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郭家的车远去,傅松扭头带着一丝疑惑问道:“这小丫头片子没醒酒吗?怎么有点不正常。”
李慧娴茫然道:“有吗?我感觉挺正常的啊。”
何佳在一旁笑道:“傅总可能是对郭小姐依依不舍吧。”
傅松瞪了她一眼:“瞎说!”
结果何佳不仅不害怕,反而调皮地朝傅松挤眉弄眼。
李慧娴对何佳的话没往心里去,只是一笑置之,毕竟傅松和郭慧光年龄差了一半多,还差着辈分,打死她都不相信他俩能发生什么。
第二天一早,傅松照例带着三个美女外加两个保镖上山跑步,在昨天那个公园里再次碰到了郭慧光和她的保镖阿正。
于是,四个女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傅松却孤零零地在一旁压腿,听着她们的欢笑声,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坐在她们中间,转着圈在她们每个人脸上香一口。
呸呸呸,怎么又胡思乱想,那是大侄女!
一直到在山下分别,郭慧光只跟傅松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傅叔叔早上好”,另一句是“傅叔叔再见”。
对于郭慧光的冷淡态度,傅松感觉莫名其妙,老子哪里得罪她了?
在大门口,李慧娴推了推傅松,道:“你去那边吧。”
“上哪?”傅松一时没反应过来,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李慧娴。
李慧娴朝黎梓努努嘴:“说好了今天去她那,明天你来我这。”
傅松:“……。”
这两个女人把老子当成什么了,分得这么清楚多麻烦,为什么不一起上啊,老子承受得住!
当然,这个念头他只敢在心里意淫一下罢了,或许黎梓会捏着鼻子同意,但以他对李慧娴的了解,她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走啦走啦。”黎梓不由分说,拉着傅松的胳膊转身就走。
“哎哎,我没有换洗衣服。”傅松装模作样地挣扎道。
李慧娴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道:“你先去吧,过会儿让何小姐给你送过去。”
“我自己走,你别拉我,成何体统。”傅松一边走一边数落黎梓。
黎梓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不停地拿一双媚眼撩拨傅松。
不需要说什么,只一个眼神就懂了,两人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黎梓和李慧娴的住处离得不远,中间隔了一户人家,不过李慧娴的房子位置在最高处,所以去黎梓家一路下坡,原本三分钟的路程,他俩不到两分钟就到了。
傅松今天是第二次来黎梓的家,第一次来是带着黎梓来看房子,没过几天他就离开了香江,然后黎梓才搬进来。
她这边比李慧娴那边简单一些,只有两个佣人和一个司机,女佣一个负责打扫,一个负责做饭。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佣正在门前打扫,看到黎梓回来了,连忙在前面引路替她打开门。
“这是傅先生。”
黎梓虽然没介绍傅松的身份,但女佣一下子就懂了,于是连忙弯腰问好:“傅先生好。”
“你好。”傅松看她皮肤就知道她是个菲佣,不过普通话比很多香港人说的都好。
黎梓一边往里走一边吩咐道:“你去忙吧,早餐好了你和蒋阿姨先吃,不用等我了。”
“好的,太太。”菲佣没有多问,点点头应下。
“没有我允许,不要上楼打扰我。”黎梓又交待了一句,然后拉着傅松急匆匆地往楼上走。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又嘱咐道:“过会儿何小姐会来,你帮我招待一下。”
“好的太太。”
“哎哎哎,身上都是汗,先洗个澡嘛。”傅松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无比实诚。
“我不嫌弃!”黎梓跨坐在傅松身上,几下将身上汗淋淋的小背心扯掉,然后甩到一边,俯视着他笑嘻嘻道:“难道你还嫌弃我?”
傅松笑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黎梓挑挑眉,用挑衅的语气道:“千万别客气,你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
何佳昨天下午受邀来黎梓家玩了一下午,所以当她拿着傅松的换洗衣服上门时,在门前打扫的女佣一眼就认出了她。
女佣知道这是黎梓的客人,昨天俩人在家里相谈甚欢,似乎跟太太关系很好,所以不敢怠慢,连忙将她请了进来。
何佳进门后扫了一眼,问道:“黎小姐呢?”
