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招咬牙没接话。
“我做得最错的就是低估了姜意意的杀伤力,你说吧,那女人以前那么蠢,后来怎么就像变个人似的呢,原来她是为了降低我的戒备心,我当时就应该杀了她,绝了后患,千不该万不该,我太仁慈了!”
“舒心,你还执迷不悟!”
“我有错吗?阿荀本来是我的男人,要不是姜意意,我现在早该和他结婚了,而不是被你这个蠢货愚弄!”
“我以前那么帮着你,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蠢货?”阿招也是笑了,她觉得自己很可悲。
“对,你就是一个蠢货!”
驾驶座的大山突然粗手臂甩了过来,直接就把舒心给打晕了。
他那力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舒心连惨叫都没一声,就直接晕了。
“听到她的声音,我就想到羽儿的哭声,呜呜呜……难受死了,阿招,我胸口好痛,我是不是也得了心脏病了。”大山边说边嚎。
“大山,你注意前方来车,那些人还在后面追呢!”
“嗷嗷嗷……我的羽儿……哇呜呜呜……”
阿招:……
晚间。
面包车开进了安山别墅。
阿招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贺家,竟然已经离开了大半年,她还记得那晚雷雨夜,她把姜意意给送出了贺家。
当时她是真的想一刀解决了她,但最后还是下不了手,因为大哥喜欢这个女人,她还是怕大哥伤心的。
车子一停下,扬子就过来帮忙了。
大山直接拿了一个麻袋给昏迷的舒心套上,也不需要别人帮忙,直接扛着她往里走。
想到以前带着羽儿在贺家玩耍,他刚收住的眼泪就掉得哗啦啦。
扬子想上去劝几句,但被阿招拉住了。
“阿招,放心,你这次立了功,大哥会原谅你的。”扬子安慰她。
“扬子,我是想问李秀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秀哥啊,没消息,大哥最近也很头疼这事。”
“那会不会出事?”如果贺斯荀是她的大哥,那李秀那就是她二哥。
扬子摇摇头,叹了口气。
阿招心事重重地跟了进去……
客厅里。
贺斯荀坐沙发上,在和贺小母子玩捡球游戏。
大山收了眼泪,把麻袋往大哥面前一扔,舒心的脑袋露了出来。
“大哥。”大山拼命忍住没掉泪,因为大哥不喜欢看他掉眼泪。
“大山,去把脸洗洗。”贺斯荀皱眉道。
大山点点头,委屈巴巴走了。
“大哥。”阿招低着头进来,不敢看他。
“这半年有没有好好反思?”对于阿招,贺斯荀的心情是复杂的,阿招还有个哥哥,也是最早一批陪着他打天下的人,为了保护他,中弹死了,当时他把阿招托付给了他,他也是应下了,要不然就以阿招犯的那些错,早就可以死几回了。
“大哥,我知道我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贺斯荀盯着她看了片刻,也不说话。
阿招脑袋越垂越低,她打心里畏惧大哥,只是被大家宠惯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做出了那么多越距的事情,她是真的知道错了。
“你的事待会儿再说,去打盆冷水浇醒她。”贺斯荀总算开了金口。
“好的,大哥。”扬子应道。
“让她去。”
阿招一听,立马跑去打水。
片刻后。
哗啦一声。
冷水浇在了舒心的身上,直接把她给浇醒了。
春末还是很冷的。
舒心被冻得直哆嗦。
直到她抬眼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有片刻回不了神。
她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她很想他,可是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恨,真恨,她恨死了姜意意。
“阿荀……”
“为什么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好好待在国外不好吗?”贺斯荀沉着一张脸,他现在对舒心只剩下深深的厌恶,她做的那些事情生生把他们逼成了仇人,明明除了不能娶她外,他会负责她的一生,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闹?阿荀,你好偏心,明明是姜意意……”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贺斯荀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里说不出的厌弃。
“贺斯荀,其实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当时答应订婚的人是你,最后呢,你却爱上了别的女人,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说得对,从一开始错的人是我,是我答应了订婚,是我逼迫姜意意签下了不平等的协议,都是我的错,但你可以冲着我来,你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寻她麻烦!”
“因为我恨她,她夺走了我的幸福,夺走了我的一切……我要让她死!”
“舒心,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疯子有什么区别。”贺斯荀怒斥道。
“我这样子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我看你现在最需要的是精神治疗,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去精神病院。”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到底还是没办法做绝。
“不,你不能送我去……阿荀,我病了,你忘记了,我因为救你,身体垮了,我快死了……”
“你这个借口已经骗了我无数次了,舒心,别再拿你那所谓‘快死了’的话来欺骗我了。”他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想好好陪她走完余下时光,才会应下二叔公说的先订婚。
“阿荀,我……”舒心突然面色变得很难看,她开始呼吸急促,倒在了地上,抽搐。
“大哥,我知道她的药在哪里。”阿招一看这问题大了,赶忙跑去拿了舒心的药。
因为舒心的病情,家里有专门放她的药,她也很快找到了。
“等等。”贺斯荀拉住了阿招,把药从她手里拿了过来。
“救……我……阿荀……”舒心痛苦求救,面色越来越难看,那样子让人不忍。
“贺小,把你的饭碗叼过来。”贺斯荀朝着狗子喊道。
狗子立马叼来了它的狗盆,放到了贺斯荀旁边,朝着他摇尾巴。
“去,一会儿再给你好吃的。”把狗子赶走后,在众人不解下,贺斯荀把药悉数倒在了狗盆里,而后把狗盆踢到了舒心的旁边,他冷冷的看着她,“既然那么痛苦,那就吃药!”
舒心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地看向贺斯荀,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
她的骄傲,让她没办法去狗盆里拿药吃。
那她和狗有什么区别!
但是不拿的话,她装绝症就败露了,这么好用的拿捏他的办法就再也用不了了。
“不是要死了吗?吃呀!难道要我喂你?”贺斯荀面色更沉了,他扶着拐杖,慢慢蹲下了身,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原来这女人所谓快死的借口都是假的!
“吃啊!”他低吼了一声。
在贺斯荀的怒视下,舒心颤抖着伸出手,朝狗碗挨近,她拿起了一颗药丸,却怎么都放不进嘴里。
“扬子,立马让精神病院的人过来拉人!”贺斯荀手一挥,狗盆打翻,药丸洒落了一地,狗碗也乒乒乓乓地滚到了一边。
这一地的药丸像是在嘲笑他曾经的愚蠢。
【作者有话说】
狗子:干啥子砸本汪饭碗,汪汪汪~
作者菌:说,伦家和在座各位接下来旺不旺?
狗子:汪汪汪~
啊,这该死无法安放的恶趣味,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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