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缈面无表情的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喜欢理会别人的事。”
“但这件事把你牵扯进去了。”江侍伟笑嘻嘻的说,“简柠想到了用你来代替她去和亲,所以你在她面前选了个合适的机会消失,老巫婆和简业都想弄明白你是如何消失的,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消失的?不过,这山林如此的大,你要是想躲起来到是挺容易。”
“你怎么进来的,我就是怎么躲起来的。”容青缈语气平淡的就,和这种神经兮兮的人讲话,最好还是不要拐弯抹角,或者藏着掖着。
江侍伟一怔,然后哈哈一笑,“你竟然聪明到发现了我派人挖的通道!是不是很好玩?哈哈,在简王府名下的农庄里,在简王府派来的护卫的眼皮底下挖出一条通道,哈哈,若是太后那个老巫婆知道了,你说她会不会吐血?!我真是喜欢看她抓狂的样子,虽然她和我那个不知进退的娘有着一张差不多的面孔,看见她,就好像是看见了我娘,一样的愚昧可笑!”
容青缈不吭声,看着江侍伟脸上的黑纱随着他的大笑微微晃动。
“难怪他们不知道你是如何消失的!我江侍伟所挖的通道,那些白痴傻瓜们是不会发现的,就算是在地上挖个坑栽棵树,我也要做到最好。”江侍伟得意的说,“所以说,简柠也是个倒霉催的,她长得太像老巫婆了,性格脾气却偏偏像我那个不知进退的亲娘,所以,简柠也是个傻瓜白痴,她以为老巫婆最是疼爱她,因为她长得像老巫婆,自以为脾气也像,其实,她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老巫婆,曾经有一个和简柠一样的女人抢夺了她的丈夫,甚至差点让她的儿子失去了皇位!你放心,就算是你再比简柠适合和亲,太后这个老巫婆也不会选你代替简柠,她是把简柠当成我的亲娘替身来折磨。”
“也许吧。”容青缈语气平淡的说,“不过,若是太后娘娘像你说的这样感情用事,那此时做了太后娘娘的就应该是你的娘而不是太后娘娘。”
江侍伟停了停,看着容青缈,没有接着说下去。
“你不过是把你个人的情绪放在了太后娘娘这,是的,太后娘娘和你娘容颜相似,性格相似,但,太后娘娘最后做了太后,她的儿子成了皇上,她不杀你,必定是因为你娘还活着。”容青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梦魇里,她隐约听简业说起过一句话,是无意中听到的,意思是说,原来,太后娘娘的妹妹并没有死,一直被太后娘娘囚禁着,所以才没有杀废皇子。
那个时候,梦魇里,容青缈根本不认识也没有见过江侍伟。她所听到的也不过是一个代称,关在‘天牢里的人’,而且梦魇里她完全不关心这些。如今想,太后娘娘不杀这个废皇子,也许是想找出不知呆在何处的妹妹吧?
江侍伟这时是真的呆住了,盯着容青缈,似乎突然觉得容青缈的话很有道理,但又不能完全的相信,指着容青缈,声音冰冷的说“你还听说了什么?是不是简业那个小子告诉你的?!他还知道些什么?!说!。”
容青缈并不害怕,这时,她突然有些感谢梦魇里的内容,虽然是残缺不全的,也很模糊,但至少,可以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帮到她,她现在只要依着梦魇里的一些情节继续忽悠就成,反正江侍伟也弄不清楚是真是假。
“你当简业对青缈很好吗?”容青缈不屑的说,“只是青缈自己聪明,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如果说,太后娘娘恨你,恨你娘夺走了先皇的心,然后生下了你,想要你代替她的儿子做太子,再做皇上,一定会杀了你娘和你,彻底的斩草除根。若是换了我,大概是会这样做的,虽然心狠手辣些,却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太后娘娘却不杀你,只是毁了你的容颜,囚禁了你,甚至也不是特别在意你偶尔的溜达出天牢,我想不过是想要弄清楚究竟还有那些人忠心于你,另外,依着女人的心理,做一件事总是需要有人当观众,折磨你给谁看最让太后娘娘心里不那么恼火当年旧事?一定是你的娘亲,若是我是太后娘娘,我一定会选了你娘做唯一的观众,看你在世上活的受尽欺负!只是,也许,太后娘娘也不知道你的亲娘如今呆在何处?”
这是一个十岁女童能说出的话吗?江侍伟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容青缈。
“都说过了,在农庄里呆着,时间多的用不了,除了玩耍,被女先生教导着学规矩,再学些琴棋书画之类的,还是有大把的时间用不了,我又不愿意去想爹娘和兄长让自己难过,于是就想这些事呀,你上次来,说了那么多,我就好奇呀,就一直乱想呀,得了空,实在是闲的无聊了就想想。”容青缈用随意的口气和不屑的言词说,“这是多么明白易懂的道理和规矩呀!”
