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面包车今天被叶芦伟里里外外地亲手洗过,还动用了洗衣粉,这时代根本没有洗车场,得自己亲自洗。E?? ?小 ???说 w?w w?.1xiaoshuo.com
哦,不对,这时代已经有城管,他们在各大城市入城干道口子边,建立了大型的洗车场,无论什么车,无论你有多干净,只要你想进城,就必须去他那里洗一洗,当然也可以不洗,交钱走人即可!钱还不便宜,这时代有车人当然是先富起来的,也不在乎那十块五块的。
叶芦伟载着句蓉梅,直接开过五孔桥,顺着国道往前开去。
过去大约四十公里,就是一座外号叫“绸城”的地级市,这是一个嘉陵江上的老牌水码头,规模在蜀川除了蜀都渝洲两个真正的大城,这个时代可以争一争蜀川排行前五的中型城市。
当然它名叫“绸城”,五年后会变成“愁城”是一定的,直到叶芦伟穿越过来之前,这个“愁城”也没能再建立起替代丝绸的主营业务,除了坑人房地产,再无所作为,在蜀川地级市的名次,可能已经跌出前十。
句蓉梅看叶芦伟直接往绸城开,略略惊讶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见叶芦伟侧脸严肃地认真开着车,收起想要问询的话,转回头不知想起什么,脸上又霞飞云起,生怕叶芦伟现自己的异样,只好把脸转向窗外。
“想问我为什么会开车?”叶芦伟对这时代的化油器手动面包车充满怀疑,本来就是个谨慎认真的性子,现在开着这破车,全神贯注下不敢跟前世那么自在。
那时候他跟老婆单独开车出游,经常两人还会偷空亲一个什么的,浪漫得一塌糊涂。想到老婆,叶芦伟微微侧头看了句蓉梅一眼,心里想着她们俩其实个性很互补的,要是没有自己,说不定是对好姐妹……
句蓉梅听到叶芦伟说话,转回身摇了摇头,又补一句:“我想问的很多,你这一年变化好大。”
“你在学校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如果……我没准备做你女朋友。”停了一停,句蓉梅还是忍不住开口。做为一个在一线城市生活了四年的大学生天之骄子,一旦恢复平静,自信心和强大的自我就会秒复。
叶芦伟心里年龄出这没经验的“小姑娘”老大一截,闻言而之她在担心什么,嘴角挑着坏笑说:“是不是觉得我好厉害?觉得这辈子怎么得了?”
“呸……”句蓉梅瞬间脸颊绯红,忍不住抬手拍了叶芦伟一下。自己却又抑制不住好奇,示意叶芦伟赶紧交待。
叶芦伟故意压着声音,装起异常的神秘,贱贱地说道:“学校里有一种录相,有美国的,有日本的,有香港的……你们学校没有?”
句蓉梅显然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学生,闻言顿时就悟了。抬手重重地雷了叶芦伟好几下,“你好无耻……你们学校就不管?”
“切,哥堂堂的学生会宣传部长,掌握关键喉舌的接班人,如果连这些资本主义的毒瘤都不亲自了解掌握,怎么宣传保护我们伟大光荣正确的社会主义文艺路线?”
叶芦伟其实是以文学社社长挂的宣传部副部长。因为其强大的马哲水平,整体成绩提升回来后,二年级时被学校当做浪子回头的典型大肆宣传,并且为了表彰浪子回头的叶芦伟,准备将他“由学生选举产生”到宣传部长这个职位上。
但当时叶芦伟正在以平民身份,跟校文学社的恶霸社长拚“文学阅读功力”。
双方的主要辩论题目有“琼瑶的爱情观到底正不正确”、“金庸小说中的爱情到底谁更惨”、“汪国真的诗到底是不是抄的”等等大到天际的主题。两人基本上每周一辩,后来展到把自己的观点文章,贴在学校宣传栏任人阅读。
起因非常之简单,学校在大会上宣传叶芦伟一共拥有十五本以上的借书证,并且个人的借阅记录有长长的十几页,所借书目各种都有,包括大量小说。
这个借书书目曝光之后,校文学社感觉自己的脸被打得左肿右泡,完全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后,文学社就来展叶芦伟入社,准备招安这小子。
