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你们搬到哪里去了？”
“嘟嘟嘟……”
肖芳芳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怎么好像有点躲着她呢？
可躲着她做什么？
挂了电话她有点出神。
然后看了看电梯，决定上楼去看看。
孙嘉雯正在办公，她中午吃的盒饭。
老板都不出门吃饭她一个做秘书的吃哪门子的好饭好菜，再说盒饭也挺好吃的。
一边吃饭一边工作。
肖芳芳从电梯里出来了。
孙嘉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没有人刷卡，肖芳芳是上不来的。
可她仗着自己的身份从来不会把话说明白，下面的人也不好难为她。
“孙姐，我姐在里面吗？”
孙嘉雯起身：“她睡了，一直都没休息好……”
肖芳芳：“那我等等表姐吧。”
然后一屁股竟然坐了下来。
孙嘉雯：……
她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这位表妹……怎么说呢？自从离婚以后的风格真是越来越清奇啊。
“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见见我表姐。”
“那你坐着等吧。”
孙嘉雯进去给肖芳芳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回到位置上继续工作，中间还接了几通电话，一般都是找乔小麦的，但是现在老板确实吃了安眠药睡了一会儿。
孙嘉雯不傻，她知道可能发生了一些乔小麦不愿意讲的事情，不然哪里还需要吃药睡觉，但她不问。
即便关系再好，也要分得清楚自己的位置。
助理就是助理，老板就是老板，她得知道分寸感。
因为知道分寸感，她和乔小麦除了是上下级的关系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朋友关系。
“哪批货？好我稍后叫产品部给你们去电话，麻烦您替我感谢一下何先生……”
肖芳芳听到何先生三个字，有点愣愣出神。
何永生吗？
她接到过一通说是何永生助理的电话，肖芳芳故意就给挂了。
第一她不知道何永生是谁，至少在那个时候她不清楚。
第二她就是故意挂的，因为那天她心情不是很好。
后来她找了何永生的资料查了查，就觉得心情更加不好了，觉得乔小麦吃香太难看了，不管丑的俊的她都能下得去手，自己就不行！面对着那样的长相，肖芳芳觉得自己能吐出来。
长得一脸白痴的样子，什么人会尊敬他？
“孙姐，何先生是何永生先生吗？”
“你也知道他？”孙嘉雯笑了笑：“厉害的人呢。”
反正如果她是何永生，可能她就直接放弃人生了。
你知道被周围的人看不起，那种感觉太差了。
如果只是看不起也许还能坚持下去，可那种残疾……
残疾到脸上的残疾，孙嘉雯对何永生只有佩服。
普通人成功可能需要使出来很大的力气，何永生那样的人成功，付出的一定就是所有。
她记得自己看过一个报道，报道上面何永生讲，他被自己的父母都是放弃过的。
了不起的人！
“厉害？”肖芳芳觉得这个厉害从哪里讲起？现在只是机会合适，然后运气也不错他就成功了：“他的脸多吓人啊，我看过他的照片，也不怪别人总想给他钱……”
就长了一张要饭的脸。
孙嘉雯：……
“有些时候人到了一定的级别，看的就不是脸而是头脑了。”
脑子好的人，有些时候比脸长得好看的人重要的多。
“那你愿意嫁给这样的人吗？”
肖芳芳觉得孙嘉雯讲话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鬼一样的脸，半夜睡觉都能吓醒，还闭着眼睛夸?
“这个事情轮不到我愿不愿意，人家也不会娶我！”
“那给你这种机会呢？”
孙嘉雯对这位肖大姐就特别服气的！
这种事情非要问到底是吧？
这种假设的问题，有什么意义？
“如果的有的话，我当然愿意嫁，那一定是我前辈子烧了高香求来的好运气……”
肖芳芳喝着水，然后心里想着，果然是她表姐的秘书。
和她表姐都是一路人！
明明心里就是不喜欢的，可讲出来的都是漂亮话。
只有这种女人才会有好命是吗？
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讲真话的人没人爱，讲假话的人偏偏有那么多的人去喜欢。
*
“总裁办，您好。”
“……我是齐晓，如果乔总不忙的情况下能不能帮我接一下内线。”
“好的齐小姐，请您稍等。”
孙嘉雯起身，然后去敲了办公室的大门。
“进！”
她推门进去：“老板，齐晓小姐的电话，要接进来吗？”
乔小麦一愣，齐晓？
齐晓是给她邮寄过一些什么土特产一类的，找她？
“接进来吧。”
肖芳芳起了身，很是诧异的看了孙嘉雯一眼，不是说她表姐正在睡觉吗？
小麦接起来电话：“齐晓，是我。”
齐晓给乔小麦打电话的原因很简单，还钱！
当年她家破产，钱是魏池年替他们还的。
离婚的时候这笔钱齐晓也没打算还。
但齐晓发现了个问题，那就是她肯脚踏实地，她愿意拿出来良心做事，乔小麦是不会太难为她的。
还钱是真！
不过一口气都还了，那齐晓做不到，卖了她都做不到。
每个月还一点，她也不清楚这辈子到底能还上多少，但还一点是一点吧。
她上个月的保单里，有一份保单是叫孙嘉雯的人保的。
齐晓也是后来才想起来这个孙嘉雯是谁。
她觉得自己迈出来这步，应该不会错的。
小麦：……
“算了吧。”
“姐，我知道以前我做了很多的错事，我也知道你背后帮了我不少，我谢谢你，我也是真心实意想还的，可能我这点钱您看不上也不够您买点什么的，但多少就是我的心意，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
齐晓现在过的很快乐。
也很踏实。
虽然赚的工资不够买名牌的，不够买车买房的，但是够她心平静的。
再也不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她妈呢，她这能收拾得了。
“齐晓啊，我只是希望你能脚踏实地好好工作……”
毕竟乔小麦在齐晓的身上看到了努力。
只要你自己不放弃自己，别人就放弃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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