女佣刚才见黎梓和傅松急火火的样子,自然知道他俩干什么去了,但她作为下人可不好随便乱说,于是低眉顺眼道:“太太在楼上,何小姐,您喝点什么?”
何佳道:“咖啡吧。”
等菲佣送上咖啡后,何佳对她点头致谢。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不过她现在可没心情在这里品咖啡,因为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那两个家伙现在肯定在楼上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坐了一会儿,见菲佣还立在一旁,何佳笑着道:“我自己在这里等好啦,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菲佣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听了何佳的话,转身离开去忙了。
等菲佣一走,何佳便起身上了楼。
昨天下午黎梓带她参观了家里,所以她对这幢别墅的布局并不陌生。
同样是地上两层,地下一层,整座别墅的占地面积虽然比李慧娴的那个要大,但由于附带了一个超大的露天泳池,别墅主体建筑反而比李慧娴的那幢别墅稍小一些。
不过由于建成年代比较近,装修风格偏现代化,设施也比较新,很对何佳的胃口。
上楼后,她没有乱闯,站在原地仔细听了一会儿,很快嘴角撇了撇。
大清早就能这么折腾,尤其黎梓那尖细的嗓音,隔着一道墙都能听清。
何佳听了一会儿,便面红耳赤地转身下了楼。
倒不是因为害羞,怎么说她也是过来人,但正因为是过来人,她才能想象出里面的场景。
她的例假刚结束,正是嘴馋的时候,她怕再听下去,自己会禁不住诱惑,推门闯进去,加入其中。
等傅松和黎梓完事儿后下来,何佳在客厅的沙发上都快睡着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黎梓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拉着何佳的手问道,“吃饭了吗?”
何佳嘴角抽了抽,看着黎梓面若桃花、眼角含春的模样,语气酸溜溜道:“还没呢,肚子都饿扁了。”
黎梓听出了她的幽怨,把她拉到一旁,趴在她耳边笑嘻嘻道:“我今天吃饱了,晚上你要是不嫌弃,咱俩一起吃。”
何佳:“……。”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有这种好事儿?
虽然不是自己一个人独占,但有总比没有强,何况她对那事儿也有点好奇,想知道为什么男人就那么喜欢。
当然,作为一个女人,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不能黎梓一说她就马上答应,好像她迫不及待似的——尽管她确实迫不及待,恨不得现在拉着黎梓和傅松上楼去体验一番。
所以,她装作又羞又气的模样,把手从黎梓手里挣脱开来。
黎梓轻哼一声道:“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
“我没有!”何佳连忙道,说完她马上又装作惶恐道,“不是不是,黎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黎梓朝她眨眨眼道:“我知道我知道,晚上听我安排就是了。”
“你俩嘀咕什么呢?吃饭了。”傅松今天早上跑了十公里,到这后又被黎梓压榨了好几次,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来了来了!”黎梓用力拍了拍何佳胳膊,挤眉弄眼道:“就这么定了!”
在黎梓这里渡过了一天一夜左拥右抱的美好时光,傅松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可一想到李慧娴外柔内刚的小辣椒,他就算再不舍,也只能回到李慧娴身边。
三天后的晚上,傅松准时来到郭贺年在深水湾道的住处。
因为是家宴,傅松就没带何佳,而李慧娴和黎梓两人,如果他只带一个的话,另一个人肯定不高兴,如果两个都带的话,让人笑话,所以他干脆只带着喻刚一个人来赴宴。
郭贺年一家人在门口迎接,看到傅松下车,老郭远远地伸手笑道:“傅先生,欢迎光临寒舍。”
傅松连忙快步迎上去,一边握手一边道:“郭先生,劳你大驾,真不必如此。”
郭贺年笑呵呵道:“家里好久没来人做客了,今天你能来,蓬荜生辉啊。”
傅松知道郭贺年做人很低调,在香江深居简出,从来不出什么风头,更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所以他相信老郭这话应该没有水分。
老郭又替傅松介绍了他的二夫人、儿子和小女儿。
二夫人何宝连保养得不错,一点都看不出六十岁的模样,可能是年纪大了,反正没有傅松想象中的那么漂亮,倒是一副富态的面相。
老郭的儿子今年十四岁,长得眉清目秀,妥妥的一个小帅哥。
老郭的小女儿今年才三岁,由何宝连抱着,和她姐姐郭慧光一样,浓眉大眼,也是个美人坯子。
看到郭慧光躲在后面成了个锯嘴的葫芦,郭贺年轻轻咳了一声,道:“慧光,见了你傅叔叔怎么也不问好?”
