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归还
秦歌弯腰捡起步知舞的高跟鞋，脸露神秘笑容，不疾不徐的朝步知舞走去。
“你……你要干嘛？”
见不着寸缕的秦歌就这样走来，步知舞有些小紧张，视线不时停留在摇头晃脑的小秦歌上。
秦歌蹲下身，为她穿好鞋子。
步知舞娇颜泛羞，低垂着头，轻轻嘀咕：“你还要来吗？这么热你不怕烫啊？真是……真是喂不饱的小狗。”
秦歌微微一笑，慢慢倾身而去。
步知舞目光迷离，缓缓闭上双眼。
但她想象中的那种甜蜜感觉并没有来，秦歌就只是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步知舞很好奇，正要开口，却突然感到大脑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只在刹那间，脑海中便多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神识讯息。
秦歌起身退后了些，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这是金乌大印，还有《山洞真经》里的大御妙法。烬灭锋会在这里为你护法，一旦有突发情况，它会第一时间封印烈阳星丹。”
说完转身离去。
“小哥哥。”步知舞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喊道。
她忽然觉得秦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怎么了？”
“在外面等我哦。”
“好。”
“……”
秦歌换上新的衣服，走出陵墓，并没有留在凤羽山等步知舞，而是回到凤舞城。
“月摇。”
他直接找到苏月摇。
“嗯？”
“出去走走？”
“好呀。”
于是，秦歌将苏月摇带到凤舞城外的一片小树林里。
苏月摇欢快的奔跑在花丛中，追赶那几只她从未见过的漂亮蝴蝶，像极了小女孩。
远处，秦歌静立于树顶，满眼柔情的望着苏月摇。
“主人，至于对她使用魂术吗？”剑灵儿的声音在秦歌脑海中响起。
秦歌收回思绪，说道：“给她施加的魂术一天后就会自动解除。如果她和知舞在，一定会阻止我。”
“那主人你真的决定要那样做吗？你可能会死。”
“嗯……决定了。”秦歌轻声叹息，脑海中浮现出慕容嫣语和桂青云的身影。
“如果不还掉这份债，这将会是我一辈子的心魔，终生会止步不前。况且，我也不想做不是我的我……属于桂家的一切，都得还给他们。”
言讫秦歌飞身离去，只留下仍在那里牵着空气奔跑的苏月摇。
……
“你真的想好了？”
房间中，暗龙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歌。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歌会有这样的选择，会想出这样的方法。
“会不会太矫情？”
“矫情？可能吧……但我现在就想这样做。只有这样，我心里才会轻松。”
秦歌坐在椅子上，目光温柔的看着床上的慕容嫣语和桂青云二人，“我已给他们施加魂术，并抹去了那段记忆，也改写了那段记忆，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暗龙，你是桂留香。”
“我知道了。谢谢你，秦歌。”
“好好孝敬他们。他们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爸妈。”
“我会的。但你……真的想好了？归还血脉，你可能会死。”
“但也可能不会死。”秦歌洒然一笑，又道：“其实自从知道我的来历后，我心里始终有梗，总感觉自己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的影子，是别人的复制品。”
暗龙叹了口气，拿出桂枝剑，“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想法。与其背负着一些本不该由自己背负的东西活着，不如选择放手。有些东西，比生命还要贵重，特别是对我们这些修道者而言。”
秦歌望着床上的慕容嫣语，“感情是自私的，却也是无私的。”
暗龙：“所以你自私的想用你的方式来归还这份感情。”
秦歌伸手在脸上一抹。
强烈的剧痛，令他咬紧牙关，身躯颤抖。
两行鲜血，从他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滑落，汇聚到下巴尖，嘀嗒嘀嗒的掉落在地。
他向暗龙伸出手。
在他的掌心，躺着两颗血淋淋的眼珠。
“另外，还希望你帮我一个忙。”秦歌忽然想起一事。
“但说无妨。”
“回北冥后，记得帮我搞搞宣传……如果可以的话，让整个北冥都知道你们这次会败、剑王会死，是因为我。”
暗龙虽不知道秦歌为何有这样的要求，但也没有多问，从空间法宝拿出一个容器将秦歌的眼珠装好，“我会的。”
秦歌有这个要求，自然是想要赚恶魔值。
被整个北冥天庭的人怨恨，那得赚多少恶魔值？
秦歌潇洒的靠在椅背上，“来吧，你的血，还给你。”
暗龙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刺出了手中的桂枝剑。
……
……
凤栖星外。
慢速飞行的飞船中。
“香儿，快来尝尝妈妈做的饺子好不好吃。”
慕容嫣语笑靥如花，端着一盘她刚在厨舱内做好的饺子来到驾驶舱。
桂留香褪掉了黑袍、剪短了头发，换上了某个人曾经喜欢穿的衣服。
“妈，你这是要把我喂成猪啊？”桂留香满脸苦色。
“你这是什么话？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妈现在就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桂留香苦笑摇头。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世上有一种瘦，叫“老妈觉得你瘦”。
此时桂青云正坐在驾驶位上，他看着舷窗外的无尽星空，看着那颗越来越远的凤栖星，脸色阴沉。
这次打了败仗，他心情很不好。
慕容嫣语将一个饺子塞到他嘴里，“青云，胜败乃兵家常事，打输了就打输了，下次再赢回来便是。这次咱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这样板着脸很扫兴诶。”
桂青云无奈一笑，“嫣语，我没有……”
慕容嫣语轻叹一声，也看向舷窗外，“不过说起来，我怎么总是感觉……我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凤栖星。”
桂青云转头看了慕容嫣语一眼，“你别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丢了……是什么呢？”
“嗯……我记得香儿你好像有个女朋友来着，叫筱……筱什么来着？”
桂留香很无语，“妈，你是不是想儿媳想疯了？我哪儿来的女朋友？”
“哎算了，你们爷俩赶紧来吃饺子，久了就不好吃了，顺便咱们商量一下接下来要去哪玩。”
“……”
……（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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