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明白。”黑衣人恭敬的说,然后迅速的消失在众人面前。
赵江涄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自己的父亲还是肯帮她的,只要父亲肯帮她的话,对付一个容青缈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送走江侍伟,孟龙辉向小倩告辞,他的家就在简王府的附近,妻子也在简王府后院里做事,虽然王府里限制他不可以随意外出,但对于他回去自己居住的地方到并不阻拦,私下里,妻子也暗中送了些好处给管家,说起来,自个的妻子虽然有些强悍,但对自己还是很照顾和在意。
赵江涄早已经忘记自己刚才打骂小倩的事,坐在刚才江侍伟坐的椅子上,一脸的不乐意,冲着刚进来的小倩说“相公怎么可以留宿在容青缈那里,那样一个老女人,他竟然也愿意陪着,我哪里比她差了,他怎么可以如此的对我呢?他明明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也知道我父亲有一天会做皇上,他应该对我好一些才对。”
小倩轻轻吁了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说“刚才主子离开的时候再三吩咐过奴婢,要奴婢对您尽到责任。如今这样的情形,奴婢只能实话实说,您确实要注意些,这一次容青缈突然的性情大变,就如主子所说,其中必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少和我说这些,这些是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人才该操心的事,我要的是相公,我要相公立刻回到我身边,你们只要将相公带来就好,别的少和我说,你想如何?你不过是一个伺候我的奴才,我想你死想你活,只是在我如何想,别以为我父亲为你说几句你就不得了,父亲不过是假意的训斥我几句,看我打了你,怕你对我心存恶意,才故意的哄骗你罢了。”赵江涄相当不屑的说。
小倩面无表情,平静的说“奴婢明白,但是,奴婢自小就跟在主子身旁做事,奴婢的武功是主子亲自教出来的,奴婢为人处事的方法也是主子一点一点教导出来,奴婢会因为主子的吩咐赴汤蹈火。等到主子登上皇位,奴婢会求主子允许奴婢离开小主子,奴婢本事太浅,实在不能够帮着小主子达成愿望,也无法让简公子此时从容青缈身旁起来这里。”
“你!”赵江涄又要抬手,小倩轻轻一闪,“你竟然敢躲?”
“若是奴婢再受伤,怕是真不能伺候小主子了,简王妃见奴婢伤成这样的话,必定也不会放心奴婢伺候小主子,容青缈见了也会随便的寻个人过来伺候小主子,那奴婢就不能保证小主子假孕的事可以瞒得过多久。”小倩也不反驳赵江涄的言语,语气恭敬的说,“奴婢不想小主子为难,若是小主子觉得奴婢做得不妥,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要再继续的话,奴婢就只能离开了。”
赵江涄瞪着小倩,“你竟然威胁我?!”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小倩平静的说,“主子的脸上也受了些委屈,主子向来也是下手又狠又准,要奴婢去取些药来为小主子敷上吗?瞧着时辰,怕是院落里中了迷药的奴才们也都要醒了,小主子是不是也要安生一些。”
赵江涄听了小倩的话,这才觉得自己的脸上出火般的痛,想要说什么,想到如果真的小倩负气离开的话,简王妃或者容青缈的派个别的奴婢过来,说不定会怎样的欺负她,心里又少了三分的胆气,闭了嘴没有再说话。
听到鸾儿的禀报,简王妃脸上露出笑容,轻轻一笑,对简王爷说“为妻还是喜欢青缈这丫头,最起码懂得分寸,虽然对赵江涄一向的不喜欢,却也并不乱加责罚,秉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规矩,业儿和她若是能有个一男半女的,为雪也就放心了。业儿是王府里最小的,依着规矩,不能继承你的王位,也不能得到王府的财产,他虽然一向聪明,也得了太后娘娘的宠爱,但娶个公主到王府里哪比得上娶容鼎的女儿,再说了,宫里头那些公主,哪个生得有青缈好看,皇上也是个子嗣不多的,膝下也不过就那么两三个病弱不堪的公主,甚至连个龙子也没有。唉,难怪太后娘娘一向的偏疼业儿。”
“不过是一个晚上罢了,哪里可能说有就有。”简王爷随意的说,“业儿这孩子也是太过任性,让他多娶几个,他却偏偏不肯,身边就是一个一向不宠爱的容青缈,和一个过于刁钻任性的赵江涄。”
简王妃瞪了简王爷一眼,不耐烦的说“好了,不说这事了,为妻看着青缈就是个有福气的,一定会早早的为业儿诞下孩子。”
简王爷笑了笑,“好,好,一切由着你。”
秦氏听到简业出来房间和守在走廊一头的进忠讲话,听不到他们讲话,但看着简业的着装已经如同往常,便知晓有可能容青缈也已经起来,大概是不好意思喊人过去伺候,所以没有出声。
端了热水去简业和容青缈歇息的房间,窗户已经全开,房间里似乎还有些隐约的气息,但更多的是清晨夹着淡淡寒意的清凉,容青缈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自个的头发,背对着秦氏。
“奴婢恭喜小姐。”秦氏面带微笑,藏着几分偷笑的说。
容青缈并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放下手中的梳子,随意的将头发挽起,一根玉簪一别,她穿了件浅色的衣裙,好像还是昨晚的那件,松松的露出一段光洁的脖颈,“水盆放在那里,你先出去吧。”
秦氏猜可能是容青缈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初为人妇,难免羞涩,便退了出去,轻轻的带上房门。
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夜的情形,她不敢轻易再去想起,但是,镜中的自己那张熟悉的面容却似乎不再是旧时模样,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仿佛是自己,又仿佛不是自己。
清晨醒来的时候,容青缈闭着眼睛问简业,“怎么突然的要如此?”