郭慧光只好从何宝连身后闪出来,无奈道:“傅叔叔好。”
傅松点头笑道:“大侄女你也好。”
郭贺年家里一共就这五口人,介绍完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傅先生,请!”
傅松谦让了一番,和老郭一起走进去。
郭慧光突然问道:“傅叔叔,慧娴姐怎么没来?”
傅松随口应付道:“家里还有个小的,她不放心。”
郭贺年作为男人,非常理解傅松的苦衷,笑着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傅先生,这边请。”
一边走,一边道:“前段时间我偶然间得到了一点好茶,舍不得喝,知道你爱茶,今天借你的光,一起品尝一下。”
傅松立马来了兴趣,问道:“上次在沐城的时候,有幸品尝过西坪母树上的铁观音,今天是什么?”
郭贺年神秘一笑道:“先品尝后再说。”
傅松心里更加好奇了,有什么茶叶能比西坪母树上的铁观音更好?
来到客厅一角的茶室,不用郭贺年吩咐,郭慧光便主动端起热水壶清洗茶具。
何宝连没有跟来,把儿子和小女儿带走,唯独郭慧光这个大女儿却留了下来,由此可见老郭对这个女儿的宠爱程度。
傅松一边和郭贺年先聊着,一边不时地欣赏着郭慧光洗茶具。
不是看,确实是用一种欣赏的眼光在看。
郭慧光显然学习过这方面的礼仪,仪态端庄地坐在桌前,亮晶晶的热水从纤纤素手前倾泻而下,却没有一滴溅落在茶具之外。
洗好茶具,郭慧光额头微微冒汗,用镊子从一个拳头大小的瓷罐里取出两小撮茶叶,放到紫砂壶中。
然后往紫砂壶里倒入沸水,顷刻间,茶香四溢。
将紫砂壶中的水倒掉,再次倒入沸水,盖上壶盖,拿起水壶缓缓地往紫砂壶身上倾倒沸水。
此时,傅松和郭贺年都很默契地停下了谈话,耐心地等待着。
等啊等,等啊等,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等来了郭慧光的头泡茶。
“傅叔叔,请!”
傅松双手接过茶杯,笑道:“大侄女,辛苦了!”
郭慧光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不客气,便把目光挪开。
“怎么样?”郭贺年没有马上喝,看着傅松抿了一口,用期待的眼神问道。
傅松没说话,又抿了一口,然后把小小茶杯里的茶水喝完,好奇问道:“郭先生,恕我口拙,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好!”
“哈哈!”郭贺年大笑起来,“这是武夷山母树上的大红袍,上个月拍卖20克,运气不错,我有幸拍到。”
傅松愣了一下,心说有钱人真特么的会玩,但随即想到,特么的,老子也是有钱人。
不过,他虽然也爱茶,但让他去拍卖会上竞拍茶叶,他是绝对不会干的,再有钱也不是那么花的。
傅松笑着问:“20克多少钱?”
郭贺年道:“10万港币多一点。”
傅松倒吸了口凉气,捏着比拇指稍大的茶杯,无语道:“20克10万,一公斤500万,我刚才这一口好一两千没了,这喝的不是茶,是白花花的银子!”
郭慧光见傅松说得有趣,没忍住扑哧一笑,被郭贺年瞪了一眼后,连忙正襟危坐,端起紫砂壶给傅松续上茶,“傅叔叔,再请!”
傅松看了看郭慧光,又看了看老郭,笑道:“何况这茶还是大侄女泡的,有大侄女的妙手加成,这壶茶水价钱至少还得再翻一倍!”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拍郭贺年马屁的人不少,但无论多么响的马屁,都很难再让他情绪波动。
不过,傅松的马屁却拍到了他的痒处,谁让郭慧光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呢。
“傅先生,过了过了。”郭贺年高兴得开怀大笑,笑声传出去老远。
何宝连听到老郭的笑声,不禁有些纳闷,什么事情能让老头子这么高兴?
被傅松当着面狠狠夸了一把,郭慧光心里美滋滋,突然觉得他又没那么坏了,连看他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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