谈的时候。
一路上超车，极快地就到程家。
程墨喊来了佣人：“你帮着把东西拿下来吧。”
“方洁。”程雾也出来了：“你来得太是时候了，做了好很多好吃的呢。”
方洁一笑：“我知道啊，今天是程伯母的生日，我就是特地来给程伯母过生日的。”
“这一次过来，呆几天啊。”程雾随口就问了一句。
方洁便说：“这次来，不打算回去了，要长住了，以后可就会多叨忧你们了。”
“欢迎欢迎。”程雾笑。
不过她还是小心地看了弟弟一眼，看弟弟似乎没听到一样，平平淡淡还是进了门。
程母可高兴了，擦了手跑出来：“可把你给盼来了，方洁啊，累了吧，坐了这么久的班机？”
“还好呢。程伯母，这一次我可是来投奔你的。”
“说什么话呢，什么投奔不投奔的，我把你盼都盼不来呢，程墨也真是的，也不帮你搬些行李，来，伯母帮你拿。”
“那怎么能行呢，你可是长辈，我来就行了。”
“你一个女孩子，提这些重的，我可不舍得哦，反正你到了这里，我就得看着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可跟你爸爸交待不了的。”
方洁就笑：“伯母，我可不是娇养在温室里长大的，我有力气呢，你看，一手能提二大箱，那箱沉的呢是酥油。”
程母心里好生的感叹，还是方洁待程墨有心啊，什么事都想着程墨。
“房间我都叫人收拾好了，就等着你来了，先去洗个脸休息一下，再一会就可以吃晚餐了，我做了你特别爱吃的那个可乐鸡翅。”
“还是伯母对我好，伯母做的鸡翅我最喜欢吃了，有我妈妈的味道。”
“以后你在B市了，伯母可以天天做给你吃，就怕你吃腻了。”
“妈妈的味道，怎么可能吃得腻啊，伯母，来，看看有什么还需要做的，只管指使我啊，我就喜欢做事。”才样才有存在感，这样别人才会不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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