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重庆此话一出,让谌晓玉大吃一惊。? 壹???小???说w w?w .?1?xiaoshuo.com
她睁大了眼睛盯着路重庆,心里非常疑惑。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一直有系统学习这一行的想法?
前世谌晓玉虽然在艺术品投资公司工作,但是一直做得是行政管理的工作,并不是此行业的专业人士,虽然她工作了十来年,耳濡目染,对这一行业有比起一般的人来说有着较多了解,但是那都是依赖于公司的团队运作,她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分子。
现在的她,没有伙伴,没有网络可查资料,甚至新华书店里连这方面的书籍都很少,完全得依靠前世的所见所闻去单打独斗。
如果仅仅是目前,她的小打小闹倒还能应付,但是要想真的成为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实现自己额想法,谌晓玉心里明白自己现在连这一行业的边也没摸着。
别人的重生,都带着金手指,带着异能,她已经重生两年多了,到现在还不可清楚自己的金手指是什么?是喵喵吗?喵喵的确是灵猫一只,但是不到关键时刻绝不威,家致富,还得指望自己。
眼前倒是个极好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是路重庆带给自己的。
但是先不管了吧,既然人家都开口了,她打蛇随棍上,先开口再说。
这个老王爷爷,还指不定会收她呢。
她一念至此,赶紧附和道,“是啊,我正是想学习学习,不知道能不能指点指点我呢?”她给自己留了一手,没提拜师学习的话题,那老人看上去比邓爷爷难应付多了,她可不想碰了一鼻子灰。
老人现实深看了一眼谌晓玉,有转脸对路重庆说:“要我收她为徒,你倒是先说个理由呢。”
路重庆她咳嗦了声,抓了抓脑袋上的头,吭哧了半天,道:“其实也没什么理由,我就是觉得我这同学比我有这方面的天赋,你看,刚她能看出这花瓶的年代,我就一点看不出来。”
“哦,你既然都没看出个好来,为什么还要买呢?”老王爷爷问他。
路重庆更不好意思了,“其实,就是我那天放学去跟着她去了旧货市场的地摊,看她一个人转了半天,我闲着无聊,正好看到这个花瓶好看,人家要价不高,一时高兴就买了回来。”
“你跟着我?”谌晓玉冲着路重庆瞪起了眼睛,“你敢跟踪我?”
“我不是怕你哪天再被人打了,想保护你嘛。”路重庆说得嬉皮笑脸,吊儿郎当。
谌晓玉知道他指的是罗罗那件事情,脸上一红,白了他一眼。“你少装好人。”
路重庆扮了个鬼脸。
那老王爷爷咳嗽了一声,指着路重庆,哭笑不得,“你居然?”他没说下去,摇头叹息。
“爷爷,您要打要骂随便您,就是别告诉我哥就行了,告诉我哥也行,就是别告诉我家老头子就行了。”路重庆说。
“算了,算了,我可没那本事见到你家老头子。你以后也别叫我师父。”路重庆笑嘻嘻地说。反正他脸皮厚,无所谓别人的态度。
“爷爷,那你看我这朋友,能不能给您做徒弟?”
“是啊,爷爷,您要不然就指点指点我。”晓玉诚恳地说着,她也看出来了,这老王爷爷与路家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应该是个高人。
“这个嘛。”老人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对谌晓玉说道,“咱们这一行,说来水很深,一般的人进去没有不呛水,吃药,走眼的很多,也没人不交学费的,我看你这小姑娘,刚才看着瓶儿说的很对,证明你是见识过的,也许是你家有传世的宝贝,也许你也只是在边上听来的,这一件算是给你说对了。可是这一件对,不代表你真的有了这个眼力,我这一把年纪,在这行里起起伏伏几十年,还有很多次看走眼的时候。若你真的有心,千万不可贪,也别想着求全,得有个最想的。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明白。”谌晓玉郑重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这话已经是肯教她了,但是得让自己选个目标。
老人又说,“这一行,说起来复杂,其实不外乎瓷器,字画金石,玉,还有些杂件儿这么几大类,你想学的是哪一类?”
嗯,对啊,这老人说得不错啊,术业有专攻,自己得找个最喜欢的,要不然那样也学不好啊。
虽然邓爷爷教了自己书法以及对书画的欣赏,但依然是初级阶段。
瓷器?那玩意虽然后期涨幅巨大,但是,收到好货的风险也大。官窑,民窑的价格差别极大,学问深厚。自己的精力,财力都跟不上。
那现在能选的只有玉石了。
至少,此时此地,还没人会用化学原料去做什么B货,c货吧,市面上流通的翡翠,应该都是a货了。
“玉。”
“玉。”
谌晓玉与路重庆两人异口同声。
说完了两个人互相看看,都有点惊讶。
“你们还真的心有灵犀呢。”老人听罢,呵呵一笑,“说说看,为什么?”
“她不是就叫谌晓玉嘛,那就跟玉有缘呗。”路重庆不经意地说,他想的就是这样简单。
老王爷爷横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嗯,喜欢吧,我是女孩子。喜欢饰类的物件儿。”谌晓玉简单地说。
此时,她并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完全说出来,多说无益,简单即可。
老人默默地点了点头,仿佛是接受了她的想法。
沉吟了一会儿,他说,“好,做不做你的师傅,我们还得看缘分,不过,我这儿你可以常来,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问我,老朽我能帮你指点一二的,也能够帮你指点指点。不过,你得记着,这一行不容易,一切得靠自己的眼力。”
路重庆一听老王并没有立刻收下谌晓玉为徒,有点急了,刚想开口再说,谌晓玉已经鞠躬致谢,“谢谢爷爷。晓玉谨记在心。”
路重庆与谌晓玉从老人那里出来,已经接近中午。
路重庆推着自行车,两人默默无语
冬日的天空高远宁静,蓝天澄净如水洗过一般,风儿悄悄。
“谢谢。”沉默了好一会儿,谌晓玉低声说。
“没事。”路重庆满不在乎地说,“我也是举手之劳,老王爷爷是我老头子的老朋友了。”
谌晓玉轻轻地“嗯”了一声。
路重庆没有多说他的家庭,谌晓玉也不提,她甚至都没有问,为什么路重庆会把自己介绍给老王爷爷。
她偷眼打量着身边的路重庆,看着他挺直的鼻翼,深邃的眉眼,薄薄的嘴角微微抿着,流出几分淡淡的忧郁。
谌晓玉感叹,再次遇到他,好像已经并不完全是记忆里那个骄傲的他,虽然还是满不在乎的模样,虽然还是四处惹事生非,但是又有什么与以前不一样了。
“谌晓玉,有句话,我一直想问问你。”路重庆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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