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言情小说 > 重生八八年 > 88 插秧(万更,求首定)

路强不说话,就那么坐着。E小说    w?w?w.1xiaoshuo.com

    李陈丽是真的慌了,她不缺钱,她也爱占便宜。可这近十三年来,四个儿女中,唯有三儿子路强,没伸手找自己要过一分钱。只是偶尔在没菜的时候过来夹点菜,只是在路清河生病的时候,匆匆跑来。

    过时过节,他这个做儿子该来的,一点礼也不会少。

    上次路强给路关做老子的医药钱,李陈丽心里就有些别扭了。她是真心不喜欢路清河这个孙女,也讨厌张一梅一直生不出儿子。

    “你...你....小强。”

    只见路强把头转过去,也不看自己,李陈丽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表情,看了看两个儿媳和女儿她们装满了的麻袋。

    “妈,没事,你们多拿点,我看这店也不用开了。一会我叫我几个弟弟也过来搬回去,反正也不用钱,都是一家人,要什么钱。”张一梅面色有些白,神态有些疲惫,说话也是轻飘飘的,但是入了李陈丽的耳,却是刺耳的狠。

    “你,你,张一梅这是我儿子开的店,凭什么让你弟弟们来拿,还不给钱?”李陈丽也不跟路清河和儿子闹,直接把火力转向大肚子的张一梅。

    “是呀,那凭什么,大哥家,二哥家还有小姑这个嫁出去的人,到我家店里拿东西不给钱?这是我和老左一起开的店,连本都没收回来,你们一个两个就过来‘打劫’那还开什么店?

    妈,我和老左都不欠你们,我们穷得天天连油腥看不到的时候,揭不开锅的时候,我们也没找你要过一分钱,都是我舔着脸找我弟弟借钱过日子。你三天两头给大哥,二哥,小姑他们补贴,老左人老实,从不争不问不闹也不怪你。但是。人老实不是生来就要被自家人欺负的。

    妈,老左不敢说的话,我今天就说了。你若是今天这些东西不给钱,那我和几个孩子以后就不认你们了。就像老左和孩子们现在不认我爸妈一样。”张一梅说完。就接过路清河递来的牛奶。

    是的,张一梅当然也有些气,路强真的就对她娘家不闻不问了,还有几个女儿也是白眼狠。既然这样,那张一梅也没必要对这样的婆婆尊重了。反正以前欺负她,骂她,嫌弃她。

    今天难得有机会,张一梅半点也不犹豫,撑着被吵得痛得死的头,下了床,过来对战。

    “张一梅,我哥在,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路宝不喜欢张一梅,以前这个三嫂还跟别人打麻将的时候嘲笑过自己。嫁不出去。这句话,让路宝记了一辈子,也就让她们姑嫂,关系到了一见就吵的地步。

    “这是我家,我的店,我凭什么不能做主了?路宝,你一个外嫁的女人,手不要伸太长,早晚要被砍掉。”张一梅现在真的是对谁都没有好脸色了,这日子真是一天比一天闹腾。

    “张一梅你个贱人。”路宝怒气冲冲的。放下东西就想上前,推张一梅,被路强及时拦住。

    “路宝,给我滚。”

    “三。三,三哥,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骂我。”路宝被路强这个从来没有大声过自己三哥给骂了,还让她滚,还那么维护张一梅。以前随便自己怎么说张一梅不是,说他坏话。他都没有记恨过自己。

    今天,居然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赶她走。

    “好,我走。”路宝哭着瞪了眼张一梅,还刮了一路清河眼,走的时候不忘把她装好的麻袋提走。

    李陈丽示意两个儿媳也该走了,她自己却什么也没有拿,走出了大门又回来往收银桌上放了三张一百的,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门外围观的人,也随之散去。

    “爸爸,你别难过,奶奶和小姑不会生你气的。”路清河是相当的意外,李陈丽这个奶奶,居然还会回来给三百块钱。但她没有因为这个而惊喜,爸爸突然对奶奶这么强硬的态度,倒是让她欣喜。

    至少,那个曾经对老人可以称得上愚孝的爸爸,会说出那么样的话。

    当然,还有妈妈的表现,够狠,直接放大招。把爸爸和外婆家的事,往奶奶和她身上一扣,得,李陈丽很了解儿子,必然妥协。

    路清河算是明白了,这婆媳呀,姑嫂呀,妯娌呀,真的是天敌。

    “嗯。”

    路强点了点头,扶着张一梅就进了房间去。

    路清河很自觉的,把奶奶没有带去的东西,还有被她们翻乱的地方,都一一摆列起来。

    到了星期六星期天,路清河就现,妈妈往外婆家走,每天回来的时候,脸色都相当的不少。她们四姐妹也都不敢问,爸爸只是安慰她们,没事,还告诉她们,二舅张宏军最近就会结婚了。

    二舅结婚?

