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边聊,气氛欢快地吃完老支书家简单而精致的手擀面,齐天翔慢慢走出屋子,随手拉过来一把小椅子坐在屋檐下,掏出裤袋里的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着后缓慢地抽着。一小说 W<W<W<.﹤1﹤X<I≤A≦O≦S<H<U≤O≦.≤C≦O≤M
这一切动作齐天翔做的很慢,很自如随意,似乎也表现着他闲适优雅的心情。通过上午与刘鹏和李炜的交谈,特别是刚才吃饭时与老支书,以及围观村民的交谈,齐天翔明显感觉到了一种变化,不但一扫上次过来感觉到的沉闷和无奈,似乎还多了一些精神上的兴奋和自信。这种变化细致而微妙,不刻意体会很难现,使齐天翔的感觉很好,很是满意。不但对刘鹏、李炜他们在这里的锻炼高兴,更为郭村悄然生的变化高兴,尽管不能说是两个年青人带来了这种变化,可也不能说是没有一点关系,这种变化是双向的,似乎是不经意的碰撞在了一起,却也是不可忽视的。
闭塞偏僻的山村来了两个现代、时尚,甚至富贵的高学历城市人,他们的生活习惯,生活方式,以及看问题的角度,都影响着小村里的人们,对于这些很少能够走出大山的人们来说,他们就是现代社会的象征。尽管村里出去上学和打工的人不少,可那种为挣钱活命的进城,只是从一个封闭的环境,到另一个封闭的环境,生活方式、习惯,以及思维方式,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他们带回来的信息和对城市的印象,还是低层次的观感。只有这两个年青人的到来,才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城市生活,以及城市生活的真实气息,有了更实在的期盼和改变。
而对于刘鹏和李炜来说,从城市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原生态的农村,淳朴、善良、厚道的农民,简朴、艰难的生活,以及封闭的环境,对他们的震撼是乎想象的,也是有着很大冲击力的。对于这些渴望了解社会,对新事物敏感、敏锐的年青人来说,真实的所见改变着他们的认识,也改变着他们的思维。不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现实,带给他们的不仅仅是冲击,更是深深的思考和改变。
这些改变是明显的,意义和作用也不可低估,只是需要更有针对性的引导,才能使这种改变产生巨大的化学反应,进而对整个社会形态带来推动,这是下来需要思考的问题。
“书记舅舅,能跟您说几句话吗?”刘鹏慢慢地走到齐天翔身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我没有打扰您的思考吧!”
“没有,打扰什么,就是刚吃完饭有些迷糊,静一静就好了。”齐天翔微微笑着看着刘鹏,将手中的烟盒递给他让他自己拿烟抽,看刘鹏急忙挥手拒绝的神情,更是满意和开心,就指着旁边的椅子温和地说:“坐下慢慢说吧,什么事?”
刘鹏腼腆地笑着摇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齐天翔,焦急地问:“您哪里有小蓓的消息吗?这都一个多月了,怎么也联系不上她,打她的手机停机了,跟她几个要好的闺蜜打电话也说联系不上她,想给您打电话可又不敢,都急死我了。”
“看来真是上心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齐天翔没有直接回答刘鹏的话,而是呵呵笑着说:“这一个多月不见,正好给你一个冷静思考的时间,这么一个牙尖嘴利、尖酸刻薄的疯丫头,而且得理不饶人,今后你们真的走到一起,你觉得能够降得住她吗?你一米八几的身高,阳光帅气的棒小伙,运动场上的健将,金融专业的高材生,姑娘眼中的白马王子,何必委屈了自己,或许找一个性情温顺,体贴周到的女孩,更适合你。”
“舅舅,您怎么这么说她?”齐天翔的口吻让刘鹏更加着急,可也不敢过于放肆,只是急忙声辩着:“您是不了解她,看似疯疯癫癫的外表之下,其实隐藏着一颗柔弱善良的心,表面上不拘小节,可却是很有教养和主见的,而且很保守、很传统,我们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可也仅限于拉拉手的亲密接触,再深的限度是根本不行的。我们这一代讲究的就是个性张扬,女孩子更得任性和蛮不讲理,这样似乎才显得正常,舅妈那样温厚贤良型的优秀妻子和母亲,绝对应该只是梦里出现的,而我相信小蓓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你们看到的只是她的外表,只是做给你们长辈们看的,您还是不了解她。”
“了解,姑父怎么去了解侄女?乱弹琴!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护上了。”齐天翔祥装不满地瞪了刘鹏一眼,淡淡地说:“光想着一个多月找不到她,就没有想过这一多月她怎么能找到你,你这不是也是手机关机,网络不上,短信不回吗?见不到,就不能用其他的方式倾诉思念吗?”
