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杜尔心中,有一万句那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的时候,佩奇又说话了。
“两位,确定不想在董事会上讨论这个问题?”佩奇问道。
杜尔心头,霎那间又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你是觉得,我们这次受的羞辱还不够,所以,要在董事会上再来一次吗?
你们三位这么坚决的站在一起,谁还能在谷歌的董事会上做什么?
“完全没必要,”
“我们从来没这么想过,”
“呵呵呵,那我们还是先过去,冯,不打扰了,”莫瑞兹和多尔,还是决定先离开这儿。
再呆下去,不但无益,还有风险。
同时,他们迫切的需要几杯酒来压惊。
他们转身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清脆的“叮”一声,那是碰杯声。
伴着的,还有笑声,以及,“cheers,”
莫瑞兹看了难兄难弟杜尔一眼,其实,果汁也可以干杯的。
杜尔的脸又扯了几下,加快了脚步。
他实在是没脸在那个遮阳伞下再呆下去。
他快步走到沙滩上的酒吧,“威士忌,”
“先生,加冰吗?”调酒师拿起酒瓶。
“不,”杜尔摇摇头。
调酒师正准备倒酒,他补充道,“给我来一瓶,再来一桶冰块,”
“呃,”调酒师楞了半晌,还是按他的要求做了。
只是低头擦酒杯的时候,忍不住腹诽,因为喝酒不用花钱,所以就这么放开喝?
这还真不愧是犹太人。
酒自然是好酒,杜尔连灌了三杯,才觉得心头的火气消了一些,但一抬头,偶然看见调酒师的表情,顿时又怒从心头起,“你看什么?你那么看是什么意思?”
“先生,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我看什么,我那么看是什么意思,你心里还没点数吗?
你要了那么一瓶酒,酒不用付钱,所以你就没想到给小费吗?
“杜尔,好啦好啦,”莫瑞兹拉着他,“我们回房间,”
遮阳伞下的那三个,已经回过头来看向这边,脸上又带着些不爽的神色。
确实,在人婚礼前夕,哪怕是和这些服务员闹事,也着实会让人觉得恼火。
不止那三位,酒吧里不多的几位客人,楼上阳台里,沙滩上,同样有不少人在看着他们。
刚刚他们在那把遮阳伞下碰面,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这会这么一发作,那不就相当于把结果公之于众?
他从钱夹里抽出一张20美元的纸钞放在吧台上,笑着朝四周示意,还小声对杜尔说,“这可不是酒吧,”
是啊,被邀请参加婚礼的人,不过刚过60人,虽然不是每人都像布林那样身家丰厚,但影响力比他们这样的人,只强不弱的,不在少数。
在这种情况下,向一个服务员撒气,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真特么不顺心!
走进房间,两人都的第一个反应,都是找酒。
“他们三位之间的关系,超出我们的想象,”杜尔端着杯子说。
“谁知道呢?也许因为同时很有想法的创业者,所以能谈得来,”莫瑞兹说。
“加上他们在其它项目也有合作,”
“不过,要说我们今天这一次,没有效果,或者说有反面效果,我倒不那么看,”
“等着吧,等到接下来Facebook的发展,越来越好以后,哼哼,我们的今天的话,他们有人绝对会想起来,”
杜尔笑了,他举起酒杯,“干杯!”
…………
他们三位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施密特看着那三位坐在一张躺椅上,端着酒杯说说笑笑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
还是冯一平看了一眼,“施密特,坐啊,”
施密特笑着坐在对面,布林这会正眉飞色舞的说,“冯,你刚才的表现太棒了,呵呵,你看到那两位刚才的神色了吗?”
“伙计,我得说,谢谢你送我这么好的结婚礼物,”
这位即将正式步入婚姻生活的大兄弟,一向就是这么直接。
佩奇也很高兴,“冯,你犀利的一面,我今天算是领教到了,呵呵,真的非常犀利!”
虽然说当初的融资,是他和布林这两个理工男,战胜了红杉和凯鹏华盈,但之后,他们受到的掣肘,可确实也不少。
比如,总让人觉得有些屈辱的所谓“青少年监管”。
也就是谷歌的发展完全超出了那两位的预计,加上已经上市,股票表现也出类拔萃,不然,类似莫瑞兹和杜尔今天的要求,他们同样不得不认真对待。
“不过,这是他们自找的,不是吗?”
他好像也顺带着看了对面的施密特一眼。
施密特觉得心里好苦。
不过,他正是在莫瑞兹和杜尔的力荐下,进入谷歌,接替佩奇担任CEO一职,发生了这样的事,无论如何,他总免不了瓜田李下之嫌。
所以,说心里话,此时他对莫瑞兹和杜尔的恨意,其实最强。
当然,他最痛恨的,可能是那两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既然把事挑起来,那倒是做成了啊!
气势汹汹,信心十足的而来,结果就像是自己把自己洗干净,正正的送到人菜刀下一样,干净利落的三两刀就被切了。
你知道这有多浪费我感情吗?
然而,此时想那些也是无益,主动解释,好像也解释不清楚,那就干脆不解释,“冯,你今天的这个策略,是不是中国的一个固定的短语?我好像有点印象,”他说道。
所以此时,想办法融入对面才是最要紧的。
冯一平看了他一眼,“是的,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他简单的向佩奇布林解释了一下。
也就是施密特有时间能了解一下这个,佩奇和布林,此前还真没有时间和机会接触这些。
“呵呵,用他的矛,攻他的盾,果然形象,”布林拍着手笑道,“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请个中文老师?”
“冯,是不是有个叫老子的人,好像说他说的一些话很有道理?”
猪厂的丁三石如果听到了这话,此时一定会非常激动,我在国内这么辛苦的到处讲道德经,原来在国外,也有这样的杰出的同行喜欢这样的经典,吾道不孤也!
“是,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在中文有了一定基础之后,再去接触那些,”
想一上手就整道德经,那确实有些好高骛远。
“哎,给我说说,你明天的婚礼,究竟会怎么别出心裁?”
“嘿嘿,保密,”布林笑道。
看到冯一平的目光,佩奇也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跟着,他好像和冯一平心意相通,拉着布林,“走,我们去喝酒,”
“对啊,不要钱的好酒,不喝白不喝,”冯一平说着,回头看了施密特一眼,对他笑了笑,示意了一下,“不来吗?”
施密特马上笑着跟上来。
冯一平觉得,这次的事,施密特多半没有参与其中,因为他压根没有必要这样额外生事。
相反,现在的自己,他也应该要极力讨好才对。
总之,相信经过这次的事之后,施密特哪怕心里还有什么想法,怕是也得藏得更紧。
而说实话,现阶段还有很多产品需要研发的谷歌,也需要这样一位能熟稔的让公司高效运作的职业经理人。
佩奇和布林,毕竟精力有限,最好是专注在产品开发上。
“今年对我们来说,是重要的一年,佩奇,你和露西,是不是也快了?还有,冯,你呢,难道就没有安排?”施密特像个慈祥的长者一样,关心起这个话题来。
但是,为什么冯有笑得有些勉强?
他自然不知道,这个话题,是现在的冯一平,最纠结的一个话题。
恰好在这个傍晚的时候,他接到了张彦的电话,“一平,你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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