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杨谌的心情有些低落,总是打不起精神来,心里还是想着父亲的事情。┅ E小┠┇说┄ ┡┅ w-w`w`.`1`x`i-a`o-s`h-u-o-.-c`o-m李络秀还是很准时的来杨家打卡上班,只不过这几日也没教杨谌什么拳法,只是在家里伺候杨谌。杨谌看到现在被指挥的团团转的李络秀,低落的心情才稍稍的兴奋了几丝。
其实杨谌背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本来就是些皮肉上的伤现在已经落痂了。他有意的故意刁难着李络秀,但李络秀仍是满足杨谌的一切意愿且从不生气,有时让杨谌都感觉自己有些禽兽。不过当他想到自己以前在她手底下受的罪的时候,又开始变本加厉的下重手实施调教计划。
杨母的心情早已经好了,自打看见李络秀忙前忙后的时候就已经瞬间好的差不多了,什么事情都已是过往云烟,现在儿子的美好生活才是作为一个母亲所应该操心的。她还张罗着教李络秀女红,但李络秀毫无天赋的将鸳鸯绣成肥鸭之后,这位母亲才满是忧虑的去房中担心起儿子将来的生活问题。
王大海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眼睛肿的好像水蜜桃似的。他现在又多了一份事情去做,就是站在杨谌房门前看戏。没有过爱情的王老叔似乎是被这小儿女之间的情义打动起了春心,每每看到杨谌和李络秀秀恩爱的场景就禁不住地傻笑,完全忘了那日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衰样。
杨家门里的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秀恩爱的秀恩爱,看戏的看戏,担心的担心。
杨谌和李络秀又来了一场十八相送的戏码都没来得及回家就急匆匆的去了村中的小酒坊,他要打些酒去看望一下老和尚。顺带着买了一只酒坊里自制的老酒酿鸭子,想来慰藉自己空洞的五脏六腑再好不过了。
老僧今日里早就坐在那里等着杨谌,神情急躁,急躁的有些抓耳挠腮。一见杨谌便急匆匆的赶了上来,弄得杨谌有些手脚无措,以为多日不见要来个拥抱表达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呢。
但老僧都没正眼看杨谌一眼,直直的奔杨谌手中的酒而去,他打开封泥仰头畅饮,直喝的白眼上翻才停了手,大呼畅快。
“小子,你这几日不来可想煞我了!”老和尚边打着酒嗝便从嗓子眼里吐出此话。
杨谌翻着白眼看着老和尚,他现在手中只有一只鸭子,不然杨谌定会将他处之而后快。
“多谢师傅挂念,小生这几日遭了难被好打了几顿无暇探望师傅,望师父休要见怪才好。”
老僧刚又要开怀畅饮,听杨谌此话禁不住观望着他,见他只是脸上有些淤青并无大碍,老和尚笑了一下伸手点了点杨谌,弯腰坐在一块青石之上。
“这是怪我没教你武艺了吧,你们这些孩子好说些弯弯绕绕。”
“师傅不要多想,绝无此意。”杨谌嘴上说着,脸上的揶揄之意尽显,分明就是怪老僧的样子。
“我不是给你讲了很多佛家精义吗,你怎么不拿出来感化一下他人呢?”老和尚对杨谌的嘴脸视而不见,反而颇有道理的教训杨谌。
“我靠,你可真爱说笑,难道别人揍我的时候我要坐下来念经吗?还要告诉他们我是以德服人,你们只管打就是了,打我左脸我还要伸出右脸给你们呢,直到打得你们手脚酸软,心中服气为止。”杨谌心中无良的想到。
“师傅说笑了,那些杀才不是那么好感化的,他们都是些凡夫俗子没有向佛之心的。普天之下哪有师傅这样的得道高僧呢?酒都吃得也动摇不了菩萨心肠。”
老和尚刚到喉中的的酒液一下子被呛得喷了出来,但神情并无不快,边咳嗽便对杨谌指指点点,嘴中却说不出话来。
“书生的利嘴真是厉害啊,要把我这老和尚说的无地自容才好,呵呵……”老和尚喘了几口才上来气。
杨谌此时也坐了下来,打开手中的牛皮纸包就要享受眼前的美食,还未等他拗下那肥美的鸭腿,手中的鸭子唰的一下就飞了,度快的让杨谌眼花缭乱。
“你这小子越来越懂得老和尚的心意了,这下酒最好不过了。”老和尚举着鸭子就是一通乱啃,那样子就像几天没吃东西一样,其动作幅度之大惊起一片前来觅食的鸟雀。而且他一边吃还一边紧张的盯着四周包括杨谌,颇有些狗护食的风范。
杨谌呆呆的看着老和尚狼吞虎咽,很不长出息的的咽了几口唾液。他还想让老和尚给自己留一口,但看他那啃咬的度再加上他那无与伦比的风采杨谌害怕他咬着自己。无奈的低头嘬了嘬手上的油脂,唉声叹气的继续盯着老和尚快活。
老和尚见杨谌紧盯自己可能是不好意思了,慢慢转过身去留给杨谌一个不断微微耸动的身影。杨谌扶额长叹,自己的师傅一个比一个奇葩,难道江湖之中那些正派的高手都死绝了吗?