    路清河可是记得前世,二舅到她死,一直都是清源村最有名的光棍。

    难到因为自己的重生,生了什么蝴蝶效应不成?

    路清河没时间多想,因为插秧的季节到了,爸爸和她来店里的时间就更少了。爸爸要去跟别人家弄水稻秧苗,还要找人借牛趴田,下化肥什么的,特别忙碌。

    一得知清河在家里,老四这家伙居然又逃课了。

    “小四,你好像长高了。你们家店生意好不好?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你了。”老四蹲在路清河旁边,看着她有模有样的翻汉语字典,有些可怜兮兮的说道。

    确实是如此,小四现在每天一早就跟着爸爸去店里,下午才回来,一回家就被强叔关在家里练字学习,还不准他和老五过来找小四玩。一到小四家里来,强叔就给他们吃包子,吃糖果,然后赶人。

    “上个星期三才见过,老四,我三姐最近和谁玩得比较好呀?还有,村里都些什么八卦,说来听听。”把字典往旁边一放,对着老四问道。

    路清河自前几天被三姐打过之后,她反省了。被三姐打。她不生气,但是,路清河想知道,三姐为什么突然会对自己有那么的恨意了。

    “三姐?我想想。”老四抬头看天。愣神了三十秒:“三姐和路晶最要好,下课后总一起玩。偶尔还和路元芳他们一起玩,对噢,你们家不是和路元芳他们家吵架了么?怎么三姐会和她们玩一块了呀?”

    别说老四不解了,路清河也有些迷糊。

    两人都对三姐为何会和路元芳她们玩到一起无解。

    老四随后又说了一些村里的八卦。

    “路老师的病可能治不好了。还听说快在回来的,就连路老师的儿子呀,孙子呀曾孙呀都会回来。”

    “最近猪价开始上涨,村里几个做村生意的都开始往村里收猪了。”

    “小卖铺的烟,被人偷掉了两包。”

    “幼儿园的人去玩春游,还有个人掉进了冬天收藏红薯窖。把小路老师吓得大哭,哈哈,你一定想不到,那个掉下去的人谁。是李文君那家伙,老五回来说给我听。都快笑死了。”

    “路三民他们把村里的河床买光了,又去别的村买了不少河床。”

    这点路清河还真不知道,爸爸也没有跟路清河提过,但是从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看到了河床出沙里看到的更多的钱途。

    “猪肉元说了个老婆,没办酒席,不过已经拿了证了。”

    “对了,猪肉元他弟弟出去打工前,还跟猪肉元闹了分家。小四,你说他家就兄弟两。一起过了那么久,现在才分?我听我爸妈说,可能是为了钱,那么感情好的兄弟才打了起来。”

    老四一边说别人的八卦。还讲一下自己对事情的看法,还有他听到他爸妈对那件事的八卦。

    说得老四快口干舌燥时,他突然来了一句:“小四,你三姐做我三嫂怎么样?”

    靠!

    这话题神转弯!

    “你说什么?我三姐做你三嫂?怎么回事?”刚才的八卦里,可没有属于自家的呀,这多少让路清河有些不太适应。

    现在又听到老四说三姐和他三哥?

    老四缩头缩脑的跑到门口看了下没人。又跑回来,偷偷跟清河咬耳朵:“我偷偷看到我三哥给三姐写情书,所以,我觉得我三哥是喜欢三姐的。既然这样,那们我早晚会是一家人嘛。”

    看着老四有些得意的表情,路清河嘟了嘟嘴,敢情,前世对于三姐和路文航的流言是真的了?

    现在三姐才二年级,下半年也才三年级,再等三姐上初中....接吻....早恋。

    “唉呀呀,小四你别生气呀。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过几天你家插秧,要不要我去帮忙呀?”小四一定是不喜欢三姐嫁给三哥,老四决定以后不跟小四提这件事了。早知道就多说一些八卦,让小四开心了。

    “我没生气。路文博,你再这样逃课我真的以后都不理你了。”路清河可是还记得香姨找自己‘谈话’时的眼神,对自己虽是温柔细语,但路清河还是看出了香姨的不舒适。

    被小四喊全名的老四,立马全身僵硬,双手举起来做投降状:“好好好,小四你别不理我,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再也不逃课了。那今天,我再陪你去河边玩玩?我告诉你,河里的水现在小了很多,那沙螺也开始跑出来了。”

    摸沙螺?

    “算了吧,我怕冷,不过我们可以去看看。”四月初的天,河水多少还是有些凉,路清河不太敢拿自己这破身体开玩笑。

    三四天过去,路强把家里的猪给卖了,家里的田不多,就他和张一梅各有一亩田,大女儿和二女儿各有两分田,老三和老四都没,因为是生的。

    水稻秧苗路强也早就从路三民家分了出来,清晨五点不到,路强就挑着装满水稻秧苗的担子,后面跟着小屁虫路清河,走在满是泥泞的小路上。太阳光还没出来,但是他们周边的几块田地里都已经有不少人了。

    大家相互打招呼,特别是看到路强身后的小屁虫路清河时,还有人开玩笑:“哟,强子呀,你还带你家宝贝清河来下田呀?不怕被吓着么?”

