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晚饭结束。
陈宁跟田卫龙带着各自的随从,从酒楼出来。
陈宁跟田卫龙都喝了不少酒,陈宁依旧满脸云淡风轻,可田卫龙却已经醉醺醺的了。
田卫龙醉呓道:“陈宁,这次算你厉害,我们下次再喝过,下次我一定赢你。”
陈宁笑道:“好!”
说完,陈宁便叮嘱田卫龙的警卫员注意安全,把田将军送回住处。
警卫员连忙的道:“是,属下晓得。”
陈宁点点头,和典褚、八虎卫,也上了旁边的几辆黑色吉普车。
上车之后,典褚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接完电话之后脸色微微的变了,小声的对陈宁道:“少爷,洪门龙头林长安又传话给你了。”
陈宁拿出打火机,慢条斯理的点燃一根香烟,吸了口烟才淡淡的问:“他又说什么了?”
典褚道:“林长安说少爷你到了京城,到了洪门的地盘还敢放肆,还敢打伤洪门的人,他说你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再一次要求你去见他,接受惩罚,还说不然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典褚说完,有点忐忑的望着陈宁,询问道:“少爷,需要理会那厮吗?”
陈宁冷冷的道:“掉头,去洪门总舵。”
“若我不去见见他,他还真以为我害怕了他呢。”
典褚道:“是,少爷!”
说完,典褚便吩咐车队掉头,前往洪门总舵。
洪门总舵,大门前,几个身穿劲装的男子,或蹲或坐,正在大门边上抽烟聊天呢。
忽然见到来了几辆吉普车。
几个家伙立即全部站起来,为首的是一个麻子脸男子。
麻子脸眼神不善的望着眼前出现的几辆吉普车,冷冷的道:“什么人,来这里干嘛的?”
陈宁跟典褚、八虎卫,从几辆吉普车上下来。
陈宁望着眼前几个洪门看门人,轻笑的道:“我来找林长安的。”
林长安?
龙头老大!
麻子脸几个听到陈宁直呼他们龙头的名字,顿时都露出不满的表情来。
看陈宁二三十岁而已,何德何能,竟然敢直呼龙头的名字,真是放肆!
麻子脸沉着脸,冷冷的道:“你他娘的谁呀,就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直呼我们龙头的名字,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来找死的吧?”
陈宁淡淡的道:“人的名字不就是用来给别人叫的么,林长安这么牛,连名字都不许人叫?”
麻子脸瞪着陈宁道:“那也得看是谁,你谁呀,敢直呼我们龙头名字?”
典褚开口道:“你们洪门不是一只说要找我们少爷算账么,怎么你不认识我们?”
麻子脸认真的看了看典褚,然后咧嘴冷笑道:“呵呵,我不知道谁的裤裆拉链没有拉好,让你这货跑了出来,爷不认识你这龟孙子是谁?”
典褚闻言,眼睛闪过一抹冷芒。
麻子脸注意到典褚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好,正要提防。
可这瞬间,典褚已经出手了,拳头快若闪电。
砰!
典褚的拳头落在麻子脸的脸门上,瞬间麻子脸的脸门骨粉碎,整张脸如同瘪的了篮球,深深的凹陷一块,整个人往后飞出去,轰隆一声把朱红大门都给撞破了。
其余几个看门人,惊骇的望着麻子脸的尸体。
然后吓得转身便跑,一边跑一边惊慌失措的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打上门来了,还把麻子给打死了。”
陈宁如同信步闲庭,带着典褚跟八虎卫几个,不紧不慢的跟着那几个家伙,走进洪门。
洪门总舵,是个江南风格的庄园,里面有不少建筑,住着洪门龙头林长安一家,还有无数洪门庭柱,以及三千洪门得力子弟。
大家听到看门人的尖叫,说什么有人打上门了,还把麻子给打死了。
一个个都忍不住从房间里出来,都很诧异。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到洪门来闹事,还敢打死洪门的人,这简直是阎罗殿里偷供果,自寻死路啊!
洪门龙头林长安,本来正在书房里看晚报,听到外面闹哄哄的,他立即朝着门外喊道:“都出了什么事情,慌张吵闹的,成何体统?”
一个属下进来,恭恭敬敬的道:“龙头,有人打上门来了,还把看门的麻子给打死了。”
什么?
林长安闻言也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还有人敢跑来洪门总舵闹事?
他旋即记起了什么,沉下脸来:“来闹事者,是不是陈宁?”
属下怔了怔,然后道:“还不知道,但应该是他。”
林长安冷冷的道:“鸣钟,召集所有人到练武场。”
“是,龙头!”
陈宁带着典褚、八虎卫几个,进入洪门总部,来到宽阔如足球场般的露天练武场上。
典褚见到边上有一把椅子,立即搬过来,给陈宁坐。
陈宁坐在椅子上,典褚跟八虎卫在他身后一字排行的站立着。
耳边传来急速的敲钟声。
不少洪门子弟,纷纷的从屋子里跑出来,来到练武场上紧急集合。
没多久,洪门的各位长老,执事,以及三千洪门总舵子弟,全部都已经集合在练武场上。
大部分人此时都是满头雾水,不知道半夜敲钟紧急集合干嘛?
大家此时都惊疑不定的望着前面,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陈宁,还有陈宁身后的一行手下。
就在大家小声议论怎么回事的时候。
忽然听到一声响亮有力的高呼:“龙头到——”
前方人群让开,让出一条道路来。
只见留着山羊胡子,身穿灰色布衣布鞋,背着一只手,显得很有宗师气势的林长安,带着一帮洪门高手,正快步的朝着这边走来。
现场众人,齐齐的躬身,异口同声的喊道:“参见龙头!”
林长安满脸漠然,他很快就见到陈宁,眯起眼睛,冷冷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拆了我们洪门江南分舵招牌,打伤我儿子,还打伤我大徒弟的那个陈宁了。”
陈宁微笑的道:“阁下想必就是林长安了。”
话音刚落,林长安身边一位虬须大汉,冷冷的喝道:“大胆,敢直呼我们龙头的名讳,还有你算什么东西,在我们龙头面前,也敢坐着说话?”
“给我们龙头跪下!”
随着虬须大汉的怒喝,现场三千洪门子弟,齐齐的跟着喝道:“跪下!”
三千人齐吼,声音犹如雷霆,声势吓人。
陈宁却依旧脸色如常,从容不迫的笑道:“呵呵,我在国主面前也无需跪下说话,区区一个江湖匪首,有什么资格让我跪下?”
陈宁这话,让林长安想起来了,陈宁以前成是北境军总指挥,也是前任国主秦恒的得意门生。
不过!
林长安觉得,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陈宁早已经不是北境军总指挥,秦恒也不是国主了。
现在就连秦恒都人走茶凉,低调得不行,区区陈宁,又算得了什么?
林长安漠然的望着陈宁,冷冷的道:“陈宁,你以前是个体面人,如果你现在跪地认错,我或许可以给你保留点颜面,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而且不会牵涉到你家中妻儿,如何?”
陈宁笑笑:“我也想说,如果你们洪门全体跪下求饶,我或者可以考虑放你们洪门一条生路。”
此话出口,不但林长安怒了,现场三千洪门子弟,更是人人义愤填膺,纷纷开口要杀了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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