“自从联系不上她,我就一天给她写一封信,都写了几十封了,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寄给她。”刘鹏眼里满是焦虑,不安地念叨着:“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佳音难觅,锦书难托啊!”齐天翔呵呵笑着调侃道:“你把信交给我吧,或许我这个信差能想办法让她看到。”
“真的,那太谢谢书记舅舅了。”刘鹏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高兴地眉开眼笑,“那我一会就把信交给您,一切都拜托书记舅舅了。”
“这心满意足了就又书记舅舅了。”齐天翔瞪了刘鹏一眼,慈爱地说:“你们初期的表现不错,可以说是经受住了考验,也生了很多可喜的变化,但这毕竟才一个多月的时间,热情减退之后需要的就是坚持,这不但是对意志品质的考验,更是对信念的检验,这下来的时间不好过啊!”
“这也没什么,想想我们高三那年受到的煎熬,还有什么能比那时更折磨人的。”心情放松了,刘鹏就开始顽皮了,可仅仅片刻就正色说:“我们是两个人,互相鼓励,互相支持很快就过去了,何况还有老支书,还有那么多关心我们的乡亲们,大家在一起,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再者说,这秋收之后,就要进入冬季林木整理期了,要剪枝、整形、固肥,事情多得忙不过来,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就更忙了,忙到了夏天,我们也就该走了。想想还真是很快,也还真是舍不得。”
“呵呵,这么诗意的描述,这么煽情的留恋,你们现在的年青人,真是不得了。”齐天翔笑着夸奖着刘鹏,随即就正色道:“这一年很快,一年之后怎么规划自己的未来,是继续回银行呢?还是准备自己创业?”
“毕业后我不准备去银行了,这也是这一个阶段李炜和我反复探讨的问题,他也不准备回去接他父亲的班了,希望能认认真真地为社会做些事情。”刘鹏神情严肃地想着,坚定地说:“如果可能,毕业以后我想来郭村竞选村长。”
“想得美,郭村今后是我的大学生村官实训基地,你想独占?”说着话,冯俊才笑着走过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刘鹏,不无好气地说:“再过几年,这里的山货就开始大规模见效益了,村集体和农民手里也该有钱了,你小子就想着来独享其成,眼光不错啊!”
“哪我们就再找地方,想报效社会,还怕找不到地方。”刘鹏玩笑地望着冯俊才,随即看着齐天翔,提议道:“能与您合个影吗?”
“当然可以了,我这形象又不是拿不出手,还怕合影。”齐天翔戏谑地笑着说:“说不定还能起到什么意外的效果呢!”
说着话,齐天翔向李炜招手,看到刘鹏和李炜一左一右地站在自己身边,就笑着摇摇头,慢慢地走到老支书跟前,执意将老支书拉到中间自己原先站的位置,刘鹏和李炜站在老支书两边,自己站在刘鹏旁边,示意冯俊才和向有志站在李炜的那一边,等到小张举起手机拍照之后,才满意地说:“这样的照片你们可以到网上炫一下,大学生村官,老支书顶梁,市县领导站脚助兴,不敢说惊爆眼球,起码说狂赞一片。”
“才舍不得呢?这么珍贵的东西,让他们品头论足,他们配吗?”李炜大声地抗议道,神态行为又活脱脱像个大男孩,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李炜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喃喃道:“本来就是嘛!”