当时叶芦伟同年级的一个美女,正在崇拜着“高大威猛读书又多”的叶芦伟,天天找机会给叶芦伟打饭、洗碗、洗衣服。而文学社社长却又崇拜着这个美女,想天天找机会给她打饭、洗碗、洗衣服……
嗯,那时候的校园三角情就局限在这个水平。所以少有人去描写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爱情,真的是没什么可写的。
就算是打饭、洗碗、洗衣服,都还得瞒着老师和大部分同学。瞒着同学和老师的后果,就是叶芦伟精力旺盛下同意加入文学社,却把那个打饭、洗碗、洗衣服的美女暴露在想给她打饭、洗碗、洗衣服的文学社社长眼前。
两个十六七岁的“男人”,因为一个十六七岁的“女人”,又没有其它处理经验,于是就依着自己的长处来打擂台。
那时候的学生还是要碧脸的,没敢拚“文学功底”,只好退而求其次拚“文学阅读能力”。
两人这一场读后感级别的文斗结果,社长重走了叶芦伟一年级时的老路,期末补考好几科,叶芦伟不仅赢得了“文学阅读能力”的胜利,还同时收获了大量后世叫着“粉丝”的生物点赞,一举坐上“文学社社长”宝座。
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叶芦伟洋洋得意当了社长,那个给他打饭、洗碗、洗衣服的美女却因为曝光率太高,被学校高度关注,最后果断地选择不再给他打饭、洗碗、洗衣服。
既然当了文学社社长,学校为了平衡,就只能给他挂个宣传部副部长的虚名,因为之前都没有副部长这个职位的。叶芦伟在宣传部混了几天,就被学长以培养正确的接班人思想为由,拉去关着门用学生会的录相机研究资本主义毒瘤。
看着洋洋得意,恬不知耻的叶芦伟,句蓉梅却丧了心气,声音也小了下去:“呸,还哥,你比我小好多的……”
年龄这事,是无法修正的历史问题啊。
“蓉儿啊,你看过杨过与小龙女么?小龙女还是杨过他姑姑呢。嗯,你喊我妈玉姐,严格来说真是我姑姑,来,姑,给哥笑一个……”叶芦伟混过一年文学社,当然还是有点嘴皮子功力的。
年龄修正这事,金老用了十六年的沧桑来给杨过增寿,又用了十六年的生长停滞来给小龙女固颜,因为小龙女的“不洁”,还砍了杨过一只手臂来以残补洁。叶芦伟肯定是没金老先生的手段了,只好借鸡做汤,借虾沾醋,想蒙混过去。
“呸,谁是你姑姑,我……我哪里有小龙女漂亮了。”女人的重点果然千万年来都是在容颜上。
这时代,四十公里路长安面包要开近两小时,还没有货车快,坑爹的泥结石路面晴天会脱离一层小碎石,长安面包这种铁皮车太轻了,轮胎在上面会打滑。
叶芦伟不想成为第一个出车祸的穿越者,一路都是小心翼翼地选着路面开。等交了十块钱“洗车费”直接进城时,差不多都快六点了。
叶芦伟有点着急,貌似那种药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服用才可能有点效果。直接按记忆中的街道,把车开到了医学院附属医院门口停下,叫句蓉梅在车上等着,自己快冲进了医院,也不知道那种药出来没有,出来了也得盼着医院还没下班。
消息有好有坏,好消息是医院还没下班,坏消息是那种事后紧急避孕药现在还没有。叶芦伟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着急了,该来就来吧。
临了要出医院大门,却想起现在街上最多的是服装店,可没有后世比饭馆还多的药店。又返身进了医院去买TT,更笑人的是,TT人家不卖,但是可以喊你家大人带结婚证来“计生科”领!
叶芦伟挥级咨询师的功力,死缠烂打说自己有二十岁了,现在生下孩子上不了户口,得用两年的TT呢,最后计生科没得办法,只好给这无耻到无畏的小子了两盒不要钱的TT。
句蓉梅先见叶芦伟沮丧着走出来,却又跑进去了,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两大包什么东西,脸上洋溢着贱贱的笑容,不由得奇怪这小子的表情,是有什么毛病得到灵药了?
