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毫无还击之力。
白芷你这是怎么了，白芷的脑子里浮现出来很多的小九九盘旋，在给她提意见。
她只能就范。
进了卫生间，牙膏已经挤好，毛巾泡在热水里。
总之，沈商陆在不停讨好她，她不是没有看出来。
等她走出来之后，沈商陆已经在餐桌那边等着她了。
餐桌上放着白粥，还有边缘完全都又焦又黑的荷包蛋，另外还有牛奶和面包。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白芷就从没有让沈商陆下过厨，也知道他的厨艺并不好，一般不善于下厨的人，控制不好油温，煎蛋这种初级入门的手艺都完全不行。
这么难看的煎蛋，必然是出自他之手。
“吃粥吧，我尽力了。”沈商陆略表歉意，他起来之后，很想要做一顿丰盛的早餐，但无奈水平有限，就是百度了很多的方法，还是煎了好几个鸡蛋，才煎出这样的水平。
“明明不擅长这些事情，何必要去逞强做呢，就像是你说的，为什么不喜欢书法还要去学，自讨苦吃，你也一样，你做这些以为能讨好我的事情，我一点都不会感动的，沈商陆，你做再多，我们都回不去。”白芷又冷又硬气的话砸了过去。
沈商陆犯错地低下头，如果讨好她有用，他早就做了。
原来这句他曾说过的话，对她心里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他今天完全体会到了，那日他不过就不想要她特意为难自己去学。
痛，心里特别痛。
并不是因为她的话语戳痛，而是想到，自己曾这样不在意伤害了她而痛。
白芷以为这样足够冷淡的话语，会成为他的阻力，像是他这么高傲的人，应该不会再去做了。
可是他展颜：“我没有讨好你，我不要你感动，你别饿着就是了，至于鸡蛋，就别吃了，白粥加点糖吧，小时候奶奶说，这样就好吃了。”
沈商陆心里一阵酸楚，站起来，往厨房的方向去，又将糖罐子拿了过来，他伸手将舀了一勺糖放入了白芷面前的白粥碗里。
他白皙的手上，有好几个红点子。
白芷往他的手一看，他就缩到了后头：“你尝尝看。”
他做得真的够多，够好了，白芷看着他的样子，也替他累，应该是煎蛋的时候溅到的，本身这双做手术的手，一点都不适合拿铲子。
“凑活吃吧，我以后还是找个会做早餐的人。”白芷吃了几口，白砂糖融化在了白粥里，吃起来满口香甜。
但她的心却甜不起来。
她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像是这颗心已经病了，治愈不好。
沈商陆低着头，吃着碗里的粥，一直都觉得自己挺厉害的，现在却什么都不会，早餐都不会，追白芷也追不到，什么都没有做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话刺激到了沈商陆，之后沈商陆就不再说话了，他们吃过早餐之后，白芷将手里的钥匙卡递给他：“还给你了，以后应该用不上了，如果我还有什么没有还给你，你告诉我，我收拾一下给你。”
“就这么想要和我撇清关系，这么迫不及待去找会给你做早餐的人吗？”沈商陆的眼神落在了这张钥匙卡上。
他接受，那么切断了他们的联系。
“如果有一天，我还是像今天一样晕倒在家里，谁来救我，任我自生自灭？”沈商陆逼近了她的身体，手撑着大门的门板上。
“你可以给阿尧，或者宋义。”
“可他们都不是我想要等的那个人。”沈商陆的脸颊逼近她，她能看到他透着红血丝的眼睛，他的鼻尖微微靠近，蹭在了她的鼻头上，带着温度和气息。
卑微，他恳求着：“不要还给我，好不好？就当寄放在你那里，有一天你真的找到想要结婚的对象了，再还给我。”
“你这样，让我怎么去找下一任？”
“我只想要你的下一任是我。”他慢慢吐气，咬着唇角。
她急得喘息了几下。
沈商陆弯腰把她的鞋子拿出来：“穿鞋，我送你回去。”
没有再给她还的机会，卡还在白芷的手掌心里。
他们两个人并排没有任何话语地走出了公寓的大门。
沈商陆开车，白芷坐在了后座上，出了小区的门，看到了林栖栖，沈商陆按了一下喇叭，林栖栖看到了后座的白芷惊呆了。
“上车，顺路。”沈商陆大发慈悲，林栖栖连忙上了车，朝着白芷瞪眼睛：“你们这一大早的，不会是和好了吧？”
沈商陆倒是也想啊。
“你不是说了，掉进同样的坑两次才傻吧，我不会这么傻的。”白芷调笑了，让自己表现地自然。
林栖栖看到开车的沈商陆，手重重敲击了一下方向盘，脸色难看至极。
“我只是气话，气话。”林栖栖瞬间没了声，“那你还去他公寓过夜，不知道前男女朋友过夜，会发生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的么，你不记得北北上次和老肖闹分手来着，结果呢，老肖把北北骗回家去，结果北北就在床上就范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沈商陆耳朵里听得，为什么老肖这些没有传授给他。
“我又不是北北。”白芷清楚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北北闹分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三天一次小的，五天一次大的，到最后，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但她并不是。
“也是，沈医生也不是老肖，这么没节操。”林栖栖哼了一声，“沈医生，别以为你让我搭车了，我就原谅你了。”
“我还不值得原谅。”沈商陆自己认罪。
大跌眼镜，林栖栖都不敢相信了，“我有没有听错。”
“没有。”沈商陆回应她。
林栖栖看向了白芷：“真的知错了，要不要再给他一个机会？”
“林栖栖，你向着谁啊，你怎么教育我，你忘记了！”白芷看着林栖栖临阵倒戈便忿忿给她回忆。
林栖栖摸着头：“我这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沈医生知错了，就给他一个机会。”
“不想给，现在一个人挺好的。”白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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