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喜在外面应了一声,“属下记性不错,或许还可以认得出曾经在简王府里出现过的奴才,问过名字后,属下会派人去简王府询问简王府的总管,所有进入简王府做奴才的人,首先要过的一关就是管家这一关。”
“好。”简业轻轻吁了口气,“只要能够找到头绪,他们躲的再隐秘也不是问题,只要是人在做,就必定有失误之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是定论。”
容青缈也明白,目前因为对方在暗,他们在明,所以被动,一旦知道是何人所为,立刻可以反客为主。
突然,简业看向容青缈,轻声说:“青缈,有一件事我要事先提醒你,不管你乐意不乐意做,你都必须听从我的安排。从现在开始,不管你随我出现在任何地方,不管是在何人面前,包括在我母亲面前,一定要记得装的愚蠢些,就好像以前的你,除了容颜悦人外,没有任何的优点,我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聪明,如果他们怀疑你,你一定会遇到危险。”
容青缈怔了怔,表情有些困惑的看着简业。
“如你所担心,你担心秦氏他们会被人盯上,这是因为你和之前不同,他们想要弄明白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简业轻声说,“你和以前不同,这一点,我自己知道就可以,不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以前也是我疏忽,没有提醒你注意,你表现的聪明,知道的事情多,这只会让想要对付我的人更加关注你,这也是为什么江侍伟会关注你的原因。我们去到周姨娘的别苑,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看到什么事情,或者怀疑到什么事情,可以私下里和我说,避开众人单独在我面前的时候,你想如何都可以,但在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不管是谁,你一定要尽量避免聪明。”
容青缈轻轻点了点头,简业的意思她明白。
“我们去到之后,如果真是李玉锦的手下,他们怀疑周姨娘的被劫持与江侍伟有关,想要逼迫江侍伟露面,如果有蛛丝马迹怀疑到全焕的失踪与我们有关的时候,一定要表现的对此事完全不知道,你想如何表现都可以,但是,一定要让他们相信你与此事完全无关,我只是厌倦了赵江聘的容颜,突然发现你更漂亮些,一切全是我在策划。”简业轻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要做的只是一样,就是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在我身上。”
容青缈没有说话,这样做似乎有点卑鄙。
“青缈。”简业的声音微微严肃了一些,“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就算是找到了是何人所为,也不能保证李玉锦还有没有其他忠心不二的手下,危险一直在,你要记得,你必须藏起你所有的锋芒。”
容青缈再轻轻点头,“我记得,不会多说一句话。”
简业微微一笑,轻声说:“人前要如此,人后,你且随意。你若真是如当初那般愚蠢,怕我也是会厌倦的。”
容青缈白了简业一眼,“你果然是个喜新厌旧的。”
简业一笑,“我确实更喜欢现在的你,这话,是实话。”
马车已经到了周姨娘别苑的外面,简业再看一眼容青缈,容青缈特意认真的点了点头,轻声说:“从现在开始,我就做个大智若愚的傻瓜。”
“哈哈。”虽然明明是很郑重的事,简业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别苑里和上次容青缈来的时候不同,大门有许多的裂隙还没有修好,勉强的关着,听到简业的马车声,守在门口的奴才立刻打开大门,大门发出沉重的吱吜声打开,有一种随时可能歪倒的感觉。
容青缈轻声说:“公公果然是恼火了,这门竟然砸成了这样。”
“这已经是修过的,不然,是关不上的。”简业淡淡的说,“父亲一向好面子,周姨娘一向最是听话,而且事事以父亲为主,却偏偏的将父亲拒之门外不肯让他踏入半步,他自然是恼火的。”
“看来,周姨娘怕江侍伟胜过怕公公。”容青缈垂下眼睑,与简业平行进入院内,因为大门坏掉,不能全部打开,马车无法进入,只能停在外面,他们二人必须步行进入院落。
里面,有不少的人,看样子,已经惊动了简王府,有一些面孔是昨天简业没有瞧见过的,但认识,是父亲留在简王府的护卫们,也有一些是简王府本身的护卫,但没有他的人,因为他的人,就算是他的母亲也无法安排,除非他同意,或者事先有过吩咐。
“真是巴不得事情越闹越大。”简业眉头微蹙,淡漠的说。
容青缈低垂着眼睑,轻声说:“此时没有外人,青缈可以说上一句吗?”
