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心里一跳,脱口说“可是,容青缈不见了呀!”
王公公愣一下,犹豫的地说“可是,小的真的没有瞧见过容青缈呀?也没有人带她出来呀。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您刚才眼花了?”
芬芳也愣了愣,难道真的是自己刚才瞧花眼了?想着,匆忙的再折回到小亭子里,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没错呀,只有昏睡的简王妃,并没有第二个人,容青缈根本不在桌子旁边,似乎就是突然间的消失不见了。
“她确实不在!”芬芳再重新回到后门处,气息有些不匀。
王公公愣了愣,呆呆的说“可我确实没有见过她呀?!”
芬芳脑子里一片空白,出了什么事,她亲自把简王妃和容青缈带到花园的小亭子里,亲自吩咐了最可靠的奴婢送了茶点,但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形呢?!简王妃昏睡了,容青缈却不见了!
“这个,小的要如何向皇上禀报?”王公公迟疑的问,“皇上还在等着安排了将那个女人藏起来。”
芬芳有些恼火,恨恨的说“我哪里晓得,你先回去,此事不要张扬,我还要去太后娘娘那边,太后娘娘也在等着我的消息。”
王公公点点头,一脸茫然的坐上马车,离开了后门。
芬芳关上后门,心跳的让她极是不舒服,有一种恨不得直接拿刀剖开胸口取出自己的心脏丢在一边的冲动,是啊,她要如何去向太后娘娘禀报?原来是应该进到房间里,冲太后娘娘点个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妥,那样,太后娘娘便可以以此要挟简业,逼迫简业一定要继承皇位。
虽然她确实不想让简业继承当今皇上的皇位,但是,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错呀,她应该先完成任务,反正太后娘娘可活的时间已经不多,先让简业对付那个江侍伟也好,省得皇上还得费心思去应对江侍伟那个废皇子。
但是,此时时间不好再拖延下去,如果简业生疑,此时突然的离开太后娘娘的房间,必定会更难收拾。
太后娘娘正和简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不过是慢慢的和简业商量有关继承皇位的事,这个简业实在是狡猾,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但言语间却始终不给她漏洞。
芬芳打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不好看,气息也有些起伏,瞧见太后娘娘看向自个的目光,芬芳有些慌乱的点了一下头,太后娘娘微微一笑,看样子事情进展不错,只要可以控制了容青缈,就可以同时控制好江侍伟和简业。
“简业,哀家的提议你确实不能给个可靠的消息吗?”太后娘娘的语气突然一换,慢慢的,很是笃定的说。
简业摇了摇头,“此事事关重大,简业不好随意做出决定,这事一旦决定下来,国内必定有纷乱和战事,京城里的百姓也会遭殃,简业不想留下千古的骂名,再说,如今太后娘娘您打理天下,又有皇上顺从,简业觉得很好。”
太后娘娘微微一笑,缓缓的说“江山和美人,原来你还是更看重美人二字呀,这个容青缈果然是个可人儿,可以让你,让江侍伟都动了心思,真是让哀家大开眼界呀。你说,要是哀家将容青缈留在身边,谁会更听哀家的话呢?是你还是江侍伟?或者是你们二人?”
简业眉头一蹙,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芬芳。
“简王妃似乎是睡着了。”芬芳头一垂,有些硬着头皮的说,“但,不见容夫人在,似乎是去了别处闲逛,奴婢进来和太后娘娘禀报一声,已经派了人去寻找,皇宫虽然大,但毕竟都是太后娘娘的人,不会丢掉的。”
“人在哪里?”简业看向太后娘娘。
“人在哀家手里。”太后娘娘面色一沉,“哀家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活,这江山社稷不能留在皇上手里,皇上性格古怪,不能打理国家大事,一心只在一些歪门邪道之上,若不是念在他是先皇的骨肉,哀家早就废了他。简业,哀家也不能将江山交给江侍伟,他是废皇子,性格更是阴毒,若是他做了皇上,江山社稷不知会变成如何模样,所以哀家要你做皇上,不管你乐意不乐意,如果你做了皇上,哀家就将容青缈交还给你,若是你不肯,哀家就立刻了结了她的性命,同时也将简王府废除!”
简业看向太后娘娘,没有说话。
“哀家也是逼不得已。”太后娘娘缓了缓语气,“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哀家所说的事,哀家一定不会为难容青缈,那孩子也是个聪明懂事的,哀家也不讨厌她,但是,如果你还是不肯答应哀家所说之事,李氏一族也不会放过她,哀家只要和他们说,不是你不愿意做这个皇上,而是,有一个容青缈的女子迷住了你,那个女孩子是大兴王朝的人,只这一条,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她,并且还是在你面前杀了她,你也晓得李氏一族的规矩,没有回旋余地。”
简业依然不吭声,面色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如何?”太后娘娘看着简业,再缓了缓语气,“哀家不会骗你,但是哀家也不会告诉你哀家将容青缈藏于何处,只能说,她暂时不会有事。”
“我不相信你。”简业声音冷漠。
太后娘娘面无表情的说“李氏一族不讲求相信,只讲求目的,你恨哀家也罢,哪怕此时就杀了哀家也可以,但是哀家不能保证哀家死了之后,你还能找得到容青缈,只要哀家一出事,容青缈就必死无疑。”
简业并不再说话,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院子里,一个奴婢搀扶着刚刚醒来的简王妃朝这边走,简王妃面上表情困惑,似乎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突然的睡着了,还有,容青缈去了哪里?