老支书等一行人说说笑笑将齐天翔送到村口,就要上中巴车的时候,刘鹏喘着气跑了过来,将一包东西交给齐天翔,又拿出一个卡片,郑重地双手递给齐天翔,慢慢地说:“我自己做的卡片,是送给妈妈的,劳烦舅舅带给我妈妈。”
齐天翔缓缓打开卡片,一张白色的硬纸上沾着一片红彤彤的枫叶,空白的地方写着四个端端正正的字----谢谢妈妈!那一刻齐天翔什么都明白了,眼睛瞬间湿润了,上前一步紧紧地拥抱着刘鹏,并不停地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拍着。
齐天翔出人意料的举动,让车上车下的人都愣住了,过了很久,才爆出一阵热烈的掌声,直到齐天翔转身上车,掌声还没有完全平息。
“不好意思,失态了。”齐天翔坐在车上,擦着眼角溢出的泪,不好意思地说:“孩子太能煽情了。”
“这才是真性情,证明齐书记是个真人。”冯俊才慢慢想着开解道:“孩子们这是好面子,其实孩子们也想家,只是不好意思表露罢了。”
“你这个两人一组的办法很管用,也很有效。”齐天翔渐渐舒缓着情绪,看着冯俊才淡淡地笑着说:“两个人相依相伴,尽管可能会有争论,会有矛盾,可相对于与村民们的沟通,他们之间还是相同的地方多一些,兼容之处多一些,遇事也好商量,的确作用不小。”
“这哪是我的想法啊!都是我们的秀才县长的主意,他可比我细心多了。”冯俊才指着向有志对齐天翔呵呵笑着说:“还是文人心细,想的比较周全,既想到了安全,又想到了互助。”
“不贪人之功,不讳己之过,你老冯也是个真人。”齐天翔伸出大拇指夸赞着冯俊才,温和地看着向有志说:“说说你的想法吧!”
“您听冯书记谦虚,他拿的大主意,我就是负责执行。”向有志微笑着认真地说:“两人作伴不孤单,年青人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难免会感到生疏和不适应,而且还是与他们熟悉的生活环境完全不同的农村,尽快让他们消除心理障碍,认识并融入农村生活,似乎最好的办法就是相依相伴,能有一个人与他共同分担,对于这些自诩独立人格、特立独行的年轻人,可能比给他们提供必要的物质条件更重要。筷子彼此是独立的,可却谁也离不开谁,让他们提早认识这些,对他们今后进入社会参与实践活动,会很有帮助。两根筷子相互支撑,彼此协同。三角形的支架却会彼此争斗,甚至互相拆台,而四条腿的桌子看似四平八稳,却互相抵消了激情,变得平庸。”
“可以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齐天翔故作惊讶地看着向有志,然后侧脸对冯俊才戏谑地说:“乍一听这些论断,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农科学院的水平,怎么也得是哲学系学子的见识,或者政经系专家之口,我们的小向县长真是满腹经纶,隐藏的够深的。”
“英雄所见略同,还是齐书记眼光敏锐,这么些年我还真被他木讷的外表迷惑了。”冯俊才迎合着齐天翔的话,哈哈大笑着说:“回去我就调出档案好好查一查,看一看主修农科之外,还选修了什么课程,或者进修过哲学、政经之类的学业,本着对同志负责的态度,如果有其他选修专业达到了一定的层次,得帮他申报第二学位,不能埋没了真才实学。”
“有这样挤兑后进的吗?有这样欺负年轻干部的吗?咱们请张秘书给评评理,大哥就是这样当的吗?”向有志故作委屈地瞪大了眼睛,高声叫着向小张求援。
“你说什么?什么评理?你要打官司吗?跟谁?”小张手扶着耳朵,侧过脸来迷惑不解地对着向有志说:“你大声点再说一次,刚才车里太吵,我没有听见。”
