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个!”江侍伟冷冷的说,“这天下轮不到任何人,不管是简松之的后代,还是你,还是白痴皇上,还是老巫婆,统统轮不到。”
口中说着,却似乎是心里头的怨气依然没有宣泄处,看向简业,目光落在简业的面容上,那张英俊清朗的面容,以前他也知道简业是简王府长得最好看的,却从来没有在意过,别人长得再好看也不能代替他这张被毁掉的面容,但此时,他却突然的恼恨起来,至少这样的简业,可以带着容青缈在阳光下出现在众人面前,接受他人羡慕的目光。
简业身子一凌,下意识往旁一闪,避开江侍伟的攻势,江侍伟突然长剑出鞘,直接的冲向简业,招招对着简业面容。
进忠和进喜吓了一跳,立刻一个留下来护在容青缈面前,一个冲上去保护简业,简业只是一再的避让,似乎并不愿意和江侍伟动手,但他越是退让,江侍伟越是恼火,招式也越来越狠毒,每一招都想刺伤简业的面容。
“你何必让他。”容青缈声音一提,“他无理取闹,你还纵容他!”
听到容青缈的声音,江侍伟心中一堵,有些委屈,这什么人呀,这种情况下还说他是无理取闹,是,他就是无理取闹,没有原因的无理取闹,他不过是想和她好好说说话,她却不肯理会他,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不过是不想瞧见简业那张完好的面容,他就是要让简业也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想着,手中的招式更是毒辣,只是气息有些起伏,毕竟前段时间中了毒,虽然靠着容青缈和简业出手帮助,暗中已经解了李玉锦所下的毒,却不能完全的恢复,尤其是真力,他在急怒攻心下,开始气势压人,此时有些底气不足,招式慢慢的慢了下来。
“你这种人就是欠收拾,自个不成,还在这里怪责别人。”容青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进喜,江侍伟是绝对不会对付她的,他只是在发泄他自个的愤怒,再看向一再避让江侍伟的简业,提高些声音,快速的说,“相公,好好的收拾他,这种人,不收拾会不晓得自己是人是鬼的。”
简业微微一笑,一边回避一边说“不妨事,还不到必须还手的时候。”
听着容青缈和简业二人对白,江侍伟有一种几乎要疯掉的念头,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简业武艺确实在他之上,这几招下来,简业完全是空手回避,就算是刚才进忠上前帮忙,也被简业轻轻一招推送到一旁,基本是站在一旁看着不再出手,基本上全是简业在避让,他在攻击。
突然,江侍伟停了下来,气息有些粗,盯着简业和容青缈,“你们,立刻从这里离开,我不想与你们继续这样闹下去,至少目前,我还不希望你们二人中有任何一个人死掉,简业死了,容青缈你会恨我一辈子,你死了,简业也不会放过我,我现在最重要的是夺下这江山社稷,再说其他的,你们放心,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放过容青缈,不管是生是死,我一定会得到!”
简业微微一笑,平和的说“是,正是这话,只要我活着,青缈便必定不会属于任何人,江侍伟,论辈分你是我的小舅舅,是我的长辈,是我需要尊敬的人,你对我们简王府也一向不坏,我也不想和你成为仇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加倍而还之,这一向是我的方式。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但是,也绝对没有下一次。”
江侍伟长长出了口气,并不理会简业,只是盯着昏倒在地上的简震,好一会才慢慢的说“也许是我该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了,既然你们在找我和我娘,想要抓住我们母子二人,那么,与其一直躲避,不如大家面对面说个清楚的好,简业,我要带简震离开,你放心,他不会死,也不会想起来他曾经在这里和你见过面,我不过是要让他帮我做点事。”
“不行。”简业平静的说,“他是简王府的人。”
江侍伟眉头一皱,有些暴躁的说“他是姓简,但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你爹一个侧室所生的孩子,对你也没有什么兄弟情谊,不然,他不会听你那对糊涂祖父祖母的话跟踪你,你明明是他的眼中钉,你却说我不能带他离开,我又不是要杀了他,不过是要用他替我做点事。换了是他,听我这样说,一定会立刻同意我带你离开,甚至巴不得我立刻杀了你!你却还要护着他。”
简业依然摇了摇头,平静的说“不行。他对我如何是他的事,我对他如何是我的事,只要他是简王府的人,便不能任由外人处置。”
“简业,你就是个神经病!”江侍伟恼怒的大吼。
简业微微一笑,平静的说“还是不行。”
“那怎样才行!?”江侍伟恶狠狠的问,有一种此时就想一剑刺死简业的念头,“你处处和我做对,你究竟想要如何?!”
