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类聚会。”林锐低声道，他身上穿着那件考究的礼服。衣服很合身，像是完全贴合在身上的。质料考究，而且是由某位传统的欧洲裁缝手工制成。而明显的东方面孔也让他在这一群名流显贵之中显得很特殊。
“坚持一下吧。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穿过的高跟鞋了。”叶莲娜低声道。
“你很不错，已经够漂亮了。几乎所有都在看你。不过，你发现那个家伙没有？”林锐低声道。
“小子，镇定自若一点。看人的时候别鬼鬼祟祟，这不是在战场上。”龙正午走到他身边低声道，“看到二楼上没有，那就是马洛舍维奇。上去跟他谈谈，我会给你们创造足够的机会。”
林锐点点头，和叶莲娜一起漫步走上的二楼。马洛舍维奇正在和几个军火供应商高谈阔论，看到了叶莲娜和林锐之后忍不住眼睛一亮。
他历来都喜欢金发的女人。不过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和中国人做生意。私人军事公司的业务方兴未艾，而据说中国人在这方面很大方。
所以在林锐坐到他面前的时候，马洛舍维奇很熟练地用中文问候道，“晚上好。”
林锐看了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
“我在中国生活过几年，对中国人有些了解。而且最近我的业务主要在叙利亚一带，和中方企业有很多方面地方合作。”马洛舍维奇看着林锐道，“而且你一过来，就坐在我的对面，想必是找我有事。所以你只有可能是个中国人。”
“早就听说你很机敏，看起来确实如此。事实上我们对你能够提供的服务有些好奇。”林锐看了看周围道，“能找个方便的地方谈谈么？”
“当然，你来找我，想必已经知道，我就是费伦的怪兽了。既然这样你就该明白，我从来不会让我的客户失望。”马洛舍维奇平静地一举手道，“那就这面请，这里的主人有一间很不错的房间，不但隔音，而且屏蔽监听。很适合我们继续话题。”
林锐微微一下，正要站起来。
马洛舍维奇却摇摇头，“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弄清楚你们是谁。”
林锐微微一顿，笑了笑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是客户。而你是为客户提供服务的。或者你真的要我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说出我们的身份？”
“好吧。请！”马洛舍维奇收起笑容道。
林锐和叶莲娜跟着他走到了后面的房间，房间门口守着好几个人，在把林锐等人放进去之后，门又从外面关上了。
“这里是专门用于讨论的地方，四周的墙壁之中都有屏蔽层，可以充分隔绝信号。没有安装摄像头，没有监听装置。就算是这里吵翻了天，外面的人也不会有丝毫察觉。”马洛舍维奇耸耸肩道。“我想现在我们该谈谈关于我们的生意了。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盖亚。”林锐看着他。
马洛舍维奇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非常古怪，“你能够再说一遍么？我恐怕没有听清楚。”
“我们要找盖亚！”林锐缓缓地道。
马洛舍维奇猛然站起，掀翻了面前的桌子，转身夺路而逃。不过林锐还是比他快一步，伸出腿绊住了他。马洛舍维奇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
正当他想爬起来的是时候，一只脚踩在了他的手上，准确的说是一支又尖又细长的鞋跟，从他的手背踩了下去。马洛舍维奇一阵惨叫。
叶莲娜看着他道，“看来高跟鞋还是有点用处的。”
“更有用处的是这里的隔音设备。”林锐走上前把马洛舍维奇拽回了椅子上。
马洛舍维奇恨恨地道，“你们是谁？”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问问题，而是会积极回答问题。”林锐叹了一口气道。
“我不知道盖亚在哪里，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他，你们想怎么样？”马洛舍维奇道。
林锐耸耸肩道，“知道么？马洛舍维奇，你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聪明。如果你不认识盖亚，又怎么会认为我们说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件东西。所以说，你自己语气就已经暴露了你认识他的事实。而且我也不需要你告诉我，至少现在不需要。”
“等等，你要干什么，等等……”马洛舍维奇挣扎着。而林锐在他的身后，用手环住了马洛舍维奇的颈部，使他因为窒息而昏迷。
叶莲娜撤下窗帘，把昏迷的马洛舍维奇卷了起来。
林锐拿出电话打给龙正午，“已经搞定了。”
“很好，现在开门出来。两分钟之后警报会响，但是你和叶莲娜两个人最好保持镇定。因为那是火警，你们可以随着人群撤离。我们在安全屋汇合。”龙正午缓缓地道。
林锐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口的两个警卫已经不在了。反而是两个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他们走进去之后，很自然地把捆住的马洛舍维奇塞进了推车，又在上面盖上了以几张桌布，推着进了员工电梯。
林锐和叶莲娜装作没看见，转身回到了宴会大厅，平静地等待着。几分钟之后，警报响起，安保人员组织宾客们从消防通道撤离。林锐和叶莲娜顺着人群的涌动离开。
回到了安全屋，龙正午和银狼米歇尔都在。他们脸色沉重地站在那里，看着依然处在昏迷状态的马洛舍维奇。
“开始了么？”银狼缓缓地道。
龙正午耸耸肩，不置可否。银狼走上前去，用一瓶水慢慢从马洛舍维奇的头上浇下去。
冰冷的水似乎起到了一点刺激作用，马洛舍维奇慢慢抬起头来，眯着眼道，“如果你们想用水刑的话，这个步骤可不太正确。”
“好好看看我是谁。然后你就会知道，我比你经历过的所有酷刑都可怕。”银狼米歇尔平静地道。
马洛舍维奇看了他一眼，浑身一震，“银狼？这不可能，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会是我？”银狼冷冷地道，“告诉我，马洛舍维奇，你真的以为我这么容易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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