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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垂眸,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得他皮肤病态的白,自带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像是中古世纪的贵公子。

    他的眼睫漆黑浓郁,看她时眼神低黯,目光穿透光影径直地落在她面颊。

    南穗甚至觉得他是不是在看什么珍宝,过于深邃也过于深情,大脑好像在这一刻失去了理智,她仓促地偏过头,屏住呼吸。

    “怎么不说话了?”

    男人修长的手蜷起,指骨在车盖上敲了敲,“咚咚咚”地敲在她同样急促的小心脏。

    南穗身子往后缩,小声喃喃:“我,我现在正在扮演小哑巴,不能说话。”

    他似乎又挨近了些,呼吸交缠胶合,气息缠绕。

    在窒息前一秒,南穗憋着气弯着腰从男人面前落荒而逃,提脚时像是踩在棉花上,浑身软绵绵的。

    回过头,撞上他的视线。

    傅景珩手肘横在车盖,慵懒地倚靠在那儿,唇边的弧度未敛。

    南穗看着他这副逗猫玩的模样,思绪缓缓拧巴过来。

    这人!!就是!故!意!的!!

    企图用美色勾引她,而她也确实上当了。

    明明说好的今天穿得漂漂亮亮的来勾引他,南穗暗示自己,不能怂。

    她稳着走在他面前,仰着头与他对视。

    在对视的瞬间,丝毫没有闪躲,用眼神去描摹他的轮廓,他的眉眼,他的薄唇。

    傅景珩的嘴唇好润啊,看起来好Q弹,鼻梁也好高挺。

    据说鼻梁高的人,那方面好像不错诶。

    他是上帝精心制造的吗,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南穗正想着,抬睫再次看向傅景珩,发现他喉结滚动。

    紧接着男人走来,伸手捂着她的眼睛,声音有点沙哑:“看我干什么?”

    “能填饱肚子?”

    “......”

    南穗视野一片漆黑,男人的掌心温热,贴在她的额角是他的脉搏,有力的,急促的。

    像是一簇燃烧的小火苗,烧地她心跳也开始加快。

    定了片刻,他的手仍未松开,南穗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你干嘛又捂我的眼睛,是不是想偷偷做什么坏事情?”

    她的睫毛细软纤长,随着煽动扫在掌心,痒痒的。

    双眸被他的掌心覆盖,傅景珩的视线只能停留在她饱满的唇上。

    鲜红欲滴,像是一颗熟透的樱桃,勾得人恨不得采撷撕咬。

    似是有什么诱惑,傅景珩缓缓地俯身倾上前,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唇角,如同蛰伏已久的猎物,一点一点地靠近。

    直至距离她几厘米时,他陡然停下,别过头,微喘息。

    另一只撑在车盖上的掌心,隐忍地攥紧。

    “傅景珩,你在干嘛呢?”

    “是不是被我看得心动的小心脏活蹦乱跳,害羞啦?”

    南穗没听到任何声音,隐约觉得脸颊上似乎有温热的气息而过,吹拂她额前的碎发。

    正纳闷着,她的世界再次恢复明亮。

    视野里出现男人的身影。

    傅景珩单手抄兜,眼眸黢黑深沉,轻轻地掠过她面颊:“是啊。”

    “被你看得小心脏活蹦乱跳,害羞了。”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南穗觉得他是在套路自己,她悻悻地:“你就喜欢玩......”

    “玩.弄”两个字被咽进肚子里,她补充了一句:“就喜欢开我的玩笑。”

    傅景珩看她一眼,抿唇。

    不再开口。

    两个人走到车旁,南穗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啪嗒”清脆声响过,她对上傅景珩的视线:“这次我没有忘记系安全带。”

    他发动车子,余光瞥了她一眼,似乎不大高兴,淡淡地“嗯”了一声。

    车子发动。

    沉默一会儿,南穗忽地想起她尚未回答他方才的话一一你想我们什么关系。

    这还用说嘛,当然是想要他当自己男朋友啊!

    只不过她有点没底气。

    犹豫片刻,她出声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傅景珩似是没预料到她问这个问题,在路过前方红灯路口时踩了刹车,缓缓停下。

    “嗯?”

    他转过头来,看她:“怎么?”

    南穗也不知道怎么说他现在的表情,像是审视,又像在思考着什么。

    “难不成......”

    她强抑制着内心的无措,呐呐地道:“你有喜欢类型的男生?”

    气氛僵住。

    傅景珩手肘搭在方向盘,半个身子侧过,沉沉地盯着她看。

    “......”

