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渊别墅离开本想着回郊区工作室的阮明姝突然接到尤娇打过来的视频电话,突如其然的关心令身处黑夜披星戴月的阮明姝鼻酸得不行。
没听她说几句话,小姑娘受委屈鼻酸的动静惹得尤娇下意识凑近ipad屏幕,她心疼地问:“怎么啦,是霍渊欺负你了吗?”
“没有,他怎么可能欺负我。”由于身处黑夜,可阮明姝还是下意识地将镜头远离自己,越是遮掩自己旁人心里却越是清楚。
尤娇不用听她说过多言语,两人亲密的友谊就已经令她揣测到阮明姝肯定是被霍渊欺负了。
她扬起锋利好看的眉毛眼眸里带着一丝狠意,她轻哼:“你说他没欺负你,那你大半夜的在哪呢?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另一只手拎着的是让我挑的行李箱吧?”
“怎么那么没出息啊,还被人家给赶出来了。”尤娇的言语虽然是刻薄的,但只有阮明姝知道其实她的心肠超级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阮明姝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抿着唇轻轻地发出一声像被遗弃的流浪猫似的呜咽,紧接着尤娇忙不迭从沙发上站起她神色匆匆地道:“给我个地址,现在我马上就过去接你。”
“顺便你给霍渊打个电话说老娘现在就要他狗命,让他给我等着。”
“……”
“其实跟霍渊也没什么关系,我对他的心思压根就是我一厢情愿。”阮明姝原本精神奕奕的杏眸垂了下去,其实捅破这层窗户纸她应该高兴才对。
下一秒,尤娇忙不迭出声戏谑地问:“胆子大了,跟她告白了?”
“算是把一切都摊开来说清楚了。”谈到这,阮明姝又像是重新注入新鲜血液那般有了精神动力,她翘起唇脸上的难受却是难以排解的,她轻哼:“我是长出息了都敢在霍渊面前拍案叫板了,不过更多的是我心有不甘吧。”
“任谁都会不甘心的。”
阮明姝攥了攥手心,雪白的牙齿咬了咬唇瓣,她毫无遮掩地对尤娇说:“霍渊生日那天晚上我看见他跟一位名媛跳舞了,我当时就觉得她们俩很合衬。那位姑娘的气质与涵养是我穿不知多少件件昂贵的衣服,修炼多少年都无法企及的。”
“后来又在书房里听见霍渊要听从长辈们的安排跟她再次见面,我能想象到他未来同那位姑娘订婚、结婚、生子的模样是什么样的。”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克制不住心痛的阮明姝眼泛泪光,她轻哼,“所以我沉不住气。”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霍渊的啊?”尤娇如此问了句,而后从她那头能听见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她的声音空灵而富有治愈力量。
阮明姝闭上眼眸蹲在枯黄的草皮上,她捂着心脏认真地想着尤娇的这句话,接着她轻轻地诉说道:“喜欢他很早了啊,早在我上高一的时候就隐隐有些心动,后来我盼望着他来我家。”
“每次我爸回家我都会问他,霍渊会来吗?”
“真正完全让我喜欢上忘不掉的话,应该是我家家破人亡,我连半点希望都没有整个世界都是暗的。”阮明姝说到这哽咽了一下,她暖了暖僵硬地手指又说:“他像是一束刺破无尽黑暗的光亮一样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那种被人护着的感觉,是我在他身上找到的,就像是父亲保护我一样。”阮明姝的每个字眼都敲击着尤娇心灵最深处,这种美好的感觉她又怎么不会懂呢?
闻言,尤娇笑得勉强,她完全没想到阮明姝对霍渊的感情来的那么深,她轻揉眼尾却还是没心没肺地笑道:“你这么早又这么喜欢他,怪不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那么年轻就遇到像霍渊这么耀眼的男人,以后遇到比他还好的几率就很小了。”这句话尤娇不是在安慰人而是在说实话。
因为这种在年少遇到的少年太过于美好惊艳,以至于长大后她的眼光挑剔异常,见谁都没有原来的那个好。这是她在高中的时候就经历过的。
“是啊,霍渊长相好气质佳,有下又有数不清的房产,是无数女人肖想的对象。”阮明姝缓缓地说着戳心窝子的话,可她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她弱弱地喃喃自语道:“所以年轻的时候我就不应该过多了解那么惊艳的霍渊啊,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罢了。”
话音刚落没多久,一道沉闷的汽车声音在她面前响了起来,接着从里头走出来一位腰肢窈窕纤细的美人儿,她冲阮明姝招招手:“赶紧给我过来,车外面冻死了。”
尤娇的声音带着点娇柔,停靠在街边打的法拉利嚣张而又夺目,而尤娇一身正红色西装制服衬得她妖娆又勾人。看到尤娇的这幅优雅举手投足间皆是自信的模样,阮明姝突然垂下了脑袋,她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那天要选择红色的礼服了。
因为她排斥自己的保守向往尤娇的开放,更多的是在她身上少了几了几分,她在尤娇身上喜欢的自信。
还有,她以为霍渊喜欢像尤娇这样妖艳的美人儿。
“告诉我霍渊的车是哪一辆,爷现在就去给他端了!”尤娇把脑袋伸到阮明姝面前然后做了个“把他做掉”的手势,乐得阮明姝露出笑脸忙不迭伸手抱住她。
姑娘的笑容甜美像是含苞待放的栀子花,尤娇紧紧地搂着她安心地对她说:“我开玩笑的。”
“但是现在知道霍渊他不值得走回头路那还不晚,我的姑娘她就应该值得全世界最好的人,霍渊那种自大狂他就不配!”