    路清河也开心,插秧这事,前世她也没有亲自动做过。每次听到大姐她们说田里插秧的时候。随时有都摸到泥鳅呀,或者被洒了化肥的田里,总能看到那装死不活的黄鳝,草鱼。鲫鱼什么的也不少时,路清河多少还是有些羡慕。

    早晨,爸爸是不是让她跟来,但是路清河坚持。她不想重生来过来了,做为农村出生的孩子。连插秧也不会。

    “我才不怕,我也会插秧的。”

    路清河的话,惹得大人们哄笑。

    “清河,好好学呀,一会吓到可不准哭。”

    路清河并不知道大人们为什么说她会被吓哭,她还以为大人们说自己会被泥鳅鱼呀之类的吓到,然后有些不服输又回了一句:“我才不会哭。”

    路强把捆绑成一小扎一小扎的水稻秧苗,往田里扔,扔得很均匀,基本是相隔一两米处就会有一捆。路强这样回来挑了好几次时。路清河就围着田道上走,每次看到有泥鳅就兴奋的大叫。

    硬是把一群插秧的大人们逗得大笑不断。

    八分田的地,路强决定一个人,一天给插秧完,也就不请人了。自己把裤角一收,拿着一捆水稻秧苗,解开就开始插起来,每根秧苗离前一行15厘米,左右每根相间1o厘米,一个一根。又快又顺。

    太阳光慢慢出来,甚至有些刺眼,路清河心想,这会田里的水没那么凉了。爸爸应该可以让自己下水了吧?

    “清河,真的要学插秧吗?”

    路清河笑着点头,不过,路清河刚才好像看到了爸爸的坏笑?一定是错觉。路强插完手上剩下的几根秧。上了田梗上,帮路清河袖子卷起来,把裤角卷起来。带着她下水,又解了一捆秧苗,分了一小半给清河。

    “左手拿秧苗,右手三个手指从左手分一根秧苗来,按着爸爸插秧的样子,跟上。脚不用分太开,那样脚不容易拔出来,还容易摔倒。”

    听着爸爸教插秧的要领,路清河试了好几次,被爸爸表扬后,她用蚂蚁爬的度插起秧。路过他们家田的村里人,还夸路清河聪明,插秧七倒八歪的。

    被笑的路清河也不介意,反正她才五岁嘛,但是插秧确实好玩。

    不过,为什么脚上会痒?

    路清河左脚痒得不行,提脚一看,上面一条小小的黑色的东西吸在自己的脚上。

    “啊啊啊啊啊”

    路清河惊叫声,嚎啕大哭声,瞬间就传遍了整个水田区。

    “爸爸,爸爸,救命呀....最啊啊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呀,它咬我。呜呜呜......”

    明明看到路清河又害怕又跳又哭,路强居然和那些大人一样,不上前帮忙,只是站在田间大笑不已。

    等路强笑够了,才上去帮路清河左上的蚂蟥挑掉。

    “乖啦,清河没事了。刚才叔叔们都叫你不要下田,爸爸也叫你不要下水,就是不听,现在知道了吧。”

    路强才不会承认自己今天对最爱的女儿,开了个玩笑。就是想看看聪明老成的清河,被蚂蟥吸血的时候,会怎么样。

    路清河一边擦眼泪一边抱住爸爸的大腿不放手,真的,那瞬路清河承认自己真的被吓到了。惊慌失措得让路清河感觉只有哭,又跳又哭的样子,等平静下来后,路清河又觉得的有些丢脸。

    自己连蛇都敢抓敢吃,居然还会被这小小的蚂蟥给吓哭,真的好丢人。

    路清河更不知道,其实在下田插秧前,涂上茶子油,蚂蟥就不会近身了,更不知道的是,自己这糗事被村里人传成了经典笑话,每到插秧的季节,就会有人提起,路清河小时候被蚂蟥吓得又跳又哭,惊慌失措的样子与之前信誓旦旦保证不怕的样子,两者之间前后的反差萌,太可爱太搞笑。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六月一号,也是张一梅的预产期。打催产针老半天了,张一梅痛得又喊又叫的,宫口硬是不开。张一梅的声音太吵人,医生建议不如直接剖腹产算了。

    这个时候的剖腹产相当相当的少,也比较有风险,医生都是建议顺产。顺产对妈妈恢复也快,顺产的宝宝也会有更好的免疫力。可能是这几个月来把张一梅养得有些娇气了。她实在是受不了打完催产针,之后这种痛的折磨。