    不。这种情况是可以解释的。

    南穗咽了咽口水,拼命地在脑子里寻找答案:“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不喜欢和异□□朋友嘛,那男生你喜欢和什么类型的交朋友......”

    傅景珩移走视线,不再纠结她提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呢?”

    “啊?”

    南穗反应过来,意识到他在询问自己喜欢什么样类型的男生。

    她脑海里浮现和他几近相同样貌,性格却相反的那个人。

    “除了占有欲强的,其他都可以接受。”

    绿灯亮。

    车子仍旧停在原地,后方几道喇叭声穿透而来。

    南穗扭头看着傅景珩。

    他整个人仿佛被笼在阴影里,他的目光看向前方,又似乎在走神。

    下颌线条紧绷,呼吸稍微有些沉重,放在方向盘的手因用力而显得苍白。

    看上去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傅景珩?”她喊他的名字。

    没人应。

    南穗又连着喊了他:“傅景珩?你还好吗?”

    停顿几秒,他回过神。注视着她,嗓音干哑:“抱歉,刚在想事情。”

    南穗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莫名地,她有种错觉。

    那一刻,他仿佛失去了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你......”南穗担心地道,“你没事吗?”

    “你的眼睛突然冒出来好多红血丝,疼不疼啊?”

    “要不然,咱们先去趟医院。”

    “你靠边停一下,我来开车吧。”

    “不用去。”傅景珩松开紧紧攥着方向盘的手,自嘲道:“只是昨晚熬夜的缘故。”

    他抿着唇,径直地将车子开出去。

    车速有些快,在车道横冲直撞,像是在纾解暴躁的情绪。

    南穗有点害怕,双手摩擦着勒在胸前的安全带:“傅景珩,你可不可以开慢点。”

    片刻,男人低沉地“嗯”了一声,车速渐渐地恢复正常。

    傅景珩的状态好像不太对,明明上车之前还好好的。

    都是熬夜惹的祸!!!

    南穗打开手机,默默看了眼昨晚给傅景珩订购的睡眠枕头,订单刚出货,也不知道还要几天才能送到明溪公寓。

    “还是要少熬夜,熬夜对身体不好。”南穗忍不住在一旁唠叨,“熬夜还会掉头发呢。”

    “对胃也不好,容易胃胀。”

    南穗余光瞅着开车的男人,他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

    好像男生都不大喜欢她这种老妈子型的女生?

    就在她准备闭麦时,傅景珩垂眸看过来,哑着嗓:“好。”

    呜呜他怎么好乖。

    真的好听话呀。

    不行。

    南穗决定再逛下淘宝,给他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

    -

    在车子绕过高架桥时,南穗的手机忽地响起,打破平静。

    是个陌生号码。

    南穗接通,对面出现一道男声:“南小姐吗?我是《TModel》的总监,郑江。”

    “昨天给您添麻烦了,老孙这人喝多就有这个怪毛病。”

    南穗:“……你回头劝劝他,酒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得少喝。”

    郑江:“孙导为了表达歉意,拜托我打电话来说个事,他认识的广告商最近需要个女模特,拍洗发水广告,你看要不要接?”

    南穗懵了:“不用吧,我又没喝酒。”

    下一秒,像是察觉某道灼目的视线,南穗身体绷直。

    她捂着手机话筒,小声加了一句,“只喝了一点,等于没喝酒。”

    南穗无视来自旁边男人的目光,尴尬地扭过头,看向窗外。

    傅景珩会不会因此知道她昨晚脸红并非因为酒。

    郑江在那边道:“南小姐,你就接了吧,不然我们没办法往上面交代啊。”

    这意思,该不会是?

    南穗忍不住看了眼傅景珩,没想到他的目光径直地落在她身上。

    四目相对,南穗心脏猛地一跳。

    电话里的声音隐隐传来:“广告商他们想要找发质乌黑浓密顺滑的女明星或是女模特,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们也只是帮忙提了一嘴,最终敲定的还是他们广告商。”

    “拍摄地点在海洋馆,片酬可观。”

    “您看?”

    南穗想了想,答应下来:“郑总监,那什么时候需要我去签合同?”

    郑江:“下周一现场签合同。广告商急着拍呢,拍完成片还需要进行剪辑,特效处理,后期字幕音频都会耽误点时间。他们的意思是想要一个月内在京城卫视播放。”

    南穗:“好,谢谢总监,到时候我和您联系。”

    挂了电话,南穗犹疑地问傅景珩:“广告是你帮我的吗?”

