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脸倨傲,非常讨打的的李方成,冯一平恨不能一巴掌把他拍到地上,无脑也总要分个场合吧,能不能不要在港区同胞面前丢面子?
说起来,在场的这么多人里,来自内地的肯定不多,冯一平不希望隔天香港报纸的头条这样式的报道,“在一场高端聚会上,来自内地的两位年轻人,为一外籍女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当事的一方,据闻就是内地新近崛起的青年富豪冯一平。
截至发文时,事件的导火索,那名神秘的外国女子,来历依然成迷。”
就是换在其它地方,冯一平现在也要爱惜羽毛,随便就跟一个人开撕,那真是自贬身份。
所以他只淡淡的看了李方成一眼,就把目光转开。
梅耶尔是个双商都非常高的人,对拦在前面的李方成视而不见,对李方成的那些话,也充耳不闻,拉着冯一平朝旁边走,“我们去玩21点好不好?”
“好啊,”冯一平掸掸肩上可能有的灰尘,笑着说。
李方成脸色很不好看,他感觉冯一平那不是掸灰尘,那是在掸自己的脸。
这还不算,错身的时候,冯一平对被彻底无视而有些恼羞成怒的李方成说,“这位先生,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既然你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很厉害,那我祝你心想事成,”
话呢,也是没什么大毛病,除了讽刺对方有些啊,那个不务正业的意思在里面。
但是,最让李方成受不了的就是,冯一平的那股子居高临下的劲儿,以及那连敷衍都算不上的态度。
人世间,最让人气愤的,不是我和你有着深仇大恨,而是我和你有着深仇大恨,你特么居然都不认识我!
旧恨新仇加在一块,李方成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但是,没等他再做什么说什么,旁边陪同的一位赌场工作人员恰到好处的隔在他们中间,“李先生,贵宾室在这边,请!”
而他背后的冯一平,这会就像没事人一样,
刚才那些态度,近来演技大涨的冯一平还就是故意的,不能当面收拾他,并不是说不能敲打他一下。
“冯总,那位你认识?”罗欣兰又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冯一平身旁。
“完全不认识,”冯一平摇摇头。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这里会有这样的人,只不过手气好一点,便猖狂到这种地步,”
“罗总无需介怀,总会有些这样莫名其妙的人,罗总手气怎么样?”
“呵呵,在这方面,我始终没什么运气,至少比不上刚才的那位朋友,”罗欣兰笑,“你们这是?”
“玩玩21点,”
“哦,我刚好也想来这试试手气,”她跟着一起到牌桌边坐下。
“刚才那样的人,完全没必要计较,最好就是无视,”梅耶尔好像还怕冯一平有点介怀,轻声在他耳边开导。
“我知道,有时无视是最有杀伤力的,”冯一平对着那边看着他们窃窃私语的罗欣兰笑了笑,“这个怎么玩?”
“你还真没接触过是吧,这又叫黑杰克……,”梅耶尔说。
“行,我还是看着你们玩来学习规则好了,”冯一平真不耐烦听这个。
梅耶尔从面前的筹码里,熟练的拿出五个一百的放在圆圈里。
发牌开始,加上原来坐在这张桌子的两个人,一共四位赌客,加上作为庄家的荷官,每人拿到两张牌,一明一暗,庄家的名牌是A,梅耶尔的是7,而罗欣兰的是Q。
冯一平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看样梅耶尔看到罗欣兰的明牌有些高兴,那好像就是目前她占优势的样子。
“要牌,”这次她拿到一张6,罗欣兰想了一下,也要了一张牌,运气不错,是3。
第一把还没玩完,冯一平就不太感兴趣,最主要的规则他猜得到,使拿到的牌尽量靠近21点,看梅耶尔和罗欣兰一副专注的样子,他觉得很累,这样的游戏,就让你们两位女学霸来吧。
而且,他天生就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比如,说起来好笑,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麻将该怎么打,当然不是笨,只是下意识的就不想去知道规则。
“我去其它桌看看,”
梅耶尔不说话,只点点头,形式相当不乐观,因为庄家也拿到了一张3。
打着来见识一下的主意,冯一平就没太想着胜负,只想轻松的感受一番,不然那不是娱乐,而是给自己增加压力。
他转了一圈,最后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容易,最不烧脑的,轮盘。
这玩意就是在一个圆盘上刻着从0到36共37个数字,赌局开始,转盘旋转,一个小白球在里面滚动,最后小球落到一个槽里,该槽的数字,就是中奖数字。
这种玩法的赔率是1:35,就是你押1块,如果押中,如果赢了,赌场赔你35块,一共36块。
冯一平特别喜欢3、6、9这几个数字,找到个空位,先在6上放下200块的筹码。
所有人下注完毕,转盘转动起来,最后,小球停在36那个槽里,200块打了水漂。
第二把,他放在9上,中奖的数字是15.