    路强犹豫,不敢签字。

    “爸爸,没事的。医生说剖腹产对妈妈伤害不大,就是在医生多住几天没事的。”路清河相当理解,妈妈这会痛得难受。她自己生女儿的时候,也是剖腹产。也是婆婆让她顺产,打了催产针几个小时宫口不开。最后决定是剖腹产。

    后来女儿也养得很好,自己的身材也从来没有变过样,加上自己护养得理,身材跟没结婚前没什么区别。

    一个小时后,妈妈被推了出来,护士手里抱着个女婴儿。

    医生一出来就找到路强:“她在听到是个女儿的时候,气晕过去了。一会产妇醒了,你们做家属的好好安慰,劝解一下。现在生男生女都一样了,别那么老旧思想。”

    路强和路清河听了医生的都都惊诧了半天。前者是听到又是个女儿;后者是听到妈妈听医生说是女儿就气晕了。

    气晕的!

    “爸爸,太好了,我喜欢妹妹,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妹妹的。爸爸走,我们去看看妹妹吧,一定很可爱。”路清河知道爸爸其实也很期待妈妈今天能生个儿子吧,按妈妈的性子,得知是个女儿能气晕,她更担心的是妈妈,会不会刚出生的妹妹扔掉?或者掐死?

    对于爸爸的失落。路清河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自己调动爸爸对自己的偏爱,来引起爸爸对妹妹的注意了。

    拉着还有些恍惚的爸爸,去了妈妈的产房。很吵。有点吵,其他两张病床的人,讲话聊天太大声。路清河皱了下眉,守到妈妈床边,看妹妹。

    “爸爸,妹妹就叫路梦之好不好?你看多漂亮呀。特别像你和妈妈。”才出生的婴儿,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似的,哪有路清河说的漂亮两个字可言。

    前世妹妹的名字,还是妈妈取的,说做梦都想要个儿子。

    路强看到清河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女儿,上前把清河抱到怀里:“好,妹妹就叫路梦之。清河你这个做姐姐的,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老天注定自己无儿傍身,清河一样也会给自己养老的。

    张一梅的第五个孩子,又生的是女儿。啧啧,林古村又炸锅了,那些经常和张一梅打麻将输了钱的。那些嫉妒,眼红他们家的,各种各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早就说张一梅这个外村女人,赢我多少钱都没用。果然,还是生不出儿子来。”

    “唉哟喂,听说张一梅又生了个女儿,啧啧,这辈子都生不出儿子了,她真的要哭几个月才能笑得出来了。”

    “你们还不信,看吧看吧,张一梅还听别人说吃什么古方子,又被骗了吧。还花了那么多钱找方子。现在还不是照样生女儿?再有钱有什么用?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

    “路医生家都闹翻了,听阿强又得了个女儿,我看阿强大哥二哥连嫁出去的路宝都生的是儿子。路医生他们为阿强盼了那么久,结果又生了个女儿。”

    “那有什么,不是早就算过了吗?路清河是扫把星,把张一梅肚子里的儿子给克成了女儿。早就说路清河活不过五岁,现在都五岁了不活得好好的,最有可能就是因为她的存在,才让张一梅生不了儿子的。”

    出院回家做月子,第一个来看张一梅的人,居然是成为她二弟妹的张玉玲。

    “你怎么来了?”

    自从张一梅反对无效之后,张一梅就再也没有回过娘家,几个月都是张兰或者张宏军过来看好,顺便找她讹点钱。由于张玉玲嫁给了张宏军,张一梅就算二弟再怎么来找自己哭穷,她硬是一分钱也没给。

    只是偶尔给来看自己的妈妈,几十块钱。

    这是张玉玲嫁给张宏军后,张一梅第一次正式与她见面。看到张玉玲一脸神气洋洋自得的脸,心情就更不好了。

    “大姐,恭喜你又生了个女儿呀,真是好福气。还真是凑成了戏里的五女拜寿,你是没看到,刚才外面有人恭喜阿强得女儿的时候,阿强那脸黑的呀,啧啧。”张玉玲真的是来嘲笑张一梅的。

    特别是在说‘恭喜又生了个女儿。真是好福气’这几个字的时候,她就真的像是人生赢家一样。她不仅嫁给了张宏军,张一梅的亲弟弟还是她最痛爱的弟弟不说,现在张玉玲还怀孕了。

    再说到路强因为张一梅生的女儿。心情不好。

    这一点两点,哪个不钻张一梅的心?

    痛快!

