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贤面色凝重,现在有宁远行一行人在,确实不应该再跟山贼一伙再有牵连,否则被抓住了把柄,那可不是弄着玩的。
“张师爷说的不无道理,不过现在生了这样的事情,山贼那伙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把他们逼急了,恐怕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最重要的是,山贼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利益,一旦撕破脸,他能捞的油水会少很多。
张师爷捏着胡子细细思索了一番,道:“大人,关汉现在是肯定不能放了的。”
“是啊……”王诚贤揉着自己的眉心,十分苦恼。
“不过。”张师爷话锋一转,“我们可以先给山贼们讲清楚,城里传出的谣言全是子虚乌有,等丞相一行人离开后,就会把人放出来,再给他们一点甜头,想必那些人也会体谅。”
“但是该怎么告诉他们?现在丞相一行人还在江司郡,万一被他们抓了个正在,那可如何是好?”王诚贤万分担忧,刚才张师爷也提到了,丞相那伙人八成是冲着他来的。
张师爷笑了笑,“大人,江司郡这么大,他们能每一个人都注意到吗?想把消息传出去,也不是太难的事情,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派人悄悄出城通风报信,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道这件事?”
王诚贤的后顾之忧都被张师爷一一化解,他终于开怀了,笑道:“果然还是张师爷想得周到,好,就按你说的办,等这件事一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师爷微微颔,对王诚贤鞠躬道:“多谢大人。”
“对了,丞相那行人住在客栈里面,有没有新的动静?”王诚贤问道。
中午的时候,不管他怎么劝。宁远行一行人都坚决不住郡守府,而是选择了继续住客栈。
“从目前传过来的消息来看,没有人出客栈。”
“是吗?”王诚贤点头,又吩咐道:“还是再加派两个人手盯着吧。他们身边不是有两个绝顶高手吗?我怕两个人盯不住。”
说来王诚贤也傻,明知道对方有高手在,就算再派多少人盯,实力敌不过,依旧没用。可他偏偏要用人海战术,既然质量不过关,那就用数量补上。
张师爷就比王诚贤聪明那么一点,他说道:“大人,对方既然有高手在,不管我们派多少人,对方依旧有办法避开我们的耳目,依我看,不如在江湖雇几个高手来盯着吧。”
“嗯,也好。”王诚贤点头。“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不用担心银子的事情。”
“是!”张师爷眼中精光一闪,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呢。
这些年替王诚贤办事,他也从中捞了不少油水,现在去雇佣高手,又能大赚一笔。
等张师爷出去后,王诚贤也很快离开,只剩下收拾被王诚贤挥在地上的公文的下人在,趴在他们屋顶上的司晨才将瓦片放回原位,然后运上内力。朝客栈的方向飞去。
至于关汉被抓的事究竟是被谁传出去的?当时是宁远行,在关汉被抓后不久,宁远行就派人去办这件事了,等王诚贤跟他们吃完饭后。这件事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了。
挽歌听了宁远行的计划后,目瞪口呆,最后憋出一句话来,“你可这卑鄙。”
“……”没想到最后只得了一句这样的评价,宁远行有些不是滋味。
“咳……公主……”站在挽歌身后的人司暮适时的咳嗽了一声。
挽歌愣了愣,她见宁远行脸色有些难看。干笑一声,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额……这是在赞美啦,赞美。”
宁远行突然站起来,挽歌吓得往后跳了一步,“你,你干什么?”
宁远行失笑地看着她,“公主,臣做了什么吗?”
“……”挽歌沉默,他虽然没做什么,可表情可比做了什么还可怕,好吗?!
挽歌心中在想什么,脸上全部表现出来了,宁远行不由得叹了一声,露出“和善”的笑容,下逐客令道:“公主,臣突然有些疲乏,若是无事,能请你出去吗?”
“额……没事。”挽歌被宁远行那“和善”的笑容吓得一愣,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关在屋子外面了,她指着门,问司暮,“这人是生气了吧?”
司暮无奈的看了挽歌一眼,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只能说道:“大概,是有些生气吧……”明明是一个绝佳的一石二鸟计谋,却被说成了卑鄙,任谁听到了都会不高兴吧。
“我真是无意识说出来的。”挽歌苍白的解释道。
为什么感觉对方更可怜了?司暮为宁远行鞠了一把辛酸泪,在她看来,宁远行是对挽歌有好感的,听说以前两人的关系也不错,怎么现在就到了这地步?
