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已经顾不上赏月,玩耍,一个个行色匆匆,有的去救火,有的则回家避祸。壹小 ? 说w w?w?.?1?x i?a?o?s?h?u o.com
陈锋久与胡阿牛两人避着人流,前往醉仙居。
夜色已深,八月十五的月亮圆润皎洁,可地上却是浓烟滚滚,一片混乱。
几个原本去救火的人,折返了回来,在路边大叫着:“不要去救火了,那边野狼帮的人和崔氏武馆的人火拼起来了。”
陈锋久逮着其中一个人问道:“醉仙居那边是什么情况,能不能给我详细说说?”
那人见陈锋久只是个小乞丐,不耐烦道:“你只要别往那边去就行了,别管那么多。”
陈锋久叹了口气,然后使了个眼色给胡阿牛,胡阿牛不愧是与陈锋久呆的时间最长的小伙伴,他立马明白了陈锋久的意思,掏出军弩,指着那人,说道:“我们二当家的问你话,你就好好回答,懂吗?”
那人看着胡阿牛手中的军弩,冷汗直冒,颤颤兢兢的答道:“二爷,你想问什么,我一定详详尽尽的告诉您。”
陈锋久问道:“野狼帮帮主拓跋飞和崔氏武馆的馆长在醉仙居吗?”
“都在,不过,我听别人说,崔氏武馆的馆长已经死了。”
陈锋久十分惊讶:“什么?崔氏武馆的馆长死了,怎么死的?”
那人挠了挠头,说道:“据说是被拓跋飞杀死的,不过我也没亲眼见到。”
陈锋久暗想:“那崔氏武馆的馆长跟拓跋飞同是二流武者,没理由这么轻易的就被拓跋飞杀死啊,看来拓跋飞的实力还要过我的预计。”
陈锋久看着远处的烟火,皱着眉,伫立不行。
胡阿牛见状,不由问道:“九哥,我们还去醉仙居吗?”
“去,当然得去,不除野狼帮,我难以心安啊。不过考虑到拓跋飞的实力还在我预料之上,我必须要去借样东西,才能去醉仙居。”
“借个东西就能打过那个吃人的家伙?”胡阿牛还是对拓跋飞吃人的事心有余悸。
陈锋久笑了笑:“借个神兵我就能打过那个畜生。”
“哦,那九哥,你为什么不拿着那把青冥剑?”
陈锋久哈哈大笑:“那把青冥剑又不是神兵,我带你去见识见识真正的神兵。”
正当他们二人前往神兵所在之处——漱玉常母女所住的院落的路上时,陈锋久耳边传来了一阵细鸣声:“小子,就在那里别动,我让玉常把剑送到你那里。”这正是漱玉常的母亲在向陈锋久传音。
陈锋久倒是不太惊讶于漱玉常的母亲能在这么远的地方传音,只是他很赶时间,便道:“可这距离伯母家还有一段距离啊,不如我们先走,这样我们可以跟玉常在中间碰头。”
“说了别动就别动。好了,玉常已经到了。”
陈锋久四处观望了一下,就见到远处有个身影,抱着个长条状的物件,就往这里跑来。
漱玉常的小脸上有着汗渍,显然她已经跑了一段时间了,见到陈锋久后,有些气喘的说了句:“走吧。”
陈锋久有些没转过弯来。
“走去哪儿?”
“去醉仙居啊。”
陈锋久迟疑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也去?”
漱玉常匀了口气,正色道:“只让你一个人去的话,我怕【含光剑】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陈锋久尴尬的看了她一眼,“要对我有信心啊。”
“对一个连武徒都不是的家伙有信心?”
陈锋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对漱玉常说道:“你去,也行,只是到时候,我恐怕顾不上你。”
漱玉常没好气的说道:“你只要能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说完,把手中的【含光剑】递给陈锋久。
陈锋久接过【含光剑】,对着漱玉常说道:“那你就没带其他兵器?”
“没必要,我只要等你死后,把【含光剑】带回去就行了。”漱玉常的怨气似乎有点重。
陈锋久苦笑一声:“要相信我啊,我是真的有把握杀死拓跋飞的。”然后,他掏出自己那把短剑,递给漱玉常,说道:“这把短剑,你留着防身吧。”
见漱玉常接过短剑后,陈锋久转头对胡阿牛说道:“现在,神兵也借到了,我们该去醉仙居看看,拓跋飞是怎么杀死崔氏武馆的馆长的。”
胡阿牛点了点头,一行三人,又折返,跑向醉仙居。
这时,街上的行人已经渐渐稀疏,虽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但人们还是不愿意去多管闲事的,哪怕,明天,这靖州城的天就会变了。
到了醉仙居后,胡阿牛对眼前的这一幕万分不解。
“怎么回事,野狼帮的人起内讧了,他们怎么在自相残杀?”