叶芦伟上车,顺手将手里的TT扔给句蓉梅拿着,动车子想去找那个著名的湖畔酒店,也不知道这年代修起来没有。
句蓉梅好奇地打开包包,一时却没弄明白这东西是什么,那时候的姑娘真是纯洁得一张白纸一样啊。
叶芦伟见句蓉梅拿出一个TT,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先还没反应过来,正在诧异这内向的美女怎么跟自己二货老婆一样,买TT都要开包验货外带着大声问有没有优惠。却及时想起这时候的正常家姑娘,基本不可能接触到TT这么隐蔽的神器。
“呃,快放下,别整脏了,那是我用的……”叶芦伟眼见着句蓉梅跟小孩子一样,正在准备当做气球吹,赶紧阻止。开玩笑,以蓉儿这性子,这要是吹了,事后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怕要吐得肝肠寸断。
“你用的?治病的?你什么病?严重吗?”蓉儿瞬间开启关怀模式,想伸手来摸叶芦伟额头。也不知道老祖宗怎么传下的这神招,不管什么病,都会先摸下额头。
“呃,我没病。这东西也不是我一个人用,是我们两个人用的,晚上我教你怎么用……”叶芦伟说到教蓉儿怎么用,眼光忍不住在句蓉梅身上扫了一遍,句蓉梅刹那间就明白了这是什么用的。哎呀一声,想都不想把整包TT往车外扔。
没有空调的时代,夏天怎么可能关着窗开车嘛,可怜叶芦伟费了半天嘴劲,弄来的两盒免费TT,没开张呢就魂归大街。明天绸城第一八卦新闻,估计就是黄昏时生在街上的扔TT案。
句蓉梅扔了TT,红着脸转身就扭着叶芦伟死死地掐了一把,痛得叶芦伟嘶嘶地叫,这姑娘看来是真生气了,下死手呢。
两人打闹间,终于注意到句蓉梅手上居然还拿着一个幸存的TT,两人都是一僵。叶芦伟正想求她别扔时,句蓉梅却慢慢收手,把这只唯一幸存的TT用手绢包好放进了包里。
看着句蓉梅脸红得要滴水的温柔样子,叶芦伟心都要化了。这姑娘真心不比自己未来的老婆对自己差。唉,先这样吧,万一历史改变了呢?可是如果改变了,我可爱的女儿怎么办?叶芦伟又陷入这个死循环。
见叶芦伟沉默下来,以为他生气了。句蓉梅强忍着羞意,轻轻地拉了下叶芦伟的手臂,用那双真的会说话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叶芦伟。
叶芦伟回头朝她笑笑,心知蓉儿这是在说:你想要就要吧,我……我同意的。抬起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句蓉梅的脸蛋,感觉到蓉儿面上温度高得厉害,又不由地得意,哥的魅力未减啊,蓉儿这么个害羞的性子都能忍着,答应做更羞羞的事呐……
绸城湖畔那个著名的酒店现在还是老样子,还没有重建成四星级。这时候的绸城湖,方圆近三个平方公里,与嘉陵江相通,就算是汛期,水也是清的,荷花是美丽的,鱼儿是健康的。若干年后,这一切都会被“拉动经济”的房地产填埋一大半,变成一池臭哄哄的死水。
湖畔的这个酒店现在还是市委招待所,但也对外营业。叶芦伟一早就准备了大量的空白介绍信,应对这个时代的需求。现在还是身份证不太好使的时候,虽然没有前几年缺了介绍信就寸步难行那么夸张,但没有介绍信很不方便是肯定的。
前世刚参加工作前两年,叶芦伟经常来这个城市出差,当时就是一个粉嫩新手,级别哪里够住这个“招待所”。现在基本可以算做有钱人,当然要来潇洒一把。感谢这个时代的人们都住不起这么“高档”的招待所,也庆幸今天市里没有什么大型会议,招待所没几个人住。
叶芦伟出示的是自己私刻的“大西南丝绸贸易有限公司”介绍信,直接要的是高干房,那时不叫商务套房,叫“重要客人预留房间”,行业内称为“高干房”。
那时候骗子还很少,自己刻公章的就更少,但傻子还很多。所以如果有个做假证的骗子穿越过来,会因为没有市场而被饿死。但如果一个骗子穿越回来,肯定很快会爬升到气功灭地球的高度,成为很高很高的高层座上的高人。
很牛的公司名称,更牛的是开口就要住最贵的房间,服务员瞬间从国营态度变成三星酒店标准。有多贵呢?一晚上八十元,相当于普通工人半个多月的工资。
句蓉梅跟着叶芦伟,见他直接用的两张介绍信开的两个房间,心里又是一阵患得患失。叶芦伟也想只开一个房间,可惜现在这时代,男人和女人想要住在一个房间,是需要出示结婚证的!
这时代内地的“高干房”,除了比普通房间多一个客厅,床大一点,最高级的就是有一部可以打到总台转外线的电话,其它就泛善可陈。总体上的感觉还没有后世标准的三星酒店安逸。
叶芦伟怕句蓉梅自己搞不清楚酒店设施,陪着她先去了房间,看到她基本收拾完,吩咐她去冲个澡,再一起出去吃饭,然后回到自己房间。
连着打了两个电话,除了让何二流派人通知满红玉自己今晚不回去外,叶芦伟还给李站长打电话,帮句蓉梅请了一天假。相信以李站长的聪明,这个请假电话他打过去的意思是会懂得起的。
叶芦伟不想事情拖着,到不是怕拖出问题,主要还是想公开他和句蓉梅的关系,让周围人把他们两人当一对来看待,这样可以帮助叶芦伟下定决心。
穿回来才十几天,未来老婆和女儿的各种点滴还清楚地出现在脑海中,叶芦伟知道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他又极不愿意时间冲淡这一切。
先从眼前改变起吧,况且他的心理年龄,正是钟爱成熟美女的季节,自己未来的老婆现在才高二刚完,下半年将进入苦逼的高三,估计还是个小馒头吧?还是很想她啊,哪怕是小馒头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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