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央央死了?”
墨知心听到心腹汇报,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是,发生了车祸,我们的人全都处理干净了,不会被人发现是我们做的。”
墨知心听到这话,连连冷笑:“好,好,好!”
死了!
真好!
死的好!
她原本是想亲手折磨死白央央,要让战北骁再次尝尝什么叫做生无可恋!
可没想到一场车祸就要了白央央的命!
“抹除一切证据,不要被人发现。”
墨知心挂了电话,按捺住想要开两瓶酒庆祝的心情,立刻收拾了东西,前往墨家。
白央央死了,墨清霜指不定多难过呢!
这样的场合,怎么能错过?
……
白央央车祸身亡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墨清霜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视频会议。
她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却发现白央央被带走了。
她费了不少功夫,在医院找到了战北骁。
他还没醒。
脸色惨白,浑身几乎没有半点生气。
江恣坐在沙发上,脑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看上去依旧憔悴。
“墨姨,您来了。”
江恣一向跟着战北骁叫人,连带着墨清霜都叫了一声墨姨。
“央央呢?”
墨清霜红着眼。
“我们找了最好的设备,小嫂子现在很好。”
墨清霜捂着脸,嘶哑着:“带我去看看她。”
江恣带着墨清霜离开,戚北则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战北骁。
说句难听的,白央央出事,战北骁就没了半条命,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
新闻接连不断地播放,白央央在帝都红极一时。
这次出了车祸身亡,更是掀起了不少风波,甚至网上有各种流言。
不少人都在不遗余力地,诋毁白央央的声誉。
事情编得有模有样,还有不少人相信这些话。
江恣找了最好的设备,脸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面容损毁严重,若不是凭借着耳后的黑痣以及DNA鉴定结果,几乎无法确认眼前的人是白央央。
墨清霜不敢进去,靠在门口,泣不成声。
宫祁和宫重敢过来。
宫重蹲在门口哭,却不敢哭出声。
姐姐出事,妈妈比谁都难过,他不能再让妈妈难过。
宫祁抱住墨清霜,大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一下接一下地拍。
整个长廊里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江恣瘫坐在地上,仿佛丢失了主心骨一般。
其他人接连来探望,都没敢进去。
墨清霜哭了整整一晚上,眼睛肿得睁不开,沙哑着开口:“车祸是怎么回事?”
“监控录像显示,被人追杀途中,发生的车祸,那些人全都被处理掉了。”
江恣哽咽着:“战爷在小嫂子身边安排了人,却在半途被人拦截,跟丢了……”
“为什么不求救?”墨清霜压着嗓子,声音几不可闻。
“警方在车上发现了信号干扰器……”
话没说完,但其中的意思懂得都懂。
信号干扰器的存在断了白央央求救的路,她连求救都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步陷入绝境。
墨清霜擦干了眼泪:“央央是我女儿,我要带走。”
她必须带走。
她好不容易才回到她身边,短短几个月,却天人永隔。
“不行。”
低沉的男声落下来,刚刚苏醒的战北骁站在不远处。
一夜之间,他苍老了许多,眉目之间笼罩着一股寒意,死死地盯着墨清霜,薄唇翕动。
“她是我的人,只能呆在我身边。”
谁都不能把她带走,谁都不能。
“她是我女儿!”墨清霜情绪激动:“战北骁,我把我女儿交给你,她现在躺在这儿,你怎么对得起我,对得起她——”
战北骁无视了她的哭喊声,一步步走过去。
“等到事情结束,我会去陪她,在此之前,谁都别想把她带走。”
墨清霜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疯了——”
“是,我疯了。”战北骁对上了墨清霜的眼睛,“墨姨,您是长辈,我不想和您吵,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离开她,哪怕一步,所以,您不要和我抢。”
墨清霜气的浑身直发抖。
宫祁还能保持冷静:“战爷,你以后还会有很长的路要走,央央跟我们走,我们会……”
“不会有了。”
战北骁背对着他,眼神涣散:“不会再有了。”
宫祁皱眉。
他走到冰柜前,半蹲下身,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几乎癫狂:“我很快就能结束这一切,到时候,我会带你去结婚,我陪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墨清霜看到这一幕,背脊发凉。
她比谁都清楚,此刻的战北骁彻底疯了。
她是他的心理医生,她太了解战北骁了,他现在的情况就是一匹失去控制的烈马,几乎没人能驾驭得住!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却只见到战北骁站了起来,一如既往地矜贵,唯独那一双充斥着戾气的眼睛暴露了一切。
他退出房间,直直的盯着墨清霜:“墨姨,不要试图把她带走,否则,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情。”
墨清霜站在原地,眼泪瞬间停下了。
“清霜,既然他坚持,就听他的吧。”
宫祁也察觉到了战北骁的不对劲,不敢硬来。
万一真的惹毛了,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承受不起后果,更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换句话说,白央央出事,他们没一个人好受。
墨清霜死死地咬着牙,半晌像是服软:“你若是查不出这次的车祸是谁干的,我保证,我会不遗余力将她带走,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
墨清霜被宫祁带走,宫重抽泣着跟在身后。
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抱了抱战北骁:“哥哥,姐姐是不是很疼啊?”
他声音很小,几乎是哽咽着。
战北骁垂眸,摸了摸宫重的脸:“以后,好好照顾你妈妈。”
她肯定疼。
但是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很快就结束了。
宫重点头,抹了抹眼泪,跟上了墨清霜。
战北骁站在原地,许久之后,哑然开口。
“联系律师,我要立遗嘱。”
江恣和戚北脸色骤变,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绝望:“战爷,别激动——”
战北骁冷眼看向了江恣,后者说不出半个字,半晌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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