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杭没了。
费崇听到这话,连连笑出声,眼泪顺着脸落下:“死了,死了,终于结束了,费杭啊,你这一辈子都要和我抢,到最后,你还是比我先走一步!”
战北骁听到这话,眼里闪过几分狠厉:“通知军方,费崇涉嫌谋杀王爵,证据确凿,马上立案调查!”
警方多得是费崇的人,他直接让军方插手,他绝不会再让费崇有任何逃生的机会。
费崇早就料到了,没有抵抗。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谋杀,我只不过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事情罢了——”
“费崇,你应该庆幸。”战北骁眯着眼,杀气四溢:“你应该庆幸,我对你除了恨意,只有厌恶,否则,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了!”
费崇被军方的人带走,王爵府邸上下开始准备葬礼。
费杭的遗体被带到殡仪馆,费管家跟了他几十年,难过之余,依旧有条不紊。
深夜。
费杭去世的消息传开,随之曝光的是费崇涉嫌谋杀的消息。
一夜之间,整个华城为之撼动。
风雨欲来的夜,白央央被战北骁安置在殡仪馆附近的一套别墅里。
费杭去世,费崇最后一层面具被戳穿,大战一触即发。
岑肆和战思留在公寓,宫祁第一时间寻求了老友的帮助。
别墅里三层外三层,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费杭去世突然,战北骁发动会议,选定了下葬的日子,按照惯例,举行国葬。
葬礼的日子选中之后,战北骁联合张之秦等人,讨伐费崇。
一时之间,华城陷入忙乱之中。
战北骁几乎没回过别墅,白央央只能通过新闻关注事态发展。
除此之外,戚北会定时打电话,汇报战北骁的行踪。
费杭和费崇临死之前的对话被录了下来,联合费崇之前的把柄悉数曝光,一夜之间,费崇失去了无数拥趸者。
战北骁则处于优势地位,费崇面对着军方的调查,无法脱身。
费厉多番周转,都没能将他保释出来。
接连几番,战北骁连连施压,原本支持费崇的人倒戈相向。
这一场战斗,在闹了接近半年之后,终于落幕。
费崇认罪,费厉也没了反抗的能力。
费杭的葬礼举办的轰轰烈烈,按照惯例,白央央都得亲自下跪,烧制,祷告,更得扶灵。
但她怀着身孕,不能下跪。
只能在别墅里每天为费杭祈祷,祈祷他能早日见到顾眠,早日见到自己喜欢的人。
从今以后,他们不会再有分离。
费杭走后第五天,战北骁回到别墅,一身寒气,眼底有些疲倦。
白央央没想到他会回来,男人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呼吸微微急促。
白央央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大手犹如钢铁一般,将她牢牢禁锢在其中,动弹不得。
她环住他的腰:“阿骁,你别难过,爸爸现在解脱了,他现在会很快乐。”
撑了三十多年,如今终于解脱了。
战北骁眼圈微微泛红,压低了声音:“他临走之前,说他觉得对不起我,明明知道对不起,为什么还要促成这样一盘棋?”
白央央眼圈泛红:“因为他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件事了。”
“阿骁,爸爸不想给你留下太多难对付的人,他用自己的命让费崇一辈子都爬不起来,咱们要做的事,完成他交代的事情。”
战北骁松开手,目光温和:“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费崇的人全都为我所用,我想休息了。”
“好,我陪你。”
战北骁回到房间,简单洗漱之后,上床。
白央央靠在床头,难得没有埋在他的怀里,而是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腰,大手贴在肚子上。
他很难过。
白央央大概能猜到,在除夕夜送走了自己的父亲,这对于他而言,不是一件简单,随便就能淡忘的事情。
“阿骁,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我希望你知道,我和你一样,都很难过,以后我会陪着你,我们好好的。”
战北骁闭着眼,好半晌,嗯了一声。
他一整晚都睡得不安宁,眉心紧蹙,仿佛沉浸在噩梦之中。
白央央帮他舒展眉心,一点点抚平他眉心的褶皱。
一直到凌晨,白央央实在顶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
战北骁还没走,睡得很香。
她动了动,男人睁开眼,“醒了,昨晚难受吗?”
她到了孕晚期,睡觉姿势尤其重要,但昨晚硬生生将就了他。
白央央摇头,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消失了,昨晚的颓废一扫而光,松了一口气:“不难受。”
战北骁扶着她坐起来,拿过一个软垫垫在她身后:“明晚就是葬礼,到时候我带你过去,今天上午在家,下午我要出门。”
“费崇那边的人解决了,费厉呢?”
“已经在处理了。”
战北骁摩挲着她的侧脸:“等事情结束,我会从费家旁系中挑选一个合适的人,继承王位,我们就回帝都。”
“爸爸答应了吗?”
“他已经挑选出了几个不错的晚辈,只需要稍加调教,便能撑得起整个华城。”
费杭知道他们不想留在华城,早就开始筹谋了。
白央央闻言,心念微动:“爸爸真的做了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战北骁面容温和。
他心情不佳,白央央也没多说,起床之后,两人吃了早餐。
战北骁陪着白央央去了一趟医院,做产检。
长途奔波,加上这几天情绪激动,多少影响了孩子,好在已经是孕晚期,影响不大。
白央央做完检查出来,看到男人靠在墙边,手中拿着一根烟,没点燃,而是细细的摩挲着。
他以前是抽烟的。
后来她不喜欢,他便戒掉了。
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战北骁第一次碰了香烟,虽然没点燃,但也可以窥见他隐藏在面容之下的悲伤情绪。
白央央折返离开,去而复还。
手里拿着两听啤酒,和一个打火机,走到他身边,咔擦一声:“如果真的很难受,可以适当抽点。”
战北骁立刻躲开,将烟丢尽了垃圾桶里,“你怀孕了,不能闻。”
她关掉打火机,拿起啤酒:“要不,去楼下喝点?”
战北骁将打火机和啤酒拿走,全部交给了戚北,自己牵住了她的手:“不用,我只是想感受尼古丁的气息,没有想要抽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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