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五，很多超市、菜市场、商场也逐渐开业。
很快，付阳和金中南买回来一些丰盛的食材。
付月很用心地指导付阳做了一道非常地道的小鸡炖蘑菇。
付月做的小鸡炖蘑菇虽然没有桂红的妈用野山鸡做的那么鲜美，但是却含着小时候母亲的味道。
也是含着他、金中南和付月三人小时候的回忆。
崔巧芳肯定是要露一手的。
小鸡炖蘑菇备好了，就是放在炉火上炖就行了，金中南见付月似乎有些疲累，便扶着她去屋里休息了。
厨房里只有付阳和崔巧芳。
这是崔巧芳和付阳极为难得的单独相处的机会。
付阳对这个女人是有些敬而远之，尽量不要和她单独在一起的。
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总是散逸着一种独特的气息，如春风吹动篝火般，让他一直处于荷尔蒙亢奋状态。
而崔巧芳对付阳也是“垂涎已久”，只是她一直没有机会表达自己对这个帅小伙子的喜爱。
付阳对崔巧芳严格来讲只有欲，而崔巧芳对付阳除了欲，还有几分真情义。
这次舍家离乡，做出让村里人有些惊讶的举动，何尝不是在很大程度上为了付阳呢？
当崔巧芳坐在小板凳上掰长豆角的时候，付阳也蹲在她的对面帮她掰。
两人的手指会时不时在菜盆里碰撞，每一次碰撞都可以在两人的心里掀起一阵涟漪。
崔巧芳身材非常好，线条圆润，肌肉紧致，比例极好，腰细，但是屯却大，腿却也不臃肿。
二十八岁的女人，熟透了，但却依然鲜嫩。
加上她可是一个守寡多年的女人，那种隐含在骨子里的渴，付阳在和她对视的时候便无法遮掩。
所以，付阳不敢和她多对视，他觉得崔巧芳似乎并不是那种闷骚的，他总感觉她是那种有机会就大声喊出来的那种女人。
不过和去世的洪婕那种直接而豪迈比起来，崔巧芳却还有着乡下女人的羞怯和内敛。
她虽然没有跟付阳说什么越格的话，但是她看付阳的眼神就是火烧火燎的，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热望。
虽然她没有和付阳有过什么主动的肢体接触，但就算偶尔相碰的手指似乎也带着电，让付阳手臂都有些发麻。
她的坐姿就是那么耿直，大腿朝付阳自然而狂野地敞开着，付阳微微抬眼似乎就能看到一个可以将他整个人都吸卷进去的宇宙黑洞。
“阳子，那个叫桂红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崔巧芳灵巧的食指飞快地掰着豆角，问付阳。
“嗯，是咧。嫂子觉得她咋样？”
崔巧芳开口说话，让付阳感到一阵释然，如果就这样不说话反而让他觉得好煎熬。
“那真是一个百里挑一的好人儿。阳子，如果嫂子说喜欢你，你信不？”
“……”
付阳蹲在地上没差一点要摔个个屁股蹲！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崔巧芳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他还以为崔巧芳开口说说话，气氛会自然很多，谁知道她居然会冒出这么一句骇然的话。
“嘿嘿，嫂子逗我玩咧。嫂子说喜欢我，就是大姐姐喜欢小弟弟吧。”付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脸上的笑容很不自然。
“看来你不信咧。俺就是喜欢你。但是啥也不图你的，看见你心里就欢喜。有时候晚上老梦见你，梦见你是俺男人，做男人和俺做的事咧，哈哈，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崔巧芳美目凝视着付阳，这话说得也是出其不意得耿直。
“额……嫂子，你，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咧。我……”付阳被耿直的崔巧方搞得有些语无伦次。
“呵呵呵！看把你给窘的，没事，嫂子就是这样的人，心里有啥就说出来。其实俺早就想跟你说咧，你对俺是个啥心思俺不在乎。俺这辈子也不会再找男人咧，有宝丫俺就知足了。要找，俺早就找了。现在都快三十的人咧，心里有个人想想，有个人念着，也挺好。宝丫他爹早就从俺心里走咧，其实你不知道，宝丫他爹根本不爱俺，他爱的是隔壁云村的良花。跟俺结婚后，他们一直都暗中往来，良花还给他怀过孩子。本来俺打算跟他离婚，成全他们，可惜那个人是个短命鬼。哎！”
崔巧芳就如讲故事般，将自己的内心最质朴的情感，和心中的秘密说给付阳听。
付阳惊得有些不知道该说啥好。
他吃惊不单单是为了崔巧芳和她失去的丈夫之间的悲伤婚姻往事，还有崔巧芳向他勇敢表达爱意时的淡定。
付阳觉得自己还是太不了解这个白艮村的女强人，现在才知道她果真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女人。
“那个……嫂子，我，我，哎，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咧。”付阳满脸尴尬和无奈，他该怎么回应呢？
直接生气起身走人？责怪她崔巧芳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要这样？
可是付阳似乎还不是这样的冷漠性子。
“阳子，你也别觉得为难。俺跟你掏心，没指望你能给俺啥，为俺做啥。俺就是想要让你知道俺心里是咋想的咧。你不用为难，也不用担心俺会影响你和桂红。”
崔巧芳看到付阳这副模样，便安慰道，但是手里掰豆角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影响。
“嫂子……”
“往后你别叫俺嫂子了，就叫芳姐吧。俺啥也不求，就希望你能让俺能看见你就行。”崔巧芳打断付阳说道。
“那，那……行咧，嫂……芳姐。往后咱还是跟以前一样相处吧。”
付阳纵然心里凌乱，纵然对崔巧芳充满了各种歪歪，但是他怎么能对她有什么承诺？
而他的回应也没有让崔巧芳意外。
和以前一样，其实就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但是真的能和以前一样了吗？
付阳的一句“和从前一样”其实是要告诉崔巧芳，就当她刚才什么也没说。
只是他们都知道，这种话一但说出来，两人的关系是不可能和从前一样的。
崔巧芳的淡定说明她想了很久，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迎接表白后的结果。
付阳的表现，没有让她太失望，自然也没有让她太惊喜。
只是，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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