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剧烈晃动,看得观众头昏眼花。
“怎么回事?”
“那把刀好像在攻击摄影师?”
“什么摄影师,干脆点主播的名好了。”
“难道主播就是血魔?”
众人大惊。
能发评论的都是修炼者精英中的精英。
他们心中顿时悚然。
没想到血魔就是主播!
难怪对方关注了他们!
因为他们修为最高。
只允许他们说话,本来以为这是主播在拉大V,谁知道人家是在找食粮!
正惊悚间,只见直播景象中,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刀,一下又一下砍过来,不时还有血花溅射在屏幕上!
“该死的!”
“不可能,你怎么能发现我的真身?”赫然是主播惊恐的声音。
原本他那舌尖上的播音风格,已经荡然无存。
“好久没有除过魔了!还真是怀念啊!”天刀狠狠地喊着。
“你快点搞定,我的都吃掉了。”大瓷碗已经飞回来,还打了个饱嗝。
“哼,你追的只是个诱饵,当然好解决,我这个可是本体,光是用刀气束缚住它,我就很不容易了!”天刀不满道。
“要不要我帮你?”大瓷碗转来转去,将碗口对准屏幕上方。
“不用!我帮宗主除掉这个魔头,可不要你来抢功。”天刀忙不迭道。
直播间的众人看呆了!
孤寒还没有出手,他的两把灵器就先抢上了。
“差距,这就是差距,咱们以为的大敌,连人家的狗都对付不了!”
“是啊,可笑那些隐私算计,都是笑柄!”
“主播在哪儿?主播为什么不出来说句话?”有人嘲笑道。
“有人知道这两把灵器的来历吗?我只见过那把刀,在拍卖行里出现过,每次都要拿主人脖子磨刀,玩家也抗不住,没想到孤寒竟然能降服它。”
“奇葩就有奇葩的厉害啊,没点本事,哪敢有个性?”
“说的是,平庸的人,只能老老实实守规矩。”
不知过去多久,随着主播最后一声惨叫,直播间一黑,众人也跟着退出。
不过讨论却不可能停下来。
众人在聊天频道里开了一个临时讨论群,继续讨论。
游戏方又悄悄做了热更新,原本还需要中间人转发,现在不需要了,一切功能都和网络聊天群相同。
“你们的灵器会说话吗?”
“说话,不存在的,我那把花了三个亿的灵尺,只会吃,吃灵石,吃灵矿,吃灵药,偶尔有点灵,常常在发呆,不挤不动,就是个牙膏。”
“膜拜大佬,三个亿,我现在年薪才200万,要不吃不喝攒150年,正好死前能攒够,过把灵器瘾。”
“你是没胆子,冲一把高风险的地方,只要成功,就能换到一把灵器了。”
“我才不去,现在高风险就等于发疯的代名词,所有机缘之地,最大的危险不是妖魔鬼怪,而是卡死队的人。”
“是啊,听说这血魔就是他们弄出来的,线上要把我们弄疯,线下要把我们弄死,还好我们有个安全区容身。”
“我们不能憋屈了,我们要反击!”
“怎么反击?他们人口基础是万亿,几十万亿,我们只有几十亿,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
“是啊,他们中间都是些老而绝望,妒忌成狂的修炼废物,我们都是瓷器,他们是石头,谁舍得与他们同归于尽?”
众人沉默,一个个不想说话了。
…………
血魔死了?
就这样死了?
卢维还有点愣愣的。
他有这样强吗?
不,不是他强,是大号太强了。
只是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直观地感受到。
朝廷都开始束手无策,那样多的人,那样多的资源,那么多的智囊,他们怎么就解决不了血魔的问题?
突然间,他想到了历史。
我大清,聪明人不也是多到不可胜数吗?
三年一个状元,同样是几亿人卷出来的。
可怎么就对付不了一艘蒸汽战舰?
现在不过是历史重演。
卢维长长松了口气。
他的路走对了。
用不着社交,用不着长袖善舞。
一人也能修仙。
一人就能敌国。
“你看你,又在发什么愣?赶紧去修炼,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灵剑老爷飞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敲着他的脑袋,
“你看我上个主人,打个血魔跟打个孙子一样,你可不能让我丢脸。”
之前你可没有说过孤寒是你的主人。
这剑,是真现实。
卢维无奈想着,然后钻进冰柜。
血魔没了,有灵剑老爷守着,也不用担心别的事。
他又把孤寒上线,同样回去修炼。
…………
与此同时,安平门里,一阵轩然大波。
“耻辱啊耻辱!”副门主在聊天群里毫无顾忌地说道。
“一个个平时人五人六,事到临头,又只能束手!说这个,说那个,有本事自己强起来!”
众人噤若寒蝉。
“人家孤寒还没出手,那血魔就倒下了。你们了,导弹大炮一顿轰炸,各种法器轮流上,伤不到对方一根毫毛,差距为什么这样大?”
“还不是因为你不让他再运送东西?”有人突然道。
“谁在说话?有种的别匿名!别以为匿名我就找不到你!”副门主暴跳如雷。
这次脸打得太狠了。
玩家们都看到了现场直播。
幸好他们改名了,一时倒是不受太多影响。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要分散出来。
在新局面下,朝廷的负担太重了。
新情况层出不穷,几次处理不妥当,威信就要跌落谷底。
难怪仙盟中几乎看不到王朝。
宗门,集团,遇到这些事,没了名声信誉,可以改名,移居,换地方,换马甲,宗族也可以换姓。
这事在历史上常见。
朝廷怎么换名字?
只有一种时候才能换名字,王朝灭亡,改朝换代。
这次只是一个血魔,下次再来一种怎么办?
地球上还很贫瘠。
“重新恢复与孤寒的联络,你们四队,不,四坛,和他还有联系吧?”
“有联系,只是他的运费要求?”四执事冬青问道。
“满足,统统满足,勾践还能卧薪尝胆,我们就做不到吗?”
“其实他是个重情义的人。”
“情义最靠不住,他底细不明,性格冷酷,没人能真正相信他。上面不可能将他当自己人看待,不可能真正培养他,吸纳他。”副门主拒绝道。
其实副门主知道,这只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很简单,资源有限,要用在其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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