而简业的回答仍然清晰的留存在脑海里,“这是让你留在简王府的唯一办法,你心中起念致意离开,我怕时间不够留下你,成为我的女人,我将永远是你的牵绊。”
此时,容青缈又想起了梦中的情景,但这个时候,她竟然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她的感受,不论是梦中醒来幼时的自己还是再回恶梦的成年自己,还有现在这个真实的自己,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呆着,但不想在脑海里有任何的影像,也不想有半点回忆和思虑。
简业重新回到房间,他怕容青缈尴尬,昨晚,容青缈就没敢睁开过眼睛瞧过他,似乎是在回避,却又没有刻意的拒绝动作,只是,似乎她在落泪,眼角的泪在他唇间的感觉是微微的轻咸,微凉。
所以一早起来,顺手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凉风吹散室内昨日的痕迹,在她起床前换好衣服出去安排进忠一些事情,他今日还要去趟宫里,母亲对于姐姐简柠独自一人和亲去了那样遥远的国家一直心存内疚,而他能够做的只能是让简柠在那个国家里尽量过得顺心一些。
房间里只有容青缈一人,正放了毛巾在盆沿处,素净的面容如同上好的玉瓷,她虽然比赵江涄大几岁,但从容颜上看,赵江涄与她还要差一些。
“要叫了秦氏或者莲香进来伺候吗?”简业温和的问。
容青缈摇了摇头,原是想要沉默,却鬼使神差般的讲“罢了,这些事情也不是自个做不得,此时我还真是没有胆量面对她们,瞧着她们,就觉得自己是被怜惜的,原是夫妻间最普通不过的事,却有着千辛万苦才得了来。青缈不想被她们同情。”
简业略微沉默一下,温和的说“今日想做些什么事?”
“您若是有事去忙,平日里如何今日便如何。”容青缈轻声说。
简业微微一笑,尽量忽略容青缈言语间的拘谨和客气,她还是下意识的回避着他,甚至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是略微有避开些,眼神有些恍惚,“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今日再去宫里一趟,简柠那边的事情,也就今日一日就可处理妥当,明日便可得了空闲带你去外面逛逛。”
容青缈咬了一下嘴唇,一时不知接什么话。
看着容青缈略微有些尴尬的模样,简业想了想,微笑着说“你看这样可好?今日去宫里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你若是不觉得无趣,不如陪我一起去趟宫里,虽然宫里也没什么有趣的人和事,你到是从未过去瞧过,看看新鲜也好。我看你喜欢花花草草,宫里也有些不错的。”
容青缈怔了怔,抬起眼来看向简业,“你要带我去宫里?”
“是呀。”简业笑着说,随手将容青缈鬓旁垂下的一绺头发放到肩后,看着容青缈面颊微红,装作没有瞧见,“宫里也不是什么稀罕地方,下次我去简柠所嫁之国的时候带你去玩玩,那里和这里完全不一样。可惜,我是李氏一族的后人,不然,可以带你去大兴王朝玩玩,那里风景最是不同。”
容青缈突然想到梦里的事情,梦中的简业曾经想让她离开这里,永远的隐居在大兴王朝,但看此时情形,简业对大兴王朝的态度并没有梦里那样的紧张和在意,而且听他的语气,他似乎去过那里。
“不过,要去宫里,你得穿的稍微正式些。”简业看了看容青缈,笑了笑说,“我让秦氏进来帮你收拾一下,也不用太过正式,只要瞧着端庄大方就可以,记得以前秦氏也曾经帮你收拾过,当时你太过紧张,去趟宫里回来后还生了场大病,自此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宫中,但瞧你现在,气度不同往时,待人接物也大方的很,应该不会再害怕了。”
容青缈悄悄吐了口气,梦中她有见过太后娘娘,只是此时不太记得,隐约只记得太后娘娘是个年纪有些大,看着温和,但眼神凌厉的女人。
还有凤雏阁那个地方,容青缈突然有些好奇,那里究竟有没有藏着个被当今皇上藏匿的简松之呢?反正梦里也被关在那里的自己的爹娘如今已经去了简柠所嫁之国。如果真有一个简松之,会不会真的是简业的亲生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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