等会了自己屋,恰巧司晨也回来了,他从窗外跳进来,将在王诚贤屋顶听到的事情给挽歌说了一遍。
“那个张师爷果然不是好人,这样的损招都能想出来!”挽歌一掌拍在桌子上,结果立马叫了起来,吓得正在喝水的司晨险些喷出来。
司暮走上前,抬起挽歌拍桌子的手,只见木屑渣滓深深地嵌入了皮肉中,现在正在往外渗血,司暮皱了皱眉,淡淡道:“公主,请您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说着,就转身道屋内翻找医药箱去了,挽歌摸着自己有些火辣辣地疼的手,干笑一声,她哪里想到桌子上会有木屑?
等司暮把木屑从手中挑出来,还没来得及上药,挽歌瞅见外面全黑了,蹭的一声站起来,“差点忘了,万一王诚贤是今晚派人出城,就糟了,我去找宁远行!”
她说走就走,司暮拦都拦不住。
挽歌走到宁远行门前,大声说道:“宁远行,我进来了。”
说着,就推门而入,奇怪的是,宁远行并没有在屋内。
挽歌顿时就纳闷了,“咦?这么晚了,人去哪儿了?”
她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屏风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挽歌第一反应就是进贼了,她大怒,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偷到她眼皮子低下来,这小贼胆子不小。
“是谁!”挽歌二话不说,冲了过去,结果就看到令人鼻血喷涌的美男出浴图。
宁远行平时被冠束好的长此刻披在身后,身上不着寸缕,从挽歌的视角来看,正好能看到对方精悍的身躯,本以为宁远行是那种文弱书生类型的,可意外的有一副不错的身侧,属于穿衣显然,脱衣有肉的类型。
挽歌双眼猛地睁大,宁远行见到她,也是一愣,两人四目相对,一是无言。
一阵沉默后,挽歌连顿时涨红了脸,她尖叫一声,连忙转过身去,就要逃出去,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宁远行赤-裸的身体还在眼前旋转着。
因为过于慌忙,就像无头苍蝇一般,撞翻了不少东西,经过桌子时,也狠狠撞了上去,腰侧被桌子角硌了,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腰侧传至大脑,挽歌脸色一下就变苍白了,她冷吸一口气,咬牙打开门冲了出去。
等回了自己屋,挽歌将门反锁后,坐在桌子旁边,双手颤抖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让自己冷静下来,命令自己将刚才看到的全部忘掉。
还在屋子里的司暮跟司晨见挽歌一副做贼的模样,均是一愣,两人对视一眼,司暮上前一步,问道:“公主,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
“啊……?有吗?是你的错觉吧……”挽歌慌张的反驳,生怕被司暮看出些什么。
司暮叹了一声,挽歌脸这么红,她是怎样才会出现幻觉啊?
正当她还要问挽歌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结果,话还没有问出口,宁远行就过来敲门了。
挽歌动作一僵,司暮瞧了她一眼,然后冲着门问道:“是谁?”
“我,宁远行。”宁远行的声音淡淡的。
挽歌就像被剁了尾巴的兔子一样,“嗖”的一声,跑到自己的床上,拉开被子,将自己盖住,下一刻,又将被子揭开,用口型对司暮说道:“说我睡了!”
说完,又将自己裹在棉被里。
司暮顿时满头黑线,这两人……
她过去开门,宁远行换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袍,搭在肩上的头梢还在滴水,他见开门的是司暮,就问道:“公主呢?”
“公主……她睡了。”她指了指床上拱起来的一团,用口型说道:“她还没有睡着。”
宁远行略是挑眉,薄唇微微向上勾起,对司暮低声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司暮点头,她拉过一脸准备看好戏的司晨,两人走出门,并且体贴的将门关上。
去了另一个屋子后,司晨一脸坏笑看着司暮,道:“司暮,你可真坏心眼,表里不一啊。”
“我只是为了公主好。”司暮表现得无比淡定地吃着桌上的糕点,平静回应,好像刚才把挽歌卖掉的人不是她。
司晨看了她一会儿,若有所思,最后笑道:“你是想撮合公主跟丞相?”
司暮莞尔,“有何不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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