“业儿。”简王妃看到儿子打从议事厅里出来,搭着奴婢的手,匆匆的迎上前,“怎么没见青缈?”
“她在太后娘娘手里。”简业淡漠的说,“是孩儿疏忽了,我们回去。”
“回去?”简王妃一愣,“留她在这里?”
“她是太后娘娘要挟孩儿的筹码。”简业依然语气淡漠,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孩儿如今不能带她回去。”
看着简业带着简王妃头也不回的离开,太后娘娘轻轻吁了口气,果然,这个简业相当在意容青缈的安危,竟然能如此压着自个的愤怒,保持平静的离开这里,甚至没有冲自己发怒,只说了一句,‘我不相信你。’。
“人已经藏好了吗?”太后娘娘轻轻叹了口气,眉头微微一蹙,“简业是个极其冷静的人,他知道目前不能和哀家对着来,不然哀家必定会迁怒于容青缈,所以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怒火,他上了当,这让他相当恼火,必定会动用他在皇宫里的所有关系寻找容青缈的下落,所以,一定要嘱咐皇上把人藏好。还有,过些日子,就算是简业听从了哀家的吩咐,也会要求哀家让他见上容青缈一面,以保证容青缈一切安好,因此要嘱咐皇上照顾好容青缈。”
芬芳没有说话,垂手而立。
“另外,那个江侍伟再来的时候,哀家要亲自见他,哀家已经是个不久于人世的人,也不怕什么生死,只要他敢来,哀家就敢与他对面,看一看,他究竟是看中江山,还是美人。”太后娘娘冷冷一笑,“从小,他就是个难缠的,却一向最得先皇疼爱,要不是哀家提前下了手,此时,哀家早就不知命丧何处了,还有那个李玉锦,哀家一定要亲手了结了她。”
芬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以头叩地,结巴的说“奴婢罪该万死!”
太后娘娘头也没回,“是说你和皇上的事吗?哀家不傻,那个江侍伟说的话,你以为哀家会相信吗?你一向是哀家最相信的人,怎么可能由着江侍伟说上一句两句的,哀家就会上当。起吧,哀家有些累了,想要去歇息一会,到了晚上,简王府里没有消息,江侍伟也不露面的话,哀家想去瞧瞧容青缈,那丫头看着不吭不声的,哀家也怕她是个倔强难缠的,如果真弄出什么事来,反而会弄巧成拙,哀家还得安抚一下她。”
芬芳绝望的说“奴婢犯了大错,容青缈,她,她,她确实不见了。”
“你说什么?”太后娘娘有些不解,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芬芳,芬芳脸上满是绝望,是真的绝望,不是假装,“什么叫,容青缈她确实不见了?”
“奴婢亲自带简王妃和容青缈去花园的小亭子,事先在亭子里的石桌上的瓷瓶内放了一束花束,其中有一枝最最娇艳的是浸过迷香的花朵,只要她们二人瞧着好看,拿出来瞧上一瞧,闻上一闻,二人就会立刻昏睡不醒。”芬芳快速的说,“安排最可靠的奴婢去送茶点,确定她们二人是不是已经昏迷,将容青缈送出后门,皇上身旁的王公公守在后门外,带了宫里可以行走自由的小马车和皇上的金牌,将人带走。奴婢在议事厅外等了好一会,却不见那个奴婢回来禀报,奴婢心中不安,就过去瞧了瞧,发现石桌处只有昏睡的简王妃,守在后门处的王公公还在,小马车也在,却没看见有人带容青缈离开,前门处,简公子的两个随从守着,若是有人带容青缈打从前面离开,一则要经过奴婢的眼前,二则也要被他们二人发现,因此奴婢可以断定,带走容青缈的人既没有走前面也没有走后面,奴婢猜不出他们究竟是如何离开的。”
太后娘娘死死盯着芬芳,一语不发。
芬芳跪在地上,身体颤抖,她不知道如何向太后娘娘解释,江侍伟的话在前,她这样的出了意外,原本逮住一个根本不会武功的容青缈,而且还是在太后娘娘自己的院落里,她还是让人给丢了,这不是摆明了,有可能是能她根本就不想让容青缈落入太后娘娘的手中,唯一的理由也只可能是她不想让简业真的与当今皇上争夺皇位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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