    看着张一梅被自己气的脸色白,张玉玲还不停,那笑声更是越来越大声:“对了,大姐。我怀孕了。你二弟的孩子,我们已经去县城照过了,哈哈哈,是个儿子。啧啧,大姐,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幸福呀?不仅能跟你成为一家人,还能怀上儿子。”

    “张玉玲,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张一梅真的快要被张玉玲气死了,谁让她进来的?拿着枕头就扔张玉玲。

    耀武扬威到她头上来了。张玉玲给我好好等着。

    “妈妈,怎么了?是不是妹妹饿了?”路清河一进来,就看到张一梅在生气,抓着一个枕头在那里打。

    不见妈妈回答,路清河便自顾自的说道:“妈妈,刚才爸爸不在家,我就让二舅妈进来了。是不是二舅妈说了什么?”

    这个二舅妈就是猪肉元找妈妈打听过的,路清河从各种渠道打听了不少属于这位二舅妈的八卦。正是因为知道,且现在张玉玲和自家关系变了,路清河才自做主张的。让她进去看妈妈了。

    妈妈的心结,还是得靠她自己解。

    “你爸爸不在家?她进来的时候,你爸真不在家?”张一梅又问了一次,刚才真是被张玉玲给气急了。一想到老左和张玉玲说上了话,张一梅就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按路清河这么说,刚才张玉玲这个死女人,又骗她。

    “对呀,爸爸今天很忙,云七村有人办白事酒。让爸送各种东西去。已经来回三次了,哪有时装碰上二舅妈呀。妈,你赶紧盖好被子,千万别感冒生病了。”坐月子一定要好好养。

    “妈妈,妹妹真的很像你,特别漂亮。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特别像你。爸爸也说特别像你呢。梦之,梦之。”路清河逗着还在睡觉的妹妹,这几天路清河最常做的事,说的话。就是夸妈妈生了个漂亮的妹妹,夸爸爸特别喜欢妹妹。

    还好,路强也对刚出生的女儿比较关心,半夜换尿布啦;在张一梅烦着不肯给女儿喂奶的时候,路强都会亲自去煮米汤给小女儿喝。这点,让张一梅多少有点欣慰,而张一梅依然过不了心里的关。

    女儿,还是女儿。

    怎么还是女儿?

    怎么又是女儿?

    现在自己还没出月子,还没回林古村。张一梅都不用想,也知道这几天村里传的是什么话,谈的是谁家的八卦。

    程吉香和路兰巧也在次日一大早就来包子店上班,都在上班前来到张一梅面前,又是夸奖又是安慰,两人都直接给了张一梅一个看新生的红包,倒是大方,直接给了二十块钱。

    后面来赶集村里人,不少人提鸡蛋呀,提苹果呀,或者给红包。

    有人来看这个小女儿,张一梅开始捡起了对这个小女儿的喜爱。她可是记得她生了路清河后,除了程吉香一个人,那么大一个村,硬是没有过二十个人来看路清河。可是小女儿的出生,基本全村的人都来齐了。

    这说明路清河不如她三个姐姐,更不如这个妹妹受欢迎。

    路强决定给最小的女儿办个满月酒,挑好日子,又跟村长打了招呼借地方。张一梅相当支持路强,由着路强装各种东西往村里拉。结婚没酒席,生了四个女儿也没有满月酒席。

    现在终于为自己生了小女儿办酒,张一梅多少有些激动。当路强一挥手就办了个二十三桌酒席,还当着全村人的人面,送她一个金手镯的时候,张一梅感动得哭了。

    从来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刻更让张一梅扬眉吐气了。

    “哟哟,那么大个金手镯,啧啧,那得多少钱呀。”

    “那还用说吗,这大半年。阿强他们又是市又是包子店的。我听说,三民他们那挖沙船阿强他们就投了大头。这又是买摩托车,又是办二十三桌的满月酒,再来这样一个金手镯。真不算什么。”

    “是的,小强这孩子,算是熬出头了。还是个心善的,我们村里每家去的人情那么点,这二十三桌酒席办下来也要不少钱。”

    “这都第五个女儿了。再不办酒,难不成还要怀孕吗?”

    “生女儿怎么了,我看强子家五个女儿就很好,哪个女儿长得不好?又漂亮,读书又好。别看他家清河,现在笨笨的像个白痴,我可是听说了,现在一年级的课本她都能读得通了。”

    “白痴就是个白痴,连拼音都学不会,还能读一年级的课本。我看是怕别人说路清河笨。是路强他们自己放出来的话,挡嫌吧。”

    有些人就算是有吃的,有喝的,还有白拿的东西,依然是堵不住那张嘴。

    可那又怎么样呢?

    路强他们一家子,完全都听不到。

    “清河,要不要跟干爸去县城玩呀?告诉你,干爸负责的金苗老街,快要规划完成了,特别漂亮。你子龙哥哥天天说想你。特别想你上去玩。要不要跟干爸去?”谢长松喝完满月,就哄着路清河说话。

    “不要,干爸你直接把这信给子龙哥哥吧,告诉子龙哥哥放暑假了就回来。嗯嗯。回来帮我家收稻谷。还有,干爸要好好加油,等我到六岁了,就去县城玩。”没错,六岁之前,路强都不让路清河离开他身边。

    “行吧。等一下。干爸给你带了礼物,还有你子龙哥哥的。”谢长松抱来一个小箱子说道:“这个箱子很漂亮吧?我一眼就看中了,是侗族里一位老人家的嫁妆。我花了五十块钱买的,里面装了很多小猴子的邮票,还有你喜欢的小铜钱。要不要点点?”

