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能偶然遇到石磊,祁景焘的食材采购任务基本上落到跑山货的石磊身上。海鲜类食品只能寿宴当天赶早市,去南门农贸市场海鲜水产品批发门市采购,这样才能确保鲜活。
无事一身轻的祁景焘放宽心思,美美地睡了个懒觉醒来,看看时间已经10点多。
感觉到怀里的柔软,转头看看,苏敏还如同一只贪睡的小猫咪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她那白皙精致的脸蛋,均匀的呼吸声,彻底放松毫不设防的面部神态,从自己的视觉角度看上去是如此的迷人可爱。这是一个将全身心托付给心爱男人的小女人安心的睡姿,睡得真香真甜!
昨晚,两人讨论即将成立的农贸公司的事,军师和管家婆坐沙发上,摊开纸笔,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完善初步规划方案后,不知不觉就跑到床上祝贺开了。初尝异性滋味的年轻男女食髓知味,往往索求无度,抵死缠绵。结果,战斗力较弱的那个溃不成军,都这个时候了还睡的死死的!另一个也没按照往常的习惯早起练晨跑,颇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发展趋势。
祁景焘悄悄下床,轻轻关上房门洗漱之后,就在客厅拿出笔记本电脑,将昨晚两人商议好的规划方案和公司章程敲打出来,变成文字资料。
苏敏悄然出现的在身后时,祁景焘已经完成那个还未起名的农贸公司的第一份书面文档,迈出正规部队的第一步。
“老公,这么快就整理出来啦!”苏敏俯身靠在祁景焘的脑后,抱着他柔声问道。
祁景焘爱怜的抚摸着胸前的小手,感受着脑后的酥软,“哦,起来啦。想让你多睡会儿,没做饭,今天中午我们出去吃怎么样?”
“听你的。正好去逛逛街,给奶奶买份礼物。”苏敏高兴的紧紧抱着祁景焘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祁景焘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和苏敏一同出门。这个时候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两人折腾一晚上,早点也没吃,此时也真饿了。来不及去其他地方找餐馆,就在小区外面的经济小吃店随便点上几个菜,对付一顿。
填饱肚子,两人手挽手说笑着步行,沿着街道向市中心的南北大街走去。南北大街是滇中市中心唯一一条南北向直通的商业大街,也是滇中市区商业繁华地带。
他们从东往西行走,两人熟门熟路地穿过几条老街小巷,超近路来到南北大街。
“老公,给奶奶买什么作礼物好呢?”
口口声声要给老人家买礼物,到达商场密布的大南北街上,苏敏反而不知道应该买什么礼物才合适了,不由的征求祁景焘的意见。
祁景焘一愣,工作之后,除了给奶奶买过些吃的穿的,还真没专门给奶奶买过什么礼物。他也懵懂了,根本就不知道老人家做寿送什么礼物合适,转头反问苏敏:“老婆,你说,老人家喜欢什么?”
“人家就是不知道买什么礼物合适才问你,怎么反倒问人家了?”苏敏不满的拧了身边的男人一把。
“呵呵,我从来没给奶奶她老人家单独买过礼物,农村不讲究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腰间吃疼的祁景焘赶紧实话实说。
找不到依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苏敏想起去年她奶奶过80岁寿辰,收到小辈们的那些礼物,开口说道:“奶奶白疼你了。要不,给奶奶买件首饰当寿礼,怎么样?”
“首饰?”
祁景焘眼睛一亮,奶奶以前是有首饰的,就装的一个木质的,造型古雅的盒子里,小时候他曾经见奶奶打开佩戴过。听奶奶说,那是她的陪嫁。奶奶的父亲当年可是滇中坝子著名的马锅头,为三个女儿都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作为陪嫁,奶奶拥有首饰非常正常。
可是,长大后,他从来没见奶奶佩戴过任何首饰,是奶奶不喜欢佩戴,还是把那些属于她的首饰变卖了?祁景焘考虑再三,看着苏敏说道:“对,就给奶奶买件首饰好了。”
“那,就去这家买。这家是地矿局下属的珠宝店,听说信誉很好的。”苏敏说着,指指不远处一家独立门店的珠宝店。
“听你的,我从来没买过珠宝首饰,一切由你做主。”祁景焘说着,和苏敏一同向店里走去。
这个店面很开阔很气派,门口还有保安值守。第一次来逛珠宝店的祁景焘好奇的和苏敏踏进店门,跟着苏敏顺着一排排精巧雅致的展柜观看,玻璃柜台里琳琅满目的展示着各种精美的珠宝饰品,令没看到过的祁景焘有眼花缭乱的感觉。
正午时分,店里的客人不多,看到一对明显就是情侣的客人手挽手进来,身着职业套装的售货员纷纷微笑着向两人行注目礼。
苏敏走过几个货柜,抬头看了几眼,越过黄金首饰区和白银首饰区,带着祁景焘直接去到玉石区。
“老公,我听我奶奶说过,老人带玉镯最好。我们去看看那些玉镯。”苏敏笑兮兮地对身边的祁景焘说道。
“两位打算看看玉镯?我们这里都是缅甸老坑翡翠,看上哪只可以拿出来试试的?”一位高冷的售货员早已悄然跟在他们旁边,听什么打算买玉石,开口轻声介绍。
祁景焘饶有兴致的俯身仔细打量一只只存放在红色毛绒上,被巧妙安装在展柜的射灯照耀的晶莹剔透的玉石首饰。看了半天,才注意到身边的苏敏一直没说话。
“老婆,看上那只?”祁景焘扯了苏敏一下,轻声询问。
“老公,我们到那边看看。”苏敏俏脸通红,局促不安地拉了祁景焘一下,就想转到另一个柜台。
祁景焘不解地看了苏敏一眼,见她脸色红红的,赶紧站直身子询问:“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没病。”
“真的?那就再看看?”说着,又转头看那些翡翠玉镯。这时,祁景焘才注意到,那些玉镯的标价。每只镯子下面小小的价格标示牌上都标准着一组数字。扫描下那些数字,突然明白苏敏神色异常的原因。
这个展柜里的玉镯标价都在万元以上,这个价格不是苏敏可以承担的。两人交往以来,苏敏除了租房时用祁景焘的钱采购过一些日常物品外,从来没动用过祁景焘一分钱。而她在印刷厂工作,每个月的工资奖金才五百多元。才工作两年,她个人根本就没多少钱,她自己也没什么值钱的首饰。
今天这件礼物,是她准备作为见面礼送给奶奶的寿礼,那是她的心意,她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帮她支付这笔钱。刚才她想买玉石镯子,肯定是见到过别的老人佩戴,想当然的就想买玉镯作为寿礼。其实,她也不了解玉器的行情,来到珠宝店买玉器,结果还好死不死直接奔这个精品翡翠柜台来了。
转瞬间想明白的祁景焘暗暗自责,没有过恋爱经验,他真没想到过要送苏敏什么珠宝首饰,也从来没来这些地方溜达过,以后得注意了。
不动声色地继续观看这些漂亮的翡翠,过了一会儿,才自言自语地说到:“翡翠玉镯奶奶已经有了,其实,老人家佩戴银镯能辟邪,我们去那边看看银镯怎么样?”
听到祁景焘的话,苏敏心里不由的轻松下来。刚才她可是被柜台里那些价格吓到了,可自己说出的话又令她进退两难。她非常感激自己男人的体贴,不过,银器辟邪怎么说?好奇心促使她出声询问:“银器辟邪?你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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