    “不是。”

    傅景珩说:“广告商选的。”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南穗有那么一点不相信。

    哪儿会有这么巧的事。

    -

    车子拐了弯,到达目的地。

    音乐西餐厅位于京城西郊,至少需要提前一天预约。

    南穗下了车,和傅景珩一同走进西餐厅。音乐西餐厅是欧式风格,据说这里的座椅全部都是定制的,在斜角处放了架钢琴,也有专业的小提琴手供客人选择。

    “我们坐哪儿?”南穗走在傅景珩的旁边。

    傅景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是餐厅内比较偏僻的地方,隔着玻璃,外面的阳光会透进来,明亮宽阔。

    他朝着那个地方走过去:“这里。”

    南穗惊喜地发现他选的地方就是她想要坐的地方。

    两个对面而坐,南穗早在预定西餐厅时便提前点了餐,侍者送来前菜和浓汤便离开。

    傅景珩脱掉西装,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露出半截手臂。

    他用纸巾擦过刀叉递给她,而后擦拭自己旁边的餐具。

    南穗接过,刀叉柄上残留着属于男人掌心的体温。

    她低头看了会儿,抬睫轻轻扫过对面的男人。

    他正在切鹅肝,动作极优雅,举手投足间带着矜贵。

    察觉到她的视线,傅景珩抬眸,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少许的琥珀色,使他镀上了一层柔光。

    傅景珩停下手中的动作,好整以暇地道:“别看了,再看鹅肝也不会自动跑去你的肚子里去。”

    他将切好的鹅肝盘子递给她:“吃吧,把你的盘子给我。”

    南穗被他略带调侃的语气涨红了脸。

    她挺直腰背否认:“我没看你,我是在看你后面的人!”

    他低声笑了笑,嗓音透着磁沉:“原来空气比我好看。”

    “……”

    南穗不再说话。

    今天她故意穿了身吊带裙,露出她最性感的锁骨,坐在有阳光的地方,专门坐在他的对面。

    谁知道傅景珩丝毫不看她一眼,而是认真地切鹅肝!!

    是她不漂亮吗!

    是她身材不够好吗!?

    “这家的鹅肝好切吗?”南穗闷闷地问。

    傅景珩抬眸,发现南穗不满地戳他给她切好的鹅肝,然后一口吞进肚子里,他不明所以:“还行。”

    是她不够可爱吗!

    “……”

    等吃完前菜,她从包包里顺出来一只口红,对他道:“我先去趟卫生间。”

    傅景珩抬眸:“好。”

    餐厅的卫生间在后面,南穗站起来朝后面走。

    地面是光滑的大理石面,有点滑。

    她缓慢地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照,没问题啊。

    那到底为什么傅景珩切鹅肝都不看她嘛。

    南穗纳闷地在已经花的差不多的唇上又涂了层唇釉,然后走出去。

    在走到他们那条路时,傅景珩恰好抬眼。

    就在快到位置上时,她看到傅景珩猛地站起来,身后忽地传来一道“小心”的声音。

    紧接着,南穗整个人天旋地转,腰上被一条有力的胳膊紧紧搂着,她被傅景珩抵在餐桌前。

    “啪一一”伴随瓷盘打碎的声音,侍者踉跄脚步后站稳,慌乱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傅景珩的侧身被刚煎好的牛排泼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侍者连忙道歉,“我的鞋太滑了。”

    南穗晃过神来,发现傅景珩右侧的衬衣上全是酱料,地面上的牛排刺拉拉的冒着烟。

    她连忙弯腰去看:“有没有烫着?”

    傅景珩挪开:“没事。”

    南穗下意识地想要质问侍者,却发现她低着头红着眼眶,一直对着他们说抱歉。

    她只好询问:“这附近有没有医院?”

    侍者听到她的问话,为难地摇头:“没有。”

    “但是对面有个药店。”

    南穗的好心情被搞砸,生自己的气又有点难受。她一手拿着傅景珩的西装,一手隔着衣袖牵着他的手往外出。

    等出了餐厅,南穗拿着纸巾下意识弯腰给他擦。

    傅景珩挡着:“没事,没烫着。”

    南穗咬着唇,愧疚地说:“不行,我得看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她看了下对面的那家药店,转身将他带着车旁:“你先上车等我一下,我去买药。”

    傅景珩被南穗推进车里。视野里,那道纤瘦的身影匆匆地跑到路口,他的目光追随者她过马路,最后渐渐消失。

    他垂眸看着衬衣上的秽物,唇角扬了扬。

    忽地,车门被敲了两下,刚才的侍者站在面前:“先生,您说的事情,我办到了。”

    “您真的没事吗?刚煎好的牛排是很烫的。”侍者局促地问。

    傅景珩没搭理她,撕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陈特助的电话:“你打这个电话,他会给你应有的报酬。”

    侍者忐忑地接过。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男人的嗓音漠然。

    侍者抬头,便看到眼前的男人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原本温和的双眸被冰冷覆盖,整个人的气质阴郁不似方才在西餐厅时的温文尔雅。

    她打了个颤:“明,明白。”

    傅景珩嘴角勾着无害的笑容:“那还不走?”