“难道是他们分赃不均,或者他们没办法忍受帮主拓跋飞的剥削,决定反抗他的残酷统治?”陈锋久半是猜疑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不对,这是有预谋的内乱。”
漱玉常指着其中一拨人,对着陈锋久和胡阿牛说道:“你们看,那拨人,胳膊上都带着红巾,并且他们三五人聚在一起,组成战阵,行进之间,颇有章法。这些人,似乎是经过训练的。”
陈锋久仔细打量起战场,那些带着红巾的人,已经占据了优势,哪怕他们个人实力还不如对面那拨野狼帮的帮众,可结成战阵之后,这些散沙游勇的野狼帮帮众就打不过带着红巾的那拨人了。
可是,拓跋飞在哪里?
作为野狼帮的帮主,他不在这里统领自己的帮众,还能去哪呢?难道还有什么比野狼帮的存亡更重要的?
陈锋久已经准备要撤了,见不到拓跋飞,他再呆在这里也没意义,这些野狼帮的普通帮众死再多,也不会对野狼帮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只是这时,场上突然插入一人,这人使用一套特殊的爪具,几抓之下,就把面前的一个五人战阵切的零零碎碎。他爪风狂放,丝毫不顾忌身上受没受伤,只是眼冒红光,一个劲的朝着带红巾之人的阵型中切去。
旁边的帮众在大声欢呼:“少帮主威武,杀死这帮狗养的。”
野狼帮的少帮主果然不凡,只是一个出场,就改变了战场的形势。说白了,在这种小规模的战斗中,武者个人的力量是会被无限放大的。
陈锋久看到野狼帮的少帮主出场,也不着急走了。既然少帮主已经出场,那么帮主拓跋飞,想必也是离此地不远。而这些带着红巾的人既然是有预谋的内乱,必然会做充分准备,不会不考虑野狼帮的少帮主和帮主拓跋飞的。这场战斗显然还没到完幕的时候。
那少帮主显得很冷漠,并不理会手下人的欢呼,只是一味的杀敌,像只凶猛的野兽。野狼帮的帮众在少帮主的一顿冲杀之下,恢复了一些士气,想要配合少帮主来反攻。只是少帮主毫不领情,对着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喝了声“滚”。
那几个帮众犹不死心,依旧跟在少帮主身边,少帮主只是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
只是当一名帮众好心想要帮少帮主挡住对面的兵刃,却被少帮主从背后将其整个人撕烂时,就再也没有人想要跟在少帮主身边了。
陈锋久看着这个已经不仅仅是冷漠,更接近残忍的野狼帮少帮主,向漱玉常问道:“这少帮主,是什么来历?”
漱玉常答道:“这些少帮主,是野狼帮帮主拓跋飞的义子,基本都是些乞丐孤儿,从小就被拓跋飞训练,灌输些残忍的思想。”
“这些少帮主?你的意思是,这样的少帮主不止一个?”陈锋久又一次问。
漱玉常眼底闪过一丝痛恨,答道:“没错,他们很多都是家破人亡,然后被拓跋飞收养的,但这些人中的部分人就是被野狼帮弄得家破人亡的!”
“怎么可能?”胡阿牛有些难以置信。
陈锋久却说道:“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漱玉常看着陈锋久,疑惑的问道:“司德哥耳魔综合症,是指一种病症吗?”
陈锋久解释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指被迫害的人会对迫害他的人产生情感,甚至协助迫害者去迫害别人的一种心理疾病。或者简单来说,就是这些孤儿乞丐被拓跋飞像驯兽一样给驯服了。”
漱玉常抬了抬脑袋,盯着陈锋久,带着些赞叹和疑问的语气说道:“你是从那本书中知道这些知识?确实挺有用的,就是名字很奇怪。”
陈锋久只能打个哈哈,难道告诉漱玉常,这是在他前世看到的吗?前世的人,个人武力是远不如这个世界的人,但在各种理论学科上,这个世界的人未必比得上前世的人。
场上,那些带红巾的人开始渐渐后退,不再三五人抱成一团,而是十几二十人抱团,那少帮主见此,明白再像刚出场那样冲杀已经不可能了,索性任由这些带红巾之人撤退,他只是在旁游曳,像匹伺机而的幽狼。
这个时候,一个半边秃头,半边梳着几条小辫子的野狼帮之人赶来,朝着少帮主耳边说了几句。
陈锋久看到这人,眼色一冷,这人正是朱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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