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国,龙雀城皇宫。
秦昊端坐在春阳宫的一片阳光中。作为大夏国的王,他几乎每天都坐在这里,处理大夏国的大小事务。
往常这张桌子的中心应该堆满了奏折,但此刻这些奏折都被推到了角落。
“还没有消息吗?”这已经是秦昊今天的第三次询问。
“已经下令了,一旦有陈大师的消息,马上用最快的速度传回来。”齐虎禀告。
秦昊叹了一口气,“天师典礼明天就要开始了,可陈大师却还没有回来。”
“陛下,要不要把时间改一下?”齐虎问。
“不合适,告示早张贴出去了,现在忽然更改,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秦昊摇了摇了头。
“按照计划,陈大师这会应该早就回来才对!”。
“不仅是陈大师,现在连韩武都没有消息传回来,恐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陛下不用担心,大师吉人自有天相。”齐虎忽然话音一转,“只是陈大师迟迟不露面,外面已经有流言在暗地里传出来了。”
“恐怕是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小动作!这种手段可是他们最擅长的。”秦昊冷笑。
“陛下,有可能是谁?”齐虎好奇地问。
“现在还说不好。”秦昊摇了摇头,“虽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只能像臭虫一样躲在臭水沟里,但如果不顾不管,也是不小的麻烦。”
“各国的使者有什么动静吗?”秦昊忽然问道。
“还是老样子,私底下都有一些小动作,但明面上还算安分。”齐虎疑惑道,“陛下,我们原先不是没准备邀请这些人的吗?”
“不是我们邀请的,是人家主动贴上来的。不然会如此安分?”秦昊冷笑一声,“看来这些人终于认识到灾祸的恐怖了。”
“听说齐国的天风城出现了灾祸事件,整座城已经变成死城。”
“先不用管这些。”秦昊摆了摆手,“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天师庆典。”
“如果陈大师不能按时回来呢?”
“到时候再想办法吧!”秦昊叹了一口气。
……
龙雀城的无名小酒楼中。
牧尘子和张纯良起了个大早,如果按照往常,牧尘子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的,但今天是个例外。
“师父,今天就是天师祭奠了,我们是不是马上就可以见到祖师爷了?”张纯良抬头问。
“应该吧?”牧尘子也有点不太确定,“天师祭奠上人应该很多,还有守卫,我们还是等祖师爷回到紫云居再说。”
他们这对师徒,已经在这酒楼中待了快一个月了。他们没回之前住的道馆,因为那个道馆离紫云居有点远。
为了早日见到他们心心念念的“祖师爷”,他们把棺材本都给掏了出来,住在龙雀城的酒楼中。
他们刚走出酒楼的大门,就被街上的情形给震住了。
天才微微亮,街上已经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巡司的人在维持秩序。人群中有不少人捧着陈天师的泥塑像。
“天师庆典不是下午才开始吗?”牧尘子惊呆了,他原以为他们都已经算是早的了,没想到还是迟了。
他们混入人群,一路往庆典的地方走过去,越来越多的人混入他们,本来还有点小冷的天,因为人挤人,他们甚至都已经出汗了。
礼台周围有守卫把守,方形礼台上空荡荡的,可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全是人。
“师父,挤不进去了,我们该怎么办?”张纯良不停地跳起来,他人太小了,根本看不到祭台的情况。
“没事没事!师父我早有准备。”牧尘子带着张纯良走到祭坛的一个边角。
一个青衫男子看到他们,责怪道:“怎么这么迟?”
“我们已经起得很早了,没想到人这么多!”牧尘子把一个布包塞到青衫男子的手上。
“那是当然了,今天可是天师册封的日子。”青衫男子捏了捏布包,感觉到里面的沉甸甸的重量,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师父,这是?”张纯良疑惑地抬起头。
“别人提前两天就在这里守着了,犒劳一下也是应该的嘛?”牧尘子堆笑。
“快跟我来。”青山男子带着两人往里面去,一路上的人似乎跟他都认识,点了点头,就把路让了出来。
牧尘子师徒两人终于到了里面,发现里面一圈居然全都是衣衫华贵的有钱人。
他们在下面坐定,静静地等待天师典礼的开始。
……
此时此刻,大夏国,某个不知名的乡下。
陈墨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湿布,脸色苍白,厚厚的被子盖在身上。
这些天他急着赶路,在鸟背上吹了好多天的风,再加上之前在海中受了寒,疲倦交加之下。
他病倒了!
李红子推门走了进来,试了试陈墨额头上的温度,又换了一条湿布条。
一碗漆黑的药递到他的面前,陈墨皱着眉头把它喝下。
现在他身边只有李红子一人,其他人已经让他给遣送走了。
本来也想把这妹子也给送走的,奈何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对方唯一信得过的人只有他。
想了想,还是先让她待在身边,到时候再想办法把她送回家。
幸好把李红子留下了,不然这时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喝了药,感觉好多了!等我再睡一觉,我们就出发,还有一天的时间,应该能赶得上。”陈墨自言自语地说。
话刚说话,他就睡了过去。
李红子听不懂他的话,不然铁定会反驳他。
因为陈墨之前就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他睡过去的时候是上午,醒过来的时候是中午,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只睡了一小会,其实那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陈墨睡得迷迷糊糊的。
他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他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泥塑空间中。
想不到生个病还要到这里?
他忽然睁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这个神殿中不一样的地方,神像的正上方,在最显眼的地方,多了一块牌匾。
牌匾是红色的,上面刻着字,翻译过来就是“三年零八个月二十一天。”
这是什么意思?陈墨有点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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