“大师您慢慢吃,没有狗跟你抢!”杨谌恶毒的调笑着老和尚。
老僧再次中招,嘴中的肉食也是喷射而出,那幸存的佛塔被吐得好像是画上了壁画一般,引来无数叽叽喳喳的小鸟。
老僧喝了几口酒压了压腹中的起伏,也是压住心中的火气。他转身看着杨谌,嘴中喃喃自语,“我是得道高僧,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南无阿弥佗佛,善哉善哉。”
老僧只低语了片刻,暴起伸手给了杨谌一个脑瓜崩,疼的杨谌眼泪都下来了,一个劲的摸着自己的大好头颅。
“善哉善哉……”
“……”
“师傅,咱们还是来些实际点的吧,别再给我讲什么佛法了,我不当和尚也不想普度众生,我只想度一下我自己。“杨谌忍痛终于说出了重点,他今日来的目的便是如此。
“佛语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好的很,我也正有此意。“老和尚一本正经的打着佛家的旗号,右手放于嘴前,左手扶于胸口,一副道貌岸然的大师的样子。
杨谌听到此话便将心放到肚子里,可是见老僧又是坐下心中大为不快。老僧闭着眼睛向杨谌伸出一手,另一手仍不紧不慢的转着佛珠。
“拿来,看你诚心如何。”
“拿什么?”
“香油钱。”
“……”
没有香油钱那酒总该有吧?“
“……”
“没有酒那就让老僧给你检查检查身体,摸摸脉象可好”
“……”
“啊,呵呵,不好意思习惯了,习惯了,呵呵。”
老和尚装正经装过了头,竟然将自己私下里收香油钱调戏女香客的恶习都使了出来。
杨谌见老和尚仍旧坐在那里傻笑不停,他狠狠地给了老和尚一记眼镖。
“大师请自重,在下身体没有什么不适。”杨谌揶揄地说道。
老和尚呵呵笑着站起身来,不好意地的拍着杨谌的肩膀,一副猥琐至极的样子。
“大师请自重,杨谌不好男风。”
老和尚此时呆住了,然后就是面有愧色的搓着双手。
“小子,老和尚见你如此讨好,决定教你些武艺,来来来,坐下说话。”老僧清了清嗓子化解了一下尴尬。
“小子还是站着的好,我身娇体弱坐长了时间容易腰间盘突出。”
“……”
“那也好,我说些事情与你,仔细听着。”老和尚一本正经的说。
杨谌此时觉得他的这些师傅们一个比一个能说,怎么就这么些话呢,练武练久了内心孤独寂寞冷吗?
“小子,老和尚我本不是这山门中人,想当年也是绿林的一条好汉……”老和尚此时真的是一本正经,绝对不是装的,给刚开完“忆苦思甜”大会的杨谌又开了一个小灶,生怕杨谌的心情高兴起来,坚决杜绝他在封建社会温柔乡里忘却前辈们前赴后继抛头颅洒热血的苦难经历。
老和尚本是绿林中人,而且是有名有姓的那种,曾经高调的很。但是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亘古不变,所以他就被无情的被嫉妒和出卖射杀。他由绿林好汉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其恶名不下于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大魔头,像什么田伯光啦,东方不败什么的,他可能比东方不败好一点,至少是身体上。
所以老和尚就被除魔卫道的名门正派所追杀,到后来他被此小寺中的得道高僧所擒获,高僧本着出家人慈悲为怀的道理收了他在寺中反省,这一反省就是匆匆二十几年,老和尚可能习惯了寺中的生活也可能是真的被点化顿悟了,就算现在寺中也没有人能镇得住他他仍旧老老实实的做着一个收拾寺院的杂役僧人,只不过戒律什么的是约束不住他的。
杨谌站着听完老僧的故事,而后长身作揖,他真是服了这个老和尚,辉煌过落魄过,福也享了孽也造了,弯弯曲曲起起落落的人生经历是多么的令人向往,杨谌要的就是不平庸,就像他决定弃文从武一样,他不想碌碌无为的做一个外表光鲜内心**的秀才老爷,一辈子被各种的礼法束缚。他要出彩的活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老僧被杨谌的躬身施礼打动了,眼角湿润,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来,仿佛年轻了很多。、
“好,我来教你刀法,你小子定是看上了这个是吧,也算你有眼力,这可是我在绿林中闯荡时的成名绝技,哈哈哈……“老僧豪气干云的朗声说道,一脱身上破败的僧衣引着杨谌来到平坦处。
杨谌外表平静,内心乍起波澜,他还是没有习惯这些个盼得云开见月明激动人心的场面,老叔如此,李络秀也是如此。
老僧的效率还是比较高的,先是将刀法舞了一遍,然后再一招一式的教杨谌练习,杨谌的底子虽有些薄但胜在理解能力群,也练得有模有样。大约练习了将近一个时辰已然夕阳西下了才住了手,杨谌市井的做派又上得身来,紧赶慢跑的为老僧披上了僧衣,俯站于一旁。
“大师真是壮哉啊,小生练习了几招几式就觉得此刀法不同寻常,遇见大师真是三生有幸。”
老僧被捧的很高,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伸手朝杨谌摆了摆手,表达自己不胜夸赞的意思。
“师傅,小徒以后定是伺候的师傅志得意满,舒舒服服的。”杨谌此时对自己的定位改变了,把自己摆在老僧的徒弟的位置上来,套近乎的嫌疑毕现。
老僧人还是摆手不止,但内心却装的很难受,毕竟世外高人不是那么好装的。
“无妨无妨,你我切磋技艺罢了。”老僧按江湖上的套路出牌。
“师傅,听说绍兴府的斗艳楼来了几个好姑娘,有时间咱们也到那里切磋切磋,也好聊表一下徒弟的心意。”
“你把老僧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得道高僧,不受女色诱惑,休要再提什么姑娘的。”
“是是是,师傅是高僧,高的让人举世瞩目,高山仰止。”
“额……,姑娘……姑娘?斗艳楼的姑娘美吗,是身娇体软易推倒类型的吗?我喜欢小鸟依人型的!”老僧若有所思面不改色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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