第三次,他押3,中奖的数字是17,我去,爷不玩了。
“刚才那位李先生,就是在这里连续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家伦居然主动凑了过来。
“哦,”冯一平不置可否,“我去玩骰子,”
这就是你自便的意思,李家伦这样遇事不分轻重的人,他不太想接触。
李家伦很识相,没有再跟过来。
再十分钟后,总砸进去两千一,连一把都没赢过的冯一平,要了一杯酒,站在场外,悠闲的看着赌桌边的众生相,有人说从赌品能看出人品来,他认为这有点道理,也有点扯淡,有人天生就胜负欲强一些。
现在到娱乐场这一层来的,估计只有他是真抱着娱乐的心态,其它那些坐在桌边的人,都很紧张,冯一平突然觉得这很没意思,你要说这些家伙缺这些钱吗?应该不缺的,你说他们不知道十赌九输吗?肯定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他们可能就是喜欢这种刺激。
冯一平就不觉得这刺激有什么意思。
“哟,好像还不错,”梅耶尔面前的筹码,比刚开始时还多了一些。
“赢了点,”梅耶尔很开心的样子。
“玛丽莎小姐很厉害,”罗欣兰说,“我们这一桌,只有她赢,我5000剩1000,她5000变8000,”
那还不错,里外里还是赚了近1000。
“阳光不错,要不我们去顶层转转,”冯一平真不觉得这里有什么魔力,能让那么多人失去理智。
“好啊,”梅耶尔也不留恋,“再见,罗小姐,”
“再见,”罗欣兰也没有再下场的兴致。
奇怪,按说冯一平这样的人,应该会喜欢这样的刺激,也有输的资本,可他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冷淡?
是自制力超强,还是真的对这些不感兴趣,抑或是他对这些太感兴趣,所以都不敢在这里呆得太久?
…………
在赌场,像梅耶尔这样赢了钱的,想退出比较容易,但是输了钱的,如果能强制自己退出,那就相当不容易。
打比方,赢100块你可能觉得无所谓,但是输100块,你可能就觉得是很大的一件事,总会想着要把这100找补回来。
而如果你输掉一百万,甚至更多呢,那可能就真的名副其实的输红了眼。
比如现在在贵宾室的李方成。
刚才在冯一平和梅耶尔面前,那个趾高气昂的李方成,拿着手里还剩下的两个筹码,脸色青白,犹疑不定,又恶狠狠的看着面前赌桌上的写着“大”和“小”的那两块地方。
刚刚在外面,短短的十多分钟,10万筹码变60万,让他觉得非常刺激,也深深的喜欢上了这种刺激。
只不过,运气这东西,好像来得快,去得也快。
贵宾室依然是和外面一样的玩法,只是最小的筹码是10万,他拿进来的60万,用比刚才更短的时间,输个精光!
那巨大的落差,没有亲身经历的,难以体会。
不会的,我今天手气这么好,怎么会输?他大概只犹豫了一下下,就大气的刷卡换来100万筹码。
这一次,我要变600万,他暗暗发狠!