“那你呢?”阮明姝不合时宜地说了句,脸上满满的担忧。
虽说这个不靠谱的传言在上流圈子流传着,但由于阮明姝同尤娇是同一所大学的,所以关于她的故事听了不少。
有些时候面对那些绘声绘色的流言蜚语不是谁都是无坚不摧的,心思细腻的阮明姝表面上不当做一回事,心里面还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她伸手将尤娇抱在怀里,下巴放在姑娘肩膀的地方,她轻声问道:“她们都说你爸要让你商业联姻,相亲局都组了好几次了。”
尤娇眉头轻皱,她没当回事儿地问:“她们都是谁啊?”
阮明姝实事求是地回答,“学校里跟江澜走的近的学姐她们,她们总像苍蝇一样绕着我。”
有些人像江澜一样带着嫉妒心见不惯人家好,更多的是见不惯像尤娇这么肆意嚣张的美人儿,见到人家落寞时,就恨不得踩上两脚。
关于这方面知识,阮明姝也并非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
闻言,尤娇那张自信又妖孽的脸上露出笑颜,她轻挑眉梢连带着眼尾处晶莹的泪痣微动仿佛像星辰般闪烁,她轻哼:“随她们嘲讽呗,我能一周连组十个相亲局不带重样的,她们能组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论毒舌尤娇还没怕过谁,紧接着她生怕身边的傻丫头担忧,她揉了揉姑娘的耳垂难得温柔地说:“你见有男人欺负到我脸上来吗?”
“像我这样的女人会让自己吃亏?怎么着也是娶我的男人比较吃亏吧。”
眼前的姑娘自信又迷人,璀璨又夺目,像是芬芳诱人的蔷薇,她的根茎上带着能够刺伤人的痛,很多人会在受伤的那一刻就选择放弃松手了,但只有阮明姝知道,其实尤娇亦是天山上无人能撼动的高岭之花。
她的外表像是有无数铠甲抵挡别人的攻击,但只要接触到她的内里,就能知道其实她心肠很软。
“也是嗷。”阮明姝莞尔露出笑靥,搂着尤娇的手却更加用力了,这是她最宝贵的友谊。
接到庄教授试戏的电话时,阮明姝正和尤娇在SPA馆里享受按摩,电话响起看到备注是庄教授的那一刹阮明姝突然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没出息的她下意识地问尤娇:“庄教授给我打电话了,我接不接?”
“当然接啊。”尤娇连忙复她,见阮明姝还在迟疑她忙不迭主动伸手夺过手机摁动接听键,她甜甜地喊道:“庄教授好!”
隔着电话听到女生的声音庄教授自然而然地以为那是阮明姝。
此时尤娇也打开了扬声器,只听手机那头的庄教授诚恳地问:“阮丫头,上回我给你提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啊?现在啊,那个综艺就快要组起来了,我们的名额必须得报上去。”
闻言尤娇下意识地去扯阮明姝的胳膊,接着横眼压低声音对她说:“你赶紧同意。”
“……”
没有名气的她以这种方式出道阮明姝压根心里没底,只见她垂眸轻声问道:“庄教授,你为什么挑我啊,我没自信也没天赋,万一给你丢脸呢?”
姑娘的声音瓮声瓮气的,让人很容易想象到她没志气地垂下脑袋说丧气话的模样。
那头的庄教授却无奈轻声地笑了,她长叹道:“因为你演起小可怜来惹人疼啊,这是多少演员都做不到的事。自信是慢慢地塑造起来的,至于天赋哪个演员能拍胸口对大家说我靠天赋吃这碗饭?”
“这两样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勤恳,每次大作业都会让我眼前一亮,这就是你的勤勉得到了质的升华。”庄教授一絮叨起来就没个完,她又轻哼道:“你说我别的学生厉害为什么不找她们?那我不得帮扶帮扶勤恳的学生嘛。”
实在很难想象一本正经的庄教授能如此破口佛心劝阮明姝的尤娇“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惹得那头的庄教授皱眉喊道:“你旁边的是尤娇吧?”
“不是,绝对不是。”尤娇主动回答道。
阮明姝睁着眼睛看了眼尤娇,只见尤娇做了个“嘘”的动作,接着那头气到恨不得拿笤帚的庄教授转变态度凶道:“明天来我办公室报到,我的课你都修几个学期了?”
“……”
吐了吐舌头的尤娇装作没听见地碎碎念道:“那不是你对我太严格了嘛,庄教授像我这样的天赋流学生,你的标准可以适当降低降低。”
气到顿时心梗的庄教授冷哼一声,“就算是我把标准给你降到及格分40分,你都过不了!”
“那说好的,这回期末我考40分以上,您要给我及格嗷?”尤娇试图讨价还价,惹得阮明姝忍俊不禁直喊佩服。
原来庄教授常挂在嘴边说艺术鉴赏不合格的家伙是尤娇啊,阮明姝舔了舔唇瓣果断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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