    看到这些旧物件,路清河就很开心。这里人太多,路清河没敢当着别人的面打开来数。不过,小胖子给她装了一些零食,还有一袋子的小人书连环画,还有一封信。信中依然是说他和老馆长学习的事,还有学校生的一些趣事,以及一件很惊的事,他告诉路清河,自己瘦了。

    小胖子瘦了,那还叫小胖子么?

    不行,路清河抱着东西放到床上,连忙找出小胖子买的笔,信纸,告诉小胖了一定要多吃饭,千万不要瘦了。警告小胖子,瘦了,以后自己就不跟他玩了。装到信封里,路清河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信,都是她让大姐帮自己代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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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看那张一梅得意的都不把你放眼里了,真是气死我了。”谢五妹和很多人一样,看到路强当着全村的人送张一梅金手镯的时候,眼红得不得了。

    “就是,妈,你看三弟他们赚钱了也不该这样花呀,办这么多酒席不说,还买那么贵的东西送给张一梅。那张一梅可是生的女儿呀,这么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还那么宠着,太不像样了。”

    李陈丽这回没有理会谢五妹和李爱玲这挑拨离间的话,只是伸出右手,指了指上面的简单无比的金戒子圈,特别开心的说:“小强,给我买的。真好看!”

    看到李陈丽摆弄着右手上的金戒指圈,直接就闪瞎了谢五妹和李爱玲的双眼。又羡慕又嫉妒,路强和张一梅两人还真是会收买人心。

    第一次被婆婆无视的妯娌,更是不服气。

    “大嫂,你说张一梅他们给妈买金戒指,是不是想要那西云山脚下的那片块呀?”李爱玲看中那块地很久了,靠近西江,也是沙田。那片块种出来的西瓜特别甜,还大个。

    “爱玲,你怎么会想到是那块地?难道是因为他们买了西江边上的那五块河床吗?你肯定多想了,就算他们要了也不会有时候来种。爸和妈应该不会那么偏心把那么一大片地给他们的。”

    谢五妹觉得弟妹想的多余了,婆婆最疼大儿子和二儿子了。就数婆婆给他们两家田和地最多了,她们两个都清楚,路强和张一梅结婚十几年,一直这么穷的原因,一部分就是田少地少,自然得的粮食就少。

    吃的少了,那就得需要钱买,张一梅天天就是打麻将。哪来的收入?

    就路强那样天天去帮别人打零工,搬砖,能赚多少钱?还那么多女儿,这十几年下来。没被饿死,林古村的人都觉得是奇迹了。

    李爱玲心里嗤笑一声,看来大嫂也是个目光短潜的。

    西云山脚的那块地可是宝,她们两个合伙算计那么多年,老头子和婆婆硬是半点没松动过。原因是什么?李爱玲可是记得,当年在那块地里种出第一批西瓜的就是路强。

    “清河,这是你让爸爸给你要来的地,写的是你的名字,你自己收着?”路强把从爸妈那边要来的地,找村长证明过的证明,放到清河眼前。他不知道,清河为何让他去要这么大一片地。

    要来之后,依然任爸妈继续种西瓜,自己不种。那要来做什么?

    路清河很高兴的拿着证明,假装看不懂:“爸爸,这些你和河床的那份购买证明一起收着就好。”

    为了这一大片沙地,路清河自己掏钱买了一个金戒指,让爸爸送给奶奶。讨好奶奶,还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送到奶奶家,就连爷爷最喜欢的烟也送了两三条。她知道,这地块会在九八年洪水过后,就再也种不出西瓜。

    而这块地与她买的河床处于正对面的位置,为了她未来宏伟的计划。路清河必须先把地收入到自己手里。前世的时候,大伯娘和二伯娘以及妈妈为了争这块地,不惜伤了三兄弟之间的感情,甚至二伯娘还喝农药自杀威胁。

    最后的结果就是二伯娘自杀成功。地被奶奶卖给了外村人,因为是沙地,挖沙船那把一大片挖掉之后,下古村基本每年逢雨季,那西江上的水就往村里灌。西云山也因为西江河水的冲击,经常生坍塌。造成不少伤亡。

    “好的,爸爸帮清河收着。以后我们清河一定要娶个好的女婿回来,跟爸爸一起种田,养猪,清河就好好当老师。”路强的心愿很简单,清河能把他以前的心愿完成,然后守在自己身边,守住根。

    “爸,下半年三姐也让她到乡小学来上三年级吧。你看,现在家里猪也不养了,店里又那么忙,村里和店里跑来跑去也浪费时间。现在妈妈又要带妹妹,哪有那么多心思放到三姐身上呀?”