简业轻轻一笑,和气的说“简单,我只想让你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你说什么?”江侍伟有一种脑子里一团混乱的焦灼感。
“我今天不想做任何‘正事’,不论是与你有关还是与我有关,我今天只是想要和青缈一起闲逛一番,所以,我希望你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至于简震这个人,他毕竟是简王府里的人,再不喜欢,也是我的兄长之一,所以,只要我在,你便不能取他性命。”简业语气温和的说,“还有,与我叔叔有关的事也是我们简王府的私事,不需要你或者其他人评价此事或者介入此事,你要是想争这天下,李玉锦如何,你可当成是在警醒你,不论那晚那人是谁,他能够对付李玉锦以及她的护卫,也同样可以对付你或者你的手下,换做是我,必定是避的远远的不招惹此人。”
江侍伟一把扯下面上的黑纱,暴躁而冷漠的说“简业,我让着你,并不是怕你,只是因为有一个容青缈,我不想她因为你的死恨我一辈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一样可以杀了你。”
“我说过,我今天不想做任何‘正事’,你最好不要再无事纠缠。”简业的声音突然微微一沉,透出冷漠,“你不是简王府的人,只能算是我母亲的一位亲戚,在下的一位长辈,我杀你,也是随时可以!”
“简业!”江侍伟吼了一声,迅速的逼紧简业,“你个混帐!”
简业身形未动,容青缈吓了一跳,后背微微一挺,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不由自主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有些仓促,脚底落在地上,微微痛着。
“夫人,不必怕,江侍伟不是主子的对手。”进忠立刻挡在容青缈跟前,和进喜一起护在容青缈的面前。
进忠言语未落,正冲向简业的江侍伟却突然的停下脚步,生生的定在那里没有再进一步,容青缈嘴巴微张,也努力咽下了就要冲出嗓子眼的声音,江侍伟的剑很锋利,但是,却没有举起来,而此时,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剑尖闪着寒光,剑尖稳稳的对着江侍伟的脖颈。
江侍伟只要一动,那锋利的剑尖就会瞬间刺破他的喉咙。
“我不想此时杀你,我杀了你,青缈虽然不会恨我,但会遗憾。你吓了她十年,在于我禁足她十年,若我不禁足她十年,你就没有机会吓她,所以,在对她的不公平上,你我扯平,只是我却更甚一些,为此,只要是青缈觉得不开心的,哪怕只是一丝一毫,我也会放弃。”简业手中的剑尖一直对着江侍伟的喉咙,说话的声音语气平静,剑尖没有丝毫的颤抖,“我能够对她好的时间并不很多,我不想浪费,江侍伟,依然那句话,若你再在这里纠缠不休,我必定杀你,若是你不想因为此时一时冲动而失了性命,还想争夺这天下江山社稷,我不介意你此时消失,不介意你若是得了这江山社稷随时取我性命。”
江侍伟绷着自个的身体,连呼吸都不敢急,那剑尖的寒意,他清晰的感觉到,似乎那寒意都可以刺破他的皮肤。
“好。”江侍伟小心翼翼的说,怕声音大了,喉咙处的起伏会让剑尖刺破他的皮肤,他不怕疼,也不怕流血,但此时他怕死,如果他死了,他便再也没有以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已经坚持到现在,真的不能为了这样一桩小事就丢了自个的性命。
简业点点头,剑尖慢慢撤了回来,“走!”
江侍伟没再争辩,虽然一脸的不甘心,却乖乖的离开,临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再瞧容青缈,进忠刚才和容青缈说的不错,他,真的不是简业的对手,如果他再纠缠下去,他确信简业一定会对他下手。
简业,绝对没有表面上看着这样好说话,他是一个表面温和,但内心坚韧甚至冷漠的家伙,这一点,像极了他的亲叔叔简松之。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把他弄到马车上,进喜,你把他送回到周姨娘院落处,将他放下。”简业看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简震和那个马车夫,“还有他的护卫。”
“是。”进喜一向是最听话的,立刻走上前把地上昏迷的简震弄起来丢到马车上,瞧了一眼简震的脸,进喜呆了呆,勉强忍住笑,那张脸,真的肿成了面团般,完全瞧不出当初的模样,这样,得好些日子才能消肿。
“江侍伟下手可真是够狠的,这样子回去,怕是周姨娘要祖宗好几辈的骂上一通,可惜她不知道对她儿子下手的是江侍伟。”一旁的进忠也瞧得清清楚楚,他没有进喜这般厚道,立刻大笑起来,刻薄的说,“要是知道是江侍伟,是太后娘娘一直在寻找的,必定是要立刻进宫表功的。”
简业淡淡一笑,江侍伟这是在恼怒自己的面容,不能对其他人下手,必定是选择了倒霉的简震下手,这也算是简震自己找的,明明不是做事的料,却偏偏要听了祖父和祖母的吩咐来跟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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