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到老祁之后,又经历过那么多奇闻异事,祁景焘的世界观已经不知不觉发生改变。在祁景焘现在的世界观里,万事万物都讲究一个缘分,戒指世界出现一个洞窟,里面长有神奇的药笋,其中一株成长数千年的药笋,还让他给吃了。进而能够无师自通地运行经络,运转真气,发现并领悟经络壁画真谛,搞的如同那些仙侠小说中猪脚奇遇记似得。
主动跑到千植堂冒充实习医生并且和叶教授一番畅谈,又让他知道有志不在年高,自己还有成为一代名医大家的潜质,也知道成为名医的最佳途径。
他的古文基础本就不差,加上他现的拥有变态的记忆能力和学习能力,熟读并且融会贯通古文经典和医学经典不要太简单了。
无限的潜质和满腹经纶都具备了,剩下的就是实践。千植堂有四位京城名中医坐诊,偏偏他还具有远距离全息监控能力,可以通过全息影像随时监控观摩他们的诊疗全过程,从中摄取丰富的实践经验。理解不了的医案,还能以实习医生的身份堂堂正正去实习,去请教,去求证。
有如此优渥厚实的自身条件,他现在该有的又都有了,学生时代夭折那个名医梦可以去追求,去实现了。当然了,他现在去学医不再是为了得到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不再是为了给自己的母亲治病,纯属兴趣爱好,完成一个心愿,了却一份心结。
徐曼丽都已经发誓要三天读完中医总纲《黄帝内经》,并且付诸行动了,有志于成为一代名医的祁景焘岂能落后?
老祁那个时代资讯发达,老祁那位附庸风雅的中医爱好者收藏的中医典籍齐全。祁景焘连医学典籍都不用自己去搜罗,分出几个意念分身呆在戒指世界闭关苦读也是应该的。
第二天,祁景焘又兴致勃勃地跑到千植堂。今天是针灸名家甘育润甘教授坐诊的日子,他要去观摩学习针灸技术。
甘教授的门诊室安排在中医门诊大楼四楼,那里设有一个针灸科,甘教授和他那些助手、学生就在那里问诊治疗。
宽敞明亮的门诊室里,一位身穿白大卦、略微有些发福、满面红光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桌子旁不紧不慢的搭脉诊病。祁景焘穿一件白大褂,挂一个实习医生胸牌,有模有样地坐在旁边观摩。
“甘教授,甘教授,我孩子患了急症,先给我们看一下吧。”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神色慌张地冲到门口,气喘吁吁地喊着。她的身后,一个精壮男子抱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冲进来,满脸汗水,一脸彷徨和无助。
“哦!不要惊慌,既有急症,还是先看吧,请你稍等一下。”甘教授放下正在把脉的病人,忙站起身。
“把孩子放这边的病床上。”甘教授指着一张简易治疗床,对抱着小姑娘的精壮男子说道。
精壮男子把小姑娘轻轻放下,甘教授先是摸了一下小姑娘的额头,随后又诊了两手之脉,不紧不慢地说道:“外感了风寒!这孩子烧得厉害!持续下去,怕是要将肺子烧坏的,先解了热再说。”
甘教授说着,在桌子上的托盘里取了一大块酒精棉球,在自家十指上擦了擦,先行消了毒。然后叫那个女子帮小姑娘脱去上衣、翻身、趴在了床上,取了消毒棉球将她的两臂曲池穴及背部两处肺腧穴共计四穴消了毒。
接着,甘教授在桌子上的一个密闭的针盒里取出了四根三寸长的毫针,起手照那四穴一一刺下。
祁景焘凝神观望,他可是用透视观看治疗过程,发现甘教授的手法是曲池穴刺入得深些,肺腧穴刺入得浅些,免伤肺腑。随手另取一针,扬刺数穴,不留针。手法平常,也无甚异处。
接着,那甘教授凝神稍止片刻,右手前伸,握住了刺在一处肺腧穴上的针柄,轻微捻转了几下,便静止不动了,整个身形也如定住了一般。
这个时候,祁景焘惊异地发现,甘教授持针的手指看似不动,实则在疾速的微颤,只是微颤的频率太快了,加上幅度轻微,令人几乎看不出来他的手指是在极快的颤动。
“果然是针法上的高手!”祁景焘暗里惊叹了一声,这已经是今天第几次发出惊叹?祁景焘已经不记得了,他已经观摩几个小时,窗外日头已经偏西。
三分钟之后,甘教授才收手,随后在其它三穴又如法炮制。诊室里鸦雀无声,几人都在屏息静气地观看,甘教授却有条不紊地施展他的这种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毫端针灸之术。
“爷爷,你的针扎得我好舒服啊!好像吃了冰淇淋一样的舒服。”一直被高烧折磨得眉头不展的小姑娘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笑容,居然开口说话了。
