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介意当这个人人厌恶的州官,那也总比戴绿帽子要好:“以前的你可没现在这么热衷于跟男主角传绯闻,拍一部戏就跟男主角暧昧一次。”
那是因为她之前根本就是佛系演戏,几个月都难演出一部剧,而且都是小配角,跟男主角都没接触。
而重生后,她不再是单纯的恋爱脑,有了事业心,努力了不少,工作量也大了,还渐渐成了女一号,接触的人更多,人红是非多,当然就事多了。
这些话,她却懒得对他解释。
她相信他也应该很清楚,只是就故意在跟自己挑刺。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鸡对鸭讲。
她咬唇:“我的工作,我自己做主。任何人都插不了手。”
“你的意思,就是还是坚持要跟原曳一起去M国拍戏?”
她很肯定地回答:“是。”
他眼眸渐深,鬼火森森,言之灼灼:“那我就再说一遍,不行。”
上次跟南廷去J国拍戏就算了,这次又来一次?
她笃定看着他:“除非你跟我说,这次M国会有政变,和上次在J国一样,又有危险的事发生,否则,我想不出不去的理由。而且我已经答应了剧组。”
“答应了怎么了?需要违约金,赔多少,我帮你付。”他有些不耐烦了。
他是生意人。
这么多年,不知道做过多少起初答应下来事后却又没合作的项目。
她讽刺:“霍二爷有钱我当然知道,不必提醒我。可惜不是什么事都能用钱解决,有时候,做人的信用,更重要。”
就好像你,在我这儿,目前已经丧失信用额度了,懂?
霍慎修不屑一顾:“什么信用,说得冠冕堂皇,无非就是想跟你的原老师跑去外国,天高皇帝远,没人管。怎么,以为去了M国,想让他24小时给你按摩,是吗?”
本来对于原曳昨天送她回华园的事,他就还耿耿于怀。
只是后来被小仙女的事情给暂时打断了,但,仅仅只是打断而已,并没有完全散去。
今天又听说原曳在剧组去她休息室,亲自给她按摩,更是火上浇油。
按摩。
一想着别的男人那双脏蹄子在她浑身上下揉来弄去,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爆了。
苏蜜见他越说越离谱,懒得跟他废话,转身便又转动起把手,想要进去。
门刚开,却觉身后男人将她直接从后方扛起来,放在肩膀上,大步跨进去,顺手提上门。
她一惊,手里拎着的购物袋噼啪全都掉在了地上,在他肩上踢打起来。
他任她捶踢,挨了好几下,却也没放下她,只几步跨到了她的床边,将她丢在床上,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一手压制住她的挣扎,一手解开衣领最上的风纪扣,又拔掉窄腰上的皮带。
动作一气呵成,又似猛兽出闸,势不可挡。
她能感受到他的凶猛来袭,卷翘的鸦睫惊惧地上下颤抖起来,浑身抖得厉害:
“霍慎修,你住手!停下来!”
就算正常的夫妻之事,他都像是一头不曾餍足的野兽,猛烈得很。
何况现在充满怒气的他?
她自保心骤升。
她肯定会被他弄伤的!
可无论怎么劝阻与踢打,都拦不住意志力暂时溃散,被欲望包裹住的男人。
衣服,从里到外,一件件被剥去。
绑着的头发也早被他用牙齿扯下披肩,蓬松秀发海藻般扑下来。
他也很嫌弃此刻的自己。
这绝对不是平时自己该有的作风。
尽管在商圈雷厉风行,决断专制,但在这种事上,他却从不屑强迫她。
甚至觉得,只会使用强制手段的男人,是最没用,最可笑的男人。
这种男人,是再没别的办法了吗?
所以,婚后,就算她刚开始对他一直冷淡,他也只是通过利用苏家对自己的依仗,来让她主动承欢于自己。
可现在,他居然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一类人。
因为这是最快可以驯服这小女人的手段。
就在她与他的欲望近距离接触之际,感觉到他一贯这个时候的恍神,不知哪来的力气,寻了个机会,膝盖往上狠狠顶去。
趁他痛哼一声,她才推开他,滚落下床,双膝跪地,小腿磕在地上,正好磕在了那团还没好的淤青处,额头上冷汗冒出来,疼得闷哼了一声。
他忍痛将她一把拎起来,这才看见她没被遮挡的雪白小腿上,竟有一团淤青。
应该不是现在撞的。
不会这么快就浮现出淤青。
他脸色一变:“怎么弄的?”
她这才用力推开他:“这是昨天在车库里停车时不小心撞的,原老师也只是怕影响拍摄,帮我上药而已,不是什么按摩,你现在知道了吗?别满脑子污脏,行不行?”
他眼神半明半暗,额头上青筋亦是跳得厉害。
昨天车库之后,两人吵架,她不让他查看自己,他并不知道她撞伤了。
他沉着脸,穿好裤子,走到她卧室门口拉开门,就朝楼下喊:
“荷姐!把药箱拿上来!”
不一会儿,荷姐提着药箱就上楼了,看见站在苏蜜门口的男人脸色戾气十足,衣衫凌乱,衬衣的扣子都解开了,不禁倒吸口气,朝卧室里面望去。
霍慎修二话没说,上前一把拿走药箱,刚转身,却见苏蜜已经穿好衣服,瘸着小腿走了过来。
她手一伸,做了个接过来的手势:“我自己擦药就行了。不用麻烦你。”
麻烦?这两个字,比直接骂他,甚至甩他耳光更杀人诛心。
他眉心一凝结,没理会她:“我帮你擦。”
原曳都能替她擦药,他这个老公倒是擦不得?
她的手还是伸得直直挺挺,倔强得跟个山野小鹿:“我自己擦。”
他眉见瑟冷的阴云更是密布云集。
要是之前,他可能直接就拽着她压在床上,给她擦药了。
可现在,她小腿受伤了,还是因为昨天跟自己吵架弄伤的,他怕她一挣扎起来,伤上加伤。
还有,这小女人这样清冷的抗拒,比起挣扎、吵闹,更让他心头微微发寒。
竟是不敢轻易动她。
此刻的她,就像一樽脆弱易碎的精美玻璃。
一碰似就能碎。
越是强迫,只怕会越是让他们的关系难以收拾。
就在迟疑之间,苏蜜已经啪一下,抢过了他手里的医药箱,转身丢到了床上,冷冷没看他:
“你可以出去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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