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而过。? 壹???小???说w w?w .?1?xiaoshuo.com
晚上,谌文辉井水冰过的西瓜切了,分给家人吃了,果然是又甜又沙,吃到口里,凉到心里;
晓玉啃得干干净净,鼻子,下巴上也沾着红瓤,像个花脸猫。
吃完西瓜,晓玉将西瓜皮洗干净了,切成小条儿,放在淘米箩里晾着,明天用红辣椒炒西瓜皮,又是清热解暑的一道菜。
爷爷在自己的房间看书,他照顾自己。
奶奶在水池边上用搓衣板洗衣服,文辉与晓玉将竹床抬了出来,放在大榕树的下面,晓玉还用冰西瓜的井水将竹床里里外外抹了一遍,睡到上面凉阴阴的,舒服极了。
谌晓玉头枕着自己的手臂,仰头看着头顶上那方一望无际的夜空,星光点点,如同在那深蓝色的天幕上缀着晶晶亮的钻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辉。
在这个没有pm2.5的时空里,星光灿烂。
自从那天从医院晚上回来,谌晓玉一直很安静,安静地吃饭,安静地习惯,安静地做家务。
除了每天下午去医院陪妈妈,她几乎是不出门,写作业,练毛笔字,做家务就是她的暑假生活。
她的暑假作业已经做了大半,带到医院给父亲检查,除了有几个格式不符合要求,几乎是全对。
妈妈的情况越来越好,每天下午在病房里等着晓玉来,一来就要看作业本,她已经不是为了检查,而是为了欣赏作业本上那越来越清秀有力的字迹,以及通篇的红勾。
谌晓玉的暑假作业本竟然成了治疗的安慰剂,甚至比安慰剂还管用。
对于谌晓玉来说,应付一个十二岁孩子的作业,是她手到擒来,驾轻就熟的事情,只要能博得妈妈的一丝笑容,每天多写几个字,多做几道题,还不是分分钟搞定的事情。
既然妈妈是因为她的期末考试成绩而生气流产的,那眼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学习成绩搞上去,这一点,哪怕即使不是重生而来的人,她也要一定做到。
只有奶奶觉得谌晓玉的变化有点异常。曾经仔仔细细地盘问过谌文辉事情的经过,听罢原因,她点了点头,
“哎,知道也好,要不然也是个心病。”
又嘱咐,“你多去陪陪她,逗她说说话,不要再闷出病来。”
竹床嘎吱一声,谌文辉坐了上来,抱着手臂,一起看着星星。
晓玉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凝视着夜空,高远澄净,万里无云,一轮明月,皎洁如水,喃喃地说了一句,“真美。”
“什么啊?”谌文辉问道。
“星星啊。”
“哦”谌文辉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以为然地说,“星星又什么美的。”
“当然美,是你不懂得欣赏。”她翻了一个身。
“晓玉,还在想你爸爸妈妈的事情?”谌文辉悄悄地问。
“没有。”
“晓玉,其实你爸爸他。。。。。。”他停住了嘴,不知道怎么解释给这小丫头听。
作为男人,虽然只是尚未成熟的男人,他也能看出那天大哥与那吴彤之间的暧昧。
大哥从小就是人缘好,讨人喜欢。
大了之后家里的大大小小任何事情,都是靠他。
爹爹不管事,只顾做学问,有时还狷介难缠,“运动”之后更是胆小怕事,对家里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姆妈老实巴交,习惯了忍气吞声,二哥常年不回来,这个家除了大哥,更没旁人能够支撑。
大哥人缘好的同时,也特别招女人喜欢,不管是与大嫂结婚前,还是与大嫂结婚后,家里总会有女学生找上门来。
这个吴彤应该是最过分的一个吧。
谌文辉不知道他在想这些事情的同时,他这个只有十二岁的侄女儿,也在与他一样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重生最初的日子,就这么很快的过去了。
如果刚刚开始,自己还处于不适宜的状态,只想着如何既来之,则安之,那么这段时间的一切都告诉她,已经没有时间去磨叽了。
谌家,面临着不少的问题。
爸爸与妈妈,表面上相安无事,可是两个人的心里都知道,这一场意外,对于双方意味着什么。
即使这次,谌晓玉使出不入流的手段,摆了吴彤一道,挽回了妈妈的生命,那后面呢。三个月之后,她不知道这个吴彤会不会故伎重演。
还有爸爸身边那些花花花朵朵,她们叽叽喳喳,活泼娇媚,最大的资本就是年轻,年轻就可以肆无忌惮。
要帮着老妈对付这些白莲花,绿茶婊的日子看来并不短暂。
她不怕对付,只是她要想出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够使出的手段。
不可能每次,都会像对付吴彤那样有的运气那么好。
除了父母,在这里她最爱的人就是奶奶,而奶奶这一生,胆小怕事,人人都可以欺负她,她又最要面子,在乎别人的眼光,隐忍压抑,直到最后崩溃。
然后是谌文光,那个依然在乡下插对,没有返城的二叔,还有这个和自己最好,却依然在晃晃荡荡的谌文辉。
最后,是自己。
对,这一生,她再也不要既来之,则安之了,她所要的是改变。
先来个五年的长期规划。
“那你在想什么?老不说话的。”谌文辉问。
“没什么可说啊。,要不然你找个话题来说说。”
谌文辉沉默了片刻,想了一个话题,“我问你哦,那天下午我跟邓红梅之间的谈话,你都偷听去了?”
“不是偷听呢,是正好被我听到罢了。”晓玉说。
“为什么你会说萧哥会要送她那本小说?”
“我觉得那书名字挺好,红梅姑姑一定会觉得安慰。”谌晓玉含含糊糊地说。
她可不想解释,那是一本关于赎罪与自我救赎的书。
“还真让你说对了,红梅姐给我写信了,她没回学校,趁着暑假到原来插队的地方去看望之前的乡亲了。”
“哦,那后来呢?”
“后来啊,说她老公一家人对她依然是挺好的,她的老公是腿上有个瘤,红梅姐帮他找了北京的医院,带他去北京看病去,人家也觉得她上了大学,两地分居,不利于生孩子,传宗接代,开学准备去红梅姐学校开证明,让学校批准她们离婚。”
“这些都是红梅姑姑在信里跟你说的?”谌晓玉吃惊的问,谌文辉这男颜知己,当得挺彻底啊,连这样的八卦之事都知道。
“哪儿啊,我是听她一个好朋友说的。”谌文辉红了脸,拍了一下晓玉的脑袋“她在信里说谢谢我们,特别是谢谢你,想起了那本复活,再看那本书让她明白了救赎与自我救赎的道理。”
“哦。”谌晓玉说,果然邓红梅是个级聪明的人。
看来邓家的人,个个都很聪明。
“哎,那本书到底说了些什么啊?你看过吗?“
“我怎么会看过。那么厚的书,我只记得那天萧叔叔,特意将这本书拿给你,而你根本就没要过。”
“原来这样啊。”谌文辉摸摸脑袋。
“晓玉,来帮奶奶晾衣服。”奶奶端了木盆喊她。
“来啦,来啦。”晓玉连忙起身趿拉着拖鞋找奶奶去了,留下那少年去思考他的人生,制定自己的人生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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