小张迷糊的神态和有意的打岔,顿时使车里爆出巨大的笑声,欢快而热烈,瞬间使得车厢里气氛活跃了起来。
笑声渐渐平息之后,齐天翔似乎陷入了深思,片刻之后才缓缓地对着冯俊才和向有志说:“优秀青年的筛选,特别是青年干部的培养,是大学教育应该做的事情,有责任和义务通过学业教育和素质培养,将品学兼优的学子推荐给党政机关或组织部门,然后由组织部门根据需要和条件进行有目的地锻炼。就像播种一样,种苗的选育和培养是种子公司的事情,而不应该是种地农民的事情。选种育苗是专家的事情,农民只负责把地肥施好,把施肥、浇水、除草、灭虫等田间管理环节做好,这才是合理的衔接和程序吧!可现在教育产业化了,大学教育只是整个生产线中的一环,学子就像产品一样源源不断地批量生产出来,同质化和平庸化成为教育产业化的特性,分数是唯一评判的标准。这也像极了买车,2.o、2.4,或者3.o之类的标准,什么样的排量就预示着会有什么样的配置,内饰中控等等只是附赠的元素,为车辆销售服务的,不影响车辆的品质和等级。”
“而现在教育推给社会的,就是这些不同排量的汽车,家用、社会使用,公务用车,全看用途和要求,选择不同的排量就可以了,因为配置都是一个标准,区别就是内饰的细微差别。”齐天翔略显沉重地慢慢说着:“教育没有做到的事情,我们就得来做,可我们能做的还是考试。录取公务员需要考试,要在千军万马挤上独木桥的学子中选拔优秀的,什么优秀?考试成绩优秀。然后从非领导职数公务员中选拔领导干部,还是考试,下来才是考核,等到了领导干部层面,尽管考试不进行了,可经济数据要好看,政绩工程要耐看,面子摆设要漂亮,这不还是一个个试卷,一道道考题吗?当然这些考试之余,还要有关系、圈子,或者金钱利益做铺垫,弄得每一个干部都像是赶考的举子,站上起跑线的拼命的跑,被挤出跑道的就是逍遥和懒政。一路走来回头看,这一路上似乎除了考试,几乎什么也没有干,一切都是为考试做准备,一切都是为了应付考试的必要。很多人尽管还带着灵魂走来,可已是伤痕累累,还有的人居然丢失了灵魂。”
“您思虑的太深了,可现实其实还就是这样,奔跑、倾轧、排挤,一切都是为了考试,为了考核,干自己想干的事情,怕耽误了时间,好容易跑到终点了,回过头来,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奔跑,目的地究竟在哪里?”冯俊才认真地望着齐天翔说,看到向有志和小张也在耐心地听,就不无好气地说:“这是我们领导之间在探讨问题,那么深奥的哲学命题,你们哪里懂,该干嘛干嘛去。”
“倚老卖老了不是,刚才还说自己就会干活,想什么深刻的事情就头疼,这会头就不疼了?”齐天翔呵呵笑着望着冯俊才调侃道:“都听听没坏处,有想法的抛砖引玉启一下,没有想法的高屋建瓴触动一下,起码在务实的同时,让脑子也务务虚。”
“您这哪是抛砖引玉啊,简直是振聋聩,当年的屈老夫子楚水畔问天的时候,也不一定有这么深邃吧!”向有志夸张地看着齐天翔,随即羡慕地对小张说:“你真幸运,跟着一位哲学家,就像子路伴随老夫子一样,为师为友兼而有之,假以时日你也能成大哲。”
“小向这话说得有水平,含沙射影一箭三雕,既夸了我,也勾连了小张,还连带埋怨了老冯,这能力和水平真是不可限量啊!”齐天翔呵呵笑着摇着头,看着冯俊才挑拨道:“暗箭难防,暗箭难防啊!”
“难防索性就不放了,跟我搭班子学不到真本事,这也不是埋怨,而是实情。”冯俊才有意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略微有些局促的向有志,呵呵笑着说:“人都说酒后吐真言,想不到你小向见到大领导也吐真言啊!”