简业笑笑,“你又想出什么损主意?”
容青缈瞟了简业一眼,噘了一下嘴巴,又低下头,声音低低的说:“也不是什么损主意,怎么青缈的好心到了你的嘴巴里就成了损主意,青缈只是好心给个主意,要不要照着做,还要看相公的意思。”
进忠和进喜兄弟二人静静跟在旁边,眼神却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形。
“好,且说来听听。”简业微微一笑。
“他们如果是巴不得把事情闹大,咱们就有意不把事情闹大,只将这所有的事情全赖在周姨娘的身上,前提是,你并不介意公公生死。”容青缈轻声细语的说,“如果相公不介意公公的生死,就将公公和周姨娘的失踪全赖在周姨娘身上,不管是何因,只说是一切皆因周姨娘一时任性所致。”
简业微微一笑,“你不担心他们会对周姨娘下手?”
“如果真是李玉锦的手下,他们不会对周姨娘下手,因为周姨娘会告诉他们她这样做是因为要孝忠李玉锦。而以周姨娘对公公的在意,他们也不好对公公真的下了死手,毕竟可以说服公公与他们合作,这样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有好处的。”容青缈依然垂着头,只看脚下的路,“如果他们再说报官,我们只需要将事情一概全部推给周姨娘,只说上一次周姨娘被劫有愧于公公,除非见到公公本人,或者周姨娘和公公的尸体,不然,任何猜测都是在有意针对简王爷的诽谤。我们只要拒绝相信,他们就不能轻易再出下一招,只能从周姨娘身上想办法,余下的如何对他们,就是江侍伟的事了。”
说到这里,容青缈略微停了停,又加了一句,“当然,我们还是要查出来究竟是何人所为,最起码不能让人算计。”
简业点点头,“和我想的一样。原以为这世上我就已经足够冷酷无情,原来还有你与我做伴,这样甚好。哈哈,就算是我不得不做了皇上,这后宫也还是你的天下,无人可以分你半分。好,至少我可以不必担心有人会在后宫算计你,我的天下也就是你的天下。”
容青缈噘了一下嘴,不肯再开口说话。
周姨娘的贴身奴婢跪在地上,哭的跟泪人一般,听到简业的脚步声,立刻抬起头来,大声哭着说:“简公子,您可以一定要找到周姨娘呀。”
简业声音一沉,“一个伺候主子的贴身奴婢竟然不知道自个的主子去了哪里?你这样的奴婢留着还有什么用!”
“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呀。”贴身奴婢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上一次去别苑找过简业的她,深知简业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子,此时,只有一边哭一边说着自己的委屈,“昨天晚上,王爷不让奴婢进入前厅,奴婢不敢不从——”
“说来说去全是我父亲的错,是吗?”简业冷漠的反问。
奴婢吓得一哆嗦,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这个,这个,奴婢不敢。”
“周姨娘去了哪里?”简业眉头一蹙,声音一提,冷漠的问。
奴婢一怔,呆呆看着简业,“这个,这个,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简业再一沉脸,“你是伺候周姨娘的贴身奴婢,贴身奴婢就是随时随地跟在自个主子的身旁,一刻不离,周姨娘自从出了事,你是一直守在身旁,别人知道的事你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你也知道,周姨娘去了哪里,别人不知道你如何不知?周姨娘之前究竟出了什么事?”
奴婢呆呆的说:“周姨娘被劫持了,奴婢曾经找过您——”
“你不提此事我还忘记了。”简业盯着奴婢,“你当时为何去别苑找我?你这一提,我到是觉得奇怪,似乎你一开始就知道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说不定这一切也是你们主仆二人计划好的。这里是你们的别苑,周姨娘住了也不是一天两天,这里的一草一木,她大概是闭着眼睛也可以进出自如,在自己的地方的消失,并且没有任何人察觉,你说这说得过去吗?”
奴婢一脸的茫然,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护卫们小心把守的前厅里突然消失,你说,他们去了哪里?”简业声音冷酷,吓得跪在地上的奴婢只会傻了巴叽的眨眼睛,一个字也讲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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