然而,半个小时之内,所战皆负,只听到几个响,100万就易了主。
一定要翻本,这次他几乎是想都没想,今天手气这么好,已经输了那么多次,接下来一定会赢,他马上再次刷卡。
二十多分钟,又一个100万打了水漂。
否极泰来,我一定会赢的,肯定能把去年亏掉的钱全赚回来,“再来,”他再一次掏出卡。
“对不起李先生,这张卡,”
哦,对了,这张卡已经没钱了,不过,赌船上,钱应该是唯一不缺的东西,他签了份借款协议,马上到手100万的筹码。
之后,是第二份协议。
当他写第三张的时候,钱先生亲自赶了过来,“李先生,你是崔少的好友,我们自然不怀疑你还款的能力,只是,玩了这么长时间,你要不要先休息片刻?”
要是在平常,他巴不得船上多几个这样的傻子,可是今天,船相当于是被这些少爷小姐们包了下来,却不好做得太过。
“我有分寸,返港就能还清,”嘴里说着有分寸的李方成,这会看上去哪像是有分寸的样子,“最后一次,”他竖起手指。
他刷刷刷的在一份借款协议上签字。
这些自己找死的人,拦也拦不住,钱先生无奈,对手下点了点头。
这最后一次,李方成偏执的一直押大,结果依然天不遂人愿,押了8次,刚好也输了8次!
这可能也是这种玩法的魅力所在,每一次三个骰子的点数之和,与之前的结果毫无关系,就是连续十次小,也不一定意味着第十一次一定会出大。
李方成这会,从脸色到心里,一片灰败,前后输了560万,其中还借了赌场300万,这笔钱,哪像他说得那么轻松,返港就能还清?表叔也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还这么大笔的赌账,怕是得回首都想办法。
20万,就是接下来的两把,全部押中,也就是翻番而已,还不够自己输掉的零头。
既然无济于事,何不最后搏一把?李方成“腾”的一声站起来,把最后的两个筹码放在赌桌左下角的桌子里。
贵宾室里的其它赌客都摇了摇头,这种事见得太多,孤注一掷而已。
赌大小,赔率最高的就是李方成现在选的这一种,行话叫“押围”,赔率为1:150。
而熟悉这个玩法的人都清楚,李方成现在押的三个1,出现的概率为1216。
“买定离手,”女荷官很程式化的说了一句,然后轻轻的按动电钮,骰盅里面的骰子自动震动起来。
李方成两手握得紧紧的,死死的盯着赌桌上的电子显示屏,那眼神,就像要择人而噬,嗡嗡声渐停,骰盅不再震动,桌上,筛子的点数显示了出来……。
…………
游轮的顶层,此时还是有不少人在看风景,只不过中间的泳池里,没谁下去试水,“好长时间没在游轮上游泳,天气这么冷,真可惜,”
大多数的二代,在没有深交的时候,在这样的场合,表现得还不错,冯一平又收了几张名片,“那还不容易,回美国后坐游轮来一趟加勒比海岛游不就可以,”
“哪能那么悠闲?虽然在香港只调查了几天天,但是我感觉,在香港的搜索领域里占据立足之地,好像不是太难,”
“努努力,独占大部分的份额也不是难事,”冯一平说。
说是历史渊源也好,说是自身定位也好,说是总觉得比内地高人一等也好,比起内地的公司,香港还是更容易接受欧美公司的服务,何况谷歌出身于英国的老大哥,美国。
“下去吧,风太大,”冯一平脱下外套,披在梅耶尔身上,赌船,也不过是如此而已,他感觉白瞎了一天一夜的功夫。
这时,前甲板处喧闹起来,探头一看,那里站了不少人,最前方,一个人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在那又喊又叫,光这样还不过瘾,脱下西装,拿在手里挥舞着,然后一松手,“刷”的一声,西装飞进了海里。
“咦,好像是刚才那位,”梅耶尔眼尖。
呵,还真是李方成,这是怎么了,像磕嗨了一样。
不一会,消息传上来,前甲板的那位,运气逆天,在贵宾室里,押围成功,一把就赢了30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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