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超级大蛋壳里的人渐渐地都冷静下来了,但谁也看不清蛋壳外面的情形,蛋壳的透光度不错,却是磨砂玻璃的感觉。
靠近蛋壳边缘的尝试着想击破蛋壳,但蛋壳的坚硬程度远超他们的想象。
有不服气的集中了几个势力压箱底的灵宝攻击一处,幻想着破开一个洞就行。
这些灵宝击打到蛋壳上的光华,如同被烟花般绚丽,得到的结果却是能量都被吸收到了蛋壳上,谁都能感到蛋壳的厚度增加了,磨砂的效果愈加明显了。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十层楼高的火凤直接穿越了蛋壳,张嘴叼起了几个主攻蛋壳的长老和执事,一仰脖子一张嘴,全部吞下去了!
眼睛没毛病的都看得见,火凤仰脖张嘴的时候,那几个长老和执事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毫无反抗的动作。
火凤一转身,穿越了蛋壳离去了。
看着完好无损的蛋壳,再也没有人敢打破壳而出的主意了。
但有几个心思活络的想到这里的山涧、深潭什么的不少,看这大蛋壳的弧度,不可能扣到所有山涧、深潭的底部,说不定可以从大蛋壳的下面钻出去呢。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好几处大蛋壳的下面腾起了火光,凡是想从大蛋壳的下面钻出去的,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只要身体有一处出了大蛋壳的范围,无一例外地被烈焰焚身,化作尘灰飘落到山涧或深潭里。
关注逃离蛋壳行动的可不少,这下子都被吓住了。
攻击蛋壳不但无效,还会加固蛋壳,而且有被火凤吞噬的危险。从下面钻出去的更是直接就化作了飞灰。
看来,大家要被困在这里了。
参加过决策层最后一次会议的,知道了最后一次会议内容的,都后悔没有听从成飞的建议,就不应该挺进邪鹫岭深处!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既然都出不去了,各支队伍的纪律性和组织性就重新体现出来了,毕竟一团散沙是不容易坚持下去的,身处困境的时候,还是集体的力量大一些,相对来说也有一定的保障。
还好现在云雾尽消,大家很快就各自找到了“组织”,并开始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然后高层们不约而同地汇聚到了器华宗宗主程运奇的大帐里。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大帐里依然静悄悄的。
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如果不是作为各支队伍的当家人,或许有不少人已经表现出绝望沮丧的情绪了。
但心情压抑是必然的,大帐里的沉闷气氛也很难被打破,大家都静静地或站或坐,都不知道此刻应该先讲些什么。
许多人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也有人不住地瞥向帐门,都盼着外面有点什么非同寻常的情况出现,就可以接着拿来做话题。
正当大家心烦意乱的时候,卞融璋进了大帐。
程运奇一看卞融璋的神色就知道事情办得不顺利,但还是下意识的问了句:“依然没有消息吗?”
卞融璋近前施礼,“回宗主,属下已经沿着大蛋壳的边缘内走了一圈,都说没有发现成公子和铁鱼帮的行迹。按照成公子的秉性,绝不会独自逃离,所以属下推断,成公子他们应该被困在这大蛋壳里的某个地方。”
卞融璋的话音一落,大帐里的人都把目光对准了映华门的门主皇甫训,聚林派的掌门荆毅直接发问:“皇甫门主,你们映华门的队伍不是在成飞的左侧吗?怎地会对成飞的去向一无所知?”
皇甫训苦笑道:“当时大家竞相奔逃命时遇到了一座高坡,我听在场的荣先副门主和乌格长老说,当时那高坡正巧在我们映华门和成公子之间,所以是分别从高坡的两边跑过去的。跑过高坡后不久,乌格长老就发现成公子他们没有跟上奔逃的脚步,就想回去寻找他们。但奔逃的队伍势如山倒,想逆行就只能一路杀回去,乌格长老岂能横下杀手?当他发现成公子他们已经站在了高坡之上,没有毁在别人的踩踏之中也就暂时放宽心了,他就近选了一处高坡,想等奔逃的队伍稀疏时再去接应成公子。可谁知……唉!”
程运奇接话说:“此事的确怪不得皇甫门主,那突然袭来的玄气巨浪,一下子就把乌长老拍下了高坡,等他缓过劲来的时候,成飞那座高坡上已经空无一人了,连高坡上的树木都被连根拔起了。乌长老带着伤在周围搜寻了两刻钟,却没有发现成飞他们的任何踪迹。”
锦华宗的真传弟子郝至彪立刻来了精神,“成飞傻乎乎的站得那么高,不会是被那火凤袭来时看着碍眼给吞了吧?”
郝至彪的话刚一落音,就立刻拉了一大波仇恨,本来就有好多人看他不顺眼,此刻都生死难料了,也不顾忌他是大宗真传弟子了,劈头盖脸地把他斥责的连嘴都不敢张了。
皇甫训叹道:“若是当初采纳了成公子的建议,咱们直接从星烛寨撤军,哪来这么多的麻烦事!”
凌尘派的掌门司马乐途不高兴了,因为来邪鹫岭是他竭力鼓动的,这不是等于在指责他吗?
映华门日渐没落,下一次排名有可能跌出玄门势力,而凌尘派多年来稳坐教派之首的宝座,凌尘派的真实实力还远高于映华门,所以司马乐途毫不客气地讥讽起了皇甫训。
刚刚沉寂的诸位当家人,立刻把战火烧向了这个自以为拉风酷炫的凌尘派掌门。
如果不是他竭力鼓动,清剿队伍来邪鹫岭干嘛?如果不是他再次鼓动,清剿队伍早就见好就收了,怎么可能挺进邪鹫岭深处,以至于身陷困境?
火凤已经幻化成了红衣少妇,站在超级大蛋壳的北侧,强大的精神力像是做扫描一样,从北边缓缓推向南边。所过之处,事无巨细,全部收进入了她的意念海,恰好扫描到程运奇的大帐时,注意到了他们的争论。
红衣少妇目光一寒,司马乐途!原来是他害得自己的孩子不到日子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看着双目紧闭、气息微弱、耷拉着脑袋缩在下半截蛋壳里的雏鸟,火凤心头剧颤,立刻就要起身捉来司马乐途给孩子做成流食。
但她的眉头却突然一皱,怎么回事?司马乐途的身上怎么会有和那些血香藤类似的玄气印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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