江侍伟不知道是该相信容青缈的话还是不该相信,但是,他的心里却有些混乱,他不得不承认,容青缈虽然年纪小,也只是在猜测,却确实有道理。
“你相信我能得天下吗?”江侍伟突然问。
容青缈眼皮不抬,散漫的说“谁做皇上与我有什么关系。”
“若是我得了天下,必定让你做这天下的女主人。”江侍伟突然一字一句的说,“你尚且年幼,而我仍在天牢不是自由之人,但,这天下是我江侍伟的天下,我一定会讨要回来。至于简业,我是答应帮他杀掉简柠要嫁的老皇上,却没有说能保证他安全回来,我要的人,纵然是这天下也不能得了去!”
容青缈彻底的呆了,这什么跟什么嘛!
“你不信我!”江侍伟盯着容青缈,口气生硬的问。
容青缈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江侍伟,你有你的鸿图之志,千万别闲着没事扯上我,你的宝贝女儿已经让我背了五年阴邪之命,再加上你,你们爷俩合起来,还让不让我这辈子过个安稳日子?我没心思做什么天下的女主人,你就让我安生的做我得了,放心,我会对我的后代讲,曾经有一天有一个枭雄愿意用天下换我允他,可惜我福薄呀!”
江侍伟觉得他应该生气,是的,这个黄毛丫头竟然不答应做他的女人,他如今虽然是落魄的废皇子,可,有一天,他绝对可以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但是他却生不起气来,容青缈一脸无奈,眉眼弯弯的表情让他无法恶言相向。
“你此时不信我,不要紧,我会让你我明白,我的话一样是金口玉言。”江侍伟缓了缓语气,容青缈还太小,才十岁,不懂得感情二字,不知道一见钟情很正常,他都这么大年纪了,也是头一次对一个小自己这么多的女孩子一见钟情,自打见了那一面,虽然回去后一直忙于正事,却时时会想起与容青缈的对话,只觉得她实在是既有趣又招人疼爱。
容青缈只是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相当不情愿的嘟囔着说“好吧,我信你言出必行,但我愿不愿意你却没有考虑,还有,你若是真要杀了简业,就不必告知我了,因为我不想因为你女儿成为阴邪之人之后,再因为你成为克夫之人,哎呀呀,云天道长说得可是一点也不错呀,我可真真是个倒霉催的!怎么会遇到你们这样一对父女,好不好,倒霉的事全轮到我!”
江侍伟先是一怔,继续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外面一直暗中守着保护他的护卫却吓了一跳,多少年了,他们的主子从未这样不加顾忌的笑过了,没有愤怒,没有怨责,单纯就是哈哈大笑。
离开容青缈的房间,江侍伟并没有走通道那条路,而是直接从农庄的后山离开,农庄的护卫们会轮着休息,总有人会在容青缈所住院落的外面巡逻,其实谁都知道,这里是简王府名下的,没有谁会傻到跑到这里来对付容青缈,而此时这个时辰当值的正是江侍伟安排的人。
“去查一下,这个人是谁。”江侍伟将一封写好的书信交给垂手而立的护卫,信是容青缈写好了放在桌上准备让人送出去的,他看到,上面的名字有些陌生,但很明显是个男人的名字。
护卫接过信函,瞟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恭敬的轻声说“全焕是容家的一位远房亲戚,如今在容家的学堂读书,今年春天考的不错,若是可以通过秋考的话,以着容家远房亲戚这个身份,或可得个小前途。”
江侍伟轻轻吁了口气,农庄的空气真好,和他呆着的天牢完全不一样,天牢挨着海边,空气总是咸咸的,微腥,耳边也总是惊涛拍浪的声音,而这里,虽然也有溪水哗哗之声,空气却干净清爽,甚至还有些隐约的清香,让人嗅到后心旷神怡。
“他与容青缈关系很好吗?”江侍伟一边欣赏着周围的风景,一边随意的问,光线不好,但在他眼中,一切,清晰的很,仿佛一幅水墨画,勾勒的很是精致美好,“有来过农庄吗?”
“他对容姑娘很恭敬,或者说,很忠心。”护卫谨慎的说,“自打容姑娘来这里,他经常会送些容姑娘需要的物品过来,也会有些书信告之容府里发生的事情,容姑娘偶尔也会有书信给他,问询一些她关心的问题,或者是说说农庄里有趣的事,然后让全焕帮她寻一些东西送来。左右不过是些容姑娘喜欢的小玩意,或者书籍之类,并无其他。他曾经来过农庄外围,却从未进入农庄。在小的看来,他更像是容姑娘的兄长,为人到挺温和成熟,与容家两位公子的关系也不错,有时候书信会和容家两位公子的一起送来。”
“人长得如何?”江侍伟漫不经心的问。
护卫怔了怔,低着头,很是恭敬的说“到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公子。只是,小的隐约觉得他有些优柔寡断,似乎不像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也有可能是父母双亡后投奔容家,心中难免自卑,说话做事都很谨慎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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