    路清河一开始就想让三姐也到乡小学来上学的,爸爸那会怕三姐不适合。自她被三姐打之后,路清河就想着让三姐一起住店里来,近些,自己也好讨好三姐。对姐姐们,更好些。

    “行,反正马上放假了,猪不养了,菜也种不了。田里的稻谷收割之后,种第二季之后,管理也不用费什么心。”路强想想也是这个理,店里确实越来越忙,他还想把包子店里的东西再丰富些。

    路清河和路强都没有想到,把三姐这么一安排,差点让路清河再也没有机会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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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看大姐太偏心了,给她婆婆买金戒指也不给你买。还有,请满月酒,居然都不请我们,你还说大姐最疼阿军,那都是表面上。上次,阿军找大姐借钱,一分也没搂到。妈,大姐这样老想着婆家,可不太好。”

    张玉玲磕着瓜子,坐在一旁对正洗衣服的张兰说道,想了想继续抹黑:“妈,大姐这样对我们一家差别待遇,肯定是真的记恨你们了。以前我们两个那么好的姐妹,自我嫁给阿军后,大姐就没来过我们家。妈,大姐该不会觉得她达了,我们这们有家人,配不上她了吧。”

    我呸!

    生来生去还是女儿,摆二十三桌满月酒有什么了不起?

    还有路强那木疙瘩,远远看到自己居然绕路走,一定是张一梅在他面前说了自己坏话,没事,等我生了儿子,再慢慢算。

    张兰停下洗衣服的动作,拿出一件内衣看了看,皱眉:“你怎么连内衣也和阿军的衣服放一起?以后自己洗,女人的内衣和男人的衣服放一起洗,男人要倒霉的。你大姐摆满月酒的事,你也别胡想。”

    她说是让张玉玲别胡想。张兰自己也是气不过。

    女儿女婿摆满月酒那么大的事,他们做为娘家人,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现在张兰是真的看出来了,女儿真的是太听路强的话了。赶集找她要点钱,张兰看到那钱柜子里一百的十来张,女儿就给自己几十块钱,随便就给打了。

    张兰是有些不满意女儿,但是张玉玲这才怀孕。就什么活也不干,连内衣裤都要自己宝贝儿子洗,张兰真是看不过眼。

    “唉哟哟,我有些不舒服,妈,我先去床上躺一会。”张玉玲见张兰对自己开始摆脸色,连忙找借口回了家,看到张宏军和几个人在家里打牌,心里的火就窜了出来:“张宏军,你能不能出去干点正事?天天呆家里赌钱。以后怎么养儿子,怎么养家呀?”

    张宏军看张玉玲脸色有些差,拉着边上看牌的人顶上自己的位置,牵着张玉玲的手就回了房间,把门一关,就搂住张玉玲往床上压:“谁惹我家宝贝生气了,我帮你去收拾她,不气不气,气到了儿子怎么办?”

    说着就上下齐手,解了张玉玲衣服上的扣子。

    三分钟后。张玉玲拿卫生纸擦了擦手,不着痕迹的嫌弃看了那眼卫生纸上白色而稀少的东西。

    真快!

    “还不是你那好大姐,说什么最疼爱你这个弟弟。我看是最讨厌你才是,她现在达了。那么大个店,就不能请你过去看店吗?你也不问你儿子想想,赶紧想办法找你大姐弄点钱来。”

    张玉玲把衣服一穿,朝着软瘫在床的张宏军瞟了一眼:“她能做生意,我也能做。阿军,你找你大姐把那包子的配方要来。我们去可洪乡去开店怎么样?我听说大姐的包子店比市赚钱多了。我们没有开店的钱,你就找大哥呀,三弟,小弟借点。反正他们钱多,你要做生意,几个兄弟,多少要帮点是不是?”

    从张一梅他们的两个间店铺开起来,张玉玲就眼红得不行。

    想想当初那会,看到张一梅嫁给路强后,日子越过越差,三天两头生女儿,得不到婆家人的喜欢时,张玉玲可高兴了。哪想到,他们会有好起来的这一天?还来得这么快?