冯俊才善意的调侃引了又一阵哄笑,连向有志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车厢里气氛更加的宽松起来。
“不说不笑不热闹,咱们哪说哪了,都不许到处乱说。”齐天翔开心地笑着,看着众人缓缓地说:“有时候想想咱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既是为现代教育补台,也是为咱们自己的交接棒提早做准备。回过头来看,不由使我想起了若干年前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抛开缓解城市就业危机的经济因素,政治上的深谋远虑和独到的智慧,还真是不得不佩服啊!成千上万的城市知识青年,响应国家号召,义无返顾地走向边疆、荒原、山区、海边,锻炼的何止是体魄,更是使身心都经历了一场血与火的洗礼,不但改变了贫穷农村的面貌,也改变了一代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说着话,齐天翔盯着冯俊才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老冯也是插队知青吧!”
“当然是老插了,而且在农村整整呆了三年呢,后来还是当兵才离开了农村,现在想想还真是怀念那时的日子啊!”冯俊才似乎又回到了知青岁月,感慨地说:“那时真是苦啊!农忙时天不亮就起床了,一直干到满天繁星什么都看不见了才收工,回去躺在床上就不想起来了,就想睡觉。农闲时兴修水利设施,大块的石头或整麻袋的砂石,扛上就是一溜小跑,累的浑身都像要散架了一样,而且还特别能吃,两掺面的馒头我一顿就能吃四个。苦是苦,累是累,可知青生活却是快乐的,因为觉得自己有用,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而且还可以通过自己的劳动,改变农村贫穷落后的面貌。事实上也就是如此,现在很多水利基础设施,还是当年我们知青时建造的,至今还在挥着作用。”
“当然现在对那场伴随着政治运动降生的上山下乡现象,出现了很多不同的声音和看法,肯定和否定的声音都不小,而且各执一词,抛开政治立场的争论,我的看法是这是历史的必然,也是社会展的必然。因为在哪个时代,国家需要劳动者,也需要劳动力,而且要保障这个国家的公民人人有饭吃,有事干,这就是一个负责任政府的担当,这点没有任何的异议,否则就是坏良心。”冯俊才严肃地表达着自己的态度,认真地说:“而且现在回过头去看看,无论是兵团模式,还是集体农场模式,或者是插队落户模式,对当时的社会进步推动都是很大的,也是不容抹杀的。现在从中央到地方,中坚的一批力量大多来自知青,而很大一部分是经过了上山下乡锻炼的,这场运动无论是对青年的意志品质,还是习惯的养成,都是不可低估的。”
冯俊才说着自信地说:“别的不说,现在到农村去,庄稼怎么舞弄,土地怎么整治,我一看就明白,想跟我玩花活,门都没有。”
“这倒是实话,冯书记对农业和农村工作,不仅仅是懂,而且很精,适合怎么展,应该进行怎样的分类指导,基本上是一看就明白,很快就能拿出有针对性的措施和方法,那些乡镇干部没有不服气的。”向有志钦佩地看着冯俊才,深有感触地说:“有时候连我这农科毕业的都没有办法应对的问题,他到现场看上几次就迎刃而解了。”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让齐书记这样的专家笑话,咱是干什么的,咱们河阳县又是以什么为主?咱要是什么都不懂,齐书记让咱们白吃饭不干活?”冯俊才瞪了向有志一眼,不满地说:“别说那么多,埋头干活就是了。”
“你两个人这双簧也差不多快演完了吧!”齐天翔祥装不满地看着冯俊才和向有志,随即将头转向车窗外问:“这也快到清荷村了吧!我好像闻到荷花的香味了。”
“快到了,估计还有不到十公里了吧!”冯俊才眼望着窗外,仔细辨认着路边的标识,肯定地说:“估计老庆现在不定在转什么幺蛾子呢?”
“不管转什么,把我那两个宝贝大学生给我招呼好就行,与他斗智斗勇是你和小向的事情,我管不着。”齐天翔望着冯俊才和向有志笑着,随即像想起什么一样开心起来,“庆丰收,这名字有意思,还真是吉利。”
说着话,齐天翔将目光望向窗外,似乎真就闻到了荷花的香味,看到了碧波荡漾的清河水库,身心都觉得畅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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