    侍者握紧那张纸条,拔腿就跑,嘴里喃喃道:“这人心理变态吧……”

    -

    等南穗从药店回来时,傅景珩正在清理衬衣上的蘸料。

    她上了副驾驶,将买的几种药膏摊在腿上,一边将新买的运动短袖递给他。

    傅景珩接过:“这是给我的?”

    南穗点点头,眼睛落在他已经脏了的衬衣上:“脱掉衣服,我看看有没有烫伤。”

    傅景珩没动,南穗抬头时便看到他目光落在她的面颊,一字一顿:“脱衣服?”

    好像说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车里脱衣服,你想对我干什么”

    南穗抿着唇,打开买来的药膏:“不然我在大街上掀开你的衣服,我会被抓的。”

    “……”

    傅景珩看她一眼,指尖慢条斯理地从下往上开始解扣子,映入眼帘的是系在窄腰的皮带。

    随着衬衣缓缓敞开,男人健硕的身材一览无遗。

    腰腹上的肌肉线条紧致优越,薄薄的一层肌肉上覆着八块腹肌,人鱼线条深.入的部位被皮带遮掩,隐隐可见。

    画面极具冲击力。

    南穗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她慌乱地扭过头,浑身发烫,佯装翻买来的药膏:“我买的东西呢?”

    “在哪儿呢?”

    南穗耳垂滴红,她眼神飘忽不定,落在车座上,腿上,车座底下,“怎么找不到啊……好奇怪。”

    忽地,头顶悬来男人低沉的笑声:“找药膏?”

    “嗯……”南穗犹疑地抬头,又连忙阖上眼皮,不敢看他,只能垂眸看他的下.半身。

    他双腿微敞,懒散地放在两侧,斜着身对着她。

    崭新的西装裤在这一刻褶皱,上提,露出男人瘦削性感的脚踝。

    看不得,看不得,这男人哪哪都看不得。

    南穗迅速地别过头,去看他的脸。

    却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中。

    傅景珩深深地看着她,瞳孔是纯粹的黑,仿佛是一块黑曜石。

    他嘴唇微弯,眼眸中闪着细碎的光,酒窝在脸颊躺着,下巴微点:“傻吗?你手里拿的不是?”

    “……”

    南穗低头看到自己右手上的药膏,陡然醒悟,她尴尬地垂下眼,咬着唇。

    好……丢……人……

    不就是露了点腹肌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红着脸,认真说服自己,她现在是医生是护士,而他是帮她挡烫物受伤的救命恩人……

    南穗偷偷深呼口气,蹲在副驾驶车座的狭小的空间里,离得近,这才发现傅景珩的右腰真的有烫伤的痕迹。

    一下子,那点旖.旎的感觉被愧疚难过弥漫心尖。

    她蹙着眉,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去触碰,还未碰上,男人的腹肌似乎更分明了些。

    “疼不疼啊?”

    还没碰上,就下意识地紧张起来,肯定很疼吧。

    南穗闷闷地抬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烫伤。”

    车内沉寂,空气仿佛停滞。

    没人回应她。

    南穗只当傅景珩疼的受不了,谨慎地放轻力度,拿起棉签蘸取药膏,往他的腰腹上涂抹。

    她整个人蹲在下面,从傅景珩的角度来看,能看到她半张瓷白的面颊,和毛茸茸的脑袋。

    他眼神晦暗,仿佛有什么将要冲破胸膛。

    听到类似隐忍的喘声,南穗不敢再涂抹,右手在半空中,犹豫着。

    她忽地想到小时候她摔倒受伤时,南祁止会抱着她,低头在膝盖上吹,疼痛会立刻消失不少。

    南穗想着,微微凑近,对着他起伏的腰腹,轻轻吹气。

    想要上药的手腕倏地被男人灼烫的掌心紧紧攥着,有点疼。

    南穗疑惑地抬眸。

    猝不及防地撞上男人深潭般一望不见底的眼睛。

    他低头,眼神落在她扒在皮带上的手,声音低而轻,有点哑:“你摸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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