    张玉玲为了隔应张一梅,真是舍得拼,主动勾引清源村出了名的二流子张宏军,还愿意嫁给这么个瘸子。

    说到开店张宏军坐了起来,连裤头上的拉链也没拉:“对噢,开包子店只要那配方拿到手,我们自己也可以开嘛。玲玲,你还真和大嫂想到一块去了,前几天大哥还过来跟我说了这事。”

    张玉玲意外的是那个大嫂毕香凝居然与她不谋而合,真好,跟着让张宏军去叫大哥一家晚上过来吃饭。

    ————————

    七月中旬,学校放假。

    路强带着三个女儿,直接回了村里收割稻谷。天气太热,清河闹着要一起过去帮忙,也不让。

    “爸爸,让我一起回去吧,让三姐或者二姐在家看店。”有了第一次插秧的体验,路清河那颗颗跃跃欲试的心,又跳出来。虽然,上次插秧不是一个很美好的记忆,但是路清河真的是想去体验,收割稻谷的乐趣。

    前世活了二十八年,一次稻谷也没有割过。

    路清河又忍不住想,爸爸这样宠自己,真的好吗?

    “不行,收割稻谷太辛苦了,天又热。你身体受不了,在家里陪妈妈照顾好妹妹就行。”路强这次没同意,开着摩托车带着三个女儿就回村里割稻谷了。收了稻谷,马上就要把地给找牛翻好,放水,下化肥,开始播种第二季水稻。

    他们一忙就得好多天。

    张一梅现在每天都亲自抱着小女儿,极少假以人手。除非自己实在是没空,她才会让路清河看上几眼。

    “路清河,一会把地扫一扫,门口多撒些水,东西摆一摆,我陪你妹妹睡会午觉。你爸让你抄汉字,记得别偷懒,有什么事就叫我。”张一梅抱着小女儿进了房间睡觉,还记得让路清河做事。

    她也只能在路强不在家的时候,吩咐路清河做这做那了。

    扫地,摆货,撒水,路强在家的话,这平时都是张一梅或者三个大女儿做的事。

    “知道了。”

    路清河相当习惯在爸爸不在后,妈妈对自己的态度。妈妈让自己干活,路清河觉得这样很好,五岁的她,是该什么家务都得学一些。扫地嘛,农村里的五岁的孩子早就会了好么。

    唯有路清河,还是自家开店后,爸爸不在,妈妈来的背后里的一套才学会,也就扫了三次,加上这次一共四次。

    “咦,今天怎么是个小孩子呀?小朋友,你妈妈呢?”一位留着很长胡子,白苍苍的老人家提了个麻布袋走了出来。

    “我妈妈陪妹妹睡午觉了,老人家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路清河搬了张板凳过来,让老人坐下,又从冰箱里给老人倒了杯带清荷味的冰糖水。

    老人接过冰水猛了喝了一口,对着路清河连连头,很满意,小小年纪这么懂事:“原来你妈妈帮你生了个妹妹呀?上次听你妈妈说,铜钱,旧物件,都是帮女儿收的。你就是她口中的路清河,你们家你排老四?”

    说着,又摸了一把长胡子。

    “对呀,老人家认识我?”路清河听老人家提到旧物件,难道是那个饰盒?

    “那个饰盒,就是您拿来换给妈妈的?”开店以来,妈妈就只帮路清河收了一个饰盒,那应该就是那个出白玉的饰盒了。见老人长长的胡须下的笑意,路清河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老人家您等我一会。”

    路清河转身就跑回房间,从床底下的木皮箱拿出饰盒,跑了出来:“老人家,这个是你换给妈妈的?”

    “对呀,怎么,你不喜欢?”老人家蹙眉问道。

    “不,不,我很喜欢。但是,我从里面找到一个白玉佩,刚好您来了,就还给您。”有些不舍得拿出那个龙凤纹的白玉,递到老人家手里。

    老人接过白玉佩看了看,双眼居然泛起了红,口中喃喃自语:“天意呀。”

    路清河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白玉跟你有缘,就送给你了。”老人把白玉还给了路清河,摸了摸她头上的短:“你跟我凌家有缘。”

    “呃?”老人的话,还有反应,以及装扮,都让路清河有些愣。

    “我是旧桥村的,我姓凌,你可以叫我一声凌爷爷。清河,你看下这一套饰喜不喜欢,喜欢的话,就给我换些东西?”凌堂平很快就从白玉的牵扯的回忆中,恍过神来,打开麻布袋,从里面拿出一套饰。

    真漂亮。

    耳环一对,项链,戒指,以及三款不同形式的簪。

    “凌爷爷,这个很贵吧?”又是金又玉,路清河前世收到不少温元杰送的饰,虽然她不懂这些,但是这一套,如果是真的话,路清河敢保证,这一套能在省会买一栋别墅。

    “不贵,你喜欢的话,我就换些东西回去,这些东西我也用不着。”凌堂平如是说,他都八十多岁了,无亲无故。这么多年就是靠政府补助,靠换些旧银钱过活。难得,遇到连这些旧物件也有人收,又是这么有缘分的人。

    “清河,你就收着吧,凌爷爷我可去挑东西了。”

    就怕路清河这个小孩子拒绝,凌堂平把那毛绒布包起来的饰,装到麻布袋里就扔给她,专心挑起各种酒和日用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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