“甘爷爷在给你治病呢,不要说话。”她妈妈在一旁制止道。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这说明孩子的热开始退了。好了,赶紧把她的衣服穿上,别冷着了。”甘教授笑呵呵地吩咐孩子的妈妈。
随后收了针,拿过一支体温表,递给小姑娘,笑呵呵地说道:“量一量体温,看看烧退了多少了。”
说完,回去继续诊治刚才那个病人去了。
“从家里来时我量过一次,41度。”女子笑容满面地说道,此时也自松了口气。
旁观哪位实习医生也上前摸了一下小姑娘的额头,触手温热而已,哪里有41度?且有些潮润,小姑凉已经开始出汗了。
“汗出热解!也自配合了‘汗法’的。仅仅十余分钟,施了数针而已,竟令高热退得这么快!厉害,厉害!”祁景焘心中惊叹不已,对中医针灸神技敬意如滔滔江水。
过来十五分钟,小姑娘的妈妈取出体温表一看,不由惊喜地喊道:“37度6!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甘教授笑道:“带孩子回去后,该玩的玩,该跳的跳,晚上不烧就没事了。明天再给她量一量体温,若是还有点热,你们再来一次好了。”
这对夫妇高高兴兴地带着小姑娘刚走出门诊室,马上进来一个中年男人,手捂肩膀,面呈痛苦色。甘教授还在给刚才接诊那个病人治疗,腾不出手,祁景焘一时间技痒难耐,忍不住走过去问道:“你的手臂怎么了?我给你看下吧!”
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下,看看正忙着给别人治疗的甘教授,迟疑道:“骑摩托车摔倒了,不知何故手臂便抬举不来了。到市医院拍了片子,骨头也没事的,那些大夫也没法子治,我便听人介绍来找甘教授给我看看。”
祁景焘能观看经络运行,不用诊脉就知道他的毛病,信誓旦旦地说道。“那是因为跌倒后挫伤了经脉,阻滞了气血运行,臂不举的症状虽有,但是在那些医疗仪器上查不出实质性的病变。这对于中医不难,用针灸帮你调理一下就可以了。”
“那……那你就给我先治一下吧!”中年男人见祁景焘说的头头是道,很自信的样子,迟疑了一下同意了。他那个样子很勉强,不过是看见甘教授也在才同意,大不了这个医生治不好,一会再让甘教授来治疗好了。
祁景焘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自顾自从甘教授桌子上的针盒里取了一支一寸长的针来,拉起中年男人的手臂,用酒精棉球在他食指关节处消了毒。
中年男人见状,不禁疑惑地问道:“就用这么短的一根针啊!行吗?”
祁景焘笑容满面地说道:“你这病又不重,用一根针足矣!取穴不在多而在精。”
说话间,指间一动,那根银针已然刺入了对方病侧食指关节处手阳明大肠经上的三间穴。随即略施手法,留针。
过了两分钟,祁景焘说道:“差不多了,你可以将手臂举起来试试。”
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试着将手臂伸展来,慢慢抬起。
“咦!”中年男人将手臂举起来之后,面呈惊喜,他的手臂已是活动自如了。
“你已经没事了,只是近几日注意不要过于用力。”祁景焘自信满满地叮嘱着,随即拔针。
已经治疗完自己的病人,站在旁观的甘教授见状,颔首一笑,露出些赞许之意。
“小伙子,厉害着呢!也给我看看怎么样呀!”
进来候诊的一位腰疼的病人目睹祁景焘立竿见影的治疗效果,竟然主动开口,要求实习医生给他诊治。
祁景焘回头看看甘教授,甘教授微笑示意他继续。于是,祁景焘该施针的施针,该用药的用药。并且,将开出的药方先给旁观的甘教授看了,甘教授阅后,点头道:“药症相合,可用!”
显然,这名病人是他以前诊治过的,开什么方子用何种药他自家心中有数。
实习医生开始打下手,候诊的病人逐渐少。完成一天的工作,甘教授站起身来,笑逐颜开地问道:“老板真是真人不露相,叶院长都被给你骗了,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你这一定是家传医术了,否则,哪里会有这般精悍的手法,这么好的疗效。”
甘教授自行脑补的家传医术这个理由非常好,祁景焘不置可否地笑道:“甘教授不怪我冒失就可以了。”
甘教授笑道:“医者仁心!遇病便治,是不分时间地点和对象的。不过啊,想要治病救人,也是要有这份本事才行。没想到你也能针药同用,甚合我性